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拿她的生命在威胁,可她不怕,她本想事成之后带母亲一起离开,可母亲死了,她离开之后,一定要报这个仇!
“跟我走。”他转身,向方可晴伸出大手。
这事情完了吗?他甘愿戴下这顶“绿帽子”,还是他以后用他的方式去惩罚她?
她有点不知所措……她心乱如麻。
她盯住苏言,想办法在她的脸上找出一丝说谎的佐证,但对方脸上只露出幸灾乐祸、静待好戏的笑。
她的话亦假亦真,但她要的效果已经达到。
霍连城和方可晴之间,误会和猜忌已产生。
东帝城的春天来了,气候越发温和起来,帝豪苑内一派生气,大树长成嫩叶,小草露出尖头,鱼儿在池里成群成群快活嬉戏。
过了冬天,万物复苏,而她的生活却像从春天,直接过渡到忽冷忽热的夏末初秋。
那天苏言的话并没有刺激霍连城将方可晴从帝豪苑里赶出去,他装作若无其事,对她若即若离。
他以忙为借口,几乎每天早出晚归,却以谣言风头正劲,将她关在帝豪苑内,不准离开半步。
薜诚入狱、霍薜两家解除婚约,薜芊芊惨被抛弃,这让薜芊芊获得了很多旁观者的同情,所以方可晴自然就成了很多同情者讨伐的对象。
他不让她去公司上班,的确是为了让她静养一阵子,等这件事的风头过去了,再出现在人民的视线当中。
可另一个原因呢?他不想否认,但却不想对她直言,怕伤了她。
无论最开朗活泼,神经大条的女人,在爱情和心爱的男人面前,都是敏感和脆弱的。
他的冷暴力让她快要郁闷若狂。
终于,她这天晚上等他等到深夜,迈巴赫驶进的声音隐约在耳畔响起,她从沙发上站起,去开门迎接他。
她已经几天没有这种认真和他对话的机会了。
过去几天,她入睡的时候他仍未归,她醒来的时候他已走,虽然同床共枕,但她感觉不到他的心,猜不透他的思想。
他从迈巴赫走出,一身深蓝色的挺拨西装,发型在忙碌一整天之后仍然一丝不苟,优雅大方的动作,淡冷如雪的脸容,在见到立在玄关门口的她,他脚步顿了顿,深眸掠过一丝意外。
她不知道自己这几天,也在有意无意地躲他,逃避的不止他一个,还有她。
而现在她勇敢地站在他面前,一副做好了摊牌准备的坚决模样,让他心生几分折服。
她就不怕他将那件事的过错迁怒于被无辜设计的她?
他这几天一直在想,该拿她如何是好?他该不该将苏言的话当作耳边风,将心里那颗刚刚种下的刺拨除?
“你怎么那么晚?公事处理好了吗?”她主动迎了出来,因为他脚步缓慢,眼神深沉难测。
霍连城嘴角微扬,眉宇间的温柔似是未化开的水墨画:“怎么,你想我了?”他搂住她的纤腰,感觉她又瘦弱了一点,心里有点疼,如被针扎中,被蚂蚁啃咬。
再装模作样,也不能若无其事,连带着他的怀抱,都有点虚情假意起来。
第260章原来他介意()
“你介意吗?”她直奔主题,因为她介意他的感受。
霍连城笑容僵了僵,看着怀里的人儿,她眼神真诚、热切、担忧,她害怕的,正是他真实的感受。
“我说过,这件事不要再提起,已经过去了。”他是个男人,东帝城的霸主,他憎恨背叛,占用欲强大无比,喜欢的地方,东西都爱画地为牢,更何况,她是他唯一喜欢的女人。
他对她的感觉如此与众不同,特别,他对自己许下承诺,这辈子都要对她好。
可她却跟他的兄弟上床了。
他该拿她怎么办?这件事不是她的错,而是他的错,是他大意疏忽,才让敌人有机可乘,让她和明浩迷倒,然后……
正是因为这样,他不怪她,但他心里暂时过不了这道坎。
方可晴紧紧注视着他,他的话已经给了她正确答案。
是的,他介意,哪怕此事本不是她的错。
姑且不说苏言说的是不是真话,他心里始终有一根刺,对她赤裸裸地躺在明浩的怀里这件事。
她轻推开他,心里在的委屈和憋曲不知道该如何平伏:“你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对我了,是吗?因为我和你兄弟上了床!”
霍连城对于她这故意的找荏行为,甚是不解。
他深呼吸一口气:“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从来未有过这种耐性,将一句话说了一遍又一遍!
“对!事情发生了,过去了,但你和我心里都很清楚,过不去,这件事过不去!你永远都会介意,永远都会记得你的女人,我,和你的好兄弟睡在一起!”与其一辈子将这个结放在心里,还不如早点将它挑明,结果如何,她都愿意接受。
男人眼神骤冷,如刚认识时的了淡薄,她的过于胆大的坦白就像一种挑衅,她这将伤疤硬生生撕开,非要弄清“病理”,根除病源的姿态,让他恼怒和无奈。
他冷视住她片刻,而她的心一点点冷却。
他这是默认了,对吗?
“既然你会将这件事铭记在心,为何还不把我赶走呢?我已经是你心中的一个疙瘩了,不是吗?我已经违反了合约,和别的男人……你大可以将我扫地出门。”她急于将事情清算,但得到答案之后,她又如此难过。
她不是个理智的人,她已经被感性所控制,所以说出这种挑衅的话,那是因为,她同样介意这件事,介意她的身体出卖过他。
他两手突然紧抓住她的手臂,十指用力,几乎要掐进她的皮肉去:“你为什么要逼我?方可晴!”
“因为我不想看着我们的感情就这样慢慢枯萎,如果注定要变质,要失去,那我宁愿长痛不如短痛,你觉得我不忠于你,我可以离开。”她想她真的陷入对他的爱里面,快要不能自拨,所以说出要离开的时候,她的心如被刀割一般疼痛。
离开?她想要离开?她是不是没记住他的话?没有他的允许,她怎么也不可离开!
他牵出冷笑:“我们的感情?你真以为我爱你,所以不能容忍你和别的男人有染吗?听着,你只不过是……”
心有不忍,他竟说不下去。
“我只不过是你的一枚棋子,对吗?”她眼里噙着泪水,声音咽哽着质问。
不,你不是棋子,不是这样的,我只不过,想要找到一个解决这件矛盾的借口,哪怕一个安慰自己的借口,让此事随风而去。
方可晴猛地推开他,冲进了屋里。
他看着她冲动失望而去的背影,深眸里都是疼痛和懊恼,为什么他的让步和隐忍,她完全无视?
她那么轻易地说出“离开”二字,让他心痛。
“总裁……太太她这样咄咄逼人,是害怕失去你。”肖克在车上听见了他们了争执,他清楚总裁内心的挣扎和纠结,任何一个男人亲眼见到自己的女人与别的男人……都不能轻易释怀,更何况,他是霍连城。
“非礼勿听,下次不要偷听我和太太说话。”他脸色恢复如常,淡淡地教训道。
肖克的话都被逼咽了回去,总裁不愿意听他废话。
“走,去酒吧街。”他脚步未踏入家门,又再重新上了车。
肖克有丝犹豫:“可太太她……”需要您的安慰啊。
“算了,我自己开车去。”首次因为一个女人心情如此糟糕,他又想借酒消愁了。
“总裁,我送您去。”肖克这个称职的助手兼司机,是绝对不容许他的总裁喝得烂醉后自己驾车回来的。
“本色”酒吧里,时而昏暗时而绚烂的灯光不住地打在他让人神往的卓拨背影上,杯里妖媚的红色液体映在他迷人的深眸中,犹如黑沉汪洋中那一抹飘忽不定的魅影,她伤感的脸庞一直在他眼前重现,让他心痛。
男人烦燥地仰头将红酒一饮而尽,重重将酒杯放到吧台上,对侍应说:“再来一瓶。”
他身上有迷倒众生的魅力,但他此时的戾气和冰冷气息让周围想要“猎艳”的美女不敢靠近,这位如神祗般高贵英俊的男人明显生人勿近,谁靠近去搭讪,谁就会成为炮灰。
只能远观,不容近渎,无数双眼睛注视着他孤寂苦恼的背影,偷偷羡慕着那个让他喝酒解愁的女人。
他不知道他已然成为这个酒吧一道养眼的风景,直到一个大手重重拍到他肩膀上。
“霍大总裁,良辰美景你时时都有,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无趣的喝闷酒呢?”欧阳辰不请自坐,与他并肩而坐,向侍应多要了一个酒杯,倒上一杯红酒,细细品尝了一口,满意地点头。
“好酒。”
霍连城睨他一眼,对于这个老对手的“陪酒”,他不以为然,但也不拒绝对方坐在旁边尽说废话。
“男人嘛,借酒消愁的原因无非两个,一是为了钱,二是为了女人,霍总身为东帝城首富,钱对你来说是身外之物,那么你是为了女人?说说看,或许我能帮帮你,生意场上你我为敌,你老是在我前面,但私人感情方面,我欧阳可比你这个多年的单身黄金汉有经验。”欧阳辰一副老前辈的口吻,热情地诚邀他向自己敞开心扉。
其实他心里清楚,霍连城与方可晴闹别扭的症结在哪里,这个男人终于不是无悭可击了,他有弱点,他也会烦恼得要喝酒作乐。
霍连城“哧”一声冷笑,给自己把酒倒上,深眸透出凛冽之光,他与他碰杯,仰头豪爽耐而喝:“没有什么问题,是我霍连城解决不了的,包括女人的问题。”他自负地说,锋芒毕露,信心十足。
欧阳辰哈哈大笑:“你的气魄令人佩服,不过欧阳不得不提醒你,爱情这种东西呀,与你在商场上虚与委蛇的较量不同,比的是什么你知道吗?比的是真心,谁付出真心更多,谁就先输。”
他眸色一凝,盯住欧阳辰,嘴角挑起:“真心又如何,假意又如何,一切都在我掌握之内。”
欧阳辰玩味地细嚼了一口红酒:“霍总裁,你在虚张声势,因为你已经开始在乎了,你已经付出了真心,所以,祝你好运,你的弱点很快就会被掩露在所有人的面前。”
霍连城放下酒杯,深沉地注视着对方:“你知道如果你动她,你会落得怎样的下场。”他的话让人背脊发寒。
欧阳辰笑了:“像傅玲芳女士那样的下场吗?”
傅玲芳的事的确让他为之一惊,那个得势不饶人的老女人是霍老爷子的心腹,据他所知,他是霍老爷子留在东帝城的线眼,公认的,但纵使是这样,一直以来谁都不敢动她,包括霍连城。
而这一次,他首先对她下了手,为的就是杀鸡敬猴,对所有人说,他的女人不能动。
霍连城耸耸肩,不以为然地说:“或许比她更不堪。”
欧阳辰“啧啧”了两声,一抹异样的神色在眼底掠过。
哪怕是他,面对霍连城这副可怖的模样,仍然心悸。
他绝不是虚张声势,他的确有能力让一个人生不如死。
可是,他欧阳辰天生就爱干这种冒险的事,看着霍连城一步步跌进爱情的旋涡不能自拨,意气风发的雄姿受挫、直至最终垮掉,他心里痛快。
既生亮,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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