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的奔涌而出。
“那个废物吃了一碗蒙汗药早就睡死了,现在应该被活埋了。”男人得意的笑着,口水飞溅。
花想容心一横,趁男人得意忘形的时候,张了嘴对准了男人的手腕,一口咬了下去。男人吃痛,松了手,随扈一巴掌甩过去,嘴里骂着,“臭娘们。”他揉着手腕,一巴掌接连一巴掌打在花想容的脸上。
男人的力气之大,一巴掌下来已然让花想容头晕目眩,耳朵嗡嗡直响。
忽而,只听哐当一声响,铁物撞上东西的声响过后,男人一下子砸在了她身上,她闷哼一声,紧接着便听到青莲担忧的声音,“夫人,您没事儿吧。”
花想容心有余悸,看着青莲,顿了一下,然后扑进她的怀里,带着哭腔,“他们有没有怎么样你?”
青莲不失的摇头,“我发现他们吹迷药的时候已经晚了,只能随机应变,暗中将体内的迷药逼出去,青莲来迟,让夫人受苦了。”青莲心疼的看着花想容脸上的一片红肿,想碰又不敢碰,从胸口掏出一瓶药来,一点点的小心翼翼的帮她上药。
花想容挡住青莲的手,诧异的问,“这个男人说,有许多男人把你抓走了,你没事吧?”
青莲心中一暖,摇摇头,“夫人不必担心,青莲无事,那些登徒子不过是同村的乡民,饿的不成人形,还妄想在咱们身上占便宜,自寻死路。”青莲轻斥,言语间尽是不屑,轻轻地拉开了花想容的手,沾了药膏,小心翼翼的上着。
“夫人,还疼么?”青莲一面问,一面小口的吹着气,花想容被男人打了三巴掌,双颊红肿的骇人,她定定地看了一会儿,别过头挤出一滴眼泪来,“程大人在外面想来已经控制住了那些乡民,咱们去看看。”
院子里火光通天,程萧站在一圈人的之中,一个碍着一个的系着绳子,花想容一怔,忙问这是在干什么?
程萧勾起冷笑,眼光扫过去,人人都不敢抬头,瑟瑟发着抖,想必受了不轻的教训。“我躺在畜生棚冷的睡不着,这个大哥好心送了一碗汤,汤水味道如何暂不评论,只是他还在里面加了蒙汗药,爷能高兴么?”
第265章 如此劫富()
男人嚷嚷着一嘴的不满,“我们这些人被山匪已经逼到了穷途末路,没吃没喝我们想活下去有什么错?”男人脸色蛮横,甚至比程萧更加的气愤。义愤填膺的一腔正义之感,甚至让人误以为花想容一行人才是无恶不作,趁人之危的小人。
青莲冷着脸走到男人身侧,冷光乍现,刀刃的锋芒从腰间一闪而过,转瞬便落在了男人的脖子上,“你的嘴若是在不干不净,我就帮你割了舌头。”
男人张了张嘴,小心打量了一番脖子上的匕首,冰冷的刀刃紧贴着他面颊拍了两下,他浑身一颤,顿时闭紧了嘴巴,萎靡不振,随后,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尿骚味,程萧嫌弃的嚷嚷着,“有谁尿裤子了?”
青莲抬腿,一脚踹上男人的大腿,他踉跄了一下,跌坐在他自己的那摊尿渍之中。
程萧看的瞠目,讥笑,“你方才不还正义凛然的是为了生存之道,说我们恃强凌弱,怎么这么快就怂了?”
男人将头埋在胸口,只字不语,仔细一听,正偷偷的哽咽着,程萧眼里尽是鄙夷,只觉得此人不过是个小人,趁乱行卑鄙之举。
“你们要杀要剐,随你们,说一些大道理有个屁用。”身材壮硕的青年站出来,他轻蔑的扫了一眼男人,尔后与程萧直视,“杀富济贫,替天行道,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来吧。”青年闭着眼,低下头,将脖子送到程萧跟前。
“铁牛,你疯了,你死了你娘可咋整?”青年身后的一个上了岁数的男人紧张的直拽铁牛的腰带,腰带松散了,也没有让铁牛回头。
“你想死?”程萧饶有兴致的看着铁牛。
“当然不,这世上活的难得人千万,但大多人宁愿苟活也不愿意死,我也一样,只是我不愿意卑微的死。”铁牛看向一旁瘫在尿渍中扔在瑟瑟发抖的男人,嘴角露出讥讽的笑。
花想容错愕的看着铁牛,这个黝黑的男人,面容粗狂,只是一身的气质和勇气与整个破败的村落全然不同,这里的人被山匪欺压,选择的是一条极端的路,去欺负比之更为弱小的旁人。
花想容不由得心生好奇,上前问道,“我们与山匪可一样?”
铁牛一怔,看着明眸善睐的花想容,脸不由得烧红,别扭的别开头,“不一样。”他倒是诚实,花想容不由得一笑,继而又问,“你们说我们是富人,先不论到底是不是,你看我们可像是为富不仁之徒?”
铁牛不自在的眨着眼,摇头,“不是。”
“我出钱暂住一晚,他答应了,夜半却要谋财害命,还对我图谋不轨,你说到底谁才是恶人?”
铁牛的脸渐渐地涨的通红,愤怒的目光狠狠的瞪着男人,“刘叔,你说你家来了三个贼人,说他们对你威逼利诱,说不准就是山匪假扮,让我们拿起武器相助于你,现在不过是两个女子。”
刘叔别过头,瞄了一眼不远处的青莲,嘀咕着,“鬼知道她说的是真是假,当初破门而入,强行要求住宿的人就是他们,现如今我们在你们的手上,想说什么便说咯。”
青莲神色愠怒,这男人简直是冥顽不灵,她的匕首刚要落下,中途便被程萧拦了下来,他示意她看向一旁的花想容,她亲自给铁牛解开了绳子,铁牛被刘叔欺骗,怒不可遏的将人一把从地上拽起来,“你满嘴谎话,连累了这么多乡亲,简直罪不可赦。”他举起拳头,一下子落下去,刘叔顿时七荤八素,摇摇欲坠。
“山匪作乱,自有军队,官府镇压,百姓的苦难只是一时,只要心存正义,总会有光明到来的一天,以牙还牙,以眼还眼,针对也只能是伤害过大家的山匪,若是你们变得跟山匪一般惨无人道,那么这个世界早晚就乱了,强者为尊,横尸遍野。”
花想容伸出手指,指着一旁的老人,妇孺,孩童,“你们的妻子,父母可还有生存的余地?”
众人未听懂花想容的话,想了很久,大骇人心,有人落泪,有人祈求,忽然,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衣衫褴路的从屋子里跑了出来,她身后跟着两个半大的小姑娘,便是曾今招待花想容的男人的妻子,她似乎刚刚醒来,一脸惺忪的手忙脚乱的跑了出门。
“当家的,你怎么受伤了。”女人痛心的哀嚎着,一下子扑倒在男人身边,手忙脚乱的检查着男人的伤势,一面大声地质问周围的人,“是谁?谁?敢下这么重的手?”
铁牛蹭的一下子站出身来,目光直视女人,“婶子,你可知刘叔深更半夜组织了乡亲,要学山匪一样谋财害命,还对这位姑娘谋财害命。”
女人一怔,下意识的摇头,“不,不,你胡说,我当家的心存正义,为人耿直,绝不会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儿。”
男人想从地上爬起来,几次又跌落了下去,心有不甘,狠狠的的掐了一下女人,嘴里骂骂咧咧的问,“死婆娘,你鬼哭狼嚎的吼什么?”
女人怔怔不安的看向男人,泪眼婆娑,只是皮肤黝黑,人又生的臃肿,做出来的神情,十分滑稽,她摸了摸脸,似乎并不想被别人瞧见落泪,然后,她双手合十,跪到花想容面前,“我当家的以前勤快,善良,这也是十里八乡五家求娶,我只相中他的原因,姑娘,同为女人我知道你心里委屈。”
女人隐忍了半响,终究是没忍住,一下子哭了出来,哽咽着继续道,“妹子,我,我心疼你,求求你可怜可怜大姐,现在世道乌烟瘴气的,我和我的孩子们没有男人真的活不下去。”
花想容蹙眉,“大姐,你经常忍受他的毒打,只是为了给孩子挣口饭吃,可你要知道,你的女儿们日日见着你被父亲毒打,日后也养成了忍气吞声的性子,你想让她们到婆家也像你一样?”
花想容怒其不争,却不能帮女人做决定。
“大姐已经习惯了。”女人吸着鼻子,苦笑着抹着眼泪,“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没有他,以后的日子我真的不能活,不说我的孩子,就连我自己都养不活。”
花想容闭了眼,吸了口气,睁开眼讶然的看着无动声色来到她身边,轻轻地绑着她拍抚后背的青莲,青莲笑着睨了一眼那女人,悄声与花想容咬着耳朵,“夫人何必动气,世上的女人出嫁前从父,出嫁后从夫,夫死从子,像夫人这般的奇女子世间少有呢!”
花想容一怔,仔细一想,的确如青莲说的这般,她这样的性子在现如今这个时代,的确与众不同,她一直用从小养成的根深蒂固的思想观念去看待这个世间的一切人和事,本来就不能同日而语,她笑着摇摇头,“罢了,程大人,你说该如何处置这些人?”
程萧一愣,显然花想容的问话是意料之外的,他以为依着花想容如此强势的作风,必然会将这些人就地正法,却不想一转眼,便将这个难题重新扔到他身上了,他讪讪的一笑,“夫人,如此难题还是交给您去处理才好啊。”
花想容讶然的挑眉,程萧已经心虚的背过身去不再看她,她吸了口气,微微摇了摇头,“大姐,你看若是我放了他,你能看管好他?”
女人怔了一下,眼眸一转,坚定的点了头。
花想容嗤笑一声,“你日日被他欺辱,忍了这么长时间,无论是身子还是心里都已经习以为常,若是他再毒打你一顿,你也不会反抗,如何能管得住他,不过是缓兵之计,让我放了他,大姐,你丈夫表里不一,你又何尝不是呢?”花想容意味深长的看着紧紧抱着女人背后的小姑娘。
“这么多儿女之中,只有这个才是你的亲生女儿吧?”
女人眼神慌乱,悄悄的将小姑娘抱进怀里,“小姐,您行行好,世道已经艰难,我们这些穷苦的人已经吃不起,穿不起了,日后的日子只会更难,小姐就放了我们当家的,就当是积德行善了。”
“我若是不放他,就不能积德,就不能行善了?”花想容得脸色骤然一变,女人回答男人的毒打时候太过轻松,即便是习惯了家暴的人也不可能说的如此云淡风轻,放入受在身上的伤,已经不会痛了一般。
女人小心翼翼的打量花想容的神色,叩首在地上,一连气磕了三个响头。
花想容看着她这般于心不忍,却也知道偏执如大姐,已经劝解不通,只能别过头去不看她,“青莲,你去看看,那几个姑娘身上。”
青莲一怔,不明所以,愣愣的看着花想容,不是正说着如何处置这些图谋不轨的乡民,怎么要去看女人的女儿?
“去看看她们身上的伤。”
青莲一头雾水,却仍旧按照花想容的意思,一个碍着一个的检查了小姑娘身上的伤痕,除了将女人抱得紧紧的小姑娘,其余四个,大多是十二三岁的年纪,生性胆小,刚开始死活也不肯伸手让青莲检查,青莲耐着性子好言相劝了许久,才渐渐地松懈了。
令人惊愕的是,这些姑娘身上或多或少有几处大小不一的伤疤,应该是人用火棍烫出来的,青莲惊愕的问,“这伤是如何来的?”
第266章 私造武器()
被问到的姑娘,拼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