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关掉了网页,实在不想再看没有faker的skt比赛。
和妻子洗澡之前,我们酣畅淋漓地做了一次。
依照我的想法,陈安琪穿着黑色丝袜。
那种久违的感觉,让我整个人都显得有些狂野。
肆意,无所顾忌,宣泄着心头最直接的冲动。
二人世界的日子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过去,一眨眼就到了七月中旬。
关于“精神病周国鹏上法庭”的事件,风波也逐渐平息,几乎看不到任何关注度。
就连最喜欢蹭热度的营销号,都懒得再搭理我一眼,毕竟全无价值。
这也是我乐意看到的情形,只是依旧没有恢复正常工作而已。
我没有想到的是,当天江艺竟然给我打了个电话,说约我到一个地方去散散心、透透气。
我确实闷得慌,感觉都快憋出毛病了,但还是无奈问道:“万一又被人看到,发现我正常捅出去了怎么办?”
“不会,”江艺轻声笑道,“我开车来接你,那边保证僻静,见不到什么陌生人。”
我问了下陈安琪的意见,看到她点头之后,也就答应了下来。
下午时分的时候,江艺真的来了。
他依旧没有自己的车,开的是江安宁的那辆保时捷gt。
我上了车后座之后才放松下来,就从家里到小区停车场这么点距离,都还得装精神病真是太麻烦了。
我看到江艺穿着一袭雪白的汉服开车,总感觉有种莫名的违和感,有点忍俊不禁。
“对了江艺,我们去哪?”妻子坐在我身边,向他问道。
“一处比较荒废的老别墅,”他顿了一下,声音很轻,“安宁哥前妻曾经住过的地方。”
我稍微有点惊讶:“为什么挑在那?”
“因为那里有人定期打理,而且足够偏僻,地方又大。”江艺叹了口气。
我轻轻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我主要是感觉整个人快发霉长草了,其实去哪里都无所谓,也就随口一问。
对于江安宁的前妻,其实我还是蛮好奇的,不知道究竟是怎样的女人,才能让江安宁魂牵梦萦如此多年。
只是斯人已逝,也只能从江艺口中听到只言片语。
江安宁的前妻姓牛,对于女生来说,这是个比较头疼的姓氏了。往往这个姓氏,名字都不可能好听到哪去。
牛韶华,意喻挽留韶华的意思。本来挺好的一个名字,冠上这个姓氏就觉得有点怪异了。
比如要是姓“柳”,或者“刘”也会好很多。
按照江艺说起来,其实就是一个典型的大家闺秀。温柔、得体、知书达理,落落大方,敢爱敢恨。
其实牛韶华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但还是义无反顾地选择和江安宁结婚。
从一开始,她就打算要将家产留给江安宁,以及她们的孩子。
但可惜的是,她终究没能留住韶华,早早夭折了。
牛韶华在去世前和江安宁说的最后一段话,真的听起来特别心酸:“你去找别的女孩子吧。”
“这次我不吃醋了。”
江艺告诉我说,那是第一次看到江安宁哭得那么厉害。谁劝都没用,抱着尸体睡了一夜,连医生都觉得害怕。
我心头有些沉重,但还是忍不住脑补了一下江安宁哭起来的样子。
踏马的,难以想象啊。
难怪这人一天到晚生死看淡,游戏人间的样子。经历过这样的大痛之后,估计也很难起太大的心绪波动了。
想到这里,我看向了陈安琪。
“不,还是有人能牵动他的心绪。”我心情有些复杂,心里暗自叹了口气。
我们到了这个偏僻到基本离开蓉城的别墅后,发现这里依山傍水,被围绕在山谷之中。
别墅的占地面积很大,是典型的中西结合。
除了一条斜坡水泥路通向别墅以外,还有层层石阶,两端摆放着一盆盆绿植。
江艺将车停好后,和我们一同站在了宽阔的庭院里。
这里最显眼的东西,就是中间的一颗枇杷树。
“鹏哥,”江艺看向那颗枇杷树,轻声开口道,“你看过项脊轩志吗?”
“看过,但文言文太晦涩了,没能记得太清楚。”我实话实说,从来都不是能那么静得下心的人。
“那你应该知道里面一句话吧?”江艺微微叹了口气,双袖笼在一起,叠放在身前。
“你们在打什么哑谜?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陈安琪一脸茫然,眨巴着眼睛看向我们。
我心头一动,大致猜到江艺在说什么了,向他递过去一个探寻的眼神。
眼见他轻轻点头后,我却陷入了沉默。
“其实安宁哥这些年也不容易。”江艺没有再说下去,而是带我们到建筑内部去看。
我和妻子走在身后,她就一直追问我,我们到底在说什么。
我有点无奈,终是说道:
“庭有枇杷树,吾妻死时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
其实这句话之前,还有一句原文,也很符合江安宁现在的状况。
“然自后余多在外,不长居。”
只怕触景生情。
第六百七十五章 红颜祸水()
江艺大致同我们说了一下,哪些地方是可以直接入住的。
其实除了偏西侧的卧室和书房,哪里都可以去。
但那两间房是牛韶华曾经住过的地方,据说所有东西都摆放成了原有的样子。
除了必要的清扫和打理,江安宁是不准人去那边的。
我点头,表示理解。
这边基本什么生活用品都一应俱全,只是关于食物的话,需要到最近的镇上去购买。
以前是有人专门供应的,也有办生活的保姆。只是后来没有人住了,也就断了这条连接。
江艺告诉我们说,不用去管,下午的时候江影也会来。
“我们说好了,我去接你们,她买菜。”江艺轻声笑着,显然心情还算不错。
毕竟一起长大的老友,甚至都像一对姐弟了。能从先前的对立面走到今天这个样子的日常相处,当然值得开心。
“那我做饭。”陈安琪自告奋勇。
“我就洗碗吧。”我接了下去,笑着问道,“有没有感觉像小孩子过家家?”
三人都笑了。
其实这里的环境真的很好,尤其是别墅后的亭子和池塘。一截截亭房道将池塘分开,上面覆盖着青砖瓦。
蔷薇攀附在墙边,都有一簇探向了窗沿。
水里满是荷花,还能看到鲤鱼飞起来咬下一瓣荷花的场景。
后院还悬挂着一串串风铃,在风中发出清脆的声音,叮当作响。
赏心悦目,心旷神怡。
“果然是个好地方啊。”我忍不住感叹道,顺着廊桥走过,跳到了湖心小筑上。
有钱果然是可以为所欲为的,天知道这个别墅要多少钱。难怪不修在蓉城,光是这么大的占地面积就绝对批不下来。
妻子跟着我跳了下来,我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将她拉了过来。
“我怎么感觉,”陈安琪疑惑地看向江艺,“这里的建筑比较像你喜欢的风格?”
江艺沉默了一瞬,随后叹息道:“嫂子一直嘴上不说,但还是心疼我和安宁哥。她觉得我们是孤儿,连个自己的家都没有。”
“这片后院是翻修过的。”
他露出了追忆的神情,苦笑道:“说是给我生日的惊喜。”
“其实那个时候我就明白了,她想把别墅也留给我和安宁哥。”
江艺紧紧抿着嘴唇,半晌才抬起头来:“一个人活着都考虑自己死后的事了,要把所有东西分给其他人,念着他们要过得好。”
“到底是一种怎么样的心情?”
这话我没法回答,话题有点沉重了。
虽然江艺说的并不多,但我也能隐约感觉到,这里的女主人身前,究竟是一个多么讨人喜欢的人。
难怪江安宁会念念不忘这么多年。
可以说没有她,就没有今天的江安宁。
陈安琪显得比我更有兴趣,一个劲催促着江艺,让他多讲一些关于牛韶华的事情。
“安琪姐,你这么问我,我也不知道从哪里说起啊。”
江艺苦笑着摇头,想了想终于说道:“那我就说一件印象比较深的事情吧。”
“当时我赶来蓉城,本来安宁哥是说好要接我的。”
“结果他忙着创业的事耽搁了,后来”
“嫂子揪着他的耳朵,让他给我道歉。说天底下当哥哥的,没有这样对弟弟的说法。就算安宁哥不心疼弟弟,她这个嫂子也得护着我。”
不仅是陈安琪瞪大了美眸、嘴巴微微张起,我都听呆了。
“还有人能管得住江安宁?”我是发自内心的震撼。
“一物降一物嘛。”江艺轻笑道,“只是自从嫂子走了之后,就真没见过谁能管得住他了。”
“大多数时候,嫂子还是很听迁就安宁哥,让他拿主意。只是有些事情上,一旦我嫂子说一,安宁哥也不敢说二。”
我心里暗叹了一声牛逼,只是可惜走得太早啊,不然真想见识下她的风采,更想看看江安宁被她揪着耳朵的样子。
噫,想一想还有点莫名的期待是什么鬼?
下午的时候,江影果然如约而至了。
我们各种分工都说得很好听,但真下厨的时候,除了江影都来了。
也亏得厨房宽大得不像话,不然一般的小区厨房,三个人得挤得麻烦了。
一同吃完饭之后,江艺还带我们伐木,造木筏在后院划木筏钓鱼戏水、采摘莲子。
月色下,竹篙划开清波,荡漾着粼粼波光。哗啦的水声,听得人异常舒适。
这么热的天气,这里却凉快得不像话。
水光反射在建筑物上,那种斑驳的光影很有艺术感。
水面清圆,一一风荷举。
我以为玩够了之后,大家就各自回住处,准备洗漱然后睡觉。
但在注意到江影的心不在焉后,我觉得实情好像没那么简单。
因为她不是单纯的心不在焉,而是时不时看向江艺清若霁月的侧颜。
我特么都忘了第几次了,看到她欲言又止的样子。
大姐,你一拳打得人家起飞的霸道呢?那种“老娘这一拳头下去,你可能会死”的气魄呢?
我都看得心急好吗!
真是猜不透女人的心思,平时那么牛逼哄哄的人啊,怎么一到这个时候就怂了呢?
就在我以为江影不会说什么的师父,她却又突然开口道:“周国鹏、陈安琪,能不能麻烦你们先到那边去荡一会秋千?”
这支开人的话头,是尼玛何等的蹩脚啊
江影显得特别若无其事地看向水面,继续道:“我有话要和江艺说。”
“好。”我一口答应下来,将手里的竹篙深深插在淤泥里,先行上岸。
随后我伸出一只手,拉着陈安琪也上了岸,去到一旁远远的树下荡秋千。
我和陈安琪坐在秋千上,像小孩子一样摇摇晃晃的,但视线的焦点却全集中在江艺和江影身上。
“江影这是要表白吗?”妻子忍不住问道。
“我猜也是,不然没必要支开我们。”我笑着说道。
“那你觉得她能不能成功?”陈安琪再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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