即是陌路,则该不识。
“谁都敢说,这里就有一个呢?”白昕卉撅着嘴巴,泄愤似的捶上靳尊的胸口,“都怪你都怪你,你说说你这娶的到底是什么妻子。。。。。”她的食指擦着眼角边的泪痕,“刚刚我跟哲哲站在这边,哪晓得你的前妻也在这里,她刚刚说,说我的哲哲是野种呢?”
靳尊捉住白昕卉乱挥的手,在听到后面的话时,则是快速的抬头,苏抹筝的脚步定在了那里,听到后面的女人贼喊捉贼的话语,惊愕的转过身来,却在那一瞬间,与靳尊如狼般阴狠的眼眸对上,那里面,藏着一簇熊熊燃烧的火焰,“苏、抹、筝,昕卉说的是真的吗?”他一字一字的咬着她的名字,那阴沉发狠的目光盯得她头皮发麻,仿佛她要是敢说一个是字,他就会上前将她一口咬死。
“你希望我说是,还是不是?”她目光坦然的对上他,全无一丝害怕,五指却将伞柄,抓得更紧。
她一身狼狈的站在雨中,额前的水珠子还在滚落,撑着伞,隔着少许的距离,她清澈的目光让他的黑眸滑过一丝疑惑。
“不是,”她不会承担这些莫须有的罪名,美眸却静静看向那个装作柔弱的白昕卉,勾唇,静笑,“正确来说,应该是你的女人推了我一把,所以我现在才回变成这个样子。”
“如果我这样说,你相信吗?”朦胧的雨幕,恍若光年的转换,盯着那张看了三年的脸,她还是执着的想要一个答案。他,可否信过她?
“尊,你不要听她胡说,事实就是她侮辱了哲哲,还想把哲哲推下去呢,如果不是我在,现在变成她那副样子的不是她而是哲哲了。”正在两人对视间,白昕卉却突然抓住了靳尊的手臂。
“你怎么知道她不是故意的呢?你想想啊,她的孩子刚刚没有了,肯定认为是我跟你做的手脚,肯定认为是你不要那个孩子,所以她不甘心。她不甘心她的孩子没有了,而我的哲哲却好好的活着,所以出于嫉妒,她才会看我的哲哲不顺眼,她要为她的孩子报仇啊!”
白昕卉一句句的劝说,靳尊的神情已经变了几分,看向她的时候满是讽刺与厌恶,“苏抹筝,我跟你已经过去了,而且我早就告诉过你,孩子不是你要的起的。既然现在我们已经离婚,希望你不要打扰到我家人的生活,特别是我的女人跟儿子,今天幸亏哲哲没事,若是他出了意外的话,苏抹筝,你会为你的行为,付出巨大的代价!”
“别忘记,你还在医院的父亲跟你的妹妹,别因为你愚蠢的行为,而让他们为你承担后果。”
此情此景,况且苏抹筝刚流了产,靳尊认为,这些行为,对于一个刚刚失去孩子的母亲来说,却有可能,所以,他轻易的相信了白昕卉的话语。
却不知,这一番话,让苏抹筝的心,彻底的冰凉。
拉过白昕卉跟哲哲,他连个眼神都不愿意在抛向她,而是拉着自己的女人跟儿子,温柔细语道:“我们回去!”
苏抹筝站在雨中,撑着伞的身子,却像置身于冰窖一样的寒冷。
缓缓勾起的唇角有着自嘲,她不该相信他的,不是吗?
望着那一家三口离开,靳尊撑着把伞,把大半个伞面都撑在白昕卉的头顶上,而他的肩膀却被雨打湿。
她看到他侧过来的脸颊,那刀削般精致的侧面,看向身边的女人,却有着最柔和的弧度。
身子的疼痛一点点传来,脑袋有些缺氧,苏抹筝唇瓣发白的站在雨中,看着那视线一点点的变得模糊,越来越模糊。。。。。。
ps:祝亲们七夕快乐,吼吼!!
第二十六章 是你?()
漫天雨幕,汽车喇叭声人声不断交织,白光一阵阵倒回的场景。。。。。
她半阖着一双迷蒙的眸光,越来越看不清方向。。。。。
‘啪嗒——’轻微的雨滴声,从她的鼻端滑落,淌入底下的水深处——一切仿佛慢镜头重播,黑色的车身缓缓划破视线,车窗扬起,那张倨傲的俊颜在她的视线里,镀上一层阴影,她看到他笑着对白昕卉说了什么,后者一脸的娇羞。
痛意一阵阵传来,她不禁掐紧了自己的手心,力图保持清醒,她想喊,想喊住那个男人,却发现喉咙口跟塞了棉花一样,堵塞的说不出任何的声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车身远去,之后,她便完完全全失去了意识。
苏醒过来,却是在医院。
张开眼皮,首先接触到的是白色的天花板,苏抹筝眨了眨睫毛,闻着空气中的消毒水味道,不禁疑惑的撑起身子,从床上坐起来。
手臂动了动,不小心扯动了手上的输液管,她皱着鼻头放下那只手,改而用另一只手,抚上了头痛的额头。
“这是在哪里?”她喃喃着出声。
“太太,你醒啦!”边上传来护士欣喜的声音,头痛的后遗症在,她只好眯了眼看去,这才发现床头站着位粉衣护士,看到她醒来,脸上明显有着喜色。
“别动,快躺下,你的身体本来就很虚弱,又刚刚淋了雨,”不由分说,苏抹筝就被那护士强行按了下去。
无奈,她只好乖乖躺下,又问出了先前的那个问题,“请问,我怎么会在这里?”她记得,最后那一刻,她明明是倒在雨中的,哪个好心人会送她来医院吗?
脑海里滑过一张薄唇紧抿的倨傲面容,苏抹筝苦笑着摇摇头,甩去这个人在脑海里的痕迹。他,怎么可能?
“太太,说到这里,我就该好好说说你了。”护士站直了身子在病床边,仰着下巴调了调输液瓶,听到她的问话,职业病又犯上了。
“太太,不是我说你,你先前流过产,又没有好好照顾身子,你没有想过你的身体状况吗?”
“你的身子很虚弱,你又跑去淋了雨,先前流产,那个伤疤的位置本来就容易感染发炎,你现在啊,就是伤疤的地方发炎了。”
护士好心的有些心直口快,兴许是没见过她这么不爱惜身子的病人,口气重了点。
苏抹筝本来微微垂着头听着,直到听到那个陌生的词汇一次次从护士的嘴巴里吐出来的时候,这才惊讶的抬眸,“请问,你刚才叫我什么?”
“太太啊,你不会忘记了吧。是你先生送你来医院的,幸亏送的及时,不然你可得在医院好好住上好阵子了。”那护士整理好床头的瓶瓶罐罐,临出房门前对着苏抹筝说道:“等下过两个小时,我会过来看一次,你可记得好好休息啊,千万别再乱动了。”
苏抹筝惊愕的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太太?那那个先生是谁?
房门把手扭动,只听到护士欢快的声音在房门后响起,“啊,正说到你呢,先生,你太太醒了,进去里面看看她吧,记得让她好好休息啊。”
“可得好好照顾她,像这种淋雨的事情,可不能再干了啊。要不是看您面善,我还真想骂上您几句。。。。。”
一直到护士说完,那个清冽如泉的声音才轻应道:“好的,谢谢。”
那淡泊有礼的声音,让苏抹筝再一次恍惚,到底是谁,为什么她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她是不是在哪里听过?
脚步声响起,来人的步伐很缓慢,放得很轻,似乎是不想吵着她。
苏抹筝努力探头望去,直到那张清俊的容颜出现在她视线里的时候,苏抹筝才惊讶出声,“是你?”
第二十七章 唐僧一样的男人()
可不是吗?
眼前那个有着清俊儒雅面容的男人,不正是那天救了她,却不肯告知姓名的男人吗?唯一不同的是,那天他穿的是军装,显出几分军人的浩瀚正气,而今天他穿着一身的便装,便脱去了那份压抑的感觉。
连带着苏抹筝看到他,都情不自禁的咧开嘴,“我刚才正在问护士,到底是谁送我来医院的。没想着那个人,居然是你。”
第一次见面是因为她想自杀,第二次见面则是因为她淋雨,两次都以如此狼狈不堪的方式,苏抹筝此刻也多了几分不好意思,这才真挚的朝着他说道:“谢谢!谢谢你三番两次的救了我。”
她半坐起身,想要把身后的靠垫移上来一点,却没想到面前出现了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把那个靠垫稳稳的垫在她的身后。他春天细雨般柔和的嗓音出奇的好听,“医生说过,你的身子很虚弱,还是少动多休息为好。”
他的行为只是点到即止,帮她把靠垫安置好便转过身去,苏抹筝这才注意到他的手上正拎着一蓝水果,此刻,他背过身去的瞬间,早已稳当当的把水果篮放置到床边的桌子上。
苏抹筝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对了,你上次说过,如果下次见面,你会告知我,你的姓名的。”她狡黠一笑,那笑容分明有几分狐狸的味道,“不知道那句话还算不算数?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窗外的天已经渐渐黑了下来,灰蒙蒙的天幕,雨丝成群结队的落下,雨滴打着窗下的夹竹桃,那枝叶条儿划拉着雨水,簌簌而落,倒显得几分欢快。
病房里的空气,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偶尔一阵花香飘入,也只是稍顷一刻,便消失无踪,鼻间的,还是消毒水的味道。
苏抹筝吸了吸鼻子,竟发现有些堵塞不顺畅,看这天,该是傍晚了吧,她只是大概猜测。
“霍少彦,”后者干脆的回了她的话,返身走过去窗边,就要关上窗门,“等一下,”苏抹筝在后面着急的阻止,“还是开着窗吧,关上不透气。”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这才抽回手,干净的指尖,还留着雨水的润泽。只是本该清润入骨的俊容上,此刻看着她,竟分外严肃。“别担心,你只是有一点小感冒。”
“医生说你流过产,又没有好好照顾身体,你还淋了雨。”他的口气像是陈述,又像是指责,竟让苏抹筝也一下子噤了声。
“上次是跳江自杀,这次又是淋雨,你就是这么看待你自己的生命的吗?”他搬了把椅子坐在病床边,不待苏抹筝反驳,他的口吻带着肯定再次响起,“如果我没有猜错,上次你跳江跟这次淋雨,应该都是为了同一个人吧。”
“因为那个属于他的孩子吗?。。。。。。”听着他略带犹疑的声音,苏抹筝的瞳孔不可抑制的放大。
下一刻,她已经激动扯开被单从床上站了起来,输液管一晃,针头已经掉出了半根,血丝晃了出来。
她却全然不顾,自己的隐私被人如此坦荡鲜明的挖掘出来,她气到浑身发抖,红着眼睛不管不顾的就冲着霍少彦吼了过去。“这关你什么事情,霍少彦先生!?”
她的胸腔一震,像是气血都在翻涌,“如果我没有记错,好像我跟你还不算认识吧!既然不算认识,你有什么资格管我的事情!?你以为你是谁,你是谁啊你,你凭什么管我的事情!?”
她掀着唇瓣冷冷开口,目光中皆是清冷,“别以为你救了我两次,就自认为跟我很熟,自认为有能力管别人的事情!?”
身子有一瞬的摇晃,特别是站在这柔软的病床上,看着手背上还扎着的半根针头,苏抹筝此刻已是怒火烧心,毫不犹豫的就拔掉针头。
霍少彦起身,看着她疯狂的动作,俊脸上满是愧疚,“对不起,我不知道触到了你的痛处。如果这让你觉得难堪,那么我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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