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的衣袖都是一甩一张。
费尔多不退反进,前一步,拳肘由里向外啪嗒一崩,砸击向陈凌的炮捶。陈凌这炮拳力道却不甚猛,一击即收。而费尔多却是感觉一拳走空,他心中暗叫不妙。果然这时,陈凌力道一转,掂了一掂!整个人好像燕子一样轻盈跃起,同时三脚连环蹬去,一脚比一脚快,一脚比一脚重。
身如燕子轻,脚如马蹄重!
飞马踏燕!
刀剑铁骑,飒然浮空!风号雨泣,鸟悲兽骇!正是此刻陈凌飞马踏燕的意境。这杀招陈凌很少使用,如今施展出来,比当初却不知厉害了多少倍。
蓬蓬蓬!费尔多立刻双肘如封似闭,挡住陈凌第一腿,接着就是第二腿,第三腿。陈凌三腿堪堪踢爆费尔多的双肘,但却已再无法对费尔多造成伤害。可是这一刻,陈凌身在空中,劲力却未走完,轰,双腿顺势一绞。鳄鱼剪尾,血雾喷洒,费尔多的人头飞了出去。陈凌稳稳落地,雪白的衬衫沾染了费尔多的鲜血。
绝顶高手费尔多,就在这短短两分钟内被陈凌击毙。陈凌杀起来也并未太过吃力,事实上,费尔多应该是陈凌迄今为止所杀的人中,修为最高的一个。杀了费尔多,陈凌心中痛快淋漓,他的大势底蕴又在无形中强大了一些。
击杀了费尔多,陈凌二话不说,飞快掠下擂台,离开。
出了黑拳营,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一轮明月高挂天际,陈凌给海青璇打了电话。
“青璇,弗兰格在哪里?”陈凌问。
海青璇道:“最擅长跟踪的魅影正在跟着,弗兰格现在很谨慎。你先朝南边走,我随时给你汇报情况。”
陈凌应了一声好,他的脸色凝重,看不出任何悲喜。一切都在计划之中,但是陈凌绝不轻松,。这是最后的涅盘之痛。
同时,陈凌又对海青璇道:“你们千万不要贸然出手。”
“嗯,我知道。”海青璇说道。
夜色之中,弗兰格奔逃中渐渐感觉到不对劲。他有种被跟踪的错觉,无论怎么加快速度都摆脱不了这种感觉。他同时试图跟费尔多联系,可是费尔多已经没有了回音。不好,费尔多肯定出事了。
弗兰格隐隐觉得自己好像是中了陈凌的圈套,他不敢多待,也不敢坐车,决定连夜从郊区绕走,离开榕城。只有摆脱这种追踪感,他才敢喘口气,现在也是他生死存亡的时刻。一旦被陈凌追上,他那里还是陈凌的对手。
安昕处于昏迷状态,但是弗兰格挟持着她,这样的颠簸让她身体越来越难受。
最终,安昕在疾驰之中醒了过来,忍不住尖声道:“痛!”
弗兰格吃了一惊,他这时候正是狂奔疾逃在郊外的一条公路上。四周静寂,前方有一些房子里亮出灯光。
安昕的痛呼让他注意到了问题,他知道安昕身体出了状况,也怕安昕就此死了,心泪没有着落。
弗兰格只有一只手,不可能横抱起安昕。实际上,如果这时候弗兰格放下安昕,或是杀了安昕逃走,陈凌还真追不上他。但是弗兰格牺牲了费尔多抓来安昕,如何能够放弃。这样传到长老那里,他也是死定了。弗兰格权衡在三,最后选择躲到公路旁边的废墟下。
安昕惊恐至极,她还有些懵,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最多的还是身体里如焚的痛苦,她的脸色潮红,每一寸肌肤都红的发烫。
弗兰格见安昕这般情况,心中也自焦急。他站起身,来回踱步,最后拿出准备好的一枚冰晶玉佩,对安昕用英语厉声道:“臭娘们,把心泪流出来。”说着上前,照着安昕就一个耳光。
啪的一下,安昕脸颊顿时红肿起来。安昕几乎被打懵了,但是这一下,也激起了她的傲气,忍痛凛然面对弗兰格,怒道:“你休想!”
“艹,臭婊子,老子奸了你。”弗兰格怒火上涌,说着就要上前对安昕实施不轨。
安昕骇然失色,她急中生智,惨叫一声,做出痛苦状。其实本来也就足够痛苦,所以装起来更像。就像下一刻就要焚身而死一般。弗兰格一下就懵了,这个任务执行起来,真tn的够憋屈了。
便也就是在这时,弗兰格突然感觉到了不对的气息。确切的说是危险的气息,他感觉到陈凌来了。
来的非常快!
陈凌杀费尔多只用了两分钟,加上弗兰格带了人,速度减慢。陈凌用出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不足为奇。
弗兰格现在什么都明白了,这压根就是一个圈套。陈凌早就发现了自己和费尔多的存在,他是想借这个机会杀掉自己和费尔多。
不然自己逃出这么远,他怎么就追的这么准确?
弗兰格抬眼看去,已经看到地平线上,一头凶猛狼王在月光下闪电掠来。躲不过了,弗兰格知道以陈凌的感知,肯定不可能发现不到自己的存在。
“艹!”弗兰格眼中凶残气息被爆发出来,他一把抓起安昕,跳到公路上,并用手掐住安昕的脖子,冷然等待陈凌的前来。
陈凌身形止住,在弗兰格身前五米处站定。他的白色衬衫上还有鲜血。安昕抬头便看见了陈凌,不禁欣喜交加。
月色笼罩下,陈凌身上如笼罩了一层清辉。他的目光前所未有的冷峻,并不多看安昕一眼,而是对弗兰格道:“放了她,我饶你一条狗命!”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弗兰格,弗兰格本来是优雅的贵族绅士,遇到陈凌,百般摇尾乞怜,最后还是没用,并且被折断了胳膊。现在本就是仇人见面,份外眼红。陈凌这一句狗命,让弗兰格更加的歇斯底了。
“要我放了她,你做梦!”弗兰格厉声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
“我说话算话,放人!”陈凌凝声说道。
安昕呼吸紧张,此刻陈凌的冰寒让她有些不太适应。
弗兰格凝视陈凌,忽然厉笑起来,道:“哈哈,我明白了,陈凌啊陈凌。你喜欢这个娘们,哈哈·····”
陈凌冷笑,道:“你以为挟持了她,就可以威胁到我?”
“难道不能吗?”弗兰格针锋相对道。
陈凌道:“她本来就活不成了,在我眼里就是一个死人。你用一个死人来威胁我,简直就是可笑。”
非常冰冷无情的话语,森寒,没有任何感情。这一刻,安昕惊呆了,她突然觉得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没错,自己是要死了,但是陈凌无情的说出这话来时,她的心中犹如刀割一般。
弗兰格哈哈厉笑,道:“陈凌啊陈凌,你瞒的过谁。你还真是用心良苦,你以为你这么一说,我就会信了。既然你不在乎她的生死,你倒是动手杀我啊!”
陈凌眼神冰寒,微微抬眸,淡淡的扫了一眼安昕。道:“我要她活着,是为了血泪。你放了她,我们皆大欢喜。你若杀她,你死定了。”
安昕到底也是聪明的,她也觉得弗兰格说的有道理。自己是了解陈凌的,他这么说只是想救自己而已,绝对是这样的。这样一想,安昕的脸上悲哀少了一些,不过她身体还是越来越难受。
弗兰格冷笑,道:“只怕我真放了她,我只会死的更快。”
“那你想如何?”陈凌冷声道。
弗兰格眼中闪过无边的怨毒之色,道:“狗杂种,我知道今天我活不成了。你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我的。你想要我放过她,可以啊,先给我磕三个响头,也许我会考虑考虑。”
安昕失色。
陈凌凝视弗兰格,忽然笑了,道:“弗兰格,你要我向你下跪?你有这个资格?这个福分,我怕你消受不起。”
“那你就准备眼睁睁看着你的女人死。”弗兰格厉声狰狞。
陈凌道:“她本来就活不成了,我会看着她死,这一点不用你提醒。弗兰格,你也是聪明人。我肯拿她来做饵,引你们两个出来,就不会想不到有现在这个局面。用一个本来要死的人,除掉你和你的同伴,我何乐不为。”
安昕剧震,陈凌的话让她心灵再度动摇起来。弗兰格也是失色,他想到了这一点,陈凌确实没有说错。
弗兰格随后又自狰狞,向陈凌厉声道:“但是你还需要血泪,没有血泪,你如何交代?”
陈凌冷淡的扫了一眼弗兰格,同时也冷淡的扫了一眼安昕,道:“没错,我是需要血泪。但是你这样跟我僵持着,我就能得到血泪?你说我不会放过你,只怕你同样也不会放过我。”
“那就一起死!”弗兰格双眼血红,激动的嘶吼。
陈凌道:“你有这个勇气自杀吗?你只要敢逼我没有活路,弗兰格,你相信我,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若要折磨你,至少有一百种法子。”
弗兰格眼中阴晴不定,陈凌继续道:“你我都是有大修为的人,这种女人不过是凡人。而你我是神,通往大道的路上,可以与凡人逢场作戏,但是谁会对凡人产生感情?你会吗?我所做一切,不过是为了窃取血泪。你妄想让我为了一个要死掉的凡人而向你下跪?你不觉得幼稚可笑吗?”
安昕如遭雷击,她觉得脑海里万种声音轰鸣。不是没想过陈凌在做戏。但是他的话语是那样的真实,那样的刺入心底。她在看见了陈凌今天的气势后,便也明白了自己跟他之间的天差地别,就像是两个世界的人。现在陈凌这么一说,安昕觉得似乎他说的是真的。
难道一切最终搭上性命,终究还是错付了?这是何等的悲哀啊!泪水在安昕眼眶里盈满,陈凌的无情,冰冷,残酷的话语在她脑海里盘旋。她对陈凌的感情是何等的深,深到可以为他去死。但是这个男人现在说一切都是逢场作戏,一切都是为了窃取血泪。
不可以哭!不可以软弱!安昕拼命咬牙,纵使体内难受欲狂,纵使心中悲恸欲绝,她都忍着,不让泪水滴落。她怕血泪滴落,倒成全了陈凌。
不是安昕智商不够,而是陈凌此刻的话语太过真实和残酷。
弗兰格陷入默然。
“陈凌,我不怕死,一点都不怕。”这时候安昕忽然开口了,她不甘心,她凝视陈凌,似乎是想要看穿陈凌的内心。一字字道:“我不会让你为难,我只问你一句实话,你是不是在骗我?”
“从开始到现在都是一个局。”陈凌冷淡的道:“安昕,你不应该这么天真。我这个人好色,你的身体我很享受。我的心志坚如磐石,不会因为任何人而改变我的初衷,我在日本诛杀平民,不管他们多么无辜,我只知道我的目标,为了目标,一切都在所不惜。从接近你开始,夺取血泪就是我的目标,我赶走余航,对你好,让你感动,对你的所有柔情,都是一个局,为的就是血泪,否则我若真爱你,就算不要血泪,也不会如此残酷对待。你若真是识相,现在不妨哭一哭,血泪流出,我倒可以给你最后一丝温柔。”
“你休想!”安昕悲恸欲绝,一切的理想世界都在坍塌。还有什么比这样的处境,这样的话语更让她伤心呢?但是,我不会哭的,我绝不会。安昕怒视陈凌,不管心中多么苦楚难受,她都忍着不哭。
全部都是一群虎狼豺豹,自己不过是他们争夺的羔羊。他们只想要血泪,怎么会对一个羔羊有感情?安昕啊安昕,你始终都是一个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