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比什么?”方可晴爽快地答应了。
欧阳辰扔给她一根名贵的鱼杆子:“限一个小时,谁钓上来的鱼多,谁就赢。”
方可晴接稳了鱼杆,秀眉挑了挑,装作胸有成竹:“赢了呢?有什么好处?别再用支票打发我。”
欧阳辰吃惊地张大了嘴巴,做作得很:“你这么市侩,不要钱?”
“谢谢赞赏。”她厚脸皮地回应。
她才不会那么笨,要他的钱,万一像上次一样被霍连城发现了,她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而且,今天她不要钱,她要一个承诺。
欧阳辰仿佛真的能读懂她的心,又或许她的眼睛的确会出卖自己:“好,我答应你,你赢了,苏言的事,我听你的。”
方可晴疼爱地吻了吻鱼杆:“那你听话,好好帮我赢了他。”
欧阳辰咧嘴,笑得爽快淋漓:“开始吧,现在风小了。”
方可晴第一次钓鱼,照搬他的动作和方法,明明不会,却要装懂,倔强地不肯请他赐教。
她跟在他之后把鱼饵抛了出去,等待收网。
“你们富人的娱乐都和海脱不了干系吗?”方可晴把学着他把鱼杆定好,搓着双手,往手心里吹热气。
欧阳辰看她冷得小腿都颤了:“你好怕冷?”
方可晴耸了耸肩:“水土不服,我没有过过这么冷的冬天。”
欧阳辰脱下外衣,帮她披到身上,温暖袭身,衣服上都是他那股浓烈的香水味。
“别这么看着我,如你所想,我对你好,必有目的。”欧阳辰自开玩笑道。
方可晴笑了笑,今天第一次对他笑得那么自然,如绽放的小花,可爱不失清纯。
“某一天我没有利用价值了,你仍然找我出海钓鱼,那么我们就是朋友了。”方可晴倜傥地说。
欧阳辰对着海面叹了叹气,一脸的惋惜“难呀。”
她的鱼杆动了动,方可晴不敢置信:“有鱼了!”
方可晴今天走了狗屎运,一小时钓上了三尾黑鲷,有一条足足有两公斤重,欧阳辰只钓上了两条,他心悦诚服地对她竖起大拇指:“你故意隐藏实力的吧?装得挺像啊。”
方可晴洋洋得意:“承让承让,说过的话算数吗?”
欧阳辰使出他的无赖本色:“算数,除非你陪我吃晚饭。”
方可晴恨得咬牙切齿,气得想将他的围巾和衣服扔还给他:“流氓!”
冬夜深寒,不下雪的天气,比下雪更让人倍感冰冷,方可晴看着夜星廖落的天空,不由自主想念某人,不知道他在北捷城干什么呢?那么晚了,还在工作吗?
她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他一个电话甚至一个短信都没有,哪怕他来电话是要骂她,也该哼吱一声啊。
“车没油了,得进去加点油。”欧阳辰说道,将车子驶进了加油站。
方可晴看了看表:“快点,我得赶回医院。”
欧阳辰神秘一笑:“你看看我们后面。”
方可晴往倒后镜里一看:“原来钟杰和何涛他们的车一直跟在他们后面。”
“他们怎么会……”
第209章必须带她离开()
欧阳辰摇头,笑她无知:“你手机被装上定位器了,霍连城为人霸道又自大,你如果某一天受不住他了,或许我可以帮你摆脱他。”
方可晴楞了楞,装傻,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我为什么要摆脱他,我在他身边,什么都不缺。”
欧阳辰颇具深意地盯住她,突然将脸凑近她。
浓烈馥香的气息骤至,他嘴边还有刚刚晚餐时喝下的葡萄酒的味道,他快要吻到她的唇,她的身体不住往后靠,把脸侧了过去。
他只是把嘴巴凑到她的耳边,说道:“别傻了,对霍连城不要抱太多幻想,否则你会粉身碎骨,明心不是最好的例子吗?”这个自己冷得哆嗦也要人倔强地碰运气钓鱼赢了他的女人,霍连城在她心里的位置到底有多重要?
方可晴心神一颤,又一个提醒她不要动心的。
明心、明浩、欧阳辰,连霍连城本人都提醒她不要付出爱。
为什么?爱不爱是她的事,与他们任何人都无关。
她猛地推开他:“多管闲事,不用劳烦你送了,既然钟杰他们在后面,我上他们的车,记住你的承诺。”
欧阳辰嘴角扯住笑,玩世不恭的姿态着实让她想揍人。
他没有阻止好,方可晴打开车门下车,关上门转身一个不小心,与加油站的一个员工撞了个满怀。
“对不起。”她低了低头说道,往停在对面马路钟杰的车子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觉得离开欧阳辰的车子之后,开始有点胸闷。
她捂住胸口,走过马路。
一道强烈的光束照向了她,让她下意识伸手挡住了眼睛。
“可晴小姐!”钟杰及时地跑出去一把将她捞了回来,大货车一个急刹,司机探头出车窗本想骂句什么,但见到钟杰和何涛一帮人来头不小不敢惹事,只能悻悻开车离开。
加油站这边的欧阳辰在车里狠狠松了口气,刚刚她停在马路中央,停驻不前低头捂胸,似乎忍受着痛苦,他看着钟杰将方可晴扶上了车。
碧眸阴沉,他怀疑地将目光投向那个加油站的员工身上,发现正在加油并不是原本的那个,方才撞了方可晴一下的员工呢?
“可晴小姐,您是不是不舒服?”钟杰扶她上车,发现她脸色不太好。
刚刚那阵胸闷心悸过去,好像又恢复正常了。
“步伤情”这种迷毒真的利害,看来她吸入去的毒气还没有完全清除,医生让她留院观察两天还是正确的。
“我没事,快点回医院。”
悲伤如排山倒海般涌过来,她躺在病床上,越发觉得不对劲,可是为时已迟。
迷迷糊糊地,只想求死。
半夜,她坐到窗台上,默默流泪。
很想念霍连城。
身后有人大声唤她,她充耳不闻,有人想靠近她:“不要过来!”她大吼。
钟杰和何涛他们止住了脚步,不敢再往前。
“可晴小姐,你冷静一下,你只是中毒了,不要被悲伤引导,走出来。”钟杰边安慰她,边一步步向她靠近。
方可晴根本听不进任何人的话,她不知道为何而悲,为何而伤,眼泪止不住地泪,压抑的洪荒即将把她淹没。
“妈妈……爸爸……”她喃喃地叫,精神恍惚。
“不要爱上我,否则让你得好死。”霍连城淡漠阴戾的脸映在眼前。
钟杰已经来到她几步之内,眼看着能把她从窗台上抱下来,没想到她突然悲怆地哭了一声,纵身往下跳了。
“可晴小姐!”
他们挤向窗口,往下俯视,一张张吓白了的脸,冒出冷汗的额,在见到她安然无恙的瞬间,统统松了一口气。
她落在了某人的怀里,这个怀抱是温暖的,安全的,刚刚落下的时候,他稳如泰山一般接住了她,哪怕因为重力突压下来而令他几乎踉跄跌倒。
她张开泪眼,迷朦的眼神惹人怜爱,她傻呵呵地对他微笑:“霍连城,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死,我喜欢你,你不要生气哦。”
欧阳辰身体僵硬了一下,看着怀里的人儿把脸伏到他的胸膛上蹭来蹭去,像个孩子一般寻求安慰。
“步伤情……”他喃喃地念道。
伤情伤情,因为有情,所以才会在中了这个迷毒的时候,想起那个人。
这个傻丫头,真的爱上霍连城了。
回过神来,霍连城的人已经将他重重包围,钟杰礼貌地道:“欧阳总裁,请把可晴小姐交给我们。”
欧阳辰挑挑眉,不悦地说:“你们这么多人,都看不住她吗?既然这样,还不如让我替你们总裁看好她。”
“不行!”钟杰坚定地反对,上前了一步。
欧阳辰冷笑,碧眸迸出危险的光:“怎么?想强抢?”他话未说完,从四面八方隐蔽的地方跑出很多黑衣人。
钟杰恍悟:“你早就把这里包围了,可晴小姐跟你出去一趟之后中毒更深,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欧阳辰哈哈大笑,嘲笑他的愚昧:“我要对她下手,一整天的时间,需要等到她回来的时候吗?”
何涛说:“你三更半夜守在这里,难道不足以证明你的浪子野心?”
欧阳辰看了眼紧闭着双眼不住流眼泪的方可晴,懒得再跟他们废话:“她中毒很深,我答应你们,明天一定把她送回来,现在,让我带她离开。”
钟杰他们想阻止,无奈对方叫来了太多人,他根本无法接近欧阳辰,战斗一触即发。
打斗的声音惊动了医院的其它人,很多人从窗口探头出来看,欧阳辰抱住方可晴往自己车子走去。
……方可晴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
她爬起床,头好痛……
扶住额,回想起昨天晚上,她下了欧阳辰的车,跟钟杰回了医院,后来……
她的瞳孔大张,受到了惊吓,不会吧?那是梦吗?她竟然,跳楼了。
方可晴忍不住又气又笑,见鬼!她轻生了?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轻生。
步伤情……这个迷毒真利害,竟然会让她再次发作,而且第二次发作,比起第一次的吐血更加要命,如果她不是从二楼跳,抑或没有被人接住,慢着,是谁接住了她?
“嗨,你总算醒过来了。”欧阳辰倚在房门前,两手抱胸,闲懒的动作让她想起某人。
方可晴想了想霍连城,才惊觉自己与欧阳辰出现在了同一个疑似“家”的地方里:“我在哪里?”她环视了房间一周,装潢雅致中透着逼人的贵气,这里的每一件家具和饰品,恐怖都价值不菲。
她这是又进入另一个男人的“金屋”里了吗?
“这是我家啊。”欧阳辰答应得很顺溜。
方可晴扶了扶额:“我怎么会在你家?”
欧阳辰走到她的床边,坐下,方可晴下意识地躲,挨近床头,他逗她地挪了挪屁股,吓得她拿枕头扔他:“你想干嘛!”
他一张俊脸被扔了个正着:“你真是不识好人心哪,昨夜如果不是我救你,你现在已经缺胳膊或者缺腿的了,我对你那么重情重义,你还怀疑我,不应该吧。”
“你干嘛半夜跑到医院里守住我?”她对他的怀疑毫不掩饰。
欧阳辰勾了勾嘴角,碧眸如明灭的灯火,忽明忽暗,方可晴没见过他这种深沉的眼神:“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是谁那么想要你的命。”
方可晴想也没想:“苏言。”
“你那么肯定?可是……”
方可晴试探地说:“说不定你也是同谋,对吧?”如果只是她多想,就当她不识好人心吧。
欧阳辰的眼神和表情没有给她任何讯息,但也没有刻意去装委屈:“我如果要你的命,何必和苏言串合,用‘步伤情’这种折磨人的迷毒。”
方可晴眸色涌动:“你知道‘步伤情’?”
欧阳辰说:“当然,南宫家的独门,所以我怀疑你得罪的并不单单是苏言。”
“南宫家……我没理由得罪过他们啊。”
欧阳辰坐过去,轻敲她的脑瓜:“这件事情,你还是等你的霍连城回来处理吧。”
方可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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