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下手轻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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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下手轻点儿- 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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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长,组长你现在在哪儿呢?这大人物好可怕啊!快来救我啊组长!小保安扁着嘴,想撒手又不敢,泪眼汪汪地不知道怎么办,两只爪子半松不松地攥着任初的裤腿。

任初也是容易对弱势群体的人种产生同情,捏了捏魏千城的手指,轻声说:“别那么凶。”

魏千城果然人妻属性,立刻将笑容拉到最大最亲和,说话声音也温柔了点:“别捧着我媳妇儿腿了,我都没捧过呢,快起来,又不会把你咋的。”

小保安一愣,抽动着嘴角瘫坐在地上,手也是慢慢松开了任初的裤腿。再看任初,那一片米分红已经从刚开始的一点迅速蔓延了整个脖子,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窜上了耳朵,最后覆盖整张脸,也幸好李万里和王琥去检查油漆去了,不然她这张戴了二十多年的老脸可怎么活?

而魏千城浑然不觉自己刚说了什么,甩了甩手,说:“叫几个人来把这都清理干净,回头再把保安室的监控录像拷一份下来给我。”

“哦哦,要所有的?”小保安连连点头,愣愣地问。

李万里站在那被泼了油漆的墙根下面,用手指戳了戳那已经凝成一滩的油漆,回头就说:“不用全部的,就这昨天白天的和晚上的就成。”转头他又跟王琥说:“你看这油漆还没干透,对方来得挺急啊,你看看这花坛,都给糟蹋成什么样子了?”

王琥连连点头,顺着李万里的手指看过去,那花坛里好些花盆都被踢翻了,花根暴露在地上,有些还被踩了好几脚,留下来的痕迹没有一百也有几十,只要黑进数据库一对比,这些人哪怕上天入地都能被李万里查出来。

“太奇怪了,不觉得吗?”王琥皱起眉头,蹲下拨弄着那些倒伏的花草,半晌抬头问李万里。

李万里没有回话,只重重呼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反观魏千城那边,那小保安被安抚了几句之后情绪也稳定下来了,但还是有些害怕,最后被魏千城踹了一脚屁股抽抽噎噎地跑走了。等他转过头的时候,任初还低着头,抿紧了嘴唇不吭声,脸上还在烧烫烧烫着。

“阿初,你怎么了?”

魏千城略略弯下腰来想要看任初的脸,可任初反应快,一下就转了身,猛地直视前方,说:“我们先进屋吧。”

说罢抬脚就走,这个时候,两人的手还没有松开,十指交缠纠结,体温互换交替,魏千城春风满面,任初桃花四开。

看着他俩进屋了,还在检查着油漆的李万里和王琥也就跟着一道进屋了。

刚进屋,屁股还没坐热,门铃就响了,屋内的四人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魏千城想动,被李万里一个手势给阻拦了。任初和王琥两人一前一后走向门口,任初开门,王琥躲藏在门背后,门打开的前一刻,他全身的肌肉都进入了备战状态,只一点头,任初才拧开了门把。

当门外阳光照射进来的时候,任初挑了一下眉毛,除了那一排闪亮的小钢牙,任初什么也没看见。

“您,您好,刚才您们要的监控录像我已经拷来了,那个,清洁工一会儿就会过来了,很快的,您相信我!”是刚才那个小保安,双手捧着一只小巧的u盘,脸上带着极为干净和煦的笑容,小寸头上面一顶保安帽,身上的保安服也是整洁笔挺,看上去还尚有些稚嫩的娃娃脸,带着亲和。

任初笑着从小保安手里拿过u盘,轻轻弯了一下腰,用尽可能温柔的语调说:“谢谢了,辛苦你了。”

小保安似乎是被吓到了,瞪着圆圆的大眼睛后退了一步,然后惶恐地摆了摆手,连说着不用谢之后又跑走了。

任初摇了摇头,无奈地笑着关了门,转身朝屋里另三个万分戒备的男人说:“解除警戒。”

u盘插入笔记本,录像不一会儿就跳了出来,本来四人并没有抱着监控能够拍到什么,但这回还真出乎了意料,监控录像里面还真有一队人翻墙而入,那动作似乎是干惯了这种事。

大概有七八个人,全都蒙了脸,只露出两只眼睛四处鬼祟地张望。这些个人是爬了梯子进来的,而且还是搬了两把梯子,第一个人爬进来的时候手上什么也没有,紧跟着第二个手上就拎着一只油漆桶,爬上墙外梯子的时候伸手将油漆桶递给了第一个人,然后又递了第二只油漆桶。

站在墙角下的那个人接过一个就放在脚边,随后继续张望着,显得万分小心,却也显得万分猥琐。虽然他佝偻着背看不出身形,但现在盯着屏幕的四个人又岂是眼瞎之人,单看那人奔跑速度和那双精力四射的眼睛,就知道这人的岁数不太可能超过三十,是个年轻人,而且同这人一道来的几个都是岁数相差无几的年轻人。

七八个人,拿着三桶油漆,分到三个地方,拿着毛刷子围着别墅上下挥甩,红色油漆如同泼墨,在月色之下肆意飞舞沾染,恍似要将这世间一切白的黑的通通染成红的。

那里,七八个人在一起动手,丝毫不在乎监视器的存在,他们偶尔抬头四处张望,看看有没有不长眼的路过。可看一眼屏幕下方的录像时间,那个时候已经是凌晨了,再有夜生活的人也该是已经睡了的。

☆、088你们都不是好人

一直到录像放完,那七八个人又按照原路返回,一路上咋咋呼呼,踢翻了不少花盆,也留下了不少痕迹。

但看他们的行动举止,似乎还觉得自己动作挺快办事挺利索。

而且有一个人因为踢翻了一只花盆,似乎动静有些大,另一个就立马脱了脸上的面罩骂了那人几句,最后竟然都忘了戴上。

这录像看得四人有些哭笑不得,还有些摸不着头脑,对方之前派人来寄恐吓信件的时候可不是这样漏洞百出的,除了那最后一封信的时候,那人是明知道有监视器,而且还对着监视器笑了,那是赤裸裸的挑衅眼神,可今天凌晨这帮人却并非挑衅,看上去倒更像是小孩子的恶作剧。

难道真是恶作剧?

保安室安装的监视器距离别墅有些远,再加上夜色浓重,录像里那个人的面目不甚清楚,任初说了声“等等”就上楼了,魏千城不清楚,但李万里是知道的,她是去拿她自己的笔记本了。

也幸好那脱了面罩的人是站在门口附近的,正好与之前任初安装的监视器离得近,如果当时方向调整好的话,大概是能够看清那人长相的。

当任初抱着笔记本下到客厅来,点开那几个监控屏幕的时候,方才还好好的魏千城脸色一下就阴沉了,李万里见状,不动声色地踹了一脚,魏千城刚要握住的拳头松了一下,随后咬了咬嘴唇,并不言语。

监控出乎意料的清楚,那人虽没有抬头,可长相却是实实在在定格在了屏幕上,任初将那张脸迅速放大,其余三人都凑了过来,随后又纷纷摇头,这么一张普通的大众脸,扔到人群里就看不见了,谁也认不出是谁来。

猛然间,李万里一拍大腿:“不是还有肖安那小子吗?”

“他咋了?”王琥没反应过来,愣愣地问。

魏千城倏地瞪大眼睛,说:“肖安那小子喜欢在大街上装乞丐,什么角落都钻,更重要的是这小子记性好,就算这人他不认识,他身边那群保镖也该认得出来的。”

“我这就给他打电话。”

随后半个小时,肖安赶到了。

才刚一进门,就被魏千城一把拽住衣领拖到了笔记本前面,指着屏幕上那张被放大的脸,问:“这小子你认识不?”

肖安一头雾水,眨了眨眼,虽然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但看上去好像很严重的样子,于是稍稍认了认,蓦地眉毛一挑,李万里立马就知道他认出来了。

“是谁?”

肖安倒抽一口凉气,惊讶道:“你小子眼力见真不错。”

“那必须,快说。”李万里毫不客气。

“是一个街头混混,中学时候就辍学在外面游荡了,到处敲诈流浪汉的钱,跟一帮狐朋狗友天天在酒吧街那里蹲着,净干坏事。之前被我逮到过一次,揍了一顿。”肖安认完人就坐了下来,任初递上一杯白水,肖安冲她绽开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然后被魏千城一巴掌拍在脑后给拍没了,肖安深知朋友妻不可欺,可笑一笑都不行了,这就管得有点多了吧?

瞪了一眼魏千城,岂料后者视若无睹,肖安无奈翻了个白眼,喝了口水,指着门外问:“屋外那堆血次呼啦的东西是这小子弄的?你们要我来,总不可能就让我认个人吧?要不然,咱兄弟好事做到底,把人给你带来?”

“你能找到他?”李万里眼中射出精光。

肖安嘚瑟一笑:“那必须。”

“那还等什么?”魏千城又是一巴掌拍上了肖安的后脑勺。

肖安给拍疼了,一脚就踹了过去,任初猛一皱眉,肖安略一缩,很识相地逃到了李万里身边。

“别怕别怕。”李万里拍拍肖安的脑袋,顺手从他裤口袋里掏出了手机塞进他手里,示意让他快打电话找人。

肖安苦了脸,缩进沙发里,一边拨电话,一边可怜兮兮地控诉:“你们都不是好人,你们都欺负我。”

可电话一通:“喂,给你们半天时间把上次酒吧街调戏良家妇女被我揍了一顿那小子抓过来!”

接下去就是静静等着那小子被抓来了吗?

不,接下去还有其他问题要分析,魏千城已经不像之前那样混不吝地全围着任初转了,从茶几下面的抽屉里找出了几张纸和几只笔,扑在茶几上。

“之前你们在病房里说过,有两批人,一批要人,一批要命,但都是冲着我来的,对吧?”魏千城提笔写下两行字,抬头问。

任初和李万里对视一眼,随后点头。

“要人的,可能是跟我们上一辈有关,这么说应该是盯着我和阿初的。”魏千城很不情愿地在自己的名字边上写上了任初的名字,忍着没有抬头看任初,魏千城又继续说:“要命的,就是跟我有仇,在我印象里我应该没有这么从小就要置我于死地的仇人吧?”

“有啊,当然有啊!”肖安立马叫了起来,魏千城微微皱眉迷茫的看着他,肖安舔了一下嘴唇,终于有机会可以拍这小子的脑袋了,一巴掌打了下去,说:“你傻啊,秦正呢,那死肉球儿!”

“可他就只是打我而已啊!”

“你怎么知道他不想你死呢?”肖安立刻反驳。

众人愣住,是啊,人心难测,谁知道秦正心里是怎么想的,谁知道他其实没想过要魏千城死呢?小时候胆子小,不敢,所以只能找人揍魏千城,可如今呢?如今的秦正可不是小时候那个胆子小的肉球儿了。

魏千城低头想了想,然后把秦正的名字写了上去,完了之后又觉得这么干巴巴地写着似乎就认定他就是黑手了一样,魏千城想着这样不太好,然后又在秦正名字边上加了待定两个字,任初在一边看着,心中只觉得这男人果然比同龄人要善良纯真一些,若是换了在场其余人,恐怕不会想到这么多,更不会去想秦正是不是被误会的。

“嘿我说,什么待定啊?我看就是他没错了!”肖安在边上又蹦又跳地叫嚣着,最后被李万里一扯衣角跌落在沙发上。

“阿嚏!”不远处的某大楼办公室内,坐在老板椅上的某人打了个喷嚏。

“怎么了?感冒了?”身后会客的沙发上斜躺着一个穿着白衬衫的男人,打了个哈欠,嘴角漾着一抹略带嘲讽的笑意。

秦正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鼻子,说:“谁知道是不是有人在骂我?”

“你说会不会是你那兄弟呢?”

秦正抬头看了一眼那沙发上找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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