潋滟薄唇扬起一抹阴狠的笑意,他缓缓地出声道,“告诉我,夜洛玠是怎么对你的,是不是也像我曾经对你那样?”
诡魅的笑带着温热的呼吸,不断地倾洒在沐伊人苍白的脸上,沐伊人听着这些讽刺的话,只觉得浑身冰冷。
但是夜牧璃,却是不肯罢休,非要她开口出声,回应他的问话。
“你说,现在感觉如何?当初你不顾一起的勾引了我,把第一次都献给了我,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沐伊人绝望的闭上眼眸。
最大的痛苦,莫过于心死。
“怎么?你以为不说话就可以逃避过去了?以为我就可以放过你了是不是?”夜牧璃的眼眸闪过一丝狠绝,修长的手指狠狠一用力,没有一点的怜香惜玉。
沐伊人痛的紧皱眉头,却还是咬住了双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的声音。
夜牧璃看到她这个倔强的样子,心中的火气顿时翻滚的更加厉害,顿时也理不清自己内心那复杂而又混乱的思绪,只能感受内心翻滚的怒气。
不想再痛苦了自己,夜牧璃绝美的薄唇化开一丝鬼魅笑痕,将所有的怒气都选择发泄出来,狂怒的开口道,“好,真好!你就是这么的倔强是不是?!”
冷冷一笑,夜牧璃骤然捏紧了她的下巴。
痛,延绵的痛,似是有一把刀,在不断的割着她的心。
她紧紧的咬着牙,闭着眼睛不看他,也不想再听。
可是,下巴传来的痛,却是让她无法承受的冒出了冷汗。
晶莹的泪水汹涌的更加厉害,沐伊人紧紧地咬着唇,不多时就已经咬出了伤口,殷红的鲜血流了出来,美丽的唇上一片血肉模糊。
夜牧璃始终冷眼看着身下的女人,仿佛这个女人的一切,都已经无法再让他激起一点的涟漪和感想。
然而,夜牧璃那混合着冰冷暴怒的声音却在她的头顶上不断的响起。
“你说!你还敢不敢说不要?!”
“你说!要不要?!”
“要不要?!”
沐伊人紧紧的咬着牙,依旧不愿泄出一个字。
柔嫩的双手不断的痉挛,手心是一片冰凉的汗意,狠狠的抓着身下的真皮沙发,手指不断的抠着,那上等的真皮被她的力气给抓出了一个深深的手指印,她有多用力的抠,心就有多痛!
她无力挣扎,这样的情况,也无法挣扎,因为她知道,她越是挣扎,就越是会激起这个男人的侵略心,他便越加不会放过她。
他有多狠,她早已经承受过。
现在的她早已经无法逃出他的侵略……
他若想要,她就给他,满足他的一切!
如此绝望……
……
可是为什么,以前会那么留恋他的温柔,那么虚假的温柔,她竟然那么盲目的陷了进去。
到今晚之前的那一刻,她还在为他做事!为他着想!
当夜霖飒跟她提出那个交易的时候,只要她去夜洛玠的身边,而夜霖飒,就会让出手里所有的股份给夜牧璃,让他完完全全的拥有夜帝集团。
不然,就算夜洛玠不是夜霖飒的亲生儿子,他都不会把自己手里的百分之四十五的股权,交给夜牧璃,他宁愿和夜牧璃继续在夜帝集团分庭抗礼,都不会让夜牧璃单独享有他一手打下来的江山。
沐伊人想到这,泪水更加的肆虐。
她这么做,到底值不值得?
为了这个男人,她到底是傻了多久,每一次在他狠狠的伤害过她后,她总是因为他的一句话,一抹温柔,一个担忧的眼神,就让所有的坚强和离开的决心击溃的粉碎,她做什么事情,总是第一时间就想到他,这样对他好不好,到底有没有什么好处……
知道他为了得到夜帝集团而将她送去日本,她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他真的想要保护她。
知道他突然间多了一个未婚妻,她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他逼不得已无可奈何。
知道夜霖飒手里握有她和他的秘密,她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为了保护他,她愿意自杀。
知道他有意害死了她的孩子,她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他的未婚妻绯娴在作祟,与他无关。
知道他安排了那场车祸事故,她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他不知道她也在夜洛玠车上。
可是……
到了现在,她还在为自己,为他,找什么理由?
那么***裸的真相,他的狠冽,他的黑暗,明明早就已经知道,为什么她还不想承认,骗自己他不是这样的人?
她所爱的夜牧璃,不是眼前这个,不是只会伤害她,利用她的夜牧璃。
而是在苏黎世那,温柔的牵着她的手漫步在街头的男人。
而是在樱花树下,贪婪的抱着她一遍又一遍温柔又缠绵缱倦的男人。
而是在她伤心难过的时候,温柔的抱着她耐心的低哄,说着笑话逗她的男人。
而是在她受气被人取笑的时候,会替她去惩罚那些人,以牙还牙的男人。
而是在她说想要吃海鲜,不顾自己过敏的体质和安全满足她一切要求的男人。
而是在她说想要孩子,明知道自己此刻不能有软肋却还是愿意给她一个的男人。
……
现在的夜牧璃,不是他,不是她深爱的夜牧璃。
这个黑暗的他,一点都不纯白,一点都不像是那个令她着迷的纤尘不染、清雅如月之神一般的男人。
炙热的泪水透过眼眶,不断的滑落苍白的脸颊,隐没在浓密的黑发里。
晶莹如钻,闪烁的光芒,微微刺痛了夜牧璃深邃而沉晦的墨眸。
他不受控制的俯下头,温热的唇覆上那苍白的冰凉的唇瓣,一遍又一遍的肆意吸吮着,任由那甜美的芬芳,在他的唇边浓浓化开……
第二百五十四章 破碎,他留的伤痕()
几乎是流干了最后的一滴泪水,沐伊人不再有任何的思绪。
而发泄过后的夜牧璃,脑袋搁在女人温软的肩窝处微微喘着气,鼻间尽是萦绕着她那淡淡如花的香味,宛如一种轻媚的醉人香气,不断的撩着他的感官。
微微撑起双手,他低头凝眉,看着眼前毫无生气的女人。
紧阖的眼眸,那长长的睫毛凝着一丝的晶莹,宛如一颗钻石装饰在那,闪着耀眼的光芒,将那一片苍白的肌肤衬托的那么的脆弱。
然而她那咬的血肉模糊的双唇,却是翻着诡异的血色,红肿不已。
就像是随时都会破碎掉的玻璃娃娃一般,瑟缩着,发抖着。
沐伊人脆弱的身子已经侧向了沙发的边缘,雪白的玉手无力的垂了下去,宛如瀑布般微卷的长发垂至在沙发边沿的地板上,缠绕着那雪白的手臂,荡漾起一丝的涟漪,妖靡而销魂。
暗香浮动,沁入心脾。
夜牧璃深深的吸了一口她的气息,闭上了狂热的墨眸。
她不是他见过最美丽的女人,也不是最迷人的女人,她的身子比起他身边那些想要献身的女人,一点都不丰腴,是那么的柔弱无骨,仿佛轻轻地一捏,就可以捏碎了她一般。
但是她的柔弱和无骨,却是让他执着,让他只想要她,别的女人,都难以再入他的眼,难以进入他的心房。
是她让他失控,是她逼得他变成了这样……
夜牧璃微微阖着墨眸,眼底尽是一片魅惑而流艳的光芒,浑身的力量黯然涌动,是那么的噬人心魂。
他知道她难受,她会痛,但是此刻的他,却是已经深深的陷入了痴迷之中,看不到她的痛楚,也无法去感受,不让自己放开她一丝一毫。
而沐伊人,垂下了红肿的杏眸,心死,又何以复燃?
……
漫长的一夜,在昏暗的俱乐部里,根本就感受不到。
因为是留少爷专用的尊贵vip包厢,所有就算俱乐部外面的人已经散去,都没有人敢来打扰里面的贵宾。
当所有的一切都恢复平静的时候,夜牧璃浅凝了几眼沙发上的女人,脸色一片苍白,红唇上尽是血色翻滚的伤口,红肿不堪,而那对哭肿的杏眸,也憔悴的紧紧阖上了。
在无尽的延绵纠缠中,她早已晕睡了过去。
夜牧璃翻身坐起,光裸的胸膛有着一道浅浅的血痕,他伸手抚摸了一下,却感觉不到一点的疼痛。
转眸看着沙发里晕睡过去的女人,毫无生气,羸弱不堪。
遍布在那身子上的伤痕,映的如此的妖媚。
原来,他夜牧璃也有那么狠心对她的时候。
暗暗的垂下眼眸,夜牧璃拿起地上的衣服,不紧不慢的穿好,整理了一下,他的目光再次瞥向了沙发上的倩影。
习惯性的找到手机按下一个号码,他吩咐了对方送来一套新的衣裙。
接着,他一个人坐在沙发的另一边,麻木不堪的喝着酒。
一杯又一杯,凶狠的灌着,不说话。
深邃幽暗的墨眸紧紧地盯着那一动不动的女人,心里翻滚的情绪是他从来没有过的。
明明是那么的真实拥有她,可是,他却没有一点的满足感,没有一点的高兴。
就好像他已经看不到她的心,也体会不到她的情。
只是机械的,如同玩偶一样毫无反应,任由他掠夺。
墨眸狠狠的一眯,下一秒,他手中紧捏的杯子就已经被他摔倒了地上,发出了破碎清冽的声音。
与此同时,包厢的大门被敲响。
夜牧璃幽幽的站了起来,走到大门处拉开一条门缝,门口的夜莺主动的低着头将手中的纸袋递出。
夜牧璃没有说话,伸手正要接过纸袋,但是就在触碰上的那一瞬间,他愣住了。
夜莺还维持着那个动作。
一个念头忽闪而过,潋滟清绝的薄唇抿紧,夜牧璃忽然收回了自己的手,拉开大门就走了出去。
“帮她换好衣服送回医院去。”
清凉淡漠的声音,在男人转身而出的时候,夹带着一股清幽的薄荷香,在夜莺的周围轻轻化开。
夜莺抬起头,看着逐渐远去的纯白身影,冷静的眼眸垂下一切思绪,推开门,捏紧了手中的纸袋,往里面走了进去。
走出了银色俱乐部,夜牧璃才惊然发觉,已经快天亮了。
周围灰蒙蒙的雾气弥漫,在一片寂静的黎明之中,有一丝说不出的落寞之愁,在夜牧璃的心中浅浅淡淡的萦绕而开。
站在没有一个人影的路边,夜牧璃忽然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才适合。
就在他迷茫之际,另一边开来一辆路虎,熟悉的车型,让他微微抿唇。
东方玳从车里下来,脸上没有一丝的倦容,见到夜牧璃身上微皱的衬衫,不由地打趣道,“璃,真难得,这菜干一样的衣服,你还穿的住。”
夜牧璃没说什么,只是径自上了副驾驶座,靠在车座里闭目养神起来。
东方玳撇撇嘴,上车之后,发动了车子往夜帝的方向而去。
他在昨晚打完电话之后准备回那间包厢,却见到那三个女人花容失色的从里面跑了出来,他抓住其中一个问原因,对方说夜总裁抱着一个女人将她们赶了出来,他当时很疑惑,站在门口想要进去一看究竟,但是却又怕扫到总裁大人的台风尾,只得立在门口守着,等待南寂珣回来。
谁知道南寂珣后来打了个电话过来,说夏子幼跟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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