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连城蹙了蹙眉,抓住她粗鲁地扯着衣领的手:“你究竟喝了多少?”
方可晴回抱住他的腰,对他没有丝毫平日里的防备和畏惧,两人身体紧贴在一起,她却没有排斥,反而紧紧搂住他,仰起还算清秀的脸,大眼睛迷迷糊糊地盯住他的下巴。
她痴醉地看住他,傻乎乎地笑着,语无伦次:“我喝了多少?我全喝了,喝完拉,你这船上还有没有,我还要喝酒,好好喝啊。”
换了以前,霍连城估计早就将黏在自己身上的这女人给扔下海去,从来没有人敢对他耍无赖,耍酒疯,但他的“老婆”却与众不同,她这样抱住他软声软语地撒娇,他不怒,目光反而柔和下来。
“不许胡闹,小醉猫,下次要是敢背着我偷偷喝酒,有你好看的。”他的声音温柔得自己都吓了一跳,还带着明显的宠溺。
一个大男人宠自己的老婆有何不可呢?别说她未来两年都是他的女人,要是他愿意,她一辈子都是他的女人,他爱对她怎样,就怎样。
他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好听,就像一把大提琴,拉着悦耳的音符,入耳后实在是一种享受。
她爱极了他此刻深眸里的似水柔情,她舔了舔自己还带着樱桃酒味道的樱唇,突然轻咬了一下他的下巴。
“咝”,他吃痛发出一点声音,没想到这小醉猫竟然主动勾引他,好大的胆子……
“嘻嘻。”
踮起脚,她得寸进尺地一口往他的性感薄唇啃咬而下,薄荷般清新的味道,沁人心肺淡香的烟草味,还有葡萄酒的味道。
“唔……”她嘤咛一声,被他用力抱紧,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但她不知道要挣扎,只知道贪婪地吸吮着他唇齿间诱人的味道,浓浓的男性气息包围笼罩着她,一瞬间似要将她淹没。
他来不及去思索自己此份前所未有的浓烈欲念,一把将怀里的人儿抱起,长腿伸出,一脚踹开甲板的门,往舱内走下。
船舱下的豪华房内,席梦思大床上的男女尽情拥有对方,整整一个夜晚,他们的身体紧贴在一起,一起攀起欢愉的顶峰。
激情缠绵过后,她满足地趴在大床上沉沉睡去,光洁无暇的肌肤渗着细细的汗珠,长发凌乱地散在脑后,脸颊上的两朵红晕让她多了几分小女人的媚态。
他轻轻将她的身体扳正,帮她盖上被子,大手温柔地将她那把长发整理了一下,发质松软,他抓在手上,有点留恋地将它整齐放到她的项窝处。
房门被轻轻关上,甲板上的男人平躺着,点燃一支香烟,天已经濛濛亮,日出在东方的海平面上缓缓升起,纵欲一夜的他脸上并没有半丝疲倦,向来冷情淡漠的深眸里,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柔情。
方可晴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晌午时分,她躲在浴室里整整一个小时,不肯出来。
有人敲浴室的门,不用说,肯定就是那头大色狼。
“你该出来了。”霍大总裁亲自关心她洗澡澡洗太久了,她一点都不受宠若惊,反而气得要命。
“你这头色狼,趁我喝醉了占我便宜,我虚脱了也不用你管!”她咬着牙满脸委屈地低骂。
她忘记了霍连城的耳朵灵光得很,将她的话一字不漏地听进耳了。
霍连城没有像平时那样声音冷沉地反以颜色,反而像哄小孩般道:“有什么事,出来吃过早餐再说。”
“我不出!我在这里饿死渴死也不出!”方可晴就是三分颜色开染坊的性子,他只要一软妥,她就不知死活地跟他对着干。
见她态度坚硬,门外的狼总裁终于要发飚了:“你出不出?不出我撞门了。”
方可晴“哇”的一声哭了:“我不出,打死不出,你不要进来,我没穿衣服。”她浑身上下累得连抬手抬脚的力气都没有了,刚刚好不容易才爬了起来,思想混乱大受打击,她昨天晚上,竟然跟这个男人上床了,这一次,她好像是自愿的……
怎么办?她一喝酒就失去理智,完全没有戒备之心,路爽以前跟在她身边的时候,每次去到有酒的地方,就死活不让她接近,在这之前,路爽是唯一一个知道她酒品差的人。
只要一喝醉,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
昨晚的事,她的记忆虽然迷糊,但她很清楚,她是自愿的……
方可晴真想把自己藏进一个他看不见的空间里,她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他!
“我是你老公,看你不穿衣服简直就像我们上床一样正常。”他边说,边一脚把浴室的门给踹开了,看来他真的气了,板起一张俊脸,身上穿着浴袍,光着脚就冲了进来。
第47章总裁的歪理()
方可晴坐在莲蓬头的下面,满脸满身都是水,果然是光脱脱一丝不挂,见到他破门而进,哭声停住了,怒目瞪着他:“你还说上床,占了便宜还要挂在嘴上,你这个可恶的家伙。”
霍连城不顾她的粉拳相加,走过去弯身把她从地上抱起来,身上的有无数道吻痕,都是他们昨晚尽情欢愉的印证。
这女人也有如此可怜兮兮的时候,看样子还不是装出来的。
方可晴往他胸膛上捶打一番,身上唯一的力气已经使尽,这样被他抱住,她羞得无地自容,只能把身子蜷缩起来,脸蛋伏到他的胸膛上,羞答答的声音像在撒娇:“你快把我放下来,我要穿衣服。”
霍连城看着怀里的小女人胴体,真有点不敢相信,他的耐性会好了那么多,竟然对这个贼喊捉贼的女人无理取闹的行为一忍再忍,昨晚如果不是她借着醉酒热情似火地贴上来,他会按捺不住要了她一遍又一遍?这都是她自找的,与他何关?
吃了哑巴亏的霍大少爷的心里有点郁闷,一把将她摔到床上,痛得她嗷嗷的叫,刚刚她在浴室里装哭,只有哭声没有泪水,这次真是痛得她流下了眼泪。
被他折腾了一个晚上,娇瘦的身躯已经散架了一般,还狠狠把她扔下床,搞谋杀啊这是。
她蜷缩在床上依依呀呀的,神情痛苦,无端触动了他心里的一道弦,让他心一软。
坐到了她的身边,一把将她搂过来,让她坐到自己的大腿上。
“别闹了,把衣服穿上,出去吃早餐,昨晚运动了一夜,你那么瘦,要好好补充体力。”要不然,怎么承受得住他的宠爱?
方可晴想伸手去抓被子盖住自己的裸体,可手不够不着。
“还害羞?你已经被我看光光了。”
“色狼!”
他带着笑指点一下她的小脑袋:“你昨晚只是喝醉了,没有喝晕,你应该记得,到底是谁先吃的谁,好了,乖乖听话,别惹怒我,要不然可没有好果子吃,我的耐性快要被你磨尽了。”他两手往她纤腰上一握,将她放到了床上,自己站起来,准备出去。
见她浑身软弱无力的样子,他莫名有点心疼,走进衣物间帮她拿了一套新衣服,出来的时候,不小心将她的放在柜子上的包包给弄掉了。
包包的链子没有拉上,里面的东西全掉了出来。
幼稚的熊猫小钱包,记事本,笔,便签,这都是些什么东西?女人包包里该放的东西她都没有,哪个女人包包里不是放着唇膏粉底小镜子什么的?
霍连城嘴角一勾,蹲下身去把东西都重新拣进去,他的女人与众不同些也好,不容易招蜂引蝶。
他注意到包包的夹缝里,一张支票半掉而出。
见到那个龙飞凤舞却很好辨认的签字,他俊眉蹙起,眸色骤沉。
一百万的支票,出于欧阳辰之手……
方可晴被霍连城警告的话语吓得不敢再吱声,事已至此,她这样闹下去,不单不能取回公道,反而会激怒他这头雄狮,自食苦果。
见他从衣物间出来,手里还拿了一套裙子,这是昨晚肖克已经准备好的,扔到她的旁边:“穿上,然后出来。”
他撇下一句话,冷冷的开门而去。
方可晴以为他被自己刚刚闹腾了那么一大番而惹怒,虽然心里也很憋曲,但只能乖乖地穿上衣服,拖着酸痛不已的身体,走出了船舱的客厅。
一声不吱地吃着他命人准备好的早餐,时不时抬眸偷瞄从在沙发上独自吸烟沉思的他。
高深莫测的神情,眼眸内看不出一点人应该有的感情,他浑身气场冰冷吓人,不知道到底是她哪句话惹他如此了,如果他将怒气发泄出来,倒不像现在那么可怕,可怕的是,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第五根烟头被捻灭在烟灰缸里,他给肖克打了个电话,好像要带个人到游艇来,至于是什么人,她不知道,但看他的样子,那个人肯定得罪了他。
半小时后,那个人被带到,方可晴吓了一跳,那个人被押来这里之前已经被狠揍了一顿,脸上青肿一片,口中吐出血沫。
她知道他要处理这个人,连忙说道:“我进房间去。”
“不必,你可以看着。”
方可晴摇摇手:“我还是进去吧。”她才不要看那么血腥的场面。
不料她一转身,肖克已经来到她的眼前,挡住了她的去路,脸色严肃:“太太,请留步。”
方可晴吃惊地看着肖克,然后转眸见到霍连城变得淡漠不可攀的神情,身心一寒,不好的直觉浮上心头。
那个被打得半死的中年人衣冠楚楚,满肚肥肠,一看就是个公司领导或者富商,长着一双三白眼,看着霍连城的眼神却惧怕无比,比见了阎罗王还要害怕。
“霍总裁,您听我说,我不是有心要盗用公款潜逃的,实在是出于无奈,我……”
“李总,我把新公司交托给你管,你却拿了我的钱远走高飞,把烂摊子留给我收拾,既然你是出于无奈这样做,那么我,只能出于无奈用自己的方法收拾你了。”
“不!霍总裁,请把我交到警察手上吧,求您了,我不想死,我还不想死。”那李总跪在霍连城的面前,一双肥手想要抓他的裤管。
“嘣”一声,突然而起的枪声震惊了方可晴的心。
那李总一只手掌被子弹打穿,痛不欲生的在地上来回打滚,霍连城眼皮都没有动一下,只是神色带上一点厌恶地看着他,手把弄着尾戒,薄唇微启:“不想死的人,是不会背叛我的,把他扔下海吧。”
“霍总裁,求……求您,放过我。”
跟在肖克身后的几个保镖一起将他拖了出去,外面是男人的求饶声、骂声、怒吼声。
只听肖克的声音毫无温度地从外面传进她的耳中:“能不能活着,就看你的造化了,如果你能在这片茫茫大海里活着游回岸去,总裁就不再追究你,去吧。”
“卟通”一声,男人被扔下水的声音比刚刚的枪声还要恐怖,吓得方可晴四肢一软,跌坐在地上,冷汗涔涔,下唇抖动,不能言语。
“你很怕吗?”他眼尾挑起,神色透出犀利。
方可晴用双手支撑在地上,绷着身体,掩饰她的恐惧。
“他的手掌被打穿,海里的饥肠辘辘的鲨鱼闻到猎物的血腥味,你说,它们会不会口下留情?”他轻挑着眉头,嘴角扯起邪魅的笑,此时的他,就如一只嗜血的恶魔,冷酷无情,不通血性。
方可晴被吓得脸无血色,只想逃离这个血腥的地方。
“蒙古人一生吃肉,所以在他们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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