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糙汉将军:夫人好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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糙汉将军:夫人好鲜美- 第1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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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你一定要回来!() 
大良的天牢里,忽明忽暗的灯光,在潮湿阴冷的墙壁上,拉出长长的斜影。

    狱卒们走来走去,时不时巡视着四周,生怕发生什么状况。

    这里关押的人,都是些大官重臣,因为犯了错,只能在这里度过余生。

    有些甚至过不了多久,就要被拖出去处死。

    “再辉煌再不可一世有什么用!开罪了皇上,只有死路一条!”

    几个围坐着方桌喝酒的狱卒中,有人喝多了,大着舌头吼了一句。

    嘹亮的声音,在空旷的天牢里传递。

    从门口一直传到天牢最深处,被重兵看押的牢房里,男人穿着一身白色囚服,坐在一堆杂草上,可气质冷清高贵,与四周格格不入。

    闻言他轻声嗤笑,抬眸看向外面的天空。

    夜色如墨,日升月落已经半个月。

    他有点想小女人了。

    临别前她哭得那么可怜,墨君邪想到心都跟着疼。

    他再也不比从前,看见什么都能无动于衷,如今和她有关的任何东西,都能轻易影响到他的情绪。

    墨君邪揉了把脸,正打算站起身时,远处传来铁门吱呀的声响,一群脚步声跟着涌过来。

    由远及近。

    他站起身,墨色瞳仁看着外面的男人。

    “皇叔。”墨明煦微微一笑,带着一如既往的温和,“父皇让我来请你。”

    墨君邪不置可否,没有说话。

    一切都在墨明煦的意料之中,他清楚他的性格,对于他的反应,更是觉得正常。

    墨明煦轻轻挥手,立刻有狱卒上前,将牢房门打开。

    他躬身走进来,亲自对着墨君邪鞠了一躬,“西南边境有动乱,大齐国的二皇子态势强劲,一口气连夺三座城池,还有继续北上的趋势。朝中无人,您威名赫赫,父皇说,这次让你过去戴罪立功。”

    墨君邪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忽而笑了,他看着墨明煦,“皇侄儿,还有什么话,你一并说了吧。你那点心思,一点都不够看的。”

    气氛顿时有些凝固。

    墨君邪嚣张惯了,在良文帝跟前收敛,那是君臣有别,且他真心顾念旧情,可这不意味着,他待别人也是如此!

    此番一开口,不屑、嘲讽、戏弄口吻浓重,不给人丁点面子。

    墨明煦暗中咬牙,当着墨君邪的面还是缓缓笑着道,“皇叔果然是皇叔,侄儿是想提醒您,把兵符交出来。”

    “兵符在府中,本王要亲自去取。”他懒懒的道,像是拿准了他会同意。

    墨明煦毫不犹豫的道,“好。侄儿和皇叔您一起回去。”

    “随便。”

    墨君邪看也没看他,转身径自朝前走去。

    看着他远去的从容背影,墨明煦心头那股邪火,再度窜上来。

    什么东西!

    还真当自己和以前一样!

    这次叫你有去无回,到时候该他的,他都会一一拿回来!

    墨明煦握紧了手,深吸口气,快步跟上去。

    皇宫距离墨君邪的府邸并不远,出了天牢,走上约莫一刻钟,远远已经看到王府大门。到达跟前时,墨君邪扫了眼左右团团围过来的士兵,并未说话。

    墨明煦指使身边的跟班上前,“把门打开!”

    高大而沉重的大门,发出闷闷的声响。

    顾长歌原本正在房间里躺着,隐约听到动静后,腾的立刻跳起来,她连鞋子都顾不上穿,光着脚就往外跑。

    她跑到前院,忽然停了下来。

    对面不远处站着的男人,正眉头微蹙的看着她。

    他穿一身宽大的白色囚服,衣服上大大的“囚”字,刺痛她的眼睛,一阵温热袭来,她喉咙发甜,视线顺着往下看,在看到那铁链造就的脚镣时,泪水汹涌而出。

    墨君邪加快脚步朝她走来,叮叮当当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特别清晰深刻。

    一下一下打在顾长歌心上,又闷又重,疼的人发慌。

    “墨君邪……”她声音哽咽,下一秒被他一把拽过去,天翻地覆后,他稳稳的抱着她,口吻却寒凉如刀,“你又不听话,谁准你光着脚跑出来的?是不是想让我教训你?”

    他大手不忘轻轻的在她屁股上狠拍下,听她低呼,才得意的勾起笑容问道,“知错了没?”

    顾长歌小心的捶他胸口,暗骂混蛋,惹得他朗声的笑。

    “混蛋也是你的混蛋,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这辈子别想摆脱老子。”

    二人距离近,他呼吸重,吹在她耳边,顾长歌的心都跟着跳,她抱住他的脖子,吸溜口气,胡乱的蹭了蹭后说,“不摆脱你,一直缠着你。”

    “乖。”他揉揉她的头,在她发间落下一吻。

    独属于女人的芳香,萦绕在鼻尖,这种许久没有闻到的味道,让他心安无比。

    墨君邪抱着顾长歌,低头看她。

    四目相对,就在这时,不合时宜的声音,从一旁传来。

    墨明煦冷着声音道,“皇叔,侄儿送您回来,是让您来拿东西的,可不是让您来卿卿我我的。”

    他突兀的声音,把顾长歌吓了一跳。

    从墨君邪的脖间抬起头来,目光中还带着几分懵懂,她看看墨君邪,又看看墨明煦,“怎么回事?”

    “虽然皇叔犯了错,但皇上于心不忍,打算给皇叔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因此特意让皇叔跟我一起到西南战场上去,若是打了胜仗……”墨明煦优雅的踱步,缓缓解释着。

    “一派胡言!”顾长歌冷哼,“他没犯错,事情究竟是怎样,你们心里最清楚!”

    “我知道皇婶婶一时无法接受,只是这事人证物证都在,我……”

    “够了!”墨君邪偏过头来,斜他一眼,“在外面等着,我有些话要交代。”

    墨君邪把顾长歌抱进房间,关上房门后,低头攫取住她的唇。

    来势汹汹的吻,像是燃烧着的火,几乎要耗尽她的一切。

    顾长歌扬起头,迎接他的夺取,生怕他会离开一样,她抱住他的脖子,把自己送过去。不知多久后,她嘴唇红肿,抬起头可怜巴巴的看着他,泪光潋滟。

    “不哭。”墨君邪轻声安抚,大手在她脸上搓了搓,带起一阵颤栗,“等我回来。”

    “你一定要回来!”顾长歌道。

    他们很清楚,良文帝已经对墨君邪存了杀心,只不过顾忌着杀了墨君邪恐会引起军中暴动,这才只是将他收押,迟迟没有动手。

    如今借用战争,肯定没安好心。

    墨君邪摸摸她的头发,“你放心,我一定回来,你乖乖等我,好好吃饭,好好睡觉。”顿了顿他又说,“我还要和你生孩子,不会那么轻易就死掉。”

    顾长歌狂点头不止,“生孩子!生好多个孩子,我们一家人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在一起。”

    “嗯。”墨君邪似乎受到了她的情绪感染,对遥不可及的未来,多了几分期待。

    二人默默无言的对视半晌,外面传来墨明煦的敲门声。

    顾长歌想到什么,赶紧跟他说,“你让我办的事情,我都办好了,赵堤会稳住军队,没有你的命令,他们不会起冲突。”

    “嗯。”墨君邪伸出手摸到她脖子上的挂件,无意识的摩挲着,“这东西你放好,这些兵是我们的兵,有这些你就不要怕,不到万不得已,不要闹僵,我和他……”

    和良文帝还不想走到那种地步。

    剩下的话,墨君邪没有说,顾长歌却懂。

    她答应他。

    她什么都答应。

    谁做皇帝跟她没关系,谁要死要活跟她没关系,她想要的只有一个他。

    墨君邪头也不回的走了。

    顾长歌守在门口看着,看着,直到彻底消失不见,她才闭上眼睛。

    愿上天保佑,她的男人。

    墨君邪尾随军队出征的消息,第二天就传遍了京城。

    众人对此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

    墨君邪府邸门口的重兵,一夜之间消失不见,明面上是重获自由,可顾长歌知道,暗地里仍旧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没敢放松。

    日子照例过得平淡乏味,在墨君邪离开后的第三天,她收到了一封加急的信件。

    熟悉的字迹,让她忍不住把信封放在脸上蹭了蹭,就好像是蹭着他温柔的大手。

    打开信封,里面是一片枫叶。

    京城的秋意尚且阑珊,西南边境已然深重。

    顾长歌把枫叶拿出来,夹在一本书里面,十分珍重的存放。

    之后几天,始终没有墨君邪的消息。

    顾长歌从巨变中缓过神来,白天看看兵书,研读一些历史上的军事案例,晚上则开始学着给墨君邪织围巾。

    大良朝的线条很细,她买了不少线条回来,然后自己搓成粗粗的能够织围巾的绳子,进度很慢,但好歹是打发时间。

    不然空下来的时间里,她会一遍一遍想墨君邪。

    没等到他回来,她就先被逼疯。

    顾长歌以为日子会一直这么下去,直到有天丁香说漏嘴,说是董流烟生病了。

    距离庆功宴过去将近一个月,那天墨君邪出事之后,她后来曾经回过顾府。

    不过那时,顾鸿信下令紧闭大门,将她拒之门外。

    他本就是明哲保身的人,顾长歌清楚,对此并不意外。

    后来她就一直待在府上,没出去过,一时竟然忘了董流烟。

    “回顾府!”

第229章 不要自己吓自己() 
顾长歌乘坐马车,左右都是侍卫,看起来威风凛凛。

    实则不过是被人监视。

    好在她有了心理准备,能够沉得住气。

    一路到达顾府后,有路过围观的百姓,见状指指点点。

    还没下车,她都能听到那些流言碎语,从四面八方传来。

    说什么的都有。

    最多的还是指责她和墨君邪是叛国贼。

    顾长歌眸色寒凉,嘴角的弧度,再也无法勾勒起来。

    她在丁香的搀扶下,下车,没有走向府门,而是走向其中几个老百姓。

    人群中有些意外,甚至害怕的向后连连倒退几步。

    顾长歌不屑哂笑,“就你们…不配谈论他。说他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说他叛国。要是问谁会为这个天下,战到最后,流尽最后一滴血,只有他。”

    一席话后,那几个被她说的男人,各个脸色难看,凶神恶煞的看着她。

    顾长歌却不为所动,顿了顿,忽而笑出声,“可惜,看看他用命保护下来的人,真是可笑。”

    “你!”那些人知道顾长歌的身份,不敢乱来,只是忍不住出声。

    顾长歌已然转身离去。

    她低头看着脚下的路,回想方才的话,和张张凶悍的脸,为她的男人感到不值。

    墨君邪不想内战,不想和良文帝撕破脸皮。

    十几年的时光,他的刀饮了太多血,见过生命的陨落,更加敬畏生命。

    不愿意战,却不得不战。

    他看着两个狼崽都不忍祭出长剑的男人,在杀尽了一座又一座城,大获全胜赢得称誉的时候,难道就是真的快乐?

    不快乐。

    输了不快乐,赢了同样不快乐。

    如果可以,他拼尽一切力量,不会和良文帝起冲突。

    可良文帝呢?

    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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