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一向内敛不管闲事的许雪卿,都忍不住咳嗽了声,提示司冥忌注意场合,适可而止,不过被他无视了。
司冥忌对这个王妃,感情很淡薄。
最开始新婚那会,还因为她长的好看,腻歪了一阵,到了后来,再美艳的女人看久了都会乏味,加上许雪卿不但话少,人又冷静克制,一来二去后,他就渐渐的不喜欢了。
这些年他的心越野,目光便越不会在发妻身上停留。
就算像今天这种场合要带她出来,两个人几乎也是全程没有什么交流,更不要提她妄想管控他这么一个浪荡惯了的人。
顾长歌本以为许雪卿能够管一管这个发疯的男人,效果显而易见的很不幸。
她应付着懒懒开口,“皇子好厉害,您说的对,非常对,超级无敌对,您就应该多管管我,不然的话我会上天。”
没一句是真话!
偏偏他听着她又贫又皮,撞见她和男人抱在一起的郁结,似乎被冲散了些。
司冥忌沉沉的哼了两声,继续闷声闷气的喝酒。
好不容易安抚下这位祖宗,顾长歌可没有去招惹的念头。
她缩着脖子,尽量缩小存在感,一直吃到八分饱,才缓缓放下筷子。
宴席过了一半,不少人开始四下走动,彼此之间进行感情联络。
顾长歌谨记她现在只是个小小的大夫,没有人上前来和她套近乎,她也乐的轻松。
之后又过了不多大会,高座上宣帝觉得劳累一天,有点疲乏,宣布提前离席后,便被司冥箴搀扶着,从人群中穿过。
路过顾长歌的时候,他冲着她笑了笑。
她只当一时没反应过来,并没有给予任何的回答。
宣帝一走,宴席轻松许多,人和人之间嘈杂热闹起来,觥筹交错,衣香鬓影。
顾长歌松了口气,懒懒的瘫在座位上。
身边的司冥忌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一晚上手中握着酒杯就没停过。
她是有点担心他喝醉了怎么办,转头看到许雪卿正牌王妃都在,哪里用得着她瞎操心?
顾长歌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直到宴席散场,其余官员陆陆续续走的差不多,坐在位置上的司冥忌才放下酒杯,“走了!”
他说话声音很沉,似乎情绪不大好。
顾长歌努努嘴,默念不关我的事,她夹着尾巴,屁颠颠的跟在司冥忌身后。
大船前后不过几百米,楼上楼下来回跑,也费不了多少工夫。
司冥忌一行三个人,先把许雪卿送到了厢房,在门口的时候,顾长歌微微弯腰行礼,“就不打扰皇子和王妃了,小的就先行告退。”
许雪卿和这位新来的大夫不熟,只知道是司冥忌看好的人,客气的福了福身子,以示回应。
顾长歌转身欲走,被司冥忌叫住,“赵大夫,关于父皇的病情,本王想跟你商讨一番。”
深更半夜不睡觉,讨论病情?
传言冷酷无情的二皇子,要不要表现的这么二十四孝?
顾长歌干杵着没吭声,她不太想答应。
善解人意的许雪卿见状,温柔的出声解围道,“皇子,天色太晚了,今天又喝了酒,想必赵大夫一定是累了,不如……”
“本王还没累,他累什么累?”话还没说完,司冥忌就满是不悦的打断了她,随即猝不及防的一手抓住顾长歌的衣领,半推半拎往前赶,“走了,大老爷们之间的事情,你一个妇道人家知道什么?你回去睡觉吧!”
司冥忌一直拽着她到了一楼。
他把她推到楼梯处,再往上台阶,就是甲板,甲板上视线广阔,能看到平静的河面,还有映在其上的皎洁月光。
夜晚凉风阵阵,四下无人,他们身处在偏僻的角落,光线昏暗,两道身影若有若无。
她被推的靠在墙上,舔了舔唇,没好气的抬头瞪他。
大晚上的刷什么酒疯?
司冥忌看着这样的她,美艳如花,明明模样像只温顺的小绵羊,怎么性格就火辣的如此呛口呢?
无奈他偏偏好这口,怎么都移不开目光。
他深吸口气,步步逼近,在她疑惑而反感的目光中,忽然伸手将她圈在怀抱与墙壁之间。
下一秒钟,他低下头。
第530章 嘴巴被啃破了皮()
眼看着面前的黑影越来越大,几乎要将她吞噬,在经历了最初的震惊迷茫之后,顾长歌反应过来。
她毫不犹豫的出手,用胳膊挡在了二人之间,阻止了他进一步靠近。
司冥忌吊儿郎当的哂笑。
他这个人,长得是真不错,就算光线不好,可近在咫尺的俊脸,几乎要把人逼得窒息。
除了墨君邪之外,顾长歌从没有和人近距离对视过。
她看了两眼就偏开视线,他的眼睛太深邃,看着她时让她无所适从。
司冥忌见她只是轻轻一推,没有开口,也没有进一步动作,笑着挑眉,继续刚才的动作。
一个女人的力道才哪到哪,他可是常年征战沙场,手握长刀重剑的男人。
在绝对力量跟前,只要他想得到,就没有失手的可能。
二人紧贴在一起的身体,互相传来彼此的体温,顾长歌蹙眉,她能感受到,司冥忌越来越用力,她阻挡的双臂,都快撑不住了。
“司冥忌!”
忍无可忍,她低声叫出来,见男人动作稍顿,赶紧趁胜追击,“你最好现在就停下来?”
“如果我不呢?”
“你别忘了,我们两个人的关系!”顾长歌警告他。
她现在是打心里有点怕的,面前的男人阴晴不定,从来做事全凭喜好,万一他一发疯呢……
不敢想不敢想。
黑暗之中,她把唇瓣咬的紧紧的,尽管内心怂的一比,表面上还是挺直了腰背,仿佛这样就很有底气。
“你说的是那血缘关系?”
“对!”顾长歌知道他忌讳这个,以前有好几次,他都想越矩,被她稍微一提醒,就生生忍住了。
“那又如何?”
“什么?”
他的回答出乎意料!
顾长歌的惊讶还没完全表示出来,一只大手扣上了他的下巴,黑影靠过来,紧跟着唇上一紧。
懵逼!
很懵逼!
除了懵逼,还是懵逼!
足足愣了好几秒,她才反应过来,于是抬手就是一巴掌,啪叽作响的拍在男人脸上。
司冥忌果然不是一般男人,一个巴掌非但没有阻止他的进攻,反而让他越发的变本加厉。
他身子使劲儿往前压,压得顾长歌和墙壁之间,几乎没有一丝缝隙,他的大手扣住她腰身,令她身子动弹不得,同时剩下的一只手,捏住她的脸,指尖用力,她的牙关被顶开。
“唔……”
顾长歌睁大了眼睛,又气愤又委屈。
赫然遇到被强吻的事情,任谁心里都咽不下这口气。
她性子烈起来,也是一条好汉,当即狠下心,死死的咬住司冥忌灵活的舌头。
两个人都是疯子!
她越是咬的凶狠,司冥忌便越是勇往直前。
很快,唇齿之间满是咸锈的血腥味。
顾长歌是下了狠心的,她心里满是对司冥忌的讨厌和恶心,甚至愤愤的想大不了被他掐死在这里,反正不能被随随便便羞辱。
大概是她浑身上下决绝的气场,惊动了趴在她身上的男人,司冥忌似笑非笑的哼了声,停止了这个不算接吻的吻。
就着月光,他们看见了彼此眼中的自己,都是相当狼狈,相当可怖。
司冥忌的嘴巴都被她咬破了,褪了层薄薄的皮,在光线照耀下,翻卷着边儿似的,看的人汗毛直立。
顾长歌更夸张,从唇角往下巴旁,都是滴答着血迹。
不是她的,是混蛋的!
她气呼呼的踩他的脚,见他还是笑,忽然跟着冷哼,趁司冥忌失神的时候,一个膝盖顶到他两腿之间。
顿时天翻地覆一阵酸爽。
司冥忌爆发出一声低叫,“操!”
他控制不住的弯下身子,去捂住小腹的地方,太阳穴两侧的青筋突突的跳着,人更是虎着脸咬牙切齿,恨不得吃了她。
“顾长歌!”
“你要是想断子绝孙!尽管过来!”她身体哆哆嗦嗦的,说话时气场却足足有两米高。
司冥忌疼的额头冒汗,却又觉得可笑极了,他缓缓抬了抬身子,还没动,顾长歌就跳着窜出去大老远,警惕的看着他。
那模样就像是随时要和他动手。
“……”
“你过来。”司冥忌咬牙,“我站不起来了!”
顾长歌听他这么说,简直求之不得,她又不是脑子有病,头也不回的拔腿就跑。
论起来逃命,她是一流的,眨眼就消失不见了人影。
司冥忌感受着海风吹动海浪,他抿紧了唇的就势坐在地上,面上还是波澜不惊,心中早就将顾长歌翻来覆去骂了好几遍。
这他妈也太狠了吧。
到现在那种疼痛,都能顺着筋脉从脚后跟爬上他的太阳穴!
死女人一点都不留情!
他缓了好大半天,才稍微有点知觉,从地上站起来的时候,腿脚有点发软,好在周围没有人看到,他扶着墙站好,大半天才往回走。
司冥忌没有先回房间,而是绕到了二楼最东侧一间放杂货的房间里。
守在门口的人,见到了他,毕恭毕敬的微微示意,他扬了扬眉,无声询问,“人呢?”
“在里面。”
司冥忌嗯了声,寂静的夜里,细细的海浪声中,推开了房门。
房间里没有开灯,光线很是微弱,入目是丢在地上一大袋又一大袋的东西,整个房间因为各种各样的货物几乎堆满了,而在仅存的逼仄的空间里,有一双笔直修长的双腿。
那是双男人的腿,强健有力,视线向上移动,看到了他凌乱肮脏的衣服,蓝灰的布料上,还落着七零八落的脚印。
司冥忌唇角挂起一抹得意的笑。
他知道这种做法很不君子,但他本来就是个小人,并且一直以小人的规则,在这个世间行走。
假如墨君邪是大良皇帝的身份,他是万万不敢也不能这么对他的。
谁让他心血来潮跑到他的地盘上,心甘情愿当一个小厮呢?
既然是小厮,可不就是主子不高兴了任打任骂的吗?
墨君邪脑袋上罩着个大大的麻袋,遮挡了他的视线,他不给他摘下来,只是轻轻踱步,绕着他转了两圈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嘴巴上隐隐传来痛感,他意外的心情很好,伸手在唇瓣上摩挲两下,司冥忌才点了点头。
于是房间四周的几个粗壮大男人,照着瘫坐在地上的墨君邪围过去。
其中一个为首的汉子,一脚踹过去,嘴里说的有模有样,“到底是不是你拿了大人的东西?嗯?不说是吧?”
麻袋下的墨君邪,牙关紧咬,眸色却很沉。
大汉们都是练家子,一拳一脚打在肉上,都是真真切切的疼。
不出几下,他额头上就起了密密的冷汗。
拳头还在如密集的雨一样落下。
他今天本来在外面等着顾长歌,结果等来等去,都不见他出来,正准备再靠近点,去看看宴会上的情况,就被几个大汉给叫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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