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吐了吐舌头,一副苦相,“苏总,你能不能每次不要下手那么重啊,脸是女孩子的门面诶,打坏了我可怎么嫁的出去啊!?”
苏瑾难得的开玩笑,眼儿一转,颇为妩媚道:“怎么嫁不出去?不是还有你那个同居的男朋友要你么!?再说了,我们小王长得这么标致,还怕没人要!”
“再打听上司的八卦,小心我让你好看!”苏瑾转动门把手进去,将正欲探头的小王隔断在门外。
小王被苏瑾那一个妩媚的眼神抛得那是魂儿都差点丢了,此刻正一脸诧异的看着苏瑾进办公室门,那模样跟中了彩票一样。
天下红雨了么?小王擦擦眼,不然她怎么看到她们一向以严谨着称的苏总居然露出如此小女人的一幕,还破天荒的开了玩笑。
刚进了办公室门,就闻到了一阵百合花的味道。苏瑾抬步走了过去,无视办公桌上那一大捧纯白的百合花,抽出百合花中的卡片。
才一翻开,苏瑾的心儿便跳动了几分。那上方的字迹,都是霍少彦的字迹。上面写着:苏总,感谢您昨晚的照顾,希望你会喜欢百合花,祝你今天心情愉快。
他知道她喜欢百合花?苏瑾愕然,然后轻笑,那明显僵硬的拼凑上去的字句,不像是霍少彦会说的话啊。他怎么会无缘无故送她花,难道纯粹是为了感谢她?苏瑾的心下虽然有几分诧异,却依然跟个小女孩一样兴奋的捧起那束百合花,深深的吸了一口花香。
浓郁的花香味道充斥着她的鼻尖,她却觉得那般美好,心上跟长了翅膀一样,不住的在飞。
不过,他送她百合花,会不会只是因为苏抹筝喜欢,却没想过她苏瑾会不会喜欢?她的心里被揪紧了几分,又有欣喜又有忧愁,浑然没觉,苏瑾跟苏抹筝是一个人。
报案不过片刻的功夫,靳尊已经得知了有人报案,而案件则是两年前,白昕卉撞死苏永康的那起案件。那起案件消沉了那么多年,又怎么会有人突然把它翻出来呢?难道是——他的心里才涌过这样那样的念头,便被他全盘否定。苏抹筝已经死了,总不可能从霍家坟墓里出来来报案,那么会是谁,究竟是谁?
他坐在办公室里,听着手下刚才的汇报,心神很是不宁。
难道说,苏抹筝没有死?苏抹真没有死吗?他的心里为自己这个大胆而臆想的念头才激动了那么一秒,办公室的门已经被来人推开,伴随着身后秘书慌张的声音,“夫人,您不能进去,夫人!”
靳尊抬眸,扫到办公室门口一脸惊慌而气急的白昕卉,听着身后秘书不断道歉的声音,“总裁,是夫人一定要进来——”
靳尊挥了挥手,“这里没你事了,下去吧。”
等到身后的办公室门一关,白昕卉的慌张更是掩也掩不住,“尊,尊,怎么办?我刚才才听说有人报案,那件事情不是早就解决了么?”
第二十二章 东窗事发()
她一张妆容精致的面容上,此刻皆是惨白,搓揉着双手不断的在他的办公室内踱来踱去,“怎么办?怎么可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呢?”
高跟鞋的哒哒声不断的在办公室内回荡,靳尊眉间一折,已经不耐烦出声,“昕卉,没有的事情,别自己吓自己,镇定下来!”他走下老板椅,上前欲抓过她的手心,安抚她的慌乱。
“尊,尊会不会是苏抹筝?”她的眼睛一下子睁大,嘴唇哆哆嗦嗦着吐出这个名字,甚至连说出这个名字的尾音,都是颤抖的。
靳尊的心脏一紧,白昕卉的话,刚要抓到了他的内心深处。会不会是——他不敢想,什么都不敢想,假如苏抹筝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假如,她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白昕卉一看靳尊那突然沉默的神色,一下子变得癫狂起来,“苏抹筝,一定是苏抹筝!她没死,她没死,所以她来找我报仇了,是不是!?”
她用力的抓着靳尊的手,一寸一寸的收紧却浑然不知,“对对,一定是苏抹筝,一定是她!她没死,没死”
她喃喃的念着这几个字,“她是来找我报仇的,她是来找我报仇的”
“昕卉!”靳尊的另一只手掌掌住了她的肩头,用力的,下力的摇晃着她的身体,“你先别自己吓自己,这件事情还没有定论,别先自己吓自己。”
他看着后者抬头看向她,惊慌失措的眼中,满是抑制不住的恐慌,正欲安抚下她的情绪,他的私人手机响了起来。
靳尊转身,接通,语气里居然有些莫名的期待,“事情怎么样了?查清楚了没有,到底是谁在报的案?”他理智的抓着手机,听着那头冷静的汇报,那眉目渐渐松下来的同时,心上涌起一阵失落。
通话挂断,白昕卉的手已经抓了上来,抓住了他的胳膊,眼里满是惊慌,“尊,怎么样了,查到是谁了么?”
靳尊拍了拍后者的手背,“警察局说报案者是个男人,并不是什么女人,所以不可能是苏抹筝,你别想太多了!”
男人?白昕卉刚松了口气,脑海中同时汇出另一张脸,粗矿的轮廓,鼠眉贼眼,她的手指抓着靳尊的胳膊越发用力,抖着唇瓣,几乎连一句整话都说不完全。
“不是苏抹筝那那会不会是他,会不会是他啊尊”她的尾音,几乎快哭了出来。
“你说”靳尊的眼儿细细的眯了起来,不再迟疑,返身去打电话。
从查询到结果出来,约莫半个小时后,靳尊终于得到了最终的结果。
白昕卉看着他的脸上有些阴沉,面上更是惶惶,连抓着靳尊的手臂都不敢了,着急的问:“怎么样了尊?”
“他在半个月前,已经被人保释了出来。现在,不知去向!”靳尊一脸阴沉的把所获的结果一字一句的告诉给白昕卉。
后者一听,当即惊吓的一屁股坐到地上,连两只眼珠子也忘记了眨。
靳尊叹了口气,拉起软弱无骨的她,轻轻抱住,“昕卉,别怕,不管会发生什么,我都会护着你的。”
“尊”后者跟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的抱住了他的腰腹,死死的。
从上午到傍晚下班,白昕卉一直都躲在他的办公室里,不管靳尊怎么劝,她都不肯回去。
靳尊看着她那副惊慌的模样,知道她的精神病,又犯了。
这两年,她也不断的做些噩梦,许是从前伤害过苏抹筝,就连梦里大喊着醒来,居然也会有后者的名字。
后来,他便为她专门请了个家庭医生,几天隔着检查一下,再加上服用了些许药物,她的病情也算慢慢控制了下来。
只是今天,靳尊的眸光黯淡了下,她本来也不过是个善良的女子,是他,一手造就了今天的白昕卉。所以,不管她犯过多大的错,他都得替她担着。
本来今天还有些工作没有完成,需要加班。
不过,靳尊看着白昕卉畏缩在沙发中,一副瑟瑟发抖的样子,终于还是叹了口气,陪着她一同回家。
奔驰车里,白昕卉缩着身子靠在车门上,靳尊摸出手机打电话,“去查下,那个男人现在住在哪里。”
“对,不管花多少代价,动用多少人力,哪怕掘地三尺,也得给我查出来!”那个男人是当年那次车祸的唯一见证人,绝对不能让他出来,更不用说,还活着出来报案了。
一回到别墅,白昕卉便快速的往二楼跑去,连管家的呼喊声都没应,更不用说应那个刚要爬上她腿的哲哲。
“你先去忙吧,夫人没事,她只是太累了。”靳尊看着管家眼中有些许疑惑,给了解答。
顺手一把抱起腿边的哲哲,一口亲在了那张小脸上,“乖儿子,今天有没有听老师的话?”
哲哲因为弱智,一般的学校都不愿意收他,刚上的那个学校在前年的时候就给他打电话了,一边道歉一边跟他解释,说是他们学校真的教不了这个孩子,还请他另找高明吧。
当时白昕卉一口就说不用送他去上学了,让这孩子自生自灭。
倒是靳尊不认同,于是便接回了家里,请了家教老师特别教他音乐,听说那开发智力,刚开始的家教老师都不愿意教这个孩子,要不是靳尊开出的工资高,估计现在这个早溜了。
好在,总算是有点好处,哲哲会自发叫他爸爸了,也会基本的弹几个音了,一首小曲子,虽然,那的确简单的很。
哲哲也学着靳尊的样,一口亲在了后者的脸颊上,响亮的喊了声,“爸爸!”虽然,那小眼睛依旧是有些无神的,看上去呆头呆脑的,依然让靳尊微微勾了勾唇。
虽然有时候他看到哲哲,总会自发的想到,若是他跟苏抹筝的孩子还在,估计也能喊他爸爸了吧。
每每想到这里,他对哲哲的爱护便多了一分,仿佛要将那份没有给那个死去孩子的爱,填补在哲哲的身上。
第二十三章 夜半惊魂()
夜,开始深沉,窗外的星子,隐没在飘飞的床幔后。
他跟白昕卉睡在一个房间,虽然这两年来,后者有软软哀求过,但是靳尊很少再碰过白昕卉。
在法律上,他们是夫妻,是拿了一张红色结婚证书的夫妻。
而比方现在,白昕卉因为害怕还卷缩在左侧,靳尊睡在右侧,两不相关,只差中间再隔个枕头而已。
哲哲跟管家睡在一起,后者从不闹,大人怎么吩咐,他就跟着怎么听话,也没闹着说要跟他们一起睡。这孩子乖巧的让人心疼,所以靳尊才起了那个疼惜他的心,虽然,他越来越怀疑,哲哲也许不是他的儿子。
每次,他离答案总是差一步,但是他总懦弱的不敢去追寻,生怕追寻到的答案,足够他痛心。
而这两年来,他也越来越开始明白,他对白昕卉,只剩下了一份责任,而夺走他全部心神的那个女人,早已彻底的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看着上方的天花板,听着那头渐渐平静的呼吸,靳尊有些恍惚,天花板上仿佛出现了一个女人的影子,妖艳而明媚,他甩甩头,摇去那张脸的痕迹。即使她的那双眼睛跟她很像,但是她却怎么都不会是苏抹筝。
身边的呼吸慢慢和缓,靳尊长出了一口气,探身过去,眼看白昕卉闭合着眼眸,一副早已睡着了的样子。
他这才重新躺回原处,翻了个身后,也慢慢睡去。
夜,深了,高了。
“呼呼呼——”有诡异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白昕卉不耐烦的翻了个身,嘴里嘀咕着什么。
“咯吱咯吱——”又是一阵树枝刮过窗玻璃的诡异声音,白昕卉再度不耐烦的转了个身,想甩去耳边的烦躁。
“咯吱咯吱呼呼呼”那阵诡异的声音又接着不断的飘起,越来越聚集,越来越杂乱,越来越不绝于耳。
白昕卉终于懒洋洋的松开眼皮,揉了揉眼睛,着惺忪困倦的眼眸望去。当触到窗幔后的那一个黑色长发白裙飘逸的女人时,“啊——”她不受控制的尖叫出声。
那不断飘飞的窗幔后,那一身的白裙飘逸,不断的游离在窗外,黑色长发下的血红双眼,正死死的盯着她,白昕卉只看到她缓缓的伸出了双手,那长长的指甲朝着她伸来——那手势仿佛在说,‘白昕卉,还我命来,还我命来,你去死吧,你去死吧!’她惊恐的捂住嘴唇,一双美眸睁得跟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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