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季风心想,幸好他身体强壮,否则会被这妞气得心肌梗塞。
邢季风也过上了之前时相宇的视讯会议生活,整天不是开会,就是看资料,要不就打电话,总守着周乐陶。
周乐陶在他的照顾下,很快身体恢复如初。只是想着流掉的孩子,时时伤感。
艾沫惜去北京录音,很快就要起程了。周乐陶闹着也要去,安排接洽是她的工作。
艾沫惜反对,邢季风也反对。
但没用,她又拗上了。她得工作,得挣钱养活自己。
邢季风苦口婆心,好脾气又快被磨完了:“牛牛,咱不缺钱。”
“我缺。”很简洁的答案。
“你嫁给我,成了邢太太,就不缺了。”邢季风很有诱拐之嫌。
周乐陶笑得肝颤,撇撇嘴:“你开慈善堂的?不要把同情混淆成爱情,这是不对滴,邢季风先生。”
邢季风每每这时便有种力不从心,无可辨白的感觉。他说他爱她,她就会振振有词地回敬,让他先去把爱的定义搞清楚。
就这样,周乐陶没心没肺地非要跟着艾沫惜去北京。临行前,还特地去妇幼院找帅哥医生告别,可就是不肯把租的房子退掉。
邢季风气得心肝突突,以为这次回来,关系怎么也应该有所改进。结果没多久,这妞病一好,就翻脸不认人。
仍是不听他解释,不听他表白,跟之前一模一样。
没办法,又回了老路,还得屁颠屁颠地跟在她身后,替她善后照顾她。艾沫惜真是大牌啊,助理是邢氏未来夫人,关键真正的助理是邢氏总裁。
可不是嘛,邢氏未来夫人周乐陶侍候她,邢氏总裁侍候周乐陶,瞧这风光团队。
就这,周乐陶还不满意,对邢季风的紧紧跟随很大意见。说是做朋友可以,做哥们也可以,但朋友或是哥们不用天天跟着她转悠吧。
周乐陶固执到了某种境界,连艾沫惜的话也听不进去。说自己可怜啊,连姐们都倒戈相向,多少年的情份,却被邢季风那家伙给收买了。
艾沫惜真正有些同情邢季风了,终于领教了他说的“那妞自说自话,根本不跟你谈”。她没辙了,帮邢季风说好话,说他爱她,要娶她。
周乐陶嘻嘻一笑,拉倒吧,什么是爱?她只知道她的孩子没了,挺伤心的。邢帅看见她伤心,大发善心,所以说要娶她。就这么简单。
说穿了,邢帅这个人,确实是个好人。得,果断也给他发了张好人卡。
好人卡不代表老公卡,周乐陶同学郑重其事地跟邢季风说:“事业还是挺重要的,别整天跟着女人转悠,没意思。”
邢季风无言以对,加之公司确实有个重要的项目需要他亲自拍板,他就飞回a市了。
这一下,周乐陶同学彻底觉得天空放晴了。
空气不再压抑。她每次看见邢季风,就想起还没长成形就死掉的孩子,伤心得要命。
她觉得自己该重新过上新生活,跟以前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一刀两断。说穿了,她还是挺相信这个世界存在真爱,眼前艾沫惜就是个最好的例子。
两口子齐心协力,有钱的时候不看重钱,没钱的时候一起奋斗赚钱,绝对不会大难临头各自飞。
有了榜样,有了模版,她还有什么理由不好好珍惜自个儿?
一周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这是个周六,时相宇和邢季风一起飞北京看各自的女人。两个男人的心情和待遇天壤之别。
surprise!
时相宇穿着时尚舒适的休闲装,戴个低低的鸭舌帽,超级有范儿,超级帅气。一张俊脸因为即将见到老婆大人,而红光满面,神采奕奕。
磨人的思念快把他折腾疯了,每天又是视频又是电话,也完全解不了他的相思之渴,只想快快拥她入怀。
他敲门,手心还微微出了汗。
门很快就开了,艾沫惜探出头,看到老公来了,“啊”一声尖叫,蹦起来,直扑进他的怀里。
那激动劲儿,那兴奋劲儿,那抓心挠肺的相思折磨……
时相宇一把抱紧她进屋,着急忙慌,抬脚就踢关了房门。
床床床!直扑,拆骨。大片还没来得及开始,就听见敲门声,一声比一声大。
两人都狠狠磨了磨牙,理好衣衫,艾沫惜去开门。
是邢季风。
一脸懊恼的邢季风。
第194章 我也要跟别人亲()
“乐陶去哪儿了?”邢季风直接忽视那两人的面红耳赤,单刀直入。
“不在房间里吗?刚才还在啊。”艾沫惜一脸诧异。
“不在,打电话也没人接。”邢季风的失落再明显不过了。
艾沫惜拿起手机,快速拨了过去,只响了一声,电话就通了:“喂,乐陶,你不在房里?啊?什么?秦陌?我跟你说,喂,喂……”
邢季风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这死女人又约会去了。秦陌,她的梦中情人。怪不得整天踹他走,不许他跟着。
艾沫惜一脸的不忍:“可能他们在楼下咖啡厅谈事情,刚才电话断线了,我猜可能刚进电梯……”
邢季风不发一语,目光里火大得厉害:“你们继续。”转身直奔电梯。
这一打扰,两口子什么情绪都没了,还继续,怎么个继续法?
气氛淡了下去。艾沫惜顺手又开亮了几盏灯,瞬间屋内明亮起来:“老公,饿了没?我给你叫餐到房间里吃?”
“你陪我吃。”时相宇是饿了,忙得中饭都没吃,在飞机上吃了个没营养的面包,这会是真饿坏了。
艾沫惜叫了餐点,是一些温和的菜式,不辛辣,也不刺激。于冬青这阵子常跟艾沫惜打小报告,说时总不按时吃饭。她也加快了工作进度,不想和时相宇两地分居,最主要的,还是想盯着他别把身体搞垮了。
看着他狼吞虎咽,像是饿了很久似的,她于心不忍:“你看你都瘦了。”
“想你想瘦的。”很不吝啬表达他的想念。
艾沫惜呵呵浅笑,眼睫扇动得极轻极轻:“我可是听说某人公司里女员工动向复杂啊。”
“……”时相宇筷子停了停,很快又恢复了吃东西的频率,轻描淡写:“路人甲?”
“不止吧?”艾沫惜咬着唇,歪着脑袋,戏谑的意味越来越浓。
时相宇竟然面色尴尬,吱吱唔唔起来:“你,别听人家瞎说。”
“那你说说看,发生什么事了?”艾沫惜笑意更浓,渐渐的,笑不下去了。本来是跟他开玩笑,诈一诈他,却见他脸色发白,那定是有事了:“别告诉我,又喝了酒,上错了床啊。”
威胁的味道渐渐浓起来。
“上床上床,哪有那么多床好上?”时相宇的语气里有着浓浓的不悦,眼睛忧郁地盯着可恨的老婆:“为什么要说又?”
时相宇的新公司,租了整整一层楼作为办公区域。公司刚起步,规模本就不大。可不像黎氏,总裁办公室跟楼下职员分得那么清楚。
公司新招的人里,路人甲叶小北赫然在列。原来的秘书贺伟康和策划总监王丽雅也带着一帮人过来帮时相宇的忙。大家合作多年,黎大总裁一直待他们不薄,这次完全是友情出演,工资水平肯定无法与黎氏相提并论。
一些曾经暗恋黎大总裁的妹纸们,也都闻风而动,过来面试。人事部哪会知道这些曲曲折折,只要合符条件的,都一并录取。
那晚正是公司为欢迎新员工举办的小型聚会,也是为了接下来项目启动后,大家同心协力。时相宇自然得亲民,和大家一起喝酒嗨皮,结果……
“那你心虚什么?”艾沫惜瞟了一眼他,不对劲,真的不对劲,这家伙莫不是趁她不在,真干了什么坏事吧?
时相宇掩饰着慌乱的情绪,顾左右而言他:“我这么远跑来看你,就是为了和你扯这些没营养的事?”
艾沫惜的笑意沉下来,眸光一寸一寸黯淡下去,站起身,淡淡的:“你吃吧,我看电视去了。”她了解他,比了解自己更多。原来是个玩笑,没料到一试还真试出点什么来。
火大,真正的火大。
眼里揉不得一点沙子,一点也不行。
时相宇慌了神,什么食欲都没了,立时放下筷子,追了过去。刚伸出手,要去搂抱,就被艾沫惜喝止住了。
“停!今天不说清楚,没完!”这算是婚后第一次吵架了,艾沫惜指着他的手:“抱过别人的手,不要来抱我;亲过别人的嘴,不要来亲我。”
时相宇目光黯了黯,真的乖乖听话住了手,语气放软:“老婆,你听我说。”
“嗯,好,我听你说。”艾沫惜很女王地坐在沙发中间:“这次我和你是兄妹?还是你和我是兄妹?谎言最好编得圆一点,别让我抓到漏洞。聪明的,就别骗我,否则你死定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时相宇的俊脸上,写满了委屈:“不是我主动的,是她……”
艾沫惜怒火熊熊,却没有说话。说不出来,气到了,气到了,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那天晚上大家都喝了酒……”
艾沫惜听不下去了,尖声道:“不要说了,滚!立刻滚!”她觉得心脏狂跳,再多听一个字,就要爆了。
真是伤心啊,男人真的靠不住。曾经那样的深情款款,结婚都还没多久,才分开几天,就偷腥去了?
时相宇一脸惶恐,越急就越表达不清楚,越急就越说不到点子上:“老婆,不是你想的那样。”
艾沫惜确实生气了,怒火冲天:“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走。”她站起身,就冲向门口,换鞋,准备出门。
时相宇一看这架势,家变,怎么得了!一伸手,拦腰就抱紧她,不让她动弹:“老婆,老婆,我绝对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真的,你信我。”
艾沫惜挣扎着,一脚踩在他脚上,疼得他直抽气。眼神恨恨的,还夹杂着伤心。
他还是不放手,只是紧紧抱着她,生怕手一松,她就跑出门去。和某年某月某日一样,再撞上个如邢季风那样的情敌,他就好运到头了。
他花了多大的心思,才把邢季风排除在外的?绝不能让历史重演。
他板起脸,一脸严肃:“沫沫,你冷静点。”猛一弯腰,把她抱起来放在沙发上,按着她,不让她跑。
艾沫惜闭了眼睛,懒得理他,满脑子都是他和别的女人纠缠的画面。她现在才知道,自己其实是个醋意蛮大的人。
醋意大,有错吗?
谁叫他犯错的?
时相宇手足无措,很想把以前那些赖皮的手段捡起来,怎料太久没用,业务生疏,居然不好意思用了。只得闷声闷气道:“沫沫,我也是受害者。不过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喝醉,也没跟人家上床。”
艾沫惜还是闭着眼睛,懒得搭理他,一动不动。
可怜的时相宇真是憋屈,为这件事,忐忑了好几天,连做梦都在刷牙:“那天我上洗手间,在门外碰到叶小北。她喝醉了酒,不知道怎么就扑我身上了。当时那儿没人……”
真是越描越黑,没人你就可以为所欲为!艾沫惜听得想把他一脚踹到窗外去。
“当时那儿没人,我又怕她倒在地上,只得扶着她。结果她说她喜欢我,做梦都喜欢我。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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