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她的,却是男人低沉沙哑到性感的声音,“好看。”
林嫣有种当了度数相当高的电灯泡的感觉,正要抬脚往出走,半敞的门外,就走进一道高大的身影。
一夜没见,突然见到,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林嫣没说话,而是抬脚从他身边绕了过去,擦身而过的瞬间,男人伸手攥住了女孩皓白的手腕。
“吃早餐了吗?”
林嫣想抽回自己的手,却没得逞,淡淡笑道,“吃了。”
“那为什么李妈说你连早饭都没吃,就跑出来了?”
“我不饿。”
她伸手继续甩着男人的手,却被男人攥的更紧,“不饿?一夜都没怎么睡,你不饿?”
林嫣不想吵,只好笑道,“饿,一会吃,我现在想去个洗手间,能麻烦你把手放开吗?”
傅青山缓缓的松开手,改为拥着她的肩膀,“好巧,我正想去洗个澡,一起。”
没听女孩的回答,男人就拥着她走出了衣帽间。
乔漫眨了眨眼睛,很轻很缓的笑道,“看来男人都喜欢这个套路。”
“什么?”
纪云深穿着一袭黑色西服,在棚顶洋洋洒洒的灯光下,犹如天神般完美。
“哦,就是因为一个女人而辜负另外一个女人时,那种殷勤的表现。”
男人淡笑,英挺的面容有些苍白,还带着疲惫,没有继续刚刚的话题,而是说道,“能抽出十分钟的空吗?”
“我还没化妆,有什么事情你就直接说吧。”
男人伸手拉住她的手,笑道,“我把你妈接回来了,她想见见你。”
“什么?”
爸爸那里她压根没通知,母亲,她也本不想告诉的
愣了几秒,乔漫才反应过来,“好吧,那我们走唔。”
她转身往出走,却被男人拉回来,按到了门板上用力的吻了一通,末了说了句,“你今天真美,新婚快乐,我的纪太太。”
第198章 202,这片海跳下去,无人能生还()
他的眼睛深邃迷人,似乎穿透了无边的黑暗和遥远的苍穹,折射出万千星光的投影,像是底色,铺陈在他的眼角眉梢之间。
乔漫微微偏头躲避他近在咫尺的暧昧气息,双腿有些犯软,大脑更是变得一片浑噩空白,整个人在他温热的大掌移到她腰间部位时,而瞬间僵硬起来。
那晚在酒窖里的记忆突然如潮水一般汹涌而至,她伸手胡乱的推了他一下,理智回归,“我,我待会还要化妆,你不要耽误时间。”
男人的脸部线条变得冷硬起来,下颚收紧,带着一丝隐晦的薄怒,做工精细,质地优良考究的深黑色西服和白色衬衫将他高大的身躯衬显得更加挺拔伟岸,在远处涌来的明媚阳光下,恍若神邸。
高贵的不可触摸,又遥不可及。
他左手的虎口钳住她尖细的下颌,右手揽过她的后腰,将她整个人拉向自己,迫使她仰起脸迎视他,“不想谈情说爱,那连最起码的敷衍都没了吗?嗯?我的纪太太!”
乔漫的一双小手几乎本能的抵在他的胸膛前,因为他的身高和动作,被迫踮起脚尖,一张漂亮白皙的小脸几乎贴着他的英挺的脸,给人一种好似下一秒,他的吻就会重新落下来的错觉。
她挣了挣,没挣开,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忽略缭绕在鼻间周围,那干净的类似青草味道的男人气息,然后温温净净的开口。
她说,“纪云深,一个妻子该给丈夫的关心,我一样都没少,你不要总是这么自讨没趣,怪没意思的!”
“所以,你的不想谈情说爱里,除了夫妻之间正常的语言交流外,其他的什么都不能做,不能吻,不能碰,不能抱了,是吗?”
他的俊颜越来越近,呼吸里的回音,穿过乔漫的每一根神经,那双映着漫天星河的眼睛,此时盛满了慌乱与迷茫。
她放在他胸前的那双小手试图推开他,却哪里推的动,只能在他深海般的双眸下,状似云淡风轻的说,“不想谈情说爱的字面意思,不就是在告诉你,我对你的厌恶,已经到了无法忍受你的亲吻,碰触和拥抱了啊,纪先生!”
男人勾唇一笑,揽着她后腰的右手更加用力,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纪太太,你是在跟我谈条件么?”
“没有啊!”乔漫无辜的眨了眨眼睛,蝶翼般的睫羽轻轻扇动,垂下时,划出一抹浅浅的旖旎风光,“我只是没有想到纪先生理解的不谈情不说爱,和我理解的不谈情不说爱,会不同,所以我想说的明白点,”
她轻轻的笑,语调浅浅淡淡,“当然,你也可以理解我在重新强调和提醒你不谈情不说爱的定义。”
男人夜色一般的双眸深深,紧绷的下颚线条形成一条严苛的弧度,细碎漆黑的发,被细细碎碎的阳光点缀,仿佛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
他松开钳制女孩下颌的手,改为姿态慵懒的描绘她的眉眼,他说,“哦,原来是这样啊,那有点可惜了,我做不到。”
男人的声音很低沉,棱角分明的脸上毫无情绪,在乔漫的眼里,他就是在一本正经的耍无赖。
“纪云深,只要不是个智障,都明白我不谈情不说爱的意思,你是在故意耍我吗?”
男人挑了挑如刃的剑眉,看着眼前女孩那张愤怒的小脸,然后慢悠悠的抬起腕表,精致的表盘上,显示的时间,已经是早上的六点四十分。
“虽然我对纪太太美貌很有信心,但毕竟婚礼这一生只有一次,你如果再不快点,可能真的来不及化妆了!”
说完,他就松开了她,迈开长腿往衣帽间外走去,女孩回身,在男人的大手覆在衣帽间门把手上时,语气极轻的说道,“纪云深,你打算对我死缠烂打下去吗?”
男人没回头,声音淡漠的像是融进了黑暗中,“我只在乎结果,至于过程采用了什么手段,付出了什么。我都不在乎。”
话落,高大的身影就拉开房门,走了出去,渐渐的消失在她早已模糊的视线里。
主别墅后面的厢房别墅。
晨起的浓雾覆盖在空气中,将外观精致漂亮的别墅笼罩起来,衍生出只有电视剧里才有的浪漫色调。
纪云深站在厢房别墅的雨答前,很明显是在等着她。
他正在抽着烟,感冒还没好的他,被吸进肺腑的烟雾呛得剧烈咳嗽起来,几秒后咳嗽声停止,他继续将手中的半截烟蒂凑到嘴边吸着,直到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才掐灭手中的烟头,扔到不远处的垃圾桶里。
“你母亲好像很生气,所以”
他伸出的大手,包裹住女孩垂在身侧的小手,“一会你只要负责沉默就行了,一切有我。”
秦玉澜醒来后的精神状态一直都还不错,就是记性不太好,有的时候好像记起了所有的事情,有的时候又好像忘了所有的事情。
纪云深早上告诉秦玉澜,他和乔漫两人要在今天举行婚礼,并且乔漫已经怀了孕后,她的反应很激烈。
他怕一会进去,秦玉澜会情绪不稳定,伤了乔漫,也就难免有些担忧。
“没关系,我能应付得来,麻烦你放手。”
乔漫朝他敷衍一笑,想要抽回被他攥在手里的手腕,却被他轻轻一拉,紧紧的拥在了胸膛前,按捺着脾气,温柔的说道。
“漫漫,如果不想再刺激你母亲的情绪,你就最好乖乖听话,我没有多少耐心。”
威胁,满满的威胁。
她就像猫咪被人踩住了尾巴,只敢怒不敢言。
纪云深是什么样的人,她再清楚不过,不得不服软,跟他走了进去。
二楼的卧室里,康复医生正在给秦玉澜做腿部复健。
之前坠楼,医生说她的下半生很有可能在轮椅上度过,但昏迷几个月后,竟然出现了奇迹,她的双腿还有知觉。
也就是说经过长时间的康复治疗,她就很有可能站起来,成为正常人。
听到开门声,秦玉澜和康复医生同时看过来,男人高大的身影站在前面,几乎将身后女孩娇小的身影覆盖,一手插兜,一手与女孩十指紧扣,走过来时,步履优雅,从容不迫,带着天生的王者气场。
“你先出去吧。”
秦玉澜朝着床边的康复医生挥挥手,康复医生点头,又朝着纪云深和乔漫微微颔首,然后走了出去,并带上了房门。
两人站在床边,秦玉澜必须得仰着头瞅,便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椅子,“漫漫,你去搬两张椅子过来,我仰着脖子容易累。”
“哦,好!”
乔漫松开男人的手,正要过去搬椅子,却见男人迈开长腿走过去,轻轻松松的拎过来两张椅子,一张递给乔漫,一张放在自己的身后,两人同时坐下。
秦玉澜往后仰,背脊靠在床头靠背上,眸光潋滟,“漫漫,我上次和你说的话,你都当耳边风了吗?”
乔漫低下头,呼吸浅浅,但能够分辨出来,她在难过。
前所未有的难过。
母亲这些年虽然大多数都待在疯人院,却是她不断努力的精神支柱,可这一秒,她有种被人剥皮扔在太阳下炙烤的感觉。
“秦女士,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跟乔漫没关系。”
秦玉澜听到纪云深的话,才把犀利的眸光从乔漫的脸上移开,看向他,“是你强迫她的,对不对?”
“不是”
“是”
两人的话几乎异口同声的响起来,只是答案不一样。
“你敢承认就好。”
秦玉澜淡淡的笑,犀利的视线重新落到乔漫的身上,“漫漫,既然这段婚姻是他强迫你的,你听妈妈的话,别举行婚礼,然后去把孩子打掉,长痛不如短痛,嗯?”
乔漫双手紧张的绞在一起,一张精致漂亮的脸上,已经血色尽失。
“我”
乔漫刚刚开口,就听到旁边犹如天神般完美的男人,用着他那堪比男主播一样,低沉性感的声音说道,“秦女士,你有你的人生,她有她的人生,你婚姻不幸,不代表她的婚姻也会不幸。”
秦玉澜听后,一双眸子还是紧紧的盯着乔漫,“漫漫,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我”乔漫迎上母亲的眸光,极轻极淡的语声,“妈,孩子既然已经有了,我会生下来。”
“糊涂!”
秦玉澜突然坐直,一双眼睛迸射出愤怒的火焰,“你是铁了心的想要重走我的老路吗?”
“对不起——”
乔漫不知道说什么,或者应该说什么,唯有道歉。
“你”秦玉澜气的伸出手,朝着乔漫的右脸颊就挥了过去,啪的一下,巴掌声迅速在房间里炸开。
她的动作太快,快到纪云深没有来得及阻止,当看到女孩的右脸颊迅速红肿起来时,他的脸色变得比黑夜还沉,还黑。
“她不是谁的附属品,更不是谁都能挥打的对象,希望你下次注意点。”
说完,男人就拉着女孩往门外走去,拉开门板的那一刻,秦玉澜优雅的声音从两人的背后传来。
她说,“纪总,漫漫从小受我婚姻的影响,根本就没有安全感,如果你不能给她足够的安全感,这段婚姻到最后,只会让她千疮百孔,万念俱灰,你懂吗?”
“她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她,唯独不能离开我。”
房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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