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因为她的示弱,也确实放松了一些手臂的力量,虽然这样,他揽抱她的动作依然带着强烈的侵略性,气场强大得让她有些不适应,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
以前的傅青山,面对她的时候,大部分都是清冷淡漠,浑身透着禁欲气息的样子,偶尔的兽性大发也都用在了床上。
而面对其他人的时候,又完全是个温柔的绅士,在军政商三界,几乎是笑着玩转阴谋与人心,让别人永远都猜不透他的所思所想。
或者更准确的一点说,他从来都没有在她的面前这么霸道过,而这种霸道又带着极端和毁灭,仿佛她跟了别的男人,他就不介意两败俱伤鱼死网破。
这么多年,除了因为纪晗,他们伤筋动骨的争吵过几次,他几乎什么都没跟她计较过,任由她的脾气来。
当然,也从来都没有这么僵持不下过。
林嫣歇了一会儿,刚刚折腾掉的力气才回来一点,“傅青山,你有什么资格跑来质问我要嫁给谁?我又不欠你什么。”
“况且,你不是也要结婚了吗?儿子生的那么优秀,温暖又是国会议员,你们俩在一起势均力敌并驾齐驱,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实在不明白,你不远万里的跑来纠缠我,是不想把温暖背后的那些政治势力放在眼里了,还是”
她踮起脚尖,唇息靠近他的耳朵,“要享齐人之福。”
他皱眉看着她,故意曲解她的话,“所以,你想让我享齐人之福?”
林嫣的小脸蓦地一红,一双小手又开始了挣扎和抗拒,“傅青山,你怎么那么不要脸?你耳朵有毛病?还是脑袋不好使?总之我马上就要结婚嫁人了,你离我远点,少来纠缠我!”
傅青山又用了一些力量,让她再也动弹不得,“我说了不准,嫣儿,你最好听点话。”
林嫣最后实在敌不过男人的力量,就抬起高跟鞋的鞋跟,想踹他的小腿,却被他轻轻松松的避开,然后腕间一个用力,将她整个人按在了包房旁边的墙壁上。
失重的瞬间,她死死的闭上了眼睛,以为会重重的摔上去,可等了几秒,什么疼痛感都没有袭来。
她缓缓的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张放大的英俊脸庞。
他的一只大手横在她的身侧,大手放在她的脑后,这也是她摔在墙壁上,脑后却没有感觉到疼痛的原因,而他的另一只手则环抱在她不盈一握的腰身上,一双漆黑如夜的双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仿佛要把她看穿看透。
“傅青山,你干什么唔。”
他的吻以非常强势的姿态落了下来,在她的红唇上辗转反侧的吸吮,刻意的蹂躏,大肆的征伐,仿佛为了让她疼而吻。
她的一双小手死死的抵在他的胸膛前,却根本没有撼动他半分,反而她越抗拒,他就越兴奋。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觉得他会把她就地正法,就那么要了她。
她挣扎了一会儿,不仅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呼吸也跟着不够用了,大脑缺氧越来越严重,只能被动的承受着他肆虐的吻。
一个世纪那么久后,他才结束了这个吻。
她的身体已经软得像是一滩水,从他的怀里不停的往下滑,他眼睁睁的看着,直到她要跌落在地时,才被他轻松的捞起来,并狠狠的固定在他灼热的胸膛和冰冷的墙壁之间,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冰火两重天的体验。
“嫣儿,我们丑话先说在前头,你要是敢嫁给别的男人,我就敢对付你们林家,对付你男朋友,别看你哥他们现在黑白两道的生意做得如火如荼,风光无限,但别忘了,他们毕竟不是商学院科班出身的经商天才,商海里浮浮沉沉,阴谋诡计那么多,你说一不小心跌了跟头”
“傅青山,你敢。”
“如果你非要看看我敢不敢,那我们就试一试。”
林嫣深吸了一口气,恼怒愤恨到了极点,“傅青山,你别以为你这样说我就害怕了,我想嫁给谁就嫁给谁,那是我的权利。”
“况且,以贺骁庭的家世和能力,你能赢过他的几率微乎其微,我就不信你的手那么长,还能伸到米兰这么远。”
傅青山看着她被他吻得媚眼如丝的样子,低低的笑了两声,“怎么?开始要跟我炫耀你男朋友的本事了?”
林嫣轻轻的笑,声音又恢复了一贯的温淡,“错,准确的来说是未婚夫,傅青山,我们还有一个月就结婚了。”
“嫣儿,看来你打算一意孤行下去了?”
林嫣微微仰起头,隔着晦暗的灯影,看向傅青山那张刀削斧凿般的俊脸,“傅青山,我们好聚好散不好吗?”
“不好。”
林嫣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的时候,里面仿佛带了一层薄薄的雾气,不多,但足够让傅青山看到,“傅青山,该说的我都已经说过了,如果你非要一意孤行下去,就别怪到时我们对你不客气了。”
“嗯,我随时恭候。”
傅青山的话音刚刚落下,包房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两人同时看过去,就看到了淋了些雨的乔漫。
乔漫在包房里看到傅青山的那一刻,整个人连动都不会了,还没说话,就被身后走进来的高大男人给揽抱了出去,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和林嫣说句话。
直到包房的门被人关合上,林嫣才叫了一声乔漫的名字,想要追上去,却被男人轻轻松松的控制住,“她那有老纪,不许去。”
“傅青山,你到底想怎么样?”
傅青山笑了笑,大手把玩着她垂落肩头的波浪长发,“很简单,你去跟他说解除婚约,不要等我亲自去,相信我,如果等我去说,就不只是说说这么简单了。”
林嫣偏过头,不再看他,“不可能,你死了这条心吧。”
他一副全然不在意的模样,又仿佛猜到了她会这么说这么做,“那看来,不是他死就是我亡了?”
傅青山的话,让她的心狠狠的漏跳了一拍,却强自镇定,“随你便。”
包房里一时陷入了安静,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
直到她被他逼在墙角的姿势弄累了,才皱眉说道,“傅青山,你还有完没完了?我很累了,要回去休息了,麻烦让开一下,我没功夫在这陪你。”
傅青山这次很好说话,高大的身形很快就退出了对她的包围圈,“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
大半年的时间,他用了那么多的人脉,都没有查到她具体住址,不是有人故意封锁了消息,就是她住在了一个连雷达都很难找到的地方。
既然找到了她,她以为他还能轻易的放她走?
傅青山又说了一句,“我说了我送你回去。”
林嫣瞪着他,“傅青山,你又没喝酒,所以能不能拜托你清醒一点?”
“让我送,或者你哪里也去不了,你自己选。”
林嫣穿着高跟鞋工作了一天,这会儿累得都没了脾气,“行,你想送就送吧。”
说着,就踩着高跟鞋走出了包房,高大的男人隔着半米的距离,跟在她的身后,并慵懒的将双手插进裤袋里,一双如海般深邃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娇小纤细的背影。
这世界上,最美好的词语,大概就是失而复得。
多么希望,他们能回去。
林嫣是自己开车过来的,到了餐厅前面的停车坪,林嫣本来已经拉开了驾驶座的车门,却被男人伸手拉了回来,“去坐副驾驶,我来开车。”
她站在原地,看了他几秒钟,才退离开他,然后绕过车头,走到副驾驶座车门旁,接着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男人等她坐了进去,才矮身坐进主驾驶座上,落了中控锁后,才倾身过去,并伸出长臂给她系上了她那侧的安全带。
林嫣看着眼前这个温柔的有些不像话的男人,冷哼了一声,“傅青山,你刚刚还一副高高在上,冷漠又霸道的总裁样子,怎么这会儿就变得跟小媳妇一样?在我面前,你就不用装了吧?”
男人瞥过去一眼,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怎么,你喜欢我对你高高在上,冷漠又霸道?”
林嫣觉得头更疼了,她索性不再吭声,闭上眼睛开始假寐。
冬季的米兰,虽然冷得温和,但车子里还是有些冷,傅青山打开暖气,又脱下身上厚重的风衣外套披在她身上,她躲了躲没躲过,还是被他的体温瞬间包围淹没。
傅青山迅速的启动车子,侧过头问了一句,“地址。”
“前面路口左拐,上了高架后右拐,然后大概过了一公里的位置下桥,接着左拐,然后在一个十字路口右拐,接着直行,三公里左右的位置再右拐,然后再直行五百米就到我住的地方了。”
“能不能说东南西北?”
“不能。”
话落,车子就驶出了停车坪,很快就与公路上的车流汇聚在了一起。
林嫣靠在有些冰冷的窗玻璃上,郁积了一晚上的气儿,终于在他说出能不能说东南西北的时候消了一半。
不是要送她回家吗?那她就让他送。
前提是,他能不能找到她的家。
林嫣是真的累了,靠在窗玻璃上没一会儿,就陷入了深度的睡眠当中。
睡梦中,她好像开车出去兜风,耳边有着呼啸而过的风声,她正要张开双臂享受那些滑过脸颊上舒服的风时,耳边就响起了一道低沉又磁性的男声,“嫣儿,醒一醒,到家了。”
她蹙了蹙眉,想要赶走那道声音,可那道声音却在她的脑海里来回的响起,怎么也挥之不去。
等到她的意识稍稍回归,她才想起了傅青山来米兰找他的事情。
林嫣迅速的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熟悉的建筑,才惊觉傅青山的记忆,还有能力,都远在她的估计之上。
明明她只说了一个模棱两可十分为难人的路线,又是异国他乡,她以为他肯定找不到,没想到他真的找到了,而且准确无误。
“外面降温了,还愣着干什么?今晚想在车里过夜?”
男人的话,让她迅速的回归了现实,“我已经安全的到家了,你可以走了。”
之前傅青山一直都以为林嫣住在米兰驻军军队附近,因为只有那里才能屏蔽雷达的信号,但现在他才恍然大悟,贺骁庭是意大利第一财阀世家出身,又是行走黑白两道亦正亦邪的人,他的住宅,怎么可能不安装屏蔽雷达的装置?
“你和贺骁庭住在一起?”
林嫣听到他的话,开门的动作顿了一下,没有隐瞒,“这是他其中的一个住所。”
话外的意思就是,这个高级别墅,只住了她一个人。
她想就算她不回答,傅青山也会查的一清二楚,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林嫣拿起身上的男式风衣递给他,“还给你。”
男人没接,而是打开了车门,大步的绕过车头,替她打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
林嫣愣了一下,才迈着修长的双腿下了车,又把风衣推向了他,“风衣还给你,谢谢。”
男人接过去,然后迅速的把风衣外套披在她的身上,“有点冷,你穿着。”
林嫣感觉到落在肩头的重量,蹙了蹙眉,“傅青山,我住的地方你也知道了,现在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现在还很早,不请我进去喝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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