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揉了揉太阳穴,努力强迫自己去回忆昨晚发生了什么。
这样的断片,我在小学六年级有过一次。
当然不是喝酒,就是喝尹成林那个逼去爬树。结果爬得很高,碗口粗的树直接“咔擦”一声倒了。
我当时就摔倒地上,整个人都懵了,腮帮肿起一大团,还摔了两颗牙齿出来。
那一天下午,我连是一个女同学和尹成林送我回家的都忘了,我妈说起来我觉得特别惊讶。
整个下午和晚上发生了什么,到现在过去这么多年了我也没能想起来。
沙发上还有一小团未干的水渍,看得我整个人瞬间濒临崩溃。
虽然不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可以确定,绝对不是我做出来的事情!
没有别的原因,曾经我就知道,我在烂醉如泥后“五肢”都是没有感知的,做不出来什么事情。
当时还特意研究实验过,从百度上得知,有少数人是醉后也可以做那事的。
妈的,难不成江安宁昨晚真的借着酒意做了什么?
我觉得心里一片冰凉,双手麻痹,不能自已。
他如果做了什么,那对象又是谁?
我发出一声无力而绝望的口申口今,觉得这事太荒唐了。
就现在的局面,三个人都睡得乱七八糟的,都快挨到一起了,也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
我没有继续自己吓自己,因为发现了沙发下的一件白色的衣料。
差点都没能看到,这玩意儿都快被塞进沙发下边了,只留下一个小角。
我顿时走了过去,将它扯了出来。
嗯,一条女士贴身的衣物,穿在裙子里面那种。
就从檑丝花边来看,也不可能是江安宁穿的东西。
上面还有某些诡异的液体,看得我头皮发麻,唰的一下就老脸一红。
呃,如果江安宁要真有这种恶趣味穿女士贴身衣物,我踏马也只能说一声服了。
就在我准备看一下陈安琪裙底的时候,一声尖叫突然划破天际,刺得我耳膜生疼。
罗丽一脸惊恐欲绝地看着我,像是发现了史上最恐怖的bt一样,眼睛都瞪大瞪圆了。
我手里还拿着她的内内,瞬间整个人都懵逼了!
卧槽。
你踏马早不醒晚不醒,挑这种时间给老子醒了?
是不是故意玩我呢?!
“卧槽,周国鹏,你这个bt,畜生!拿着我的那个干什么!”罗丽直接操起旁边的抱枕,劈头盖脸地往我身上砸。
我也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那一声尖叫差点没把我魂吓没。
“不是,大嫂!”
“姑奶奶,你听我解释!”我也急眼了,当即触电般扔下了那件三角形的白色小衣物,也不敢躲,就让她不痛不痒地往我身上打。
“老公,你在干嘛?”陈安琪也来了个问句,听得我欲哭无泪。
尼玛啊,这下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窝囊,窝火!
老子真没别的意思啊,要有的话以前不早就和罗丽有点什么了?
“大清早的,吵什么?你们酒醒得都这么快吗?”
紧随其后的,是江安宁憔悴疲倦的声音,还带着一个哈欠,似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被我们的动静吵醒了。
“到底怎么了?”江安宁看到这个架势,顿时蹙眉问道。
“你问他!”罗丽瞪着我,还把裙子往下拉了一下,似乎生怕被我看到什么一样。
不是,大姐,大嫂!
以前你可没少暗示我对你做点什么,现在要装正经,然后说我的不是,这是什么操作?
罗丽眼见我不说话,就说刚醒就看到我拿着她的那个,好像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大嫂,你联想能力能不能别那么丰富?什么叫我想做点想不的人的事?”我都有点抓狂了。
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shi也是shi,就是这样的概念。
有些巧合误会发生之后,根本很难让人相信自己是清白的。
“你是我大嫂啊,我还能对你有什么非分之想?”我觉得很头痛,但不得不尝试把自己洗白。
不开玩笑,这虽然是一场闹剧,但要是说不清楚的话,足够要命,绝对不是什么小事!
李毅山刚走,我转瞬就“对大嫂有见不得光的想法”,这性质很恶劣。
而且这个大嫂还是我顶头上司,公司董事长,我还想不想干了?
这只是工作上。
感情和婚姻上就更不用说了,陈安琪对这种事的深恶痛绝,估计弄死我的心思都有了。
一时间现场鸦雀无声,落针可闻,气氛死一般的寂静诡异。
“嫂子怎么了?你们男人不是有句话,叫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嫂子吗?”罗丽一开口,我就被雷得外焦里嫩。
最恐怖的是,江安宁默默补了一刀:“是有这么一个说法。”
我掐死他的心思都有了,昨晚你跟罗丽做了什么还要我说吗?怎么搞得好像我图谋不轨一样?
我冷静了一下,心想难不成要说我怀疑江安宁和我老婆做了什么,所以看一下吗?
也不合适。
“大嫂,”我吐出一口浊气,无奈道,“我就是在沙发底下看到一角白的,不知道是什么,随手就抽了出来,哪知道是你的——”
我打住了,没有再说下去。
罗丽愣了一下,随后脸唰地一下红了。
我觉得八成是想起来,昨晚和江安宁玩得有多嗨了。
虽然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但这种贴身衣物都玩到沙发上了,上面还有奇怪的痕迹,能不嗨吗?
“你闭嘴,别说了!”罗丽有点恼羞成怒的意思,一把捡起地上的白色小衣物,逃离犯罪现场似的冲进了卫生间。
“砰”的一声关门巨响,震得窗户都在轻轻晃动。
第七百五十六章 身份倒转()
*。
且不说现在这种荒唐的局面,光是想想昨晚她和江安宁喝多了搅在一起,就觉得莫名的诡异。
虽然我也知道喝高了,人的一些行为不能用理智和常理去揣度,但这也太离谱了吧?
我和陈安琪就在一边呢,这两货就干柴遇上烈火,惺惺相惜情不自禁地搞在了一起?
妻子看了下江安宁和罗丽的神色,似乎猜想到了什么,露出会意的神色。
只是她看江安宁的神色特别古怪,甚至还有点情绪复杂的样子,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我们陆续到卫生间洗漱了,我洗了个冷水脸才勉强让自己头脑清醒一些,但依旧感觉在隐隐作痛。
不管怎么说,我最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出现,还算好。
但像昨晚那种事情,说什么也不能再来一次了,真踏马的危险。
我想起了被枪决的李毅山,突然又叹了口气,也不好说觉得罗丽怎么样了。
人都是感性动物,难免有情绪失控做出过激事情的时候。
不止是她吧,李毅山那么多过命的弟兄,不知道多少人昨晚会喝个烂醉消愁。
其实喝醉了都还好,关键是昨晚太离谱了。阴差阳错的,没有一个人能保持多一点的清醒。
本来该各回各家的,竟然全部跑我家来了。
还有三个人睡沙发,我直接睡踏马地上的场面,自己还不知道我怎么下去的。
也真是日了狗了。
我用冷水拍了拍脸,看向镜子中憔悴的自己,头发和衣服都弄得乱糟糟的,勉强整理了一下。
我们四人一同随便吃了个早饭,妻子感叹说还是外面的早点好吃,病房里什么东西都食之无味。
“那是你心情不一样。到处都是病人和消毒水的味道,身体还有问题,吃山珍海味也不可能品出个什么。”江安宁笑道。
妻子点了点头,觉得也是这个道理。
一顿饭吃过之后,江安宁说他得回公司了:“有些人巴不得我死,我偏要不遂他们的心愿。”
“回去还得好好整顿一下这些人,”他冷笑道,“我没事的时候一个个马屁拍得震天响,一出事落尽下石的人多得出奇。”
我对这件事没有发表任何意见看法,反正这是他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就行了。
就像他说的一样,我救了他一条命,算是恩情扯清了。
毕竟要是命没了,任你什么帝王将相千秋基业,也不过一抔黄土——看看李毅山的下场就知道了。
虽然他倒下了,罗丽都能在电话里震慑邛崃一方的老大,可见余威之大。
但这对于李毅山本人来说,又还有什么意义呢?
“我也要走了,”罗丽叹了口气,放下筷子说道,“回家把李毅山的骨灰盒放好。”
我看到那个骨灰盒,突然觉得有点庆幸。
总感觉罗丽醉得不是很厉害,至少没有把这个重要的小盒子弄丢,不然估计能把自己生生逼疯。
“那我呢?还需要回去上班吗?”我摸了摸鼻子问道。
说实话,小别胜新婚嘛,还是想和陈安琪温存一下的。
“你说呢?”罗丽白了我一眼,“这都十点半了,偷懒这么久还不够?”
我瞬间闭嘴了,觉得没什么好和她说的。
不是你让我们陪你喝酒的吗?就跟疯子一样,不来还要挨收拾,我都不好意思说你。
于是吃过饭后,我们三个人都溜了,各自前往不同的方向,只留下陈安琪一个人回家。
我都有点怀疑,她这样会不会觉得无聊和郁闷。
又有些理解了,为什么她这么强调要想办法找个工作。
说真心话,虽然李毅山的死,还有李刚临死前的一幕,都让我心情有些压抑。
但昨晚那顿醉生梦死的酒过后,我踏马竟然好受了不是一点半点,觉得整个人莫名其妙地就走了出来。
说不清,道不明。
不管怎么说,还是得承认酒是把双刃剑。虽然很可能误事坏事,但有的时候也是一剂针对心理上的良药。
反倒是再想起李刚死了,再也没有祸害来搞老子了,觉得整个人都有点飘飘然。
只有来之不易的平静生活,才会觉得如此珍贵。
一天的工作倒是乏善可陈,总感觉是罗丽不爽我今天上午的行为,让她有点羞恼才“公报私仇”的。
而后来她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了新安排之后,我发坚信自己的猜测了。
“你明天出差。”
简单五个字,听得我头大如斗。
“又去哪,什么事?”我郁闷地揉了揉眉心。
“这次给我带上杨琴,正事,谈分公司的。”
罗丽的话音落下,我瞬间来了精神。
好事啊踏马的,公司越大我收入越高啊。
就现目前公司的规模,虽然在这栋环球中心的写字楼来说算很大,但要比江安宁那种上市大集团还是差得远。
“嫂子,你不会把我调那边去工作吧?”我问了一个问题,觉得如果真是这样就头疼了。
“那你想去吗?就在西安。”罗丽问道。
“不了,谢谢。”我哭笑不得,没事跑那么远干什么?
“那就好好谈妥,然后尽量布置下去,把工作全部交接给其他人,拍拍手走人就行了。”
“有一小批这边的人愿意接受提薪调职,到时候你们一道建设就行了。”罗丽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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