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出话来,什么呼吸节奏都顾不上了,胸口像鼓风机一样夸张地起伏着,喉咙都用上呼吸了,干燥得厉害。
我稍微歇了一会,郭静让我坐下,随后给我捏拿腿部。
我不知道她一个女人的劲怎么那么大,那种酸痛夹杂着按摩的感觉一股脑涌上来,让我完全控制不住地“嗷”了一嗓子。
贼羞耻,有点像口申口今。
“你这么叫,别人会以为我把你怎么样了。”郭静瞥了我一眼。
我咬紧了牙关,打死我也不会再来一嗓子了。
“诶,学妹,你为什么这样帮我啊?”我突然问道。
哪怕是先前她用树枝抽我,应该也是有“想练武先挨打”的感觉在里面。
“学妹是你叫的?”
“叫师姐,你师父是我爹。”郭静一言不合,就在我膝盖上来了一拳。
我痛得直咬牙,额头的冷汗都流了下来。
得,我懂了,难怪一脉相承的暴力教学。
“休息三分钟,等会负重站桩。”郭静拍了拍我的肩膀,嘴角勾起了诡异的幅度,“叫你看我胸,有你好受的。”
第三百八十九章 大厦将倾?()
我完全没想到,下意识看了一眼就收敛,竟然被她抓住了,还怀恨在心。
不过也由得她去吧,反正对我来说除了痛苦了一些,终究是一件好事。
等到我完全有自保能力了,才能离开学校,自由地去做自己的事情。
负重站桩,哪怕是简易版的动作,也足够让我感到痛不欲生了。
腿部的每一寸血肉都在跟我传达着不堪重负的信息,本来就紧绷着的高强度训练,站桩直接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大概站了一分钟,我感觉地心引力都快把我拽到地底了,两条腿不住地抖啊抖。
任凭郭静再怎么用激将法,我也完全到了身体的极限,在一阵痛到怀疑人生的感觉中,我直接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我腿抽筋了!”
“哪条?”郭静非常淡定地问道。
“两条都抽筋了!”我龇牙咧嘴的,难怪别人都不想学武,这也太要命了吧。
郭静直接蹲下身来,让我清晰看到了校服拉链中的一抹雪白和深邃沟壑。离得那么近,像是要直接压我脸上一样。
她用特别熟练老道的手法帮我推拿了一下,随后从校服衣兜摸出了一个盒子。
郭静打开盒子,让我看到了整齐地一排锋利银针,顿时头皮发麻:“你要学容嬷嬷,用针扎死我?”
“扎你妹啊,”她没给我好脸色看,“亏你还在这里读的书,针灸都不知道?”
“知道是一回事,你会不会又是另外一回事啊。”我着实不是很相信,这货的针灸已经学到人体应用的阶段了。
万一扎错地方了,那我岂不是一首凉凉?
“闭嘴,再乱说我扎你小弟弟。”郭静手上拿着一根细长的银针,非常富有威胁性。
我立即闭嘴了。
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得不低头啊。
我觉得作为一个公司的经理,混到我这步田地还是不容易。不仅要被老师虐,还要被他女儿虐,惨啊。
只希望能够学有所成,不要白白受虐了。
郭静用银针一连在我三个穴位上扎了下去,深度不一,还在轻轻拧动针头。
我学的解剖学应用,显然是不包括穴位的,并不知道她插在哪里了,有没有乱来。
只感觉没有什么刺痛感,反倒是酥、麻、涨、痛,却有种莫名地放松感。
“没看出来,你还挺厉害啊。”我由衷感叹,从来不会否认别人的优点。
郭静冷笑了一声:“我在学校针灸比赛排第二,七年中医制的学长都比不过我,你以为?”
“第二?那第一呢?”我下意识问道。
“找打。”郭静一巴掌就拍在了我胸口,痛得我胸闷气短。
我去,这暴力女,谁娶了谁遭殃啊!
虽然说我有点哪壶不开提哪壶,但也不至于这么凶残吧?
“说了你也不认识,叫苏珊莲。”郭静说道。
“她?”我惊了。
就那个表面萝莉,实则腹黑的二次元家伙?她还能拿第一,走关系的吧?
“你认识?”郭静奇怪地看了我一眼。
“嗯。”我没有多说什么,她也没问。
郭静利落地将三枚银针收了起来,让我感叹一句针灸真是神了。
“没那么神,刺悸相应穴位而已。就跟你一样,非要逼一逼才会发愤图强。”
“就和零件一样,要是都老化了,再怎么强行让它工作也没用。”郭静说得很平静。
我却越发觉得牛逼了,感觉一听就很科学,而不是什么包治百病、一针见效那种唬人的玩意儿。
就这样,我和郭静也熟悉了起来,有时候还能和他们父女一起吃饭。
每天都进行着地狱式的惨痛训练,基本上是只要练不死,就往死里练。
每个清晨都能看到我在五行大草坪上奔跑的身影,三体式桩功也越来越稳了。
说来尴尬,郭明还教了我一个补肾的方法。按照子午流注,下午五点到七点四肾经活动最旺盛的时候,适合补肾。
除了针灸刺悸穴位以外,还适合补充黑色的食物,诸如黑芝麻糊、黑豆之类的。
我觉得这真是男性福音,简直值得大大推广。
五种颜色对应五种内脏,所以说五谷养人。白色食物比如蚕豆、雪梨,养肺;红色食物比如红豆,养心。
短短的几天时间,我完全沉淀了下来。
学以致用,大有裨益。
虽然累得像条狗一样狼狈,但两个室友都说我感觉和刚来的时候不一样了。
“有精气神。”
概括起来,就是这么简单的四个字。
这天晚上,我依旧在高强度的负重运动后,开始站桩,随后又进行压腿。
原先觉得能把胯扌斯裂的高度,现在也就是稍微有点压力而已,甚至能腾出手来玩手机。
我本来在刷贴吧,而后突然收到了陈安琪发来的语音通话。
“喂,老婆,忙完了啊?”我问了一声,觉得都好久没有见到她了。
很想念啊。
这个学校就像是电视剧里面的山洞一样,我踏马被困在里面修炼绝世神功,不然出去就会被仇家捶死
“嗯啊,老公,”陈安琪说道,“跟你说件事。”
“什么?”我下意识问道。
“李刚联合了安宁哥一路得罪过的人,要开始全面针对他了。安宁哥收到风声,说是要用舆论造谣了,让我们有个心理准备。”
听到陈安琪这番话,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事态竟然这么严重。
不过他们造谣攻击江安宁和他的公司,跟我做心理准备有什么关系吗?
我也没往心里去,和陈安琪聊了一会,说相信安宁哥一定能处理好的。
“如果,”妻子有些犹豫地说道,“老公,我是说如果啊。如果安宁哥在这次争斗中倒台了,那怎么办?”
江安宁会倒台?
我心头狠狠一震,从来没想过那样牛逼的人物也可能面临这样的遭遇。
但仔细一想,如果他要是真的倒了,那么我和陈安琪将直面李刚的怒火和手段。
原来离了他的羽翼遮蔽,我们如此渺小。
等到和妻子结束通话后,没过多久,我就看到了微博的蓉城日报推送:
“震惊!宁远集团董事长,疑犯下命案上位?”
我心头咯噔一声,抬头望向了阴沉黑暗的天空。
大厦将倾?
第三百九十章 不见血的战场()
我点开了这个新闻推送,查看起里面的内容。
从标题来看,简直就是“uc震惊部”的风格,夸大其词的标题党。
但关键它的推送方是蓉城日报啊,可不是uc新闻那种把人当煞笔骗的媒体。
这则新闻写得很详尽,大致阅读下来,似乎还有那么几分真实性。
按照它的说法,江安宁是一个穷苦山村飞出的金凤凰,考上了重本师范大学。后来以优秀的创业计划书,配合国家扶持的大学生自主创业,开启了最早的宁远公司。
但当时他一度陷入了困境,穷怕了的人,一见到钱就像饿狼见了肉一般,会为之付出疯狂的努力,甚至不惜任何代价。
这个比喻是蓉城日报的编辑写的,看得出来风向很明确。
先假装客观中肯地报道叙事,博取别人的信任感,增加新闻的真实性。
然后到这里就开始转折了,用暗示和偏向性的文字,引导出江安宁的负面消息。
现在网络上跟风的人很多,缺乏自主判断力。媒体说风就是雨,愿意相信的绝对大有人在。
加上水军引导,一定空穴来风的事情都能让许多人信以为真。
我收起心思,继续看向后方的文字。
果不其然,就和我预料的一样。
新闻后半部分,就写到江安宁仗着是大学的风云人物以及俊秀的外表,和一名仰慕他的富家女走到了一起。
编辑虽然没有明说,但一直在字里行间疯狂暗示,说他是为了钱才和那个长相平平,略显臃肿的女人在一起的。
最为可怕的是,那个父母离异的富家女。在和江安宁在一起一年之后,父亲便撒手人寰,将遗产尽数交付给了女儿。
再过了一年,他的女儿也死了!
这对父女一半的遗产给了慈善工程和亲戚员工,但另一半全部落到了江安宁手中。
寒门无贵子,没有这段充满利益性的婚姻,饶是江安宁手段通天,也不可能走到今天这一步。
写到这里,报道就结束了。
通篇报道都没有提及,那个富家女和她的父亲是怎么死的。但通过内容的暗示,以及标题,其实编辑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当爹的先死,女儿随后跟上。他们死后,江安宁是最大的利益获得者,再加上先前说他为了钱可以不择手段。
这已经不是暗示了,是疯狂在说“江安宁为了利益,不惜用手段弄死了自己的老婆和老丈人”!
我看得暗自心惊,久久不能平静。
虽然说我也是做文案的,一眼就能看出编辑的目的和偏向。但通篇读下来,连我都不禁产生了这样的感觉:江安宁是不是真的做了这些事?!
“有可能啊。”当我生出这样念头的时候,我就知道,这篇报道太成功了。
就如曹操评价陈琳的檄文:“此文读后,毛骨悚然,一身冷汗。”
檄文如箭,字字珠心。
连我都有这样的感觉,那其他人看到呢?
我往下拉动手机屏幕,看了一下微博网友的评论。
“卧槽!人命关天啊,这种畜生一样的行径,为什么不进监狱?”
“呵呵,好人不长命,祸害留千年吧。”这个网友的评价更可怕,后面还涉及到崇洋媚外,抨击国内制度的煞笔言论。
但更可笑的是,这样的一条评论,竟然已经有上百个人点赞了。
我看到很多条评论,但无一例外都是一边倒的风向。
表达对江安宁行为的愤怒和谴责,似乎他谋财害命已经成为了既定的事实。
只有寥寥几个评论,保持着一定的理性,对这件事情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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