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要找个地方坐下来,脱口喊出,“有我们在,谁敢动你一根手指头。”
不意外的,言言和祁裕的嘴角都一阵抽搐。祁裕扯了扯嘴角,拉着言言往眼前的一座如意楼走去。
当他们走进如意楼的时候,街上所有的百姓都睁大着眼睛看着他们,还有人小声的喊住了他们,“你们是外地来的?”
三人面面相觑,只见那人继续道:“难怪你们会要去这如意楼,我劝你们还是换一处茶楼坐,这里已经被知府大人包下了。”
十二阿哥冷笑了一声,转身就往里走。言言听着也想换个地方了,不是怕里面那个知府,而是她不想因为一些这样的事扰了兴致。祁裕却拉着她的手就往里走了,背后响起了那人的嘀咕声。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要往里面闯,真是不要命了。”
外面站着的百姓都想瞧热闹,又害怕知府大人,只得,装作若无其事的忙着自己的,却一直用余光偷偷的瞅着里面的动静。
良久,里面一直没什么动静传出,他们也失去的等待的兴致,皆准备散开。却不料如意楼内突然爆出一声大喝,站在外头看着的百姓皆又顿住了脚步,只听得里面杯盏倾洒声,碗筷掉地声,孩童惊哭声响作一团。
个个都伸着脖子往里瞧,还没瞧明白,祁裕就抱着言言从如意楼里冲了出来,铁青着脸,双眼通红,脸上散出的森寒之意让他们不寒而栗。
紧接着是知府惊恐的跑了出来,追随着他们的方向跑去。而知府管家则带着一个哭的惊天动地的小孩上了马车。
言言被祁裕抱在怀里恍恍惚惚,只觉得腹部传来一阵疼痛,她突然害怕起来,疼痛并不可怕,她害怕的是她肚子的孩子会不会没有。
不想失去这个属于他们的孩子,也不能失去这个属于他们的孩子。
“言言,你坚持住,马上就到药铺了,坚持住。”
耳边不断的想着祁裕急切的声音,言言只觉得疼,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紧紧抓着他胸前的衣服,豆大的汗珠已经从额头上滑了下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眼前终于出现了一间药铺,祁裕抱着言言冲了进去,揪着处在发愣中的大夫,急吼道:“快,快看看她伤到哪,快呀!”
那大夫一个被他甩的一个踉跄的扑在了言言的旁边,边把着言言的脉边询问着她的感受。腹部传来一阵又一阵的疼痛,言言却担心的是另一件事,大夫替她把脉一定会说出她怀孕的事,她不能让祁裕知道,一定不能。
她急的额头上的冷汗直流,就这在时,十二阿哥与那知府也匆匆的赶来。就利用这一空隙时间,言言迅速的在那大夫的耳边低语了几句,才道出事情的始末。
那大夫冲她点了点头,急忙替她施了几针,随后才起身道,“这位姑娘因为突然摔在地上才导致腹中胀气,才会疼成这般模样,放心,我已经替她施了针,过不了几个时辰便无大碍。”
听着那大夫的话,祁裕才松了一口气,身体一个踉跄险些倒在地上。十二阿哥急忙扶住了他,急声喊着,“三哥,你没事?”
“我没事!”他拧着眉吐了口气。
“是不是刚刚因为一种抱着言言跑,伤口扯裂了?”十二阿哥看着他额头上滑落的汗珠,眉头痛苦的拧着,忙急声问道。
言言也这才注意到他脸色苍白,只见他强忍着伤口的疼痛,很慢的走到她的身边,“言言,还疼不疼?”
眼泪顿时涌满眼眶,慌忙摇了摇头,伸手替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他怎么这么傻,连走路都疼,还抱着她跑了这么久这么远,伤口一定很疼。
她疼的时候担心的是自己和祁枫的孩子,而他却是在担心着她。她突然觉得自己好残忍,怎么可以给不了他爱还让接受着他对她的好。
她一定要离开,她不能这样子伤害他。
祁裕以为她是因为疼而哭,揪着那大夫的衣襟怒吼道:“你是什么庸医,怎么她还会疼的哭?快帮她止疼啊!”
那大夫被他这一声怒吼吓的脸都白了起来。
言言急忙扯着祁裕的衣服,“我不是因为疼而哭!我已经不疼了。”
祁裕听着她喊着不疼了才松开那大夫的衣襟,急忙抓着她的手,柔声问,“真的不疼了吗?那你怎么还哭啊。”
她摇了摇头,“是真的不疼了。”
祁裕紧紧的抓着她的手,“幸好你没出事,不然,我定要灭他九族。”
当听到祁裕最后冷冷的吐出的那几个字时,跟着跑来的知府的腿顿时一软,重重的往地跪去。言言忙反手握着祁裕的手,“不关他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滑倒的。”
虽然很讨厌那个小孩,也想教训他。但她实在是太了解祁裕的手段了,如果她告诉他是那小孩将一粒弹珠扔到了她脚下才让她滑倒在地,她相信那小孩只怕已经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就算不是为了她,也要为了她肚里的孩子祈福。何况,她更不想看到一条生命就这样因为她而消失。
祁裕温柔的冲她点了点头,眼底却升起一阵寒意。
第151章 答应我不会再离开()
在确定她没事后,祁裕冷冷的走了出去,那知府也立马跟了上去,离开时还感激的看了言言一眼。
她别过头,那孩子从小就有这样可怕的一面,只怕也是这知府纵容的。今天能逃的了一劫,难保他日后不会葬送在自己可怕的心性上。
当房间里只剩言言和那大夫时,言言再也强装不了,秀眉拧成一团。虽然已经施了针,稳住了她的胎气,但腹中还是隐隐作痛。
“姑娘,你不能再摔跤了。这一跤已经动了胎气,幸好施针施的及时,不然这孩子只怕是保不住了。”那大夫走近她小声的说着。
言言也点了点头。
“只是我不明白,你怎么不让他知道你已经怀有身孕?”那大夫蹙眉问道,想到祁裕之前的模样,又不禁打了一个寒颤,“我看得出,他很爱你。”
言言挽起一抹苦涩,她从来没有看到过他如此心争如焚的样子,她甚至可以想像的到他抱着她跑到这药铺时伤口的扯裂的剧痛。
那大夫见她沉默着不语,也不再过问,开口道:“我还是给你抓几副安胎药。”
“不用!”言言脱口而出,见到那大夫疑惑的样子,吐了口气,“如果开药,他就会发现我怀孕,我不想让他现在就知道,我想给他个惊喜。您还是开个单子给我,到时我会派人来到药铺抓药的。”
他也没想,点了点头,写了一个药方给她,言言急忙将单子藏在了怀中。
此时,祁裕正从外面走了进来,见她身上的针也拔了,便走到她面前要背她回去。
“我没事了,自己能走了。”言言拒绝。
他强硬的拉着她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固执的将她背起。在起身的那一下,言言都听到了他的吸气声。
“你还是放我下来,你的伤”
“我没事!”他的口气不容置疑,背着她往马车停放的地方走去。一路上由他背着,所有人都羡慕、妒忌的目光看着她。
言言顾不得他们的目光,只想马上到马车停放的地方。眼看就要到马车的地方,言言突然发现不对劲,随行的十二阿哥不见了。还有之前出药铺的时候,那知府也不见了踪影。
看着马车里也没有十二阿哥的踪影,言言开口问道:“十二阿哥呢?”
祁裕轻柔的将她放在马车上,对上他那双深邃幽深、勾人魂魄的目光,言言的心下一阵轻颤。
他为她拂去挡在眼前的零落发丝,“他已经回宫了。”
言言总觉得他是在骗她,直觉告诉他十二阿哥肯定是被他派去处理事情去了。她心里忽然冒出了一个想法,祁裕不会放过那个小孩。
她本还想问他,他也已经走进了马车,伸手将她揽在怀里,让她的脸贴着他的胸口。她挣扎了一下,却被他牢牢按住,只得被迫保持这个姿势。
马车颠簸的前进着,车内一片安静,她听到了他的心跳在急速的跳着,就像是越来越激烈的鼓声,激起振聋的回响,撞着她的脸生疼。
“言言,幸好你没事,你知道当我看到你的脸瞬间惨白的时候,我的心都快停止了,心里蓦的闪过一念头,我不能让你出事。那一刻,我好害怕你离开我,我害怕我以为的幸福又将离我而去。”
他微微颤抖的声音伴随着强有力的心跳,一波又一波地传入她的耳里,就像潮水一样,无法阻挡。
她轻轻的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没有再挣扎。
他突然抬头她的头,眼神炙热的坚定,又藏着一抹害怕的情绪在里面,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言言,答应我,你不会离开我!”
他低沉的声音是温和的,他琥珀色的眸子是温柔的。这是一个不一样的他,在她面前,他只是一个爱她的人,很爱很爱她的一个人。
言言却始终没办法点头答应他。
良久没有得到她的答案,他忽然俯身下去,吻住了她,他的唇像冰一样努力靠近她唇角的每一处空隙。
她的心一紧,猛喘一口气,连忙抓紧自己胸前的衣服,布料滑顺的质感却不能减轻她一点点心痛的感觉。迷乱的承接着他那些疯狂印在她唇上的吻,有一种战栗的感觉穿透了她,无法假装,心中的愧疚更回如湖水包围她,最后将她吞噬。
回到府里,言言径直朝自己的房间走去。而祁裕也因为伤口的扯裂,已经回到自己的房间上药去了。
言言回到房间就将门反锁上了,她不想见任何人,她一定要尽快离开这个地方。
不一会,想是知道了在街上受伤的消息,外面响起了蝶衣的叫喊声。听着外面拍门的响声,言言将头埋在了被子里,不想听见任何声音。
见她不开门,蝶衣也放弃了敲门。终于安静了下来,言言却还是将头埋在被子里不肯出来,如果这样可以不见他们任何一个人,她情愿就这样埋在被子里不出来。
不知不觉中,言言趴在床上睡着了。直到听到一阵吵闹声,她才醒来。认得那些声音,是小月他们的声音,正在外头喊着她。
刚将门打开,小月就伸手抱住了她,“姐姐,你没事!我听蝶衣姐姐说,你在外边又被那个赖皮狗欺负,是他害你的受伤,这是真的吗?”
没等她点头,她转头冲着其余站着的几个人,叫道:“赖皮狗太欺负人了,我们去教训教训他,你们同不同意?”
她的话顿时引起了他们的共鸣,个个脸上都愤恨不平。言言慌忙喊住了他们,看着一双双天真的眼睛,言言在心里叹了口气,天底下真是有天使就会有魔鬼。
“你们听不听姐姐的话?”
见众人都点了点头,言言扯着嘴角看着他们,“那好,我现在要你们回去睡觉,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见他们却并未动,她跨着脸,“不是说,会听姐姐的话吗?”
小月攥紧着拳头,“可是,赖皮狗他的行为太恶劣了,如果不教训他,他只会更加欺人太甚。小小年纪就这么阴险,就应该让他永远也欺负不了人。”
“说的没错。”一个声音突然接着小月的话响起。
言言瞧着声音方向抬头看去,只见蝶衣端着安神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