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
死的该!
顾鸿信骂完大房,少不了把二房还有其他人也骂了顿。
最后他看着一脸泪痕的顾长歌,柔声安抚,“长歌,没被吓到吗?”
怎么可能没被吓到!
她都差点被吓屁了好么!
顾长歌抿着唇不说话,顾鸿信于是便叫来大房,“这回你这么搜长歌屋子,和毁了她的清白有什么区别?过来!给长歌道歉!”
“老爷!”大房不可思议的看过来。
开什么玩笑!
她一个堂堂太子妃的娘,堂堂护国公府上的当家女人,和一个小丫头片子道歉?
见她犹豫,顾鸿信不管三七二十一,又是一顿吼,“还不过来!”
顾长歌快气死了!
这死老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让大房给她道歉,岂不是打大房的脸,以后是想她被大房弄死吗?
见大房还在僵持,抢在她之前,顾长歌立刻从床上,跌跌撞撞下来,“阿爹!大夫人并无任何不妥!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夫人关系长歌心切,长歌要感谢夫人还来不及!如果不是夫人今晚帮长歌澄清,说不定这女婢便会到处散播谣言,到时候毁坏的不仅仅是长歌的声誉,更是我们府上的名声!”
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言辞诚恳的总结,“多亏了夫人啊!阿爹!”
顾鸿信听完后,没有再强迫大房道歉。
夜已愈浓,巨大的夜幕透出一片无垠的深蓝,一直伸向远处。
顾鸿信之后斥责了一群看热闹的众人,骂骂咧咧的走了。
大房紧随其后,稍稍安抚了顾长歌,便匆匆离去。
临走前,见顾云溪还在门口站着,一点要走的意思都没有,大房半眯起眼,直接拽走了他。
房里的灯花瘦了一圈。
关好房门,顾长歌警惕的又绕着房间检查一遍,没有见墨君邪,才真正轻松。
惊心动魄的一晚。
以后要是每晚都这么搞,她迟早会发疯!
顾长歌太累,倒下就睡。
整整一晚,梦里都是她和墨君邪私通,被人当场抓奸,她记得她被关进一个大猪笼里,然后被丢进水里。
顾长歌吓醒了。
屋子里的火炉已经灭了,她却出了一身冷汗。
我…操……
她暴力的揉揉头发,缓了大半天,才想起来今天还要上学堂。
天儿越来越冷,下个月就是年关。
本来过年高高兴兴,偏要安排一个期末考,就在两周后。
顾长歌暗自吐槽:不管什么时空,考试的讨厌程度丁点没变。
昨晚出了那么惨绝人寰的事情,顾婉婉今个没来上课。
陈明珠气冲冲的来她跟前质问,“你把顾婉婉怎么了?”
“……”顾长歌很想给陈明珠换个脑袋,她翻了个大白眼,“陈明珠,昨天的巴掌滋味还好吗?你跟我说话客气点,不然是不是还想挨打!”
“你!”她咬牙,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你给我等着!”
顾长歌不以为意,“欢迎随时赐教。”
见她这么死皮赖脸,陈明珠气的暴走,神经病一样拍了下她桌子,一屁股坐回去。
昨天被顾长歌打,她回去就跟阿爹说了,阿爹说要给她出头,结果下午把她叫书房吵了一顿,叫她跟顾长歌好好相处!
不仅如此,她爹甚至提出她的生辰宴,要邀请顾长歌!
呸!
她才不要!
邀请她过去添堵吗!
陈明珠吐槽不已,忽然灵光一闪,她干嘛不邀请她!
她的生辰宴是在三天后,那可是她家,顾长歌如果去了的话,她还愁找不到理由教训她?
陈明珠觉得自己从没这么聪明过。
接下来两天,顾婉婉虽然回归学堂,可整个人都恹恹的。
这让陈明珠越发坚信,顾婉婉变成这样,一定全都怪顾长歌!
顾长歌…平时总是欺负她骂她笨蛋,这回她要让她大开眼界!
于是,这天学堂放学后,顾长歌被陈明珠堵在座位上。
她被塞了一张请帖。
陈明珠一改往常趾高气扬的表情,笑的亲昵又讨好,“长歌,明天我生辰宴,你记得要来!”
事出反常必有妖。
顾长歌没什么表情的拒绝,“我没时间,去不了。”
陈明珠表情一僵,深吸口气,“长歌,你就当给我个面子啊,我过生日请了全班人,你不去我多没面子!”
“我为什么要给你面子?”她问的轻飘飘,“我们很熟?”
清冷的眉眼,挑衅的口吻,每一个都逼得陈明珠想咬人。
偏偏不能。
她抿了抿唇,“你以为我想请你去啊!要不是我阿爹执意要我请你,不然你以为,我稀罕请你?!”
陈明珠没说假话,她阿爹不过是个知府,攀上七皇子,那可不得了。
当官的没人会嫌关系网多。
顾长歌很快便缕清关系,她笑了笑,妖气四散,“所以咯,你是在求我?”
“……对!”顾明珠磨牙。
“那成,”顾长歌松口,“你求人的诚意呢?看不到你的诚意,我可是要拒绝的哦!”
第76章 把她推下去()
顾长歌眉眼慵懒,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
她低头吹了吹指甲,一脸闲适,而站在旁边的陈明珠,则气的脸色发白。
“你到底要怎样?”她死死捏着拳头,怒瞪顾长歌,恨不得在她脸上戳出窟窿。
顾长歌疑惑的挑眉,“不想怎么样啊!不是你求我吗?你倒是求啊!”
“难不成你要我跟你下跪?”陈明珠阴狠无比的说。
顾长歌果真换上一脸思索的表情,沉吟片刻后,道,“我没意见。”
“顾长歌!”
陈明珠气的哇哇直叫,“你不要太把你自己当回事!请你是看得起你!你还真是蹬鼻子上脸!”
“对啊!”她笑嘻嘻的道。
“你你你你你!”陈明珠哆嗦着嘴巴,恨恨一跺脚,气急败坏的走掉。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顾长歌悠闲起身。
傻子都能看出来,陈明珠想阴她。
这回她腆着脸亲自来请她,像是在生辰宴上藏了大招,因此,绝对不会轻易放弃。
果不其然,到了下午,陈明珠亲自拜访护国公府。
恰逢顾鸿信在家,得知她的来意,立刻差人去请顾长歌。
顾长歌到达正厅时,陈明珠正乖巧的坐着,见她过来,立刻笑盈盈的起身,“长歌!你来了!”
她动作亲昵的揽过她,似乎完全忘记了上午的不快。
顾长歌微微一笑,漂亮的眉眼,刻意隐去几分锋芒,施施然行礼,“陈小姐!”
“陈什么小姐啊!咱俩的关系,你还跟我客气?”陈明珠轻撞她的肩头,将一张红色请帖塞到她手里,“诺!我的生辰宴!特意给你送过来的!你记得明天要来啊!对了!明天还会来很多名门公子小姐,别忘了穿漂亮点!”
“谢谢,我一定会去的。”当着顾鸿信的面,顾长歌笑着接过请帖。
再抬头,看见陈明珠眼里,丝毫不掩饰得逞的光。
“看来明天一定得小心了。”顾长歌暗暗的想。
手心里的请帖,像是一块烫手山芋。
陈明珠见她收下,推脱说还要赶着回去准备生辰宴,匆匆离去。
等她走后,顾鸿信把顾长歌叫住,无比欣慰的道,“长歌,等下你去二姨娘那里领十两银子,置办一身好衣裳,明天的时候,记得多结交些朋友。”
顾长歌只应好。
吃了下午茶,顾长歌便带上丁香出门采购。
买完衣服首饰,又买了些香脂水粉,十两银子还剩些许。
顾长歌嘴巴馋,看见卖糖葫芦的,要了两串,她和丁香边走边吃。
冬季天黑的早,天边被暗沉的黑渐渐浸染,还未坠下的夕阳,颜色绯丽,将霞云染得壮观恢弘。
顾长歌咬下一个糖葫芦,拐入最繁华的街道。
不同与往常的人来人往,此刻几乎所有人,都自觉地挤在道路两旁,空出中间大道,众人伸长脖子,朝着城门口的方向,翘首以盼着什么。
她问丁香,“怎么回事?”
丁香摇摇头,转而扒着周边大娘和兄弟,打探消息去了。
谁知还没问上两句,人群中忽然爆发出热烈掌声,欢呼声、吵叫声接踵而至。
顾长歌顶着懵逼脸,沉浸在人民的海洋里。
人民太热情,她被挤得几乎喘不过气来,甚至还有兄台,时不时蹭她胸!
顾长歌挣扎着用手护住身前两只,好不容易站稳脚跟,又被人用力一挤,彻底双脚悬空!
奇怪的是她没摔倒!
“……”
这就是人民的力量啊!
她正感叹不已,身边的几个姑娘像是疯了一样,更加兴奋嗷嗷的喊起来。
“啊!是鬼面将军!鬼面将军!”
“鬼面将军我爱你!”
“鬼面将军最厉害!又打了胜仗!啊啊啊!鬼面将军好英俊!”
“我这辈子非鬼面将军不嫁!”
“……”
顾长歌被挤得生无可恋,抬眸朝着城门口看过去。
高头大马沐浴在金色阳光之中,马上男人双腿修长,挺拔如松,他稳稳坐着,举世无双的俊脸上,那双沉静的眸子,将他衬托的越发冷硬。
顾长歌第一次从心里觉得,他优雅威严,宛如天神。
不知是不是她的目光太直白,经过她这边的时候,一直面无表情的墨君邪,忽然转过头来。
顾长歌下意识的低头,那道视线从她身上一扫而过,没有停留。
她莫名松了口气。
再次抬头,墨君邪带领大部队,已经渐行渐远。
在街上耽误了半天,她前脚刚回顾府,后脚圣旨就来了,内容是邪王的庆功宴。
顾鸿信领了圣旨,欢欢喜喜的进宫去了。
一天眨眼就过。
次日既是休沐,又是陈明珠的生辰宴。
早起丁香给她梳妆打扮时,在她耳边道,“昨晚老爷回来时喝的酩酊大醉!还一个劲的骂骂咧咧!好像很生气!”
顾长歌长眉一挑,“为何?”
“听说是皇上要给邪王赐婚……”丁香八卦的说,“不过邪王的婚事,老爷生哪门子的气啊?”
还能生哪门子的气,担心攀不上邪王呗!
顾鸿信那点心思,她早摸的一清二楚。
墨君邪被赐婚,肯定轮不上她和顾婉婉,抱不上这条大腿,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难怪他发那么大的火,顾长歌皱眉,没来由的烦躁。
用了早饭,她不疾不徐的前往陈府。
生辰宴定在正午。
顾长歌到的时候,陈府外已是一派熙攘,光是轿子就停了一长排。
看不出来,陈明珠的关系网还挺大的!
有小厮前来迎她,顾长歌把请帖递过去,小厮越发恭敬的前面带路。
不多时到了陈明珠的院子,小厮通报过后,陈明珠立刻带着一群人,呼啦啦的冲到门口。
“长歌!你总算来了!大家都在等你呢!”她将顾长歌带到人群中,“我们在玩捉迷藏,你也一起来吧!”
顾长歌看过去,顾婉婉和顾酒薇都在,还有同班同学以及一些生面孔。
宴会还没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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