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俏屠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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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俏屠娘- 第10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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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想容疑惑地问,“你何时与梁夫人关系这般好了?”木棉性子懦,又怕生,向来这种与生人交集的活轻易是不肯做的,今日竟来主动揽下,倒是颇为奇怪。

    木棉笑笑,“我安置在梁府后院,这里一众下人对我的事多生议论,其中不好言辞难听入耳,梁夫人几次为我出声训斥吓人,我心中多有感恩,便想多为她做些什么。”

    花想容点点头,思忖着,“既是如此,梁夫人的孩子也快要出生了,你不若做些小孩衣裳与她,你手艺精致,心思细巧,她定然欢喜。”

    木棉笑着点头,“我记得了,那这汤我便趁热送过去吧。”

    屋外,风雪又起,眼见年关将近,风雪铺路,便是有瑞雪兆丰年的好兆头。木棉穿了一件大红的斗篷,帽子带上便迎着风雪走了,这件斗篷花想容瞧着十分眼熟,却始终想不起来在何处见过,想了半响才想起好像见过梁若兰身上穿过,等她追出去,木棉步入长廊,进了拱门之后便看不见人影了。

    “天儿冷的很,你怎的在这站着?”林楚从书房出来,脸色并没有花想容预计的那般不好,他攥着花想容的手,便要回屋。

    “我熬了牛肉汤,去给你盛一碗,暖暖身子。”她转身要进厨房,林楚却不曾松开她的手,将她拉进了屋子,关了门,高大的人影罩了下来。

    花想容大惊,“林楚。”

    “阿楚。”

    “林楚,你怎么了?”花想容不明所以的拍了拍林楚的背,他用力的怀抱几乎要将她捏碎。

    “阿楚。”林楚执拗低吼。

    花想容无奈的笑笑,依着他,“阿楚,你怎么了?”

    良久,他不舍得放开他,天阴屋子里光线昏暗,而他又背光站着,花想容并不能瞧请粗他脸上的神色,凑近观望,那厮孟浪,忽然低了头,张口擒住她的朱唇,一时惊愕,便忘了反抗,等回过神,那登徒子已然站直了腰身,脸上神情淡漠,仿若刚才举止大胆的人不是他一般。

    她又羞又恼,手上摸着微微润湿的唇上带着他的温度,心跳异常,低了头,暗自生闷气去了。

    “三天后过年,我们已经等不得了。”

    她惊愕不已,“要打仗了。”林楚一怔,瞧着她,眉眼中尽显温柔,伸手摸过她微乱的发丝,摇摇头,“暂且不会。”

    她垂下眸,悄悄松了口气,然而紧绷的身子仍旧僵硬的让林楚看出了她心中的不安,便握着她的手,“天下大乱信我,能护你一处安身。”

    林楚只有一人,一身,顾皇权贵族,顾天下苍生,顾三军之将,然而她也只有一人,凡事两哪全,他顾得了别的,便顾不周全她,她浅浅叹了口气,点点头。

    林楚皱眉,不满,“你不信我?”

    “我,我不知道。”被逼问的紧了,她烦躁起来,后退一步,林楚却仍旧攥着她的手,猛的被一拽,不得已进了他的怀抱,灼热的让人心安。

    “容儿,你与为夫说你究竟怕的是什么,担忧又是为何?”

    “我从未见过尸横遍野,从未知人间苦痛,你告诉我不久便会有一场杀戮,我岂能安睡?”

    林楚一怔,大笑,尔后便抱着花想容轻轻地拍,念着,“傻容儿。”他的吻清爽干净,落在额头上的柔软的感觉引得她心头悸动,眼神慌乱,拽着他的衣襟不觉暗暗收紧,便是细微的动作,亦被他察觉,眼神微暗,搂着她的手动了几次,在她背上摩挲。

    他的声音沙哑,“到了京中,我们便在一起吧。”

    花想容的身子一僵,微微点头,他已经感应到了。

    “收拾好东西,明日天亮之时,便启程吧。”

    她惊愕问,“这么急?”

    林楚打开门,风雪才歇,虎子和一众家丁拿着扫帚刷刷的扫着,已经清出了一条路来。

    “林大爷,林大爷。”梁若兰贴身丫鬟桃儿跌跌撞撞的跑来,大喊着不好了,她踩着人未清扫之处,到林楚面前,脚下一滑,扑倒在他脚下,脸从地上擦出去半米,红痕骇人。

    花想容想扶被她躲了过去,她脸上带着泪痕,跪着爬向林楚,“林大爷夫人见红了。”

    林楚问“不请大夫,为何跑到我这处来了?”

    桃儿神色慌乱,一下子埋头下去,“我,我,木棉姑娘已经去请大夫去了,又让我通知林大爷来了。”

    虎子一听,扔了扫帚就往外跑,任后人如何呼喊,转眼已经跑出了梁府。

    “走,咱们去看看,你们夫人今日都吃了什么,做了什么。”花想容让桃儿前面带路,一路走,一面问的详细。

    桃儿回答迟疑,频频侧目去看林楚,几次三番,林楚不耐得问,“你反复看我,究竟是为何,莫非你们夫人见红,是因为你?”

    桃儿惶恐,“我一向谨慎,夫人的饮食起居无不尽责,怎会害了夫人,只是夫人这一日都在屋中休息,期间倒是林夫人的奶奶闹了一次,被夫人安抚走了,一日来并无特别之事发生过。”

第172章 害人() 
花想容紧张的问,“我奶奶为何要去梁夫人处,若是有事要求她为何不直接来找我?”花想容深知刘氏的性子,若无要紧的事便不会轻易要求旁人,毕竟她是典型的窝里横,欺软怕硬。

    桃儿迷茫的摇头,“花家老太太说要与我们夫人说些要紧的事,夫人便秉退众人,至于他们说了什么,桃儿一概不知。”她眼珠子一转,泪眼婆娑,哽咽连连,“我们夫人若是受了委屈,还请林大爷做主。”

    “这府中管事从未落于他人之手,做主何谈我来,快些前面带路。”林楚身上冷意骇人,桃儿瞧了深感害怕,哆嗦了两下,一个字再不敢多说,带了二人进了梁若兰房内,便悄然退了出去,转眼不知去了何处。

    屋内果然有血腥味刺鼻,梁若兰床前跪着一名半大的叫梅冬的女童,梳着双螺髻,红色头绳,眼眸明朗,与桃儿一样,都挂着泪痕,梁若兰对着梅冬捧着的盆干呕,她脸色苍白,状况难捱。

    花想容连忙走过去,倒了杯温水,喂给梁若兰漱口,瞧着她脸色难看的厉害,“你这是怎么了?可是白日受了刺激?”

    梁若兰一怔,茫然地摇摇头,苍白一笑,“多谢。”

    花想容又问,“我家老太太年纪大了,脾气越发的古怪,有时常会说些无理的要求,我们都惯着她,由她去了,若是她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儿来,我与你赔礼道歉?”

    梁若兰笑笑,“奶奶与嫂夫人说的到有些不同。”她抬起玉指,指着桌角已经拆开的纸包,“她知我害喜,特意找来了酸梅,我平日害怕酸的,她的梅子酸味很淡,我吃了才舒服呢。”

    花想容笑笑。“我担心多余了,不是她就好。”

    大夫来了,是永安堂里的医女,向来跑梁府,进来犹如无人之境,自得起路,清了无关众人,守在床前,诊脉问答,一副做派与大夫无异。花想容与林楚说了心中惊奇,不巧被人听了去,桃儿端着热水进来,送到医女一旁,又退至一旁守着,轻蔑的看着花想容。

    “顾姑姑是我们这一带有名的妙手回春,常诊治妇女之病,她的厉害及时是那些男人大夫郎中之中也是极有声望的。”

    “桃儿姑娘过奖了,可否告知夫人白日都吃了什么?”

    “也没什么。与平日都差不多,除了就是夫人想吃银耳莲子羹,厨娘恰巧不在,便托了林夫人来做。”桃儿指着花想容与医女一一细说。

    “可否让我查看。”

    桃儿点头,然后引着医女到了小厨房,由于花想容送来的汤饭过多,剩下的一半梁若兰便让桃儿放在耳房的小厨房的炉灶上小火溫着,以防她饿了的时候,便可以随时端来吃两口。

    医女舀了一汤匙在鼻子底下闻了闻,又与花想容问,“林夫人的汤中都放了什么?”

    “就是普通的番茄牛肉羹,并未放其他的。”

    “这里面有当归,这几日夫人的身子燥热,肝火旺,脾胃衰,过补尤为不适。”

    “我就说平白无故的夫人怎么有这么大的反应?”桃儿一声喊,随即跪了下来,跪倒厅堂等候的林楚之前,“还请林大爷给夫人做主。”

    林楚冷眼瞥了桃儿一眼,饮茶合该,放下,桃儿又向前蹭了两步,拽着林楚的裤腿,“素闻林大爷与人为善,绝无不公之处,还请林大爷为我们夫人做主。”

    林楚冷笑,讥讽反问,“你想我如何责罚内子?”

    桃儿一愣,眼眸飞快的转了两圈,又瞥了一眼内室,“林大爷心中自有公允,必然能妥贴处置。”

    林楚一挥,桌上茶杯尽落,摔在桃儿之前,一分为二少许残渣崩到桃儿的脸上,引得她连连惨叫。

    “无用。”男声轻佻不羁,从门口传来,宋梁溪来了。

    “听闻嫂夫人受人诬陷,我来看看。”宋梁溪笑的不怀好意,尤其是看向桃儿的时候,“聒噪,不赶紧对镜子照照若是破相了,日后再难找到好人家嫁了。”

    桃儿一怔,匆促谢过宋梁溪,手脚并用的爬起,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宋梁溪扫了她一眼,与林楚相视,二人知会一笑,对坐堂前,皆不言语。

    室内,医女大怒,说尽梁夫人大补之坏处,又开了一副方子,又说孩子能否保下,全看这一晚是否能平安度过,引得花想容百般自责,只说她并不知晓,只是她隐约记得并未在汤中放进当归,但当时忙碌周遭又有许多杂乱之事叨扰,她并不敢保证究竟放与没放。只是尽心听着医女嘱咐,再三保证日后注意。

    处理了脸上伤痕的桃儿又回来了,脸上明显用药水擦过,又跪倒林楚前边,“求林大爷给夫人一个公道。”

    宋梁溪嗤笑,“你这丫头倒是衷心护住。”

    桃儿不答,脸上的傲娇神色全然不用言语,已然分明。

    “你若是真的衷心护主,又为何那般在意的你的脸?”宋梁溪凉薄的扫了她一眼,转而走进了室内,林楚仍坐着不动,眼看着窗外风雪又下,打发了桃儿,“去扫雪吧。”

    桃儿不可置信,“爷,雪仍在下,现在越扫岂不是越多,不若等雪停了。”

    “不若梁府小姐之位给你?”

    桃儿顿生欢喜,唇边笑容绽放,又听林楚冷言。“你这奴婢满嘴胡言,先污蔑我夫人,眼中没有主子,可还记得自己是什么东西?”林楚拍桌震怒,怒容显现之时,桃儿惊吓过甚,浑身颤抖不止,惶恐匍匐在地,“我,桃儿一直本本分分,不敢越距,是林大爷误会桃儿了。”

    “滚出去扫雪。”林楚对她嫌恶至极,若是佩刀仍在,必然血溅当场,与他面前污蔑花想容,罪无可恕。

    医女出来,由花想容亲自送出门,脸色十分恭敬,谦卑谨慎地令林楚心疼,他抬眼瞥了一眼一直跟随身后的宋梁溪,“阿宋应该也为梁夫人诊过脉了?”

    宋梁溪笑笑,喊住医女,“你与我们说梁夫人作呕见红是吃了当归过补,可有依据?”

    “汤就是证据。”医女不满的看向林楚,“这位老爷若是不信覃某日后不来便是。”说罢,她一撩裙摆,抬腿跨出门槛。

    一把刀,半出鞘,横在她眼前,宋梁溪讥讽,杀意顿现,“一个女人背着药箱,寻医问诊,便可辜负医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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