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他出差五天,她惹出那么多事情,他回来肯定会找她算账的,昨天晚上的疯狂索要,就是他惩罚的方式之一,幸好她从小因为逃债而把身体素质锻练得还可以,要不然现在还躺在床上起不来。
霍连城会说话的眼睛蕴含着暧昧的笑意:“看你的样子,对于我的昨晚的表现,好像不太满足啊,请问是不是欲求不……”
若桐刚好端着一锅清粥出来,方可晴把手里的吐司塞到了他的嘴巴里,若桐吃了一惊,可晴小姐这个粗暴劲……难道不怕少爷抽她么?
她把身子凑过去,拍拍他的肩膀,呵呵笑道:“你辛苦了,多吃点,补充补充体力。”
霍连城没有要生气的意思,他将吐司塞到了方可晴的嘴巴里:“留给你吧,吃货。”
若桐见到他们俩个乐也融融的相处,嘴角带着笑容,放下粥,给他们一人盛了一碗:“这粥熬了好久,请少爷和可晴小姐趁热吃,凉了不好。”
方可晴端起粥就呷了一口,连霍连城和若桐同时想开声阻止都来不及。
她差点把碗都扔了,像小狗一样伸出粉红小舌头:“好烫!”被烫成大舌头了。
霍连城连忙将她拉过来,坐到自己的腿上,吩咐若桐:“去拿冰块。”
方可晴烫得快出流出泪儿来,拿手当成扇,拨着恨不得多换些凉气来。
“急性子,喝粥也能烫到舌头,为什么那么不省心?我才离开几天?你差点就再也见不着我了。”他责备地拍打一下她的圆翘的屁股,言语间无不带着宠溺。
方可晴觉得,既然已经把舌头给烫了,干脆就来一条苦肉计吧。
搂住他的脖子,把脸靠到他的肩膀上,说话含糊不清:“人家也不愿意这样……我何止跳楼,还差点吐血身亡了。”
霍连城心里有点疼,当天他听肖克说她中了“步伤情”,严重到吐血昏迷,他几乎要抑止不住自己想回来看她的心。
好不容易冷静下去,他不愿意给她来电话,因为怕听见她的声音会心软。
霍连城做起事来,喜欢一气呵气,开了头就必须有个结尾,而且是令他满意的结尾,他不能抛下北捷城的事务回来,所以只能尽快处理好手头上的事情,提早赶回来。
“以为装可怜我就不罚你了?”霍连城轻拍她的后背,对她真是又怜惜又气恨。
方可晴在心里哀嚎,要不要一眼就看穿了她?
“你昨晚不是已经……处罚了么。”她声如蚊蚋,脸跟着舌头滚烫起来。
霍连城气结,敢情他和她的缠绵悱侧,在她眼里只是“惩罚”?如果她不是他的女人,想让他动一根手指头都难。
“不识好歹。”他低低骂了句。
方可晴想出了一个在此刻讨好他的方法,厚脸皮如她,差点都要将这话呛在喉咙里说不出口:“你真捧……我,我很满意。”
若不是若桐正急匆匆赶过来,手上拿着一碟冰块,他真想直接将她压倒再要一次。
方可晴这招果然有效,他暂时不算这笔账了。
但她后来听见他和肖克说要好好追查“步伤情”和苏言母女的事,她知道霍连城是想把这笔账好好算在始作俑者上。
如果苏言有一个双腿残疾,脸善心狠的母亲,那么她放火烧屋谋杀自己的行为就不难理解了,因为她有一个心狠手辣的母亲,家庭教育很重要,这些都是耳濡目染养成的性格。
但是如果那个可怜的残疾女人,只不过是被利用、强迫的呢?那么她真的太可怜了。
“对了,你不是出差一周吗?怎么提前回来了?”
霍连城淡淡说了句:“工作做完就回来了。”
霍连城肯定知道那五天里,她的一举一动,自然也清楚她曾经见过欧阳辰,并在他家留宿一夜。
说是留宿,其实她很无辜,当时她中毒很深,意识和理智都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会跟他回家的,不过她敢肯定,和欧阳辰没有发生任何事。
方可晴嘻嘻地笑,在想要不要主动跟他解释?
贼兮兮的眼光被霍连城看在眼底:“下次再敢胡乱在别的男人家过夜,后果自负。”
方可晴大感冤枉:“我不是有心的,我当时晕过去了,真的,都怪那个害人的迷毒。”
霍连城轻勾她的下巴:“记住,晕也只能在我怀里晕过去。”
她征征看住他起身而去的背影,目瞪口呆。
尼玛这男人真霸道!不过她喜欢,嘻嘻。
小别胜新婚。
分别五天,他回来之后特别爱缠着她亲热……方可晴某天突然醒悟,他是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而迫不及待提前回来?
天呀……她有那么大的吸引力吗?自个儿边想边脸红。
“记住,晕也只能在我怀里晕过去。”方可晴自言自语学他的话,然后又情不自禁捂脸偷笑了起来。
“哟,有人犯花痴了。”郑可和她之间越来越没有熟络,代沟自然越来越少,其实方可晴是个人来熟,以往那些黑历史,如果不是因为她常常惹上高利贷,也不至于只得路爽一个朋友。
方可晴被取笑,脸红耳热,脸皮虽厚,但在感情方面,她有点腼腆,大概是因为第一次。
郑可见她这几天春光满脸,笑容如花,眉宇间尽现女人的妩媚之色,反观他们总裁,从北捷城提前了两天回来,回来后整天与她形影不离,嘴角常常挂着未散去的笑意。
她有一种错觉,感觉这两个人像夫妻。
“我才不会犯花痴。”方可晴嘴硬道,她大概是有自虐狂,霍连城每天晚上索求无度,把她弄得个筋皮力尽,她却有种越来越喜欢他的感觉……并不是肉体上的喜欢,而是心里的喜欢。
他床上很霸道,可能感觉到出来他已经尽力在克制住粗暴,用最温柔的方式对待她。
本来以为他会因为出差五天她闯下的祸而惩罚她,可是并没有,他回来后对她更好了。
她知道这不是一个好的现象。
因为她好像真的迷上他了,他对自己越来,她对他的抵抗力就越低。
郑可见到她小女人的娇态,心里在难免有点唏嘘,她在总裁身边呆了那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总裁会因为谁而笑,甚至在事业上获得巨大的成功,也未见他有任何愉悦的心情。
而方可晴的到来,慢慢地改变了他,外人或许看不出来,但她很清楚。
莫非这是爱情吗?
方可晴这次吃了苏言母女那么大的亏,再也不敢贸贸然行动,她终于明白,苏言,薜诚,以及那个脚残的女人,一点都不简单,不是她随便碰碰运气就能将这件事釜底抽薪的,可她也不能坐以待毙,因为她有种不好的预感,薜诚、苏言、薜芊芊,这几个各怀鬼胎的人正在布一个网,让她跌进他们的陷阱里,再也翻不了身。
她的预感是正确的。
薜家别墅里,苏言敲响薜诚书房的门。
书房给人一种阴沉的压抑感,坐在办公桌前的薜诚摘下老花眼镜,狠狠地甩到苏言的身上,苏言一动不敢动,眼里有畏惧和歉疚之色。
墙上的挂钟显示时间已经是深夜,书房的隔音效果好,所以不怕惊动正在熟睡中的薜芊芊。
“爸爸,是我没用,没能把方可晴除掉,请您不要迁怒我母亲,这件事是我逼她做的。”
薜诚冷哼,看住自己这个人私生女,气得浑身打颤:“你知不知道你让静娴暴露了身份,会酿成什么样的后果!你做事之前为什么不问过我?孽障,你该不会是有意让这件事曝光,然后置我于不义吧?”他半眯起犀利的眼,阴恻恻地看住她。
苏言忙解释,满脸惊慌,差点软瘫在地:“爸爸,女儿绝对没有半点要陷您不义的意思,您想想,这样做对女儿和母亲没有半点好处,我又怎么会这样做?我只是太心急了,我想快点除掉方可晴那个可恶的女人,替芊芊扫清道理而已,而且,她一天不死,我们的父女关系,就很有可能被查出来,霍连城现在被她迷惑住,他知道了我们的秘密,是不会手下留情的,如果他成为爸爸您的女婿,那就另当别论了。”
她这番话说得小心翼翼而又真诚无比。
薜诚点了点头,觉得有理,脸色终于缓和了些许。
第212章试探薜芊芊()
“你母亲转移到安全的地方了?”他紧盯住苏言的任何一个动作表情,这个大女儿私下面对他时总是唯唯诺诺的,在外面做起事却是干净利落,很有谋略,这样的反差,曾经让他很得意,也满意,觉得她对自己是又敬又畏的。
经过这次她擅自利用静娴设陷阱让方可晴入局,廷而走险地去置敌人于死地可以赞赏她大胆拼命,但从另一方面看,这件事弊大于利,以她谨慎细密的心思,又怎么会想不到?
更何况,这计划失败了,女儿薜芊芊嫁入霍家的障碍方可晴仍然好好地活着,反而是他最不能为人知的秘密被那个丫头知道了,霍连城一定会死抓住他的死穴不放。
他对苏言有了防备。
“爸爸请放心,我已经把她安置到了一个没人能找到的地方,您要去见见她?”
薜诚摆了摆手:“罢了,霍连城派了人跟踪我,以后没什么事的话,我不会见她,你也是!”
他冷冷的眼神扫射到她的身上,她身子颤了颤:“知道了,爸爸,希望这件事您别怪母亲,是我求她帮忙做的。”
薜诚冷哼了一声:“下次再擅自做主,你们俩就给我滚出东帝城!还有,方可晴是不能留了,本来想静观其变,等霍连城那小子玩腻了她,把她扔了,我们芊芊的地位自然就稳了,不过依现在的情况来看,得提前动手了。”
苏言提起方可晴就恨得牙痒痒的:“这次算她命大!”
薜诚向她投以怀疑的目光:“听说你让她中了‘步伤情’,这个神秘的迷毒是南司城南宫家的独门秘毒,你怎么会有?”
他的眼神尖利得能削骨,透出算计猜度的意味。
苏言脸色认真郑重地答道:“这事说起蹊跷,是一个打扮神秘,披着黑色斗篷的男人给我的。”
薜诚眼光泛出趣味:“那个男人呢?你见过他?”
苏言摇摇头:“没有,是他突然找上我,并且知道我要对付方可晴,给了我‘步伤情’,然后走了,我找人跟过他,他很机警,甩开了我的人。”
薜诚冷笑一声,沉吟片刻:“看来想对付她的不止是我们。”
“可是我们更迫切,爸爸,不能再拖了,她绝对不能留。”
薜诚再对她摆摆手:“这事我自然会安排,你出去吧。”
苏言退了出去,关上门那刹那,眸底闪过一丝狡黠。
方可晴就知道安生的日子不会太久,薜芊芊迟早来找她。
她坐在露天咖啡厅里,叫了一杯蓝山,吃了几块美味的焙烘饼干,这个薜大小姐终于出现了。
“这是你们名门的习惯吗?约了别人,自己却迟到。”方可晴穿得一身休闲,长发胡乱披在脑后,冬日里的暖阳照洒在她的身上,从侧脸看,显得十分慵懒舒服,松懈自在,看上去像是个来喝下午茶的小资。
她是个适应能力强的,既然呆在霍连城身边,就该过一把富人的生活,连和所谓的情敌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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