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他们,我是多么希望他们能够闪亮
纵使分离,至少有人记得曾经有一个叫路知意的高原少女,愿为你的不二之臣,守着她的王国、她的国王。
那一日,唱着这首歌时,她全心全意这样想。
可命运终究待她不薄,她得以从那片蔚蓝的海域归来,睁开了眼。于是那些年的是是非非,幼年时分的坎坷心酸,分分合合的爱恨纠葛,都在这一刻灰飞烟灭。
她安心睡去的那一刻,唇角微微一扬,有几分得意。
你看,他终于在她面前露出真面目了。
狼狈的陈声,孩子气的陈声,脆弱的陈声,坚强的陈声他有那么多的面目,也曾飞扬跋扈,也曾盛情相待,也曾天真稚气,也曾沉稳坚毅,可归根结底,他还是她初遇时分的白衣少年。
她与他经历诸多挫折,庆幸的是,那个少年又回来了。
她迷迷糊糊感觉他将她的手握在温热的手心,慢慢贴在了他的胸口,那有力的心跳沿着她的手心蔓延到了四肢百骸。
好像又没那么痛了。
路知意笑意渐浓,呢喃了一句:“这是什么?”
“心。”
“哪颗心?”
“被你偷走的那一颗。”
他闭了闭眼,如释重负地笑了。
正文完
明天起更新番外,欢乐日常、凌师兄爆笑二三事,欢迎收看
番外一()
番外一
兔子爱吃窝边草
路知意出院那天;全基地都炸了。
这是一种延迟性爆炸;原本她跳入海中欲救陈声的当天;两人的地下恋情就正式告破;但众人的反应因她受伤入院一事来得晚了些。
路知意这一跳;着实悲壮了些;因为她将陈声丢弃的救生衣当做了他本人;一头扎了进去。
但同时她也是幸运的,因为爆炸发生在她入水之后。
她从高空坠落,在重力的作用下沉入了海下极深处;而爆炸发生在水面上,她虽然受到冲击,但并不致命。
并不致命的结果是;手骨骨折;左脚脚踝某根骨头断裂,外加皮肉伤几处;轻微脑震荡。
如此说来;其实也没多幸运;只是还好保住了小命。
路知意醒后;又在医院躺了一周;观察伤情。
这一周里;基地的人一队一队赶来探望她。
有点过节的就走个过场,全队人一起给个红包,比如第四支队吕新易的人(据说他本人病了;并未亲自到场)。
不太熟的就献花送水果;比如第二支队、第五支队,弄得路知意跟个烈士似的。
熟一些的就买些营养品,比如牛奶、猪脚、阿胶之类的,据说是吃哪补哪,比如第一支队郝帅的人。
而更熟一些的,比如她所在的第三支队,队员们每天没事就来坐坐,啥都不带就算了,还顺带着帮忙解决二队、五队的水果,一队的各类营养品。
出院那天,路知意胖了两斤,而本队队员个个都比她胖得厉害,面色红润,双下巴若隐若现。
这很三队,社会社会。
当然,来探望的人起初都是慰问伤情,发觉她没什么大碍后,就立马转移了话题。
聊天内容保持着惊人的一致度,以地下恋情为中心,围绕着时间——啥时候好上的、地点——在哪里苟合的、事件——为啥就看对了眼,展开了真心话大盘点。
一开始,路知意还想掩饰一下,保持着震惊脸,匪夷所思地问:“谁?我?我和队长?我俩好上了?!”
一群壮汉们沉默地站在原地,看她尽情表演。
路知意硬着头皮往下装:“你们好像误会了什么?”
郝帅翘着二郎腿坐在为数不多的访客椅上,笑眯眯:“是啊,这肯定是个误会。我们原本以为你和陈队不过是暗地里有点粉红色的小苗头,哪知道你俩都瞒着一整个基地暗通曲款到生死相随的地步了。这不是天大的误会么?”
“”
路知意弱弱地表示:“我只是在尽我所能,想去帮队长一把。”
郝帅:“眼看要爆炸了都敢上,那你是挺能的。”
“”
一队的人来了,是这样。
二队的人来了,依然不信。
三队三队就不说了,所有人脸上明明白白写着五个大字:你们有奸/情。
没有人肯信她和陈声之间是清清白白的队长与队员的关系。
本队的人就更加机智了。
白杨:“你都为他跳海了!”
路知意:“我是下去帮忙的”
罗兵:“那我要是在下面,你肯跳吗?”
路知意迟疑片刻:“我——”
才刚开了个头,就被罗兵一语道破真相:“你别告诉我你肯啊,你闪躲的眼神、迟疑的态度已经透露了一切!”
“”
追问再三,当初的事情还是露馅了。
“什么时候好上的?”
路知意见纸包不住火,妥协了,看了眼在场出生入死一整年的队友们,坦白道:“几年前,还在中飞院的时候。”
罗兵:“什么?那时候就好上了?!”
贾志鹏:“卧槽,演员啊!你俩一开始还装不认识?我不得不说,这一波演技真的天衣无缝,我都快信以为真了!”
徐冰峰蹙眉:“可你一开始进队的时候,队长好像还对你挺不待见的啊,这不科学。”
路知意摸摸鼻子,认账了。
“我俩以前是好过,可后来还没毕业就分了。”
贾志鹏兴致勃勃凑上来:“谁甩谁?说说说!”
为顾全队长的面子,路知意痛定思痛,狠下心说:“他甩我。”
白杨都惊了:“队长甩了你?他凭什么!”
罗兵跟着起哄:“是啊,如此天使面庞,36d魔鬼身材,一米八大长腿,他凭什么!”
路知意忍不住咧嘴,一面为众人的夸奖飘飘然,一面老实承认:“其实我以前不好看。”
全队人兴致勃勃坐着站着,单人病房里挤得满满当当,有人自来熟地削苹果吃,有人嗑瓜子,全都跟自家人似的望着她。
他们不是兵,却是出生入死的战友。
他们这一代的年轻人,清一色的独生子女,从小在只生一个好的政策下长大,并没有什么血浓于水的兄弟姐妹,而来到基地后,却仿佛多了一群兄弟,也多了无数臂膀。
在他们面前,路知意没什么好隐瞒的,直言不讳。
“我是在高原上出生、高原上长大的,以前我黑乎乎的,还有两朵高原红,身材也像是营养不良的豆芽菜似的。”
“他不一样,他一直都是天之骄子,是大家眼里的香饽饽。”
“起初我也不愿意跟他在一起,觉得不配。”
白杨奇道:“那后来怎么又在一起了呢?”
凌书成插播了一句:“烈女怕缠郎呗。”
韩宏点头肯定,给予三个成语:“死缠烂打,死皮赖脸,死了都要爱。”
路知意:“”
众人:“哈哈哈哈哈哈!”
贾志鹏问:“那后来又为什么分开啊?难不成是因为队长忽然醒悟,发现自己瞎了眼,以貌取人了?”
路知意出神地想了片刻,才遗憾一笑,低声说:“因为我做错了事。”
“做错什么事,居然让你们分开好几年?”
她轻轻笑着,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感慨万千地说:“我忘了人与人相处,最重要的一件事。”
说得有些含糊,依然没有道明分开的原委。
众人也不便再问。
屋子里热闹极了,却没人留意到去办理出院手续的陈声不知何时回来了,都在门口站了好半天了。
他回来后,众人一哄而散,纷纷说着:“好了好了,不打扰不打扰。”
凌书成:“你别瞪我,又不是我带人来打探你俩苟合一事的。是大家知道今天路知意出院,想着这病房里不少日用品、衣物,还有杂七杂八的水果和营养品,特地来给你俩搬东西的。”
陈声点头:“东西都拿上,你们先走。”
队长积威已久,众人得了指挥,自觉地一人扛上一箱什么,整整齐齐排队走了。
临走前,贾志鹏嘿嘿一笑,凑近了陈声:“队长,你要记得这儿是医院,要干坏事得挑个好地——”
话没说完,他被队长一脚踹出了门。
路知意还打着石膏,走路异常艰难,需要人搀扶。
陈声顾全她的颜面,特意叫人都散了,这才把她扶下床。
一面扶,一面淡淡地问:“你做错了什么?”
路知意一顿,抬头看他,他定定地凝视着她。于是她明白了,他听到方才病房里的队花了
午后的日光晒进来,屋内明亮不已。
她扶着他的手臂,半个身子都靠在他肩膀,睫毛微微一颤,垂眸说:“错在不够忠诚,不够坦白,不够信任,不够毫无保留。”
他像座巍峨高山,一动不动立在那。
“那现在呢?”
“现在?”她抬眼看他,片刻后唇角一弯,抬了抬打着石膏的手,又俏皮地碰了碰打着石膏的脚,“都为你出生入死了,还需要问么?”
他点头,“要的。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她挑挑眉,眉开眼笑地凑近了他的耳朵,语气轻快,一字一顿:“因为爱多了,所以话少了。”
拿他的话,原封不动搪塞他?
陈声眼眸微沉,下一秒,无所谓地笑了笑,颇有几分当初年少轻狂的模样,一把将她扛在肩上,引来她吃惊的尖叫声。
“你干什么?”
“回基地。”他扛着她一边往外走,一边微笑。
路知意压低了嗓音捶他:“放我下来!让人看见可怎么办?!”
“怕什么?基地谁还不知道我俩的关系?”
“那也不行!影响多不好!”
“哪里不好?”
她一时语塞,找了个奇奇怪怪的理由:“人人都是单身狗,我们怎么能光天化日之下秀恩爱?”
“你说的也是,那就夜里偷偷秀。”
“夜里怎么秀?”
“你说怎么秀?”
“大白天为什么说有颜色的话?”
“因为晚上没空说。”
出病房后,陈声就改为横抱着她了,她一边与他理论,却又一边不知不觉被抱出了医院大楼,一路顶着全队人谴责的目光被他老神在在抱上了车。
贾志鹏使劲嚷嚷:“还让不让人活了!我贾单身狗第一个抗议!”
陈声扯了扯嘴角,无情地说:“抗议无效。”
韩宏在后面幸灾乐祸地冲凌书成说:“他们也能领教领教当初咱们被虐狗的心酸滋味了。”
凌书成面无表情地说:“你在高兴什么?看来你是忘了你我四年后,依然是两条黄金单身狗。”
韩宏:qaq!!!
番外二()
番外二
且共声色
路知意出院那一日;被全队人护送着回基地。
指挥中心的人来了个副主任;张书豪;政治处的刘建波也到了;她大老远被陈声背下车;就看这两号大人物候在大门处;显然是冲她来的。
她一时之间有些紧张。
凌书成在她背后说:“小师妹;自求多福吧你。”
路知意紧张兮兮地回头问他:“问题很严重吗?”
凌书成微微一笑:“还好吧,也没多严重。也不过就是你一跳没死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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