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不断挣扎的起身,可每次要站起来时,都被他狠心的压进了浴缸里。
秦朗对她撕心裂肺的哭喊没有丝毫的触动,最后扔掉水龙头,撕掉她身上残留的布料……
“你不是要卖吗?那今晚就卖给我,就当是和过去做个了断的最后一晚。”秦朗扯去领带和衣服,将她从浴缸里捞了出来,将她紧紧按在冰冷的墙壁上。
……
凌雪眼泪夺眶而出,感觉自己原本就脆弱的心脏被人使劲踩在冰冷的地上反复辗轧,早就超出了她所能承受的疼痛范围,泪流满面……
一场煎熬的酷刑之后,她像是破败的娃娃一样被他扔到了瓷砖上。
凌雪浑浑噩噩中仿佛被人抱了出去,她睁开疲惫的泪眼,不断打着喷嚏,发现自己已经穿好了衣服躺在床上。
而抬眼就对上了此时已经穿戴整齐的男人。
秦朗蹲下身,捏住凌雪的下巴,落到她脸上的眼神冷漠如冰,“既然你出来卖了,那这条项链你也不配再带,我怕玷污了它神圣的含义。”
话落,不给凌雪反应时间,抬手从她颈脖处猛的扯下了项链。
他看向她目光里的冷漠越来越浓烈,心里却在滴血;他的心也是肉做的,不是铁打的,由不得她三番五次的践踏。
他的每一句话,都在尖锐地伤着自己也在伤着她,凌雪的心已经被他扎的千疮百孔,她太明白他拿走项链即将意味着什么。
往昔那些他宠溺她的画面一幕幕袭上来,他此时似乎苍凉痛楚的眼神又在她眼底萦绕,凌雪想抓紧他的衣袖,和他解释,可话又堵在喉底怎么也说不出来。
她怕她会意错了,即使低头又换来他的冷嘲热讽,讥笑辱骂:她又恨他步步为营,处处挖坑让她跳。
在凌雪失神的档口,秦朗突然握向她的手,一把将她从床上扯了起来,“给我出去!”
凌雪握紧五指,任由他拽了出去。
打开房门,李庆已经站在门外。
眼泪顺着凌雪的脸颊往下淌,一滴滴落在地面,秦朗的嗓音也是破碎的,望出去的视线失焦而冷冽,“也许,我早就应该认清你,毕竟你从一至终就是没心没肺的,我又何必奢望你改变,凌雪,从今以后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她早就生不如死了!她倒要看看他还有什么狠招!
听到这,凌雪深吸口气,将眼泪咽进嘴里,秦朗背对她站着,“既然你不顾及我的警告,不顾及秦家三小姐的颜面,差点上了肖雄的床,那秦家你也不配回去,明天我会让人将你的东西送到凌振海家。”
他这是要将她逐出秦家的家门了,也是她本来就不姓秦。
凌雪本以为麻木的心此时已如刀绞般痛,哭声被她咬在喉底,“东西送到许灿的公寓就可以……”
话毕,凌雪握了下手掌,转身往外走。
李庆抬起脚步准备追上去,秦朗冲着他吼,“不要管她,这是她自己选的,还有,以后她的事,你不用再关照。”
李庆闻言,顿住脚步,硬着头皮提醒道:“二少爷,三小姐也没有真的和肖雄……”
秦朗弯下腰来,深吸口气,伸手朝脸上上下搓了搓:“我只认一件事,她同意了肖雄的要求。”
话已至此,什么事都明朗了。
……
瑟瑟的秋风本来给人带了的是惬意的凉爽,可在凌雪眼里是那样刺骨的寒。
凌雪抱紧自己,一步一个脚印的沿着盘山公路下山,此时她丝毫感觉不到害怕,感觉到的就是五脏六腑彻底的冰寒。
“小雪。”许灿从出租车里出来,快速上前抱住了脸色憔悴,浑身颤抖的凌雪。
半小时前她接到李庆的电话让她来这里接她,她急忙跑过来。
看到的却是她小脸红肿,颈脖处到处都是深紫色印记,秦朗下手怎么这么重?
许灿在心底咬牙切齿的怒骂着秦朗,又不敢在凌雪面前表现出来。
“去我那?”她将她搀扶住。
“好,灿灿,这个月暂时和你挤一块了,我被他赶出秦家了。”凌雪疲倦的靠着椅背,苍白的脸色,随时会晕过去的样子,可就是倔强的不愿闭一闭眼,休息一下。
许灿伸手握住她冰凉的手掌,将她搂紧怀里,看她双眼无焦点却固执的盯着前方,心底揪着疼。
“小雪,秦朗他。。。。。。”
“灿灿,别问我,别跟我说话,带我回你家。”凌雪有气无力的重复着。
许灿心领神会的沉默了。
许灿打开门的时候,屋里还是一片狼藉,“小雪,你去屋里睡会,我来收拾。”
凌雪木讷的摇了摇头,“我帮你吧,你也累了。”
在车里修整了一路,心慢慢恢复了些平静。
她看着许灿凌乱的头发,心底一揪,伸手抚着她的小脸:“他们没对你怎么样吧?”
许灿听到这,嘴唇蠕动下,居然眼睛酸涩得想哭:“小雪,他们没有对我怎么样,你别担心。”
她赶紧从凌雪手里接过扫帚,“小雪,不要难过,秦朗那样的人根本不值得你伤心。”
她被放出来时,她以为凌雪为了她委身于肖雄,可接到李庆的电话时,她才隐约知道,是秦朗和肖雄演的一出戏。
可看到此时凌雪狼狈的样子,她更加确定秦朗报复她时是多么的冷酷无情。
“嗯……”凌雪双腿灌满了铅似的立在那,自嘲的笑:“我们也不亏,至少没有60万的债务了。”
许灿伸手将凌雪带到卧室里,一起坐下,“小雪……你……你当时真的准备和……和肖雄上床吗?”
“没有!”凌雪嘴角泛着苦涩,“我当时脱了衣服。。。。。。我拿着起子准备自残,等着肖雄进来时,再借机和他谈判。”
“可是他那样的人会和你谈吗?”许灿心有余悸的问。
凌雪坐在床沿,双手交握:“我想置死地而后生,我打算以死相逼,逼他将我受伤的照片发给秦朗,我堵秦朗……”
‘会过来救我’这几个字她哽在喉底,说不出口。。。。。。
“小雪,要不。。。。。。我跟秦朗去说说,让他别再误会你。”许灿试探的问,这样的凌雪太让她心疼了。。。。。。
“灿灿,不用了。”凌雪的眸子里暗淡无关,“他早已不是以前的秦朗了。。。。。。即使你去说,他也不会相信,况且,我也有我的底线和尊严。”
将凌雪绝望悲痛的神情尽收眼底,许灿吸了吸鼻子,将她抱住,轻拍着她的纤瘦的脊背:“事情总有转圜的余地,感情在的话,老天总有一天会开眼的。”
凌雪苦笑不答,感情还在吗?他都那样对她了,她还有什么念想呢?
凌雪整个人显得疲倦无神,许灿朝她看看,“饿了吧?我去给你下点面条。”
凌雪闭着眼没说话,许灿也难受不已,起身走了出去。
……
此时西山别墅28号院一间装饰仿古,肃然干净的屋子里,充斥着一股悲哀到极致的气氛。。。。。。
墙壁上相框中的女人,清新怡人,淡笑的面容透着与世无争,无欲无求的神韵。
“妈!我来看你了。”秦朗走上前在供台上给肖雅萍上了三炷香。
“妈!”秦朗哽咽的又叫了一声,整个人陷入了悲伤哀恸的氛围中,半晌后,他拿起身旁的一瓶啤酒大口大口的喝了下去。
“儿子不孝。”他双手拂面:“今天她居然又准备和别的男人上床了,可我。。。。。。”
第二十六章 意外发现凶器()
“她今天居然差点又和别的男人上床,可我……”
他突然顿住,似乎不耻开口,“可我却很心痛……您说我是不是特没出息?”
说完这些,秦朗转身盘坐在地板上,双眸已微红。
他永远忘不了那天,当他无罪释放,激动无比的来医院找凌雪时,却在医院门口不远处的马路上,目睹浑身是血的母亲在大货车下的惨状!
这种痛,没有经历过的人永远无法体会!前一个月还能活生生的人,忽然就死在他面前。
那个为了成全儿子的爱情,毅然放弃荣华富贵的母亲。
可当他听到是因为母亲悲痛欲绝的走神,完全忽视了周边人的叫喊和货车的喇叭声时,又接到了另一个惨痛的事实,让母亲失神的罪魁祸首就是他捧在手心里的女人,是她不顾母亲的祈求决然打掉了他们的孩子。
这样的惊骇,震撼,令他痛到疯狂!
秦朗隐忍的哽咽,嘴角溢出苦涩的笑:“她这样没心没肺的女人有什么值得我怜惜的?”
突然他捂着脸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他顿了顿,一口气喝了一瓶酒,又来到奉台前,眼神不经意的瞟见了台面上的莲花,心头一窒,片刻后,
他的视线对上肖雅萍淡雅的笑容:“您心地善良!是不是希望我放弃报复,可我做不到……我做不到放过她……”
……
赵铮给秦朗打了十几个电话都没人接,所以忍不住的开车找到了这里。
他跟着佣人敲响了秦朗的书房,秦朗打开门,看清来人,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转身走了进去。
赵铮跟着进去了房子里,不满道:“又喝酒了?”
秦朗冷淡的扫了他一眼,眼神异常的清醒,“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喝了?”
现在的他,确实不喝了,虽然他的身上,还有房子里酒味很浓。
赵峥被掖在那,憨憨的笑。
“这么晚急着赶过来这里干什么?”
“你怎么不接我电话?“
”不想接!“秦朗看破他的意图,“要是过来打探她消息的,那你现在就给我滚回去!”
赵铮愣了下,却也笑了,“你这人怎么能这样?你让我找理由躲避接小雪的电话,我也答应你了,你总得告诉我为什么吧?”
秦朗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我怕你贼心不死,乱做好人!”
他当然想到了凌雪会问赵铮借钱,所以提前将这条路堵死,他就是想亲眼看看凌雪会不会答应肖雄的要求,果然,他还是奢望了。
赵铮知道有回旋的余地,忙问:“这次小雪又怎么惹到你这尊大佛了?”
秦朗薄唇动了动,当然不耻说出凌雪打算委身于肖雄,良久却传来他冷漠的声音:“你只要记住,不要再惦记着她,她不值得你这样默默的关注。”
赵铮吞了口唾液,心虚的快速的转移话题,“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动陈玉强他们?”
秦朗凤尾一眯:“不急,陈家的势力主要集中在南部,我得从长计议。”
“嗯,反正陈玉莲就在你眼皮子底下。”赵铮赞同的说道。
秦朗嘴角勾起讽刺的冷笑:“陈玉莲她现在好歹是我大妈,是秦家的主母,我得先让她过几天好日子。”
赵铮撇了撇唇,感叹道:“哎,豪门深似海啊,你爸那几个姨太太就属她心机深。”
“那又如何?我迟早要让她跪在我母亲面前赎罪!”秦朗目光深邃而坚定。
话音一落,又听见敲门声。
“进来!”
佣人走进来,低着头奉上那把藏在枕头底下的起子:“二少爷,这是我刚才收拾屋子时,在枕头底下发现的凶器?”
“我说你眼睛没问题吧?这明明是起子。”赵铮在秦朗还没做出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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