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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房间里一片春色旖旎,四周弥漫着一股男女欢爱之后的暧昧气息,床上的人儿睡得正酣,除了那张泪痕半干的脸蛋,只得雪白的大腿袒露在薄被之外。
男人赤裸着健硕诱人的上身,侧躺在女人的身边,他单手支撑着俊脸,深沉的目光专注地盯住熟睡中的人儿,睡梦中也紧蹙着眉头,两片丰润的樱唇轻嘟着,似是向他申诉着她的不满,平时调皮可爱古灵精怪的她,现在看起来可怜兮兮的,没有了半点生气。
他伸过手,将紧盖在她身上的薄被稍稍掀开一个角,一大片触目惊心的吻痕和淤紫映进眼底,他眸光瞬间黯沉,抓住被角的大手轻握起来。
俊眉跟着蹙起,他一个翻身,从床上起来,动作利落漂亮地穿上自己的衣服,临走前,他再看了一眼已经累瘫过去的她,目光柔和了一点,垂眸见到地上狼藉的一片,散落在地上的被他撕得碎花花的衣服,以及被单上的那片落红。
“以后,你便是我女人。”他富含磁性的声音沉实地说道,话里未带情感,却坚定如铿,像一道无形的高墙,将她一辈子禁锢在他的身边。
肖克在房外守了一夜,方可晴的房门被打开,他连忙走了上去,细微观察从里面走出来的霍连城,眼带忧色地问:“总裁,药毒都清了吗?你的身体可有不舒服?”
霍连城中了一种叫做“春盅”的毒,说白了其实就是下三滥的春药,这种药效力十分强劲,任凭意志力再坚强的人,都抵抗不住它的盅惑,必须要行房事才能解毒,昨晚总裁刚下飞机,薜芊芊就借口将总裁约了过去,没想到她竟然敢大妄为到如此地步,敢在总裁的红酒里下这种药。
如果不是总裁意志和克制能力比一般人强,估计真的如她所愿,就在将她办了。
霍连城费了好大的力气克制住那股比锥心刺耳还要难忍的冲动,在薜芊芊的阻拦下冲出了酒店,让肖克快速将他带回家。
这种毒没药可解,唯一的解药就是女人。
肖克没有办法,他明知道总裁不会随便上女人,但也只能擅作主张让方可晴充当总裁的解药,救他的燃眉之急。
“总裁,我……”
霍连城看他一眼,犀利的眸光让肖克背脊发寒:“吩咐若桐好好看住她,她若有半分闪失,我拿你们是问。”
第33章拿什么与我为敌()
方可晴彻底醒过来的时候,窗外的天灰暗一片,夜帷渐落,落地窗叶半开,吹进凉风数缕。
秋来了,梧桐树叶染上黄气,籁籁夜风扫落几片半黄的叶子,帝豪苑里那几声蝉鸣芳踪迹难寻,幽静的东院里,整栋别墅只有她一个人,坐在窗前,看着眼前的这片神秘的庄园,全身上下无处不酸痛,无处不被无情的蹂躏过。
刚刚她下床的时候,两条大腿之间痛涩难忍,四肢无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站稳,经过昨晚整整一夜的抵死缠绵,她再也不敢小窥霍连城在那方面的能力,事实上,她根本没有小窥过,可没想到,他如此强悍,如此没有人性!
房门被轻轻敲响,里面的人完全没有回应,门外的若桐端着热腾腾的饭菜和补汤推门而进,见到方可晴那道伤感的背影,抿了抿唇,声音很细地开口:“方小姐,您终于醒来了,快过来吃点东西吧。”
“哐锵”,房间里传出响亮的破碎声,接二连三的都是硬物被狠狠摔了落地开花的声音,还有若桐受惊的劝说声。
“出去!我不要吃他的东西!他不是人!把我饿死算了,免得我还要再见到他!”
“饿死了,你的债谁来还?”某人把她以最粗暴的方式把她吃干抹净,竟然还好意思站在门口大言不惭,实在太不要脸了。
冤有头债有主,方可晴见到他出现,手快地拿起房间里唯一还“幸存”的花瓶,用力往他这边一扔。
若桐大吃一惊,嘴巴大张尖叫一声,青花瓷花瓶在她扩大的瞳孔里呈抛物线往霍连城这边砸过来,花瓶事小,砸伤他们少爷可就大问题了。
霍连城看着花瓶往他这边扔过去,未闪躲半分,甚至连眼皮都没眨,伴随着若桐的尖叫声,还有方可晴意外的眼神,花瓶已经来至他的眼前,近在咫尺。
就在这十分之一秒之间,一只大手从他的侧后方伸出,准确无误地挡在他的面前接住了花瓶的瓶颈处,有力地将花瓶稳稳抓在掌中。
“少爷,您没事吗?”钟杰及时地出现,将花瓶拿在手中,表情严肃地问道。
霍连城未回答他,只是示意他和若桐出去,这两人均退了出去。
方可晴站在沙发旁边,房里能扔的都被他扔了,地上都是碗的碎片和米饭、抱枕摇控之类的,乱七八糟,但她明显未解气。
竟然敢把她压在床上欺负了整整一夜!尼玛连个喘息的机会都没有,她贞操没了而且差点连命都没了,他出了两亿,难道有说过要让她卖身吗?她可以装他的老婆,但她是“卖艺不卖身”的啊!
“气消了?”霍连城轻倚门边,干脆抱起胸,似是在欣赏着她这副因为屈辱而快要气炸的模样。
方可晴被他彻底惹毛,指住他:“霍连城,你别以为你有钱就很了不起,你信不信我……”
“你怎么样?你用什么与我为敌?”霍连城看她结巴住说不下去,微挑起剑眉,一脸欠扁地问道。
方可晴语塞,她用什么与他为敌?她又凭什么与他为敌?
俗语都说,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她现在的处境她很清楚,她就是他手里的一只蚂蚁,他甚至不需要用力,就可以随时将她捏死。
她垂下眸,一抹黯然在灵动的大眼睛里掠过,这种惨淡的沉默,实在不太适合她,可偏偏她眼里出现这种目光,反而更激起人的保护欲。
霍连城也沉默地注视着她,等待她再开口,风华绝代的俊脸上从容淡定,眸色带着笑意,心里一股陌生的涌流闪过。
眼下那抹红色怎么就让他无法忽视呢?他忽然向她走了过去,绕开那一地的碎片。
方可晴回过神来,戒备地问:“你要干嘛?”
“别动。”霍连城答非所问,还有命令的语气叫住她欲后退的脚步。
方可晴眉心一皱,这才感觉脚底传来一阵巨痛,痛得发出呻吟,低头一看,她的脚板下已经流了一小滩血。
她一分神,霍连城已经来到眼前:“知道痛了?”
方可晴痛得嘶牙咧齿,怒瞪他:“都是你!”
霍连城觉得有趣极了,从没有人敢用这种眼神瞪他,信心不足的人甚至连多看他一眼都不敢。
这个丫头,把他这一屋的收藏品都给砸了,竟然还敢拿眼瞪他,她就不怕,他把她的双眼刮下来?
“对,都是我。”他语带笑意地一把将她抱起,眉宇间未可察觉地透出一抹宠溺之意。
“你干什么?你快把我放下来!”方可晴心里一惊,难道他昨晚要得还不够?又来要了?
霍连城抱住他踏过一地碎片,走出房门,若桐和肖克、钟杰都等在门外。
他给肖克递了个眼神,肖克随即吩咐若桐把里面收拾干净,自己和钟杰离开了东院。
霍连城将她抱到他的房间内,这个举动更让方可晴误会了:“你休想再欺负我!你信不信我跟你拼了!”
他把她放在沙发上,让她以半躺下来,不管不顾她的极力反抗,转身去储物柜拿出一个药箱。
方可晴看着他拿着药箱过来,愣了愣,心里莫名放松了警惕:“你要干嘛?”
霍连城把药箱放到茶几上,未看她一眼,坐到她旁边的位置上,伸手抓住她的脚踝,将她整条腿扯过去,放到他的大腿上。
“据我所知,我的老婆生来便伶牙俐齿,并不是现在这样的你,像个复读机似的。”霍连城边说着,一边已经开始拿小钳子夹起棉花团先帮她拭去脚板周围的血。
方可晴仍在恼他,反驳道:“你到底对我了解多少?你是不是连我什么时候开始穿小内裤的事情都打探清楚了?”被一个人了如指掌地知道底细,这种滋味实在不太好受,她口不择言问了这么个问题,说完之后实在有点后悔。
霍连城眼睛专注地看着她脚底伤口的位置,说道:“差不多,经过昨晚之后,我更是里里外外了解了个清楚。”
方可晴气结:“你这个流!啊!好痛。”
她痛得闭上双眼,重新睁开的时候,见到他手里的医用钳子的尖端,夹着一粒不大不小的玻璃碎片,原来他刚刚故意说话气她,分散她的注意力,然后干净利落地帮她把碎片拿出。
方可晴双眉一直皱着,看着他熟练地帮她包扎伤口,短短的时间里,他主动帮她包扎过两次伤口,每一次,都十分的温柔细心,跟他昨天晚上在床上如狼似虎的表现,实在大相径庭。
她思寻再三,还是忍不住问:“喂,你昨天晚上,是不是……中了迷药?”
第34章与虎谋皮()
根据她方侦探那么多天的观察,她觉得,这个男人,其实对她没多大兴趣。
那天在泳池的失态,估计是因为她……咳咳,先干的好事,而昨天晚上,他的酒气十分浅薄但身体无比燥热脑袋完全失去理智,简直可以说是欲火焚身,以他霍连城这种优秀多金得让女人趋之若鹜的条件,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哪怕他只是为了解决生理问题,可他根本就不需要去强一个像她这样的干扁小土豆对吧?
霍连城帮她的脚缠上一层层纱布:“还算你不笨。”
他这话虽然是在肯定她的说法,可怎么说出来那么具备人身攻击性……
方可晴自然知道她无论身材外貌都不入他的法眼,若放在平时,估计她勾引他,他都未必会上勾呢。
灵机一动,她想到了一个积极地解决昨天晚上那场“浩劫”的方法:“霍总裁,无论如何,我昨天晚上都帮你解决了一件事,对吧?”
拿起小剪刀将纱布的绑口剪掉,盖上药箱,霍连城抬眼与她对视上,那双仿佛轻易便能看穿对方心底想法的沉眸,透出幽邃的光。
方可晴顿时有点怯弱,刚刚因为生气,她胆子不知觉的大了许多,一直对他吆喝喊骂,现在冷静下来了,感觉到他冰冷威严的气息,她不自觉身子往后退了一点。
与他讲条件,会不会等于与虎谋皮?
但既然是她有理,她就要据理力争。
方可晴指一指自己脖子上的那些斑驳骇人的咬痕:“你看,这些是你暴行的证据,我……”
他的目光更沉更深邃,她一下子怯场,有点说不下去。
霍连城慢慢地眨了眨眼,眼皮下垂的时间大概过了两秒钟。
这是一个他心里不高兴的暗号,方可晴作为私家侦探,也稍微涉猎过心理学微表情研究,正常人眨一次眼的时间大概是十分之一秒,而他刚刚眨的时间大约是两秒,证明他不是讨厌她说的话题,就是讨厌她这个人。
或许他已经猜到她接下来要说的话了。
“继续说。”他命令道。
方可晴咽了咽口水,真的要往下说?她还真怕他会咬她。
但见到他脸上露出一脸耐人寻味之色,她咬了咬牙,说道:“我当初只答应了霍总裁假结婚,可没答应过要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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