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看起来就贵气逼人的,还有穿着门派服饰腰上佩剑的,除此之外,还有光头俊俏的僧侣,以及头戴斗笠身披蓑衣的奇怪江湖侠客。
顾长歌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
她以为,这些都是在电视上才会见到的,没想到见到了活的!
“这…怎么会有这样一条街?”顾长歌惊讶的道,“我都不知道!京城果然有好多好地方!”
“这可不是好地方。”墨君邪拥着她,见她不再耍脾气,趁机凑过来偷了个香。
等顾长歌气的转过头来,他又立刻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淡定的道,“这地方以后没有我的陪伴,你不许来。”
你说不让我来我就不来?嘻嘻嘻,我咋那么听你的话啊!
顾长歌忍不住腹诽,不巧额头被他狠狠地敲了下,抬头对上墨君邪的眼睛。
漆黑的眸子,平静又隐忍,他唇角微掀,“敢不听话打你。”
“……”
顾长歌板正了脸,蓦地突然抱拳行礼,“是在下输了。”
“……”
墨君邪无语的把她手抓住,拖着往里面走。
一口气走了差不多有五十多米,他们还在继续逛。
顾长歌发现,这里也不能纯粹的称作是商铺街,好像卖什么的都有。
甚至还有卖金丹妙药,武功秘籍,人口信息,藏宝地图的。
最最让她惊讶的是还有卖命的…
此刻他们就站在卖命的摊子跟前,拥挤的人聚在一起,嬉笑声吵闹声不绝于耳。
摊主是个粗犷的男人,蓄着满脸络腮胡子,精明又冷漠的眼睛,犀利的扫视四周,不耐烦的道,“出售极阴童女命一条,价高者得!”
看热闹的人多,买主几乎没有。
顾长歌从摊子里出来,小声的问墨君邪,“真的有人卖命吗?”
“嗯。”墨君邪说完这个,又强调了下,“所以我不在的时候,你自己不要来。”
顾长歌这回知道害怕了,这个地方的确有点与众不同。
下次再让她过来,她打死都不来。
想到这里,她忽然问墨君邪,“那你这次带我过来是做什么?”
“找阿婆。”
话音刚落,就到了另一个铺子前,这个铺子上出售的东西很少,只有几根枯草,而摊主正面上盖着本破书,呼呼睡觉。
顾长歌看这睡姿,有点眼熟。
“摊主!”墨君邪叫道,只见上一秒还酣然入睡的摊主腾的站起身,破书掉在地上,露出那张脸,正是她穿到刘庄后认识的第一个人,阿婆。
墨君邪攻打刘庄那一天晚上,她和阿婆走散了,自此再没见过。
顾长歌对阿婆到底有点感情,几个月后再见,欣喜非常,上去就抓住阿婆的手,“阿婆!你还活的好好的就行!说起来那天晚上你怎么抛下我先走了?对了阿婆,你怎么会来京城?”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再看阿婆的神色,竟然满脸不解。
她把手抽回来,“你是谁?你认错人了吧?”
“!!!”顾长歌虎了脸,“阿婆,你在玩我?我是长歌!”
“我不认识什么长歌,你认错人了!”阿婆摆了摆手,又晃悠悠的退回到座位上,“两位买草吗?”
顾长歌不可能认错。
她还不至于那么糊涂,眼前的人就是阿婆,她甚至看见她离家出来那晚的包裹,就在她屁股下面坐着。
阿婆不认识她,这稀罕了。
“阿婆!”
“什么阿婆不阿婆,你叫了我这么多声阿婆,不买根草回去?”
不买!
从地下商铺街出来,天色已经暗沉下来。
顾长歌凝眉托腮,问个不停,“明明那就是阿婆,你说她怎么就不记得我呢?”
“现在人找到了,你也可以安心了。她记不记得你,都不重要,你回了顾府,好生待着便是,至于阿婆,如果想来看她,记得让我陪你。”墨君邪把她抱进马车,在她眼睛上亲吻着说道,“现在开始,只许想我。”
二人正说着话,车夫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王爷,跟踪你的两个女人,已经抓起来了,您要不要去看看?”
“去。”他说完,马车便动了起来。
墨君邪的大手在她腰上不安分的乱动,顾长歌彻底没再乱想,认真的应付他,“你别动了!”
“你这么香软,不动,能做什么?”说着他挺了挺腰身。
顾长歌抓着他的手,放嘴里狠狠咬了下,以示警告。
墨君邪懒洋洋的靠在车窗上,微闭上眼睛,“到了那天,你看我拿你怎么办。”
“那王爷得先治好病,不能一秒完事。”顾长歌呵呵嘲讽。
她可没忘记他一秒将军的事。
墨君邪咬着牙道,“上次那回,我发现一见到你,我那病好像就痊愈了,小歌儿,你不用担心。我很久的。”
“……”谁能比他污!
甘拜下风的顾长歌,决心闭上嘴巴,不再开口。
不多时马车停下来,居然是他的府邸。
顾长歌往里面进时,下意识的往旁边的府邸看了眼。
门口灯笼还是暗的,墨明煦应该还没住进来,她莫名松了口气。
进了府,直达后院,来到一扇柴房门前,墨君邪推门而入。
房里两个女人被五花大绑着,眼睛用黑布蒙着。
顾长歌一看,愣了。
这两个女人,她凑巧都认识。
一个是陈明珠,一个是司冥绮。
第98章 他们的关系要被曝光!()
听见有人开门,司冥绮和陈明珠都立刻激动起来。
她们似乎是想要说话,结果嘴巴里面塞了东西,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顾长歌斜了墨君邪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王爷你可真是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
她眸子清澈灵动,表情又艳丽无比,墨君邪眸色微动,把她一把拉到怀里,顾长歌忍不住发出唔的一声!
意识到会被听出来,她立刻气急败坏的捶他胸口。
墨君邪让她胡来,被打时面上的笑都没散过,“本王的心思都在你身上,哪有时间去理别人?”
她本能想反驳。
都在她身上,还跟着司冥绮一起逛街,你侬我侬的?
那可真是来者不拒。
说起来他也够渣的,街都一起逛了,多少要有点情谊的吧?现在居然这么不友好的对人家。
果然和传闻里说的一样,狠辣无情。
她莫名的想到以后,是不是等他腻了烦了她,也会这么对她?
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她有点胸闷气短。
顾长歌深吸口气,不悦的瘪瘪嘴,打他都嫌脏自己的手,便悻悻收回手,提步就要往外面走。
她可没兴趣听他们之间的爱恨情仇。
墨君邪不允许,她在他身边禁锢着,竟然丝毫无法挪动。
“陪着我。”他说,“你走了,我还怎么证明清白?”
说的好像你有清白一样!
墨君邪叫人搬了张椅子进来,他坐上去,抱着她放在大腿上。
这双腿和以前一样笔直有力,即便冬天衣服穿得厚,可莫名就是能够感觉到,他肌肤下面跳动的血脉。
顾长歌红了脸,觉得如坐针毡。
尤其是对面还有两个人的情况下,尽管二人什么都看不见,那种浓浓的害羞感,让她没出息的红了脸。
墨君邪在她火热的脸颊旁边,小声的道,“害羞什么?以后多坐几次,就习惯了。”
她把他的脸推开,示意他赶紧办正事。
自打二人进来后,司冥绮和陈明珠的呜呜声,就没断过。
呜呜声极不好听,萦绕在耳边,让她心烦意乱。
尤其是司冥绮,十分激动,大概刚才墨君邪的那番话刺痛了她,连带着整个人的身子都开始扭来扭去,屁股下面的凳子更是不安的擦过地面,发出尖锐的声音。
墨君邪托腮想了会,指了指司冥绮,立刻有车夫上前,把她嘴里塞着的布条给拿开。
司冥绮剧烈的咳嗽几声后,身子挣扎的厉害,一边挣扎一边道,“王爷,你放开我!你身边的女人是谁!”
看来顾长歌并没有被发现。
两个人齐齐松了口气。
“公主,你不如先说说,你跟着本王做什么?”墨君邪优雅的开口。
司冥绮微顿后,立刻又道,“我就是不巧看见了王爷,就想上前和王爷打个招呼的。”
“追了本王一路就为了打个招呼?”墨君邪笑。
他每次笑起来,顾长歌都招架不住。
低沉沙哑又迷人,就在耳边,挠的她心头发痒,额头发汗。
顾长歌不敢动,绷直了身子。
幸好墨君邪似乎全然未觉,和司冥绮你来我往的过招之中,最后司冥绮全招了。
无非是一个痴情少女,街上偶遇兴奋跟踪,想要制造机会的故事。
只是这个偶遇方式有点奇特。
司冥绮看到路过的马车,窗帘飘起,瞥见了墨君邪的脸,于是便一路跟了过来。
姐姐你好眼力。
盘问完了司冥绮,墨君邪扫了眼陈明珠,竟然要起身离去。
顾长歌不解,跟着走出去大老远之后,才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不问陈明珠?”
“车夫交代她是在你家门口,就开始跟踪的。”墨君邪神情有些严峻。
顾长歌紧跟着心头也是一跳。
从顾府就开始跟踪,那岂不是意味着,陈明珠知道了她和墨君邪的事情?
上次她掉进井里那回,墨君邪替她出头,已经很不合规矩。
当时幸好有墨明煦在场,事后解释说是墨君邪为了墨明煦出头,才堪堪圆过去。
那这回……
铁证如山啊!
顾长歌有一种出墙被人抓到的感觉,如此严寒的天气里,短短几分钟,她额头便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墨君邪走了几步,发觉小女人不见了,一回头就看她吓得脸颊发白。
“墨君邪,”她哆嗦着开口,“怎么办?”
“怕了?”他脸色不是很好看。
顾长歌心都快沉到海底了,果然连墨君邪都觉得难办,难不成这回她和他的事情就要被曝光了吗?
不行。
坚决不能这样。
曝光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不曝光的话,要杀人灭口吗?
墨君邪问完之后,就一直盯着她,看她小脸神色几经变化,额头的汗更多了,索性不再逗她,“放心吧,她不会说出去的。”
顾长歌讶异,“真的?”
“嗯。”
虽然墨君邪答应的很郑重,顾长歌还是担心。
她没再敢在他府上多停留,趁着夜色,悄悄离开。
回到家中,得知顾鸿信宴请了一天的同僚,压根顾不上找她,顾长歌暗觉庆幸。
她躺在软塌上,闭上眼睛就是陈明珠的事情,顿时睡不着了。
睁眼到天亮,晨光微露时终于扛不住的睡了过去。
睡醒已经是下午,她一个鲤鱼打挺,惊得坐起身。
做梦梦到了她和墨君邪的事情被发现了,结果皇上一怒之下,要把她的头砍了,说她挑拨墨君邪和墨明煦的关系,简直是个祸害。
那把砍头的刀威严厚重,直直的照着她的脸而来。
然后她猛地睁开眼,不住的喘气。
丁香被她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