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心似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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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心似刀- 第3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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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打。”我咬着牙说道。

    医生震惊了,跟看怪物似的看着我。

    陈安琪也懵了,劝我不要逞强。

    但我只是咬着牙,前所未有的倔强。

    我就是想要用那种血淋淋撕开伤口的感觉,让我铭心刻骨地记住这个教训和仇恨。

    或许有点偏执,有些过激。

    可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疯子和天才不都只有一线之隔吗?

    “你想清楚了?”

    “上一次我听说能忍受这种痛觉不打麻醉的人,现在好像还在教科书里。”医生说了句话,让我懵了。

    随后我反应了过来,应该是曾经的小学课本,似乎那篇课文叫军神。

    主人公是刘伯承,做手术取子弹不打麻醉针,小时候看得我惊呆了。

    “其实还有一个。”陈安琪提了一句。

    我立即想到是谁了。

    江安宁,那个做眼球手术不打麻醉针的狂人,疯子,究极死bt。

    “只是我不知道有什么意义啊,一样都能完成手术,没必要这么逞强吧?”陈安琪忍不住说道。

    “我也觉得。”医生点头,表示认可。

    但我很坚定,铁了心不会悔改。

    医生也就不再勉强,而是开始处理我的伤势。

    我右手上的血液早已干涸,和缠在上面的布料死死粘在一起。

    医生试探性地用力撕了一下,我额头上的青筋都跳了起来,整个人都在颤抖。

    卧槽,卧槽!

    尼玛啊!

    我是硬生生感觉到,结痂的伤口合着血肉一起被强行撕扯开来。

    痛不欲生。

    经常我们都会用到撕心裂肺,来形容一个人痛苦的程度。连小学作文那会,我都写过我家的小黄狗死了,我哭得撕心裂肺。

    可真心去想想,把心脏和肺叶撕烂,到底是有多大的痛楚?

    我觉得已经不用想了,光是撕我的血肉就不是能承受的感觉。

    饶是如此,我还是拒绝打麻醉针,让医生干脆点。

    医生还是很厉害的,毕竟见惯了太多可怕的病症,甚至生死看淡。面对我这样“犯贱”的要求,顿时用了大力气。

    在“嘶啦”一声中,我手上的布料直接被撕扯了下来。

    我发出简直不像人类的惨叫声,额头上滚落下豆大的汗珠,整个人已经丧失了思考能力。

    我猜自己的面部表情一定很狰狞。

    但这才只是开始。

    我的右手早已血肉模糊,有个位置甚至能看到白森森的骨头。

    不仅是陈安琪,连医生都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在“滴答”声中,鲜血缓缓滴落,结痂的伤口再次流血。

    医生立即给我用专业的消毒液消毒,然后上了一层维生素c粉和不知名的黄色粉末。

    痛着痛着,我竟然麻木了,只有内心一团仇恨的火焰在熊熊燃烧着。

    我手上的伤口总会愈合,可背叛的伤口,却永不愈合。

    最后,医生给我重新包扎好之后,都感叹我可能不是肉长的,而是铁打的。

    然而面对这样的高度称赞,我却什么都不想说,觉得身体已经被掏空了。

    当晚回家的时候,妻子在我旁边,一直在偷偷地哭。

    不想发出声音,也不想让我看到,就偏着头看向一边,假装自己没哭的样子。

    我知道她的心思,也就没有拆穿,只是走路脚都是软的。

    打车回到小区门口之后,我下车就是一个趔趄,觉得自己宛如一个废人。

    “老公,该换我背你了。”陈安琪擦了擦泪痕,在我身前缓缓蹲了下去。

    “不用。”我嗓子都沙哑了,声音让自己感觉很陌生,有种诡异的沧桑感。

    “听话!”妻子坚持道。

    我沉默了一下,还是缓缓伏在了她的后背。

    原来依靠在陈安琪的背上,是这种感觉。

    原来有一种温暖,会意外地让人想哭。

    陈安琪搂着我的腿,缓缓站了起来,我也下意识搂住了她的脖子。

    小区里的人,都像我们投来了异样的目光,指指点点的。

    “你看那个男人,是不是腿有问题啊?”

    “不像啊,怎么还要女人背着?真丢人。”

    “丢人归丢人,我还是羡慕啊。这一辈子,除了我妈,还有哪个女人会背着我走吗?”

    “闭嘴,扎心了。”

    面对这些闲言碎语,我始终保持着沉默。

    “累不累?”我用沙哑的声音低声问道。

    “不累。”陈安琪咬牙道,“开玩笑,我是谁?”

    我张了张嘴,有句话还是没有说出口。

    你只是个女人,你不该这么累的。

第五百七十四章 发展规划() 
我们回到家中之后,妻子当即就问我是怎么逃出来的。

    “一言难尽,”我叹了口气,“先给江艺说一声吧,免得他担心。”

    “差点给忘了。”陈安琪这才反应过来,拿出手机给江艺打了个电话。

    江艺听到这个消息,在欣喜过后,第一反应竟然是向我道歉,说没能保护好我。

    我都无语了,感到一阵惭愧。

    这本来就不关他的事,愿意出来帮我已经很够义气了,怎么还能责怪起自己了?

    我让江艺别放在心上,他也没有多提这个话题,而是向我感叹,没想到何琳竟然出卖了我们。

    “怪我眼瞎。”说起这四个字的时候,我都难以掩饰心头的怒意。

    右手上深可见骨的伤势,依旧在提醒着我,这是个血淋淋的教训。

    江艺轻轻叹了口气,也问我是怎么跑出来的。

    面对他的询问,以及妻子好奇的目光,我简明扼要地讲述了一下。

    “惊心动魄。”江艺轻声感叹道。

    随后他苦笑了一声:“这么多年了,我还是打不过江影。”

    这是个很恐怖的问题,江影站在李刚那边,没有一个人能在武力上制裁她。

    “与其说这个,倒不如想想你现在和江影的关系吧。”我提醒道。

    这是江艺没法避免的问题。

    他甚至没法回答我,只能报以沉默。

    “走一步看一步吧。”

    “她如果要做一些傻事,我也不会坐视不理。”江艺如此回答道。

    我也不想过多掺和他们的事情,没聊多久就挂断了电话。

    “对了老婆,李刚没给你打电话吗?”我向陈安琪问道。

    毕竟这也是我之前担心的一件事,就是我逃出生天了,她却落入陷阱。

    “打过。”

    “不过在他之前,江艺就给我打过电话了,先就知道了这件事。”妻子叹了口气,在我额头轻轻吻了一下。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然后他去找安宁哥,我去找李毅山,就想着救你出来。”

    “但是根本找不到你的位置。”妻子叹了口气。

    我想到那个偏僻到邛崃一个小镇的房子,觉得完全说得过去。

    李刚太阴险了,狡兔三窟,简直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让你担心了。”我有些内疚,错信何琳,差点要了我老命。

    妻子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片刻过后,陈安琪看我伤得这么严重,问我要不要请假。

    想了想,我还是摇头说不用了。

    反正又不是必须卧病在床的伤,上班也是一天,不上班也是一天。

    请了那么多次假,要是再请,恐怕说不过去。

    于是,第二天我去到公司的时候,简直吸引了所有同事的目光。

    “嚯!周总,你这是怎么回事?”

    “周总,怎么过个周末你就成这样了?”

    “从玻璃栈道摔下来了?”

    我都佩服他们的想象力,只说是意外,家里装窗户不小心打碎了,划了自己一身。

    搪塞过去就行了,总不能跟他们开故事会,说我特么被绑架了吧?

    很多事情都是这样,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连人事部妹子都看得眉头一跳,最害怕我请假的人,竟然主动问我要不要请假。

    “算了不请了,小问题。”我笑着说道,只是痛到麻木的右手始终在告诉我,这不是什么小问题。

    特么的,血肉都磨烂了,能看到森森白骨,能是小问题吗?

    罗丽都有所耳闻,听到之后直接来到了我和陈安琪的办公室。

    “砰”的一声,她将房门摔上,坐到了我对面:“居然活着回来了。”

    我一阵无奈:“嫂子,你怎么说话呢?”

    “就是惊奇啊,”罗丽开口道,“我都准备给你买花圈,正好给我省了一笔开支。”

    我尼玛——

    无话可说。

    “怎么样,李刚很难对付吧?”罗丽没有再开玩笑,而是谈起了正题。

    “嗯。”我点头,心里有点沉重。

    好不容易布下的一个局,竟然被他给看破了,还来了出反间计,搞得我头破血流。

    那种挫败感很难言喻。

    “所以你山哥一直不敢跟他拼命。一是没有到非得你死我活的程度,二就是他哪怕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手下那么多弟兄考虑。”

    “你理解吧?”罗丽问道。

    “完全理解。”

    “山哥做到这种程度,其实已经很不容易了。”我由衷道。

    没有人该无缘无故地帮助我,这就是真理。

    在何琳的事情之后,我越发觉得李毅山对我的帮助,其实做得堪称仁至义尽。

    不愧是能走到这一步的灰社会老大,对弟兄手下确实没得说。

    “你就是来说这个的?”我疑惑道,觉得多少有点小题大做。

    “当然不是。”

    “看你可怜兮兮的,告诉你个好消息,公司预计下个月b轮融资。”

    “离公司上市,你坐上总裁又接近了一步,高不高兴?”罗丽笑着,拿出一份计划书,推到了我的桌面上。

    “还是那句话,你帮了公司很多忙,我都看在眼里。”

    “这份计划书还有很多不完善的地方,你自己看着办。反正我要尽快看到完整的规划,一点纰漏都不能有。”

    我郑重点头,对于这种正事自然不能怠慢。

    只要我真做到一个上市大公司的总裁位置,真的还会惧怕李刚几分吗?

    李刚的所有权势和社会地位,都是靠金钱得来的。

    不管承不承认,钱这个王八蛋就这么有用。

    就像李刚明知道李毅山有很多洗不干净的黑历史,也没有选择彻底和他开战的原因一样,顾忌他的权势。

    虽然他肯定能扳倒李毅山,但后者鱼死网破之下,估计李刚不死也要丢半条命。

    这就是威慑力。

    而我显然没这种威慑力,所以才成了李刚案板上的鱼,任他宰割。

    往后的几天,我和陈安琪都在一门心思钻研这份计划书。

    我们频繁地来往于策划部门,而他们对接讨论。

    也在各个需要交接的要点,跑到其他部门去探讨。

    我搞得他们都很惭愧,甚至听到过部门主管激励员工说的话。

    “看看人家周总,手都残废了还那么努力。”

第五百七十五章 熟人都来了() 
啥?

    什么叫手都残废了?

    我一阵无语,但也没有和他计较。

    估计不只是他一个人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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