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刚来看守所那会,他们可是百般想要教训我,后来被我反教训,结下了梁子。
“真疯还是假疯啊?”周狼嘀咕了一句,看向我的目光虽然有敌意,但也有警惕。
估计是被我整怕了。
我突然想到他们的说法,是说在出看守所的时候,一定不要往回看。
不吉利,会再回来的。
第六百六十九章 不是恶魔()
缘,妙不可言。
这种巧合就像玄学一样,竟然一语成谶。
我当时百分百是回头看了,踏马的,现在竟然真的回来了。
有毒吧?
我表现出一副累了的模样,毕竟时刻扮演精神病真的很累,要紧绷着一根弦不能放松。
也不管给我分配的床位,按照精神病人的逻辑,就近躺了张床位。
躺最近的床,或者直接躺地上,都是常见的病人行为。但要是规规矩矩地去找自己的床位爬上去,那特么对于精神病人来说,反而不正常了。
可能是我以前在看守所的余威仍在吧,那人屁话都没有说一句,乖乖地让出了床位。
草,熟悉的脚臭和汗臭味,老子真想骂娘。
算了算了,忍着,估计就这一两天,就该把我拖到法庭上了。
我心里都有点莫名的感慨,难怪玄幻会那么大受欢迎。里面的主角只要有实力就够了,管特么谁惹老子,说杀你全家就杀你全家,简单粗暴。
看看这现实社会吧,想报仇得特么多么迂回曲折。如果没有足够的关系,还等于天方夜谭。
我就这样睡了一会,竟然没有人打扰我。
跟着他们看了会电视,然后又回到了监室吃午饭。民警为了让我方便点,不得以之下,总算把手铐铐在了前面,然后暂时取下了警犬口罩。
我装得真的很累,还拿出了精神病人抢食那一套,弄得一个监室乱哄哄的。
最后还是被民警平定下来的,又把口罩给我弄回去了。
不过效果显而易见,整个监室的人都笃信我确实有了精神问题。周狼等人也在蠢蠢欲动,看样子想要趁机收拾我了。
在我去公共厕所的时候,周狼彻底按捺不住,带着几个弟兄跟着我进了厕所。
“老大,我们打不过他吧?”
“是啊老大,当时我们被打得那么惨都忘了吗?”
两个小弟犹犹豫豫的,低声交谈着。看来是真把我当成脑子不正常了,当着我说这些话都没有任何顾虑。
我只是置若罔闻,走进了坑位小解。
最好别惹我,不然我让你们知道什么是后悔。
就我现在这身份,怕是打的你们哇哇叫还拿我没辙。
“怕什么,你看他现在手脚都被铐住了,嘴上还有口罩。”
“这都打不过,我们还混个鸡毛掸子?”周狼没好气地骂道。
“可是”他的小弟还在犹豫,“这个看守所很多他们的人啊,他的身份也不好惹。”
我都能感受到他们小弟的郁闷了。
打又打不过,拼关系又没得比。
想找回场子?不存在的。
“你们是煞笔吗?”周狼气得不行,“他现在脑子都不正常了,我们在厕所打他一顿,他还能告诉别人不成?”
几个小弟终于被说服了,恍然大悟地感叹:“对啊!”
我戴着手铐,很不方便,但还是勉强把外裤穿好了。
“去尼玛的鹏哥!”一个小弟直接把门踹开,向我冲了过来。
我非常淡定地往旁边一闪,将两月退之间的脚链崩紧了,伸在他身前。
“砰”的一声,这个小弟“哎哟”一声惊恐的惨叫,直接脸摔进了便池。
噫,恶心。
我特么还没冲水呢。
“卧槽,我踏马杀了你!”那个小弟受了奇耻大辱,顿时叫嚷着要杀死我,整个人都陷入了疯癫状态。
我送给他的,是一记膝撞。
“砰”的一声,他再次摔回了原位。
“啊啊啊!草泥马——”这个小弟已经抓狂了,发出声嘶力竭的惨嚎。
别说他了,我光看着都觉得恶心。
这厕所本来就不干净,特么他脸上还有不明的粘稠半凝固的东西,还有淡黄色的液体。
草草草,够了,离我远点!
我以一个高难度动作,手腕被手铐死死束缚着,却尽全力向两边挥出了肘击。
门外的人被我打翻在地,门内的那个小弟
又一次摔了回去。
原本叫嚷着要杀死我的人,这一刻竟然绝望而无助地哭了,哭爹喊娘地要找水洗脸。
你看,他竟然哭得像个一百二十斤的孩子。
唉,都这么大年纪的人了,心理承受力怎么还这么弱呢?
不就是摔了三下吗,又没有下死手给你打什么内伤之类的,我感觉自己还是很温柔啊。
毕竟,我也不是什么魔鬼嘛。
我走出了这个坑位,除了那个在水槽边开着水龙头呕吐的瓜皮,其他人都向我冲了过来。
尽管手脚诸多不便,但他们依旧不是我的对手。
不至于是绝对碾压,但也是对他们的单方面暴打。
估计他们也是打出真火了,竟然有两个人从后面死死抱住我,其他人凶狠地从正面向我挥过来拳头。
士别三日,还当刮目相待。
这么久的日子了,你当我的拳脚功夫还停留在当初的水准?
我直接屈起两臂,猛地向后挥动手肘。
“砰”的一声响起,身后的两人发出惨叫。
与此同时,我被铐住的两月退也直接猛地抬了起来,猛地踹向了身前周狼的胸膛——没有办法,两条腿锁得太紧了,单独抬一只脚是做不到的。
一瞬间,我整个人都腾在空中。同时做到了向后肘击击退身后的人,以及用腿踹翻了身前的人。
真的牛逼,至少周狼的小弟都看呆了,宛如一个个麻瓜般傻站着。
估计都在想,还有这种操作?怕是都要袁和平一类的武术指导,才能在电影里设计出来这种骚操作。
而最精妙的一点,还在于我借着反蹬的力道,向后弹开了。
坠地的时候,刚好压到身后两人身上。
嗯,人体垫子,凑合。
我当然没被摔到,反倒是那两个被我肘击打翻的人,又开始啊啊啊地鬼叫个不停。
“踏马的,怎么被铐成这样了还这么能打?”周狼气急败坏,差点没能缓过气来,还在捂着胸膛。
我咧嘴笑了,不准备再让这些煞笔来破坏我的心情。
于是,一个又一个的人,挨个用脸和便池来了个亲密接触。
整个卫生间全是呕吐的声音,还有哗啦啦的水声。
嗯,我可能有点太温柔了,他们都没有一个人受内伤的。只是好像比死了爹的脸色还难看,恨不得把胆汁吐出来而已。
毕竟我也不是什么恶魔嘛。
第六百七十章 你看他多快乐哦()
一场闹剧就这样被我平息,周狼这群人连半点风浪都掀不起。
看到他们用自来水洗脸,恨不得把脸皮搓下一层的样子,我心里一阵暗爽。
谁都别想再轻易把我踩在脚下。韩恩赐那种老阴逼都不行,你们更不可能。
我回到监室之后,再没有人敢对我下手。
还有两个之前比较熟悉的人,想过来找我谈话。
但我装得很彻底,完全就是一副无法交流沟通的样子,让他们也不得不无奈作罢。
一整天,他们都在讨论和感叹,说我怎么就疯了。
监室里有人走了,也有新来的人。这些新来的不认识我,感到很好奇,就问老人我到底什么来头。
然后就是什么看守所老大、一个打十个、女人围着转、还有鸡蛋和鸡腿吃,听得新人满是羡慕。
当然,也就更感慨了,纷纷猜测我怎么成了这幅样子。
我也没放在心上,毕竟跟他们没什么必要的交集。
到了劳动改造的点,我也被带到露天矿场了。不过没人敢卸下我的手铐和脚铐,基本就等于走一个过场,实际上没有让我做什么。
我就看着这些人汗流浃背的,上衣都除了下来,奋力挥动着手上的矿镐,挥汗如雨。
吃晚饭的时候,送饭的民警叫了我一声:“喂,法庭的传票到了,让你明天去法庭接受审判。”
我只是冲着他傻笑,像是什么也没听到。
“我真是疯了,”民警嘀咕了一声,“跟精神病说个锤子啊。”
“警官,他犯的什么事啊?”周狼很关心这个话题,似乎恨不得我被判个无期徒刑,或者干脆死刑。
“故意伤人,导致永久残疾!”
民警一边分食物,一边没好气地说道:“不过他是精神病,应该不用承担刑事责任——就看明天法庭怎么判了。”
周狼不怀好意地看了我一眼,又问道:“警官,会不会是他为了逃脱惩罚,所以故意装精神病?”
警官骂了一句脏话,不耐烦地说道:“你特么电视剧看多了吗?是不是精神病,法医还查不出来吗?”
“再说了,他还有精神病院的档案,还是被扭送到重症区的人。”
“吃你的饭,咸吃萝卜淡操心!”
周狼这才不作声了,连吃饭都离我远远的,好像生怕我上去捶死他一样。
我感觉这些民警,也没把好好管理我的事放在心上。毕竟只是暂时控制自由,让我在这里住一天。
当晚好好地睡了一觉,第二天还吃了个早饭,这才被警察强制送到法庭。
当我到法庭的时候,已经有很多人了。
不少人对着我指指点点的,依旧是讨论那个问题——真疯还是假疯。
我只是充耳不闻,被民警强制带到了被告席坐下。
让我比较惊讶的是,我身边还有一个辩方律师。看到观审席上,坐在黄金位置的李毅山和罗丽,我似乎懂了什么。
好了,这一点就足够令人心安。
我现在是假扮精神病的人,不能表现出正常的思维和逻辑为自己辩护。要是没有这个律师,估计也玩完了。
韩恩赐作为自诉人,坐在轮椅上,看起来相当凄惨。
他的鼻子上还有一块医用绷带,两边脸都肿起老高,看向我的目光中满是仇恨和怒火,恨不得杀了我似的。
庭审我毕竟经历过一次,倒是没有再觉得如何稀奇。
流程很快开始,主法官先是要对案件下一个定义。
故意伤害罪,导致他人残疾。这是主法官给出的性质,然后问韩恩赐有没有异议或者要补充的。
“没有异议!”韩恩赐咬牙切齿地说道。
“那么被告人,你有异议吗?”主法官看向了我。
“美女,嘿嘿嘿。”我故作要离开自己的席位,看向现场的一个女记者。
全场一片哗然,主法官拿着她的法槌一气狂敲:“肃静!请控制住被告人!”
然后我被两个民警按着,强制压回了原位。
我看到韩恩赐的双眼都瞪大了,好像随时会掉出来一样。
估计也是气炸了,没想到我扮演起精神病人来这么投入。
“法官大人,我抗议!”
他直接吼了出来:“他这是在装疯卖傻,破坏法庭秩序!”
“噫?你看他多快乐哦,好像激动得要从轮椅上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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