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等我救出言言,可能永远也不会再相见了,你们要保重。”
“殿下,我不要,我要一辈子陪在您身边照顾您。”苏夕激动的说着。
“苏夕。”祁枫转过头,拍了拍苏夕的肩膀,“跟着我,会很危险,我答应了你的姐姐,不能让你受到伤害。”
“殿下,我不要”苏夕双手紧紧抓着衣角拼命的摇着头,眼里已渐有泪珠打转。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九阿哥看着两人,突然大吼一句,抓着祁枫的衣裳,质问着他,“七哥,你不是答应我先冷静几天吗?父皇一天还没下旨,我们就还有希望救出言言,你怎么就不能再等等呢?如果你劫狱,将来就只能过着被追杀的生活,你确定这样的生活是你要带给言言的吗?”
祁枫震了一下,抬头看着他,“我不能等了,我怕再等下去,到时候只会等到言言的处决令。”
“七哥,你我都了解父皇,事情还没彻底清楚明白,父皇是不会做决定的。所以,言言暂时是安全的。”
“安全?在这宫里,一切都有变数,就像这次言言入狱,一点征兆也没有,等到我知道的时候,她已经被押到牢房里了,我怕再等到我知道的时候,言言就已经没命了。”祁枫沉痛的说着,他不能失去言言,他要救她。
“那你现在劫狱,不就是再告诉所有的人,言言就是敌国的奸细吗?”
“只要我知道她不是就行了,更何况,现在所有的人已经认定言言就是敌国的奸细了,我不能让她受到伤害,我一定要救她出去。”祁枫攥紧手指,眼里闪出激动的光。
他所求的,只是她的安全。
“七哥,你真的决定要这样吗?”九阿哥抓着他的手臂,不自觉的用了力。祁枫看着他,坚定的点头。
两人就这样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对方的眼睛,沉默的僵持的站着。房间里顿时陷入一片安静。
忽然,九阿哥大笑一声,坚定的用胳膊撞了祁枫一下,“七哥,无论如何,我都会站在你这边,你执意要劫狱,我也奉陪到底。”
祁枫蓦的笑了,拍着九阿哥的肩膀,“小九,谢谢你了。”
“七哥,哪里的话,你的事,我定当两肋插刀,义不容辞。”
在皇宫,能拥有这样的兄弟情分是难得的。祁枫揽着九阿哥的肩膀,就如普通老百姓家的哥哥那般揽着弟弟。
天空由灰白的暗淡到已是黑夜星辰满天,一阵冷风吹过,垂在树干上的一片枫叶终于失去了力量,带着绝望,摇曳在空中,最后尘埃落定。
“三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要我注意七哥的动向,我今天看到七哥拿着兵符调动了他的兵马,还调集了他所有的门客,他终于按捺不住了。”十二阿哥走到祁裕的身边,激动的报告着他今天看到的。
祁裕嘴角噙着一抹得意的笑容,伸手扯下一片红叶把玩着,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他要的就是祁枫的冲动,只要他发兵,他就有手段让他永远也回不了皇宫。
十二阿哥不意外的看到祁裕脸上的狠厉,三哥已经等这一天很久了。
“十二,从现在起,你替我紧紧盯着祁枫,他的一举一动,我都要了如指掌。”祁裕捏碎了手中的红叶,转头看着十二阿哥,琉璃色的眸子里闪着嗜血的狠意。
十二阿哥不由的怔了怔,点了点关,他知道三哥的冷酷,但他从来不曾见到过这样的三哥,眼里没有一点感情。
今晚的夜,似乎很不平静,言言坐在牢里也能感觉到外面的风呼呼响着,言言只得往墙角呆着,觉有点冷。想着自己现在的处境,好生凄惨。她是一个宫女,在这等级森严的皇宫,她一点说话的权力也没有。阿哥不同,随便制造点罪证出来,宫女连辩驳的机会也没有就已香消玉损了。
言言拾一根干草在手,不停的折着再折着,直到从草头折到草尾才伸开,草已经弯弯曲曲的了。她不知道自己空间是幸还是不幸,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现在还活着,还能呼吸着,虽然是发霉的空气,但至少还能让她活着。
心里莫名的涌起一阵烦躁,她不想死,她不想死。脑海里的这个念头越来越强烈,言言跳起身子,扑到铁栏杆上,拼命摇着,喊着:“放我出去,我要出去,放我出去——”
狱卒闻声赶来,粗气的用棍子敲着铁栏杆,大声喝着,“大半夜吵什么吵,安静点。”
言言怒吼着,碎了眼前的新面孔一口,这里的狱卒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都换了人,言言也心情去理会,冲着他们大喊,“放我出去,我要出去。”
那人显然喝了酒,脸上通红一片,本来就已经怒着,突然被言言吐了一口口水,顿时暴怒起来,抢过身旁狱卒身上的钥匙,找开牢房门进来就要揍她。言言敌不过他们人高马大的身躯,但也没有躲闪,仰着头瞪着他们。
那人举起手就要落下,手却被人蓦的从背后狠狠抓住,他凶神恶煞正想破口大骂,却在见到钳制住他的手黑着脸看着他的面容后,他大惊失色,脸色瞬间苍白。他的手被抓着他的手一甩,几百斤的身体竟像棉花一样飞到了墙壁上,脑袋生生的撞在墙上,顿时就有鲜血流了下来。
所有的狱卒都跪在了地上不敢言语,言言深深的吐了口气,看着黑沉着脸的祁裕,她径直走到石床的一角坐下。
“都退下。”他冰冷的声音响起,牢房里一阵窸窣的声音过后又归于一片安静。言言抱膝而坐,将头埋在脚间,牢房里静谧的可怕,言言只到自己的心跳,还有外面狂呼的急风。
良久,她听到他的声音响在她的耳边,“为什么要这样做?”
没听到回音,他复又继续说着,“你以为你挑起与狱卒之间的事端,引起皇上的注意,就能离开这儿,离开我的监视?”
言言的心“扑通”跳着,他说的没错,自她从金銮殿回来,就注意到这里的狱卒都换了,她偷偷的注意着他们,虽然他们对她凶神恶煞的样子,但却没有一个人对她动手。就在刚才他们喝酒时高声大喝时,她从他们口中听到了祁裕的名字,更知道了他们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所以,她才会故意放声大喊,引他们出现在牢房。
可是,她没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
“如果不是我出现的及时,你早就被狠狠的揍了一顿了。”
言言听着他在一旁一个人说着,在心里白了他一眼,还是未抬头看他。要不是他出现,她就的计谋就得逞了。
“你说话!”寂静的牢房里,他突然一声冷喝,手上传来一阵痛,她因他突然而来的一拉,脑袋往后猛的一仰,与墙来了一个无比亲密的接触,脑袋里顿时一阵轰鸣,一片空白。她伸手摸了摸后脑勺,幸好没有流血,瞪着他,就不说话,气死他。
她看着他的目光由微怒到愤怒,最后竟暴怒的瞪着她,“你要是再不说话,我就在这里要了你。”他的声音无比响亮的震在她的耳边,浑身一个激灵,她相信他会说到做到。言方从石床上跳下去,离得他远一些,他就是一个恶魔,至少现在他是。看着他逼近的步子,她急喝道:“不准靠近我。”
他果然停下了脚步,没有了之前的愤怒,而是透着淡漠看着她,“我来是要告诉你一件事,我那七弟祁枫为了你已经调动了他手下所有的兵,还调动了他所有的门客,只为要劫狱救你出去。”
言言震惊的看着他,克制住自己颤抖的声音,“你休想要拿这些来唬我,我是不会相信的。”
“他动兵救你那日,将会是他留在皇宫的最后一日。”祁裕的声音如修罗般发出,带着几分凌厉。
言言看着他嘴角的那抹残忍,怒骂道:“你太没人性了,他是你的弟弟,皇宫真的这么残忍吗?竟让你舍得残害你的手足。”
他蓦的冲到她的面前,狠狠捏住她的下巴,“这都是你逼我的,我告诉过你,只要你放弃祁枫,我就会停止一切计划,救你出去。”
言言啐了他一口,“这只是你残忍的借口。”
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更加用力的捏住她的下巴,凑近她,言言看到他冷漠的瞳中有着血丝,瞪着她的目光让她心惊。外面突然传来一声雷响,闪电划过,她竟清楚的看到了他眼中隐藏着的沉痛。
第102章 宁愿死也不会娶你()
第102章:宁愿死也不会娶你“就算这是我的借口,选择权也在你的手上。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到底愿不愿意放弃祁枫跟我远走高飞。”
她的下巴被他捏的生疼,瞪着他道:“我是不会跟你在一起的,难道你还没明白什么是爱吗?你还是根本不懂什么是爱,强行把我带着身边就是爱吗?”
“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他冰冷的声音一字一句的发出。
言言也坚定的对上他的眸子,一字一句的说:“我不会跟你在一起的。”
在对峙了几秒后,他狠狠的用力一挥,她被他往后一甩,力气很大,言言连连后退数步,努力稳住身子,却还是未能稳住,踉跄的几步,终于重重摔在了地上。
又是一声响彻黑夜的雷声,震耳欲聋的声音贯穿整个牢房,言言看着他头也不回的朝牢房外走去,最终消失。
从地上踉跄的站起来,言言缓慢的朝石床走去,外面已经开始下起倾盆大雨,嘈杂的雨声传进牢房,声声打在她的心上。突然穿越到这个时空,见证了这皇宫中的虚假、利用、阴谋,而自己也在不知不觉中卷入了这血腥的斗争之中。自始至终她都只是这场争斗的最无辜的那个,可是却偏偏也头卷入这场斗争,成为决定这场斗争的关键点。
她的脑海中回想着祁逸的那句话——他动兵那日就是他留在皇宫的最后一日。
她突然很想见到祁枫,她想让他放弃动兵,如果他果真这样做,她绝对有理由相信会有人因此大做文章,至少祁裕会。可是,她根本见不到他,她只能在心里希望他不会这么做。有人会了自己不惜冒险动兵,她不是不感动,只是,她爱他,她不希望他为了她而受伤。
言言双手纠结着,指甲不不自觉的掐进手心,传来的疼痛也不知,隐约有点点猩红的血渗出来,言言才反应过来。看着手心的血滴,一股不好的预感升上心头,刺激着言言的神经。以她对祁枫的了解,他绝对会出兵。
她提步就冲到了铁栏杆上,不停的摇着牢门,叫喊着,却没有一个狱卒跑过来。许久,手摇的累了,嗓子也喊的哑了,还是没有一个狱卒出现。靠着栏杆滑落坐在地上,言言无力的摇着牢房门,嘴巴张嘴动了动,却听不到声音。
电闪雷鸣,寒风斜雨,祁逸早早熄了灯躺在床榻上却是辗转无眠,雨水打在地面、屋檐上,淅淅沥沥的响着,祁逸直身坐在床榻上,脑海里想的全是言言。自她出事关在牢里的后,他就一直都抽不开身,母后派川云德日夜守在他的墨阳宫,限制他的自由。
此时正是大雨寒风交佳之际,想是那狗奴才应该已经睡了。祁逸悄悄的从窗户上跳了出去,望着外边的大雨,打了把伞便浸入漫漫大雨中,朝言言被关的地方跑去。过了一个时辰,祁逸又回到了墨阳宫,此时的他已经丢掉了伞,全身湿透的走在大雨中,几缕散落的黑发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