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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嫂半分钟后跑了上来,斩月问她:“宝宝什么时候吃的?”
月嫂说:“两小时前醒来的时候喂了奶粉,吃了半瓶。”
斩月点点头,这时候,靳湛柏出现在月嫂身后,年轻的小姑娘感觉到身后有男人的气息靠拢,立刻回头,靳湛柏却根本就没看她,直接从她身边擦身,走进了房内。
月嫂掉头下去了。
“宝宝没事吧?”
靳湛柏微笑着半坐在床边,搂着斩月的肩膀,两个宝宝在斩月怀中,她对靳湛柏笑着点点头,终于松了一口气。
“你看着宝宝,我去洗澡,洗完澡给宝宝们喂奶。”
斩月把宝宝们轻轻放回床上,然后去衣柜里找睡衣,好在家里的衣柜里还有许多衣服,斩月去年离开的时候只带了常穿的旧衣服。
靳湛柏跟着她站起来,看着她翻找衣柜,问:“有衣服吗?不行我现在去买?”
斩月把睡衣抽了出来,目光带过他又看向床上的小宝宝们:“有衣服,我洗澡了,你看好宝宝啊。”
“嗯。”
靳湛柏搭着斩月的肩膀,看斩月走进了卧房里的浴室。
……
他去二楼的浴室洗了手,换了衣服,然后回房间带两个小宝宝,斩月洗澡的途中两个宝宝突然放声啼哭起来,靳湛柏抱起来怎么哄都没有用,浴室里的斩月听到孩子哭,很心急,澡也没洗好,光着身子就拉开了浴室的门,看着房里正哄孩子哄的焦头烂额的靳湛柏,说:“怎么了?你看看是不是尿了拉了?”
“没有,我检查过尿布了。”
斩月立刻回花洒下冲澡,半分钟就把泡沫冲干净了,拿毛巾擦干身体,穿上睡衣裤就出来了。
“宝宝可能饿了。”
靳湛柏起身,给斩月让位置,她爬上。床,抱起更近的翡翡,喂起了奶。
果然,原本嚎啕大哭的儿子一吃上奶,立刻安静了,小嘴唇儿非常有力,使劲的唆妈妈的奶,匡匡还在床上哭,斩月心疼的要命,一边喂着儿子,一边拍女儿的小身体,说:“哦好了好了,宝宝不哭,哥哥吃完妈妈就喂宝宝,不哭啊宝宝。”
靳湛柏倾身,把匡匡抱起来,想尽一切办法哄女儿不哭,可是小宝宝饿了,能有什么办法,他原地转啊转,带着匡匡玩耍,哭声却一直没停。
这边翡翡一吃好,斩月立刻把他放在床上,抬头就接靳湛柏送来的匡匡,换了一边,让女儿含住了奶。
吃上奶的女儿也立刻不哭了,房间终于静了下来,靳湛柏拿了条毯子披在斩月肩头,轻轻搭着她肩膀,低头看着他妻子给宝宝喂奶。
“原来养孩子这么不容易。”
斩月正看着匡匡吃奶,听靳湛柏在身后这么一说,含笑的抬起头,看着他:“你以为呢?”
靳湛柏摇摇头,在斩月旁边坐下来,把食指伸进了匡匡攥住的小拳头里,小丫头握力很大,爸爸食指刚伸进去,她就用力的握住。
“我以为孩子生下来,他会自己长大,我只要给他提供物质生活就可以了。”
靳湛柏把斩月搂着,怕她着凉,斩月望着他笑:“现在知道孩子不好养了吧?比起生,我觉得恩情更大的是养,所以我很感激我的爸妈,对完全没有血缘关系的我愿意视如己出的照顾,抚养,这恩情是没办法报答的,真的,他们不要我,我现在就是福利院走出去的心里有残疾的孤儿,我太感谢他们了,要我的命我都愿意给他们。”
靳湛柏凑过去,亲了亲斩月的太阳穴,没说话,却意味深长的叹了叹息。
……
宝宝们吃好后精神特别足,已经凌晨四点了,不睡觉,两个孩子在床上闹,会翻身了,玩的开心的很。
斩月早就和靳湛柏躺在床上了,中间留了很大的空间给两个小宝宝玩,两个大人都困,困的眼皮打架,却又不敢睡,靳湛柏把床尾用被子垫了好几层,就怕两个小孩挪啊挪的挪到那边,从床上摔下去就不得了了,床两侧有他和斩月,两个人都是长腿,护着孩子不成问题。
破晓前迷迷糊糊睡了一会,两个小宝宝没有再睡,一直在床上玩,靳湛柏就和斩月这样分两边挡着,也难得睡了一两个小时。
……
天亮后,月嫂上来叫他们吃早饭,靳湛柏已经起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冲了奶粉,给两个小宝宝喂了,斩月起来的时候小宝宝们已经在她旁边睡着了,她轻轻俯下身,接连亲了孩子们,这才去找靳湛柏,他在楼下。
月嫂穿着围裙,从一楼阳台过来,走到楼梯口看到斩月下来,笑嘻嘻的说:“太太,你起来啦。”
斩月伸着懒腰,面带笑容:“你在干嘛呢?”
“我把宝宝们的小衣服洗掉,今天太阳好,等下再把被子晾出去晒一晒。”
斩月笑着点点头,已经走下来了,看到靳湛柏在厨房做饭,她定睛,又瞅了一眼,确定是在做饭,没错。
月嫂去浴室了,斩月走进厨房,走到靳湛柏身边,一条手臂圈着他的腰,凑上去一看,他手里正拿着大汤匙,搅动着煨煲里的鸽子肉。
“从哪来的鸽子?”
斩月抬头看他。
靳湛柏舀了一勺子浓浓的白色汤汁出来,边吹边回答斩月:“早晨去菜市买的,”转了方向,把汤匙对准斩月,“来,尝尝。”
斩月张开嘴巴,靳湛柏小心翼翼的把汤匙送进斩月口腔里,温度还好,被他吹凉了不少,斩月尝过后沉醉的大呼:“嗯!好香!”
“好吃?”
他很紧张,弯下腰,特意与斩月平齐,看着她的眼睛,寻求答案。
“好吃!”
斩月拼命点头,自己从他手中拿走汤匙,往煨煲里舀汤喝。
“那以后天天炖鸽子汤。”
斩月一边吸溜着去喝勺子上的汤,一边说:“天天喝肯定腻啊。”
“那你还想吃什么?以后我来做。”
斩月又舀了一勺子,吹了吹,抬起头,往靳湛柏唇边送,他张开嘴巴,喝了一口,也觉得不错。
“嗯,是挺好喝的。”
斩月拿着空勺子,笑着问他:“这你煮的?”
“我从网上下载了步骤,照葫芦画瓢的。”
斩月立刻夸奖他:“那也很厉害了好不好!不是人人都会照葫芦画瓢的呀。”
靳湛柏特别高兴,因为她妻子肯定了他的爱心手艺,立刻就拍拍斩月的屁股,说:“去餐桌坐,马上开饭。”
斩月出去了,如今这样的生活,多幸福,不奢求这种状态能持续永远,但只要大多数时间是这样度过的,这一生也算赚的够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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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我婆家,关于我卖肾的事希望你不要提【亲爸来啦】
用完早餐,靳湛柏要去百代上班,准备把斩月和宝宝送回皇廷一品,再不送回去,老太太也会打电。话找他要人的。桽仐荩
他在楼下打电。话的时候斩月上楼,去给宝宝们穿衣服,两个小家伙还在睡觉,斩月不忍心叫醒他们,就在他们的睡梦中将小衣服给宝宝们穿好,后来月嫂也进来了,和斩月一人抱一个,下楼的时候看到原本放在客厅里的两辆婴儿推车不见了,靳湛柏也不见了,估计他已经把推车送到后备箱去了,斩月和月嫂走出去,果真看到靳湛柏在栅栏前的车边忙活,回头看到斩月抱着宝宝出来,立刻打开了后座车门。
斩月和月嫂上了车,靳湛柏把车门关上,又跑回家,锁门,门锁好后跑出来,把栅栏拴上,然后坐进驾驶座,开始打方向盘,准备回皇廷一品瑚。
……
途中,斩月和月嫂抱着两个小宝宝坐在后座,小宝宝们睡的很香甜,宾利里面全是初生婴儿的奶香味,靳湛柏在一个信号灯口停下宾利,回头对斩月说:“回去让我妈带宝宝,你抽空睡一睡。”
斩月点点头。
月嫂见到夫妻两单独说话就有点尴尬,急忙把头转向窗外。
……
回到皇廷一品,老太太来接两个大宝贝,靳湛柏陪斩月进了楼,原本还想送她上楼,回三楼房间,斩月知道他要回公司上班,推着他让他直接去公司,靳湛柏点点头,就对老太太说:“妈,斩月昨晚没怎么睡,白天你帮她带带孩子。铄”
老太太立刻点头如捣蒜:“哎呦喂,你放心,孩子我来带,你们去忙你们自己的事,都去吧,你上班你回楼上睡觉,去吧去吧。”
靳湛柏握着斩月的手,让她上楼睡觉去,可是斩月却又把他送到了楼口,看着他驾驶宾利离开了皇廷一品。
老太太和月嫂抱着两个还在睡觉的宝宝,徐妈从餐厅跑出来,带了一碗姜汤,拿给斩月喝。
“我昨天摸你手特别凉,多吃点姜,暖身体的。”
斩月喝了,谢过徐妈,又和徐妈一起在沙发上陪着老太太和月嫂坐了一会,后来瞌睡犯了,连连打哈欠,老太太让斩月上楼睡觉,语气非常严厉,斩月笑着站起来,对老太太说:“那妈,我上去睡一会,等下就下来。”
“你睡你的,别担心宝宝,家里这么多人,还怕没人带他们?”
斩月点点头,笑着上楼了。
……
一觉睡醒也才上午十一点,斩月躺在被窝里,觉得浑身轻松,她望着天花板,偶尔也会这样想着心思。
曾经觉得自己不需要男人,更不需要靳湛柏,同样是人,她完全可以处理任何事情,哪怕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还有爸爸都没有问题,现在斩月不这么认为了,女人确实不如男人,在很多地方都需要男人的帮助,她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在成都生活的这一年会过的这么潦倒,连她自己都可怜自己,可又为什么靳湛柏回到她身边,她又突然什么都拥有了,什么都不用烦,时常不愿意承认都不行,她幸福,她真的幸福。
原来有男人的疼爱对女人来说这么重要,许多事,一个人真的没办法完成,比方说,养育孩子,赡养老人,最最重要的,是心灵的感觉,没有男人的疼爱,没有爱情,好像怎么都无法开怀的幸福起来,这是事实,她自己亲生体会出来的。桽仐荩
纵然知道这世上最爱自己的只有父母,可又不得不承认,成年个体,无论男女,人生最圆满的,是组建他们自己的小家庭,和自己的另一半白头偕老才是一个人一生最最重要的事情吧。
毕竟父母会离世,孩子会长大,更会有自己的另一半。
斩月想到了这些,微微一笑,抬手去床头柜找手机,就手给靳湛柏打电。话。
他在公司,一点多要出去公务应酬,说刚才打电。话给老太太了,老太太说她还在睡觉,他就没打给她了。
靳湛柏问她:“睡的好吗?”
斩月打哈欠了,拍拍嘴巴,含糊的“嗯”了一声。
“晚上还有应酬吗?”
靳湛柏说没有,说晚上回家陪她吃饭,斩月高兴,又说了两句,夫妻两挂了电。话,斩月赖床,又躺了一会。
孩子在老太太那边,她放心,比交给靳湛柏还放心,躺着的时候没多久手机又响了,斩月以为还是靳湛柏,拿起来一看,却是个没有保存的号码,她也没什么印象。
“你好,哪位?”
斩月挠着头发,礼貌的问。
对方是个沉稳的男人,听声音还辨不出年龄:“是路小姐吗?”
斩月打起了精神,疑惑:“我就是,您是?”
“路小姐你好,我是李先生,还记得吗?医院换肾的那位。”
斩月懵了,懵的同时从床上爬起来,她望着空气,无论如何都想不到那个李先生会打电。话给她。
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斩月带着小心,说:“李先生你好,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