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下手轻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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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下手轻点儿- 第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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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阿初,第一次可以那么亲切,不是那个冰冷的银七。

“秦正应该不会动他,对不对?”任初的心思并不在这上面,也丝毫不觉自己正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那么亲昵的动作,就连魏千城也甚少有过,连头都没有偏一下,只压低了声音问。

“嗯。”又霖轻轻点头。

“地下室在哪?”

又霖的身体一顿,随后轻声回答:“在别墅后面有一扇小门,那里原本是放工具的库房。”

任初抬头看了一眼自己和又霖所处的位置,正好是楼梯与走廊的拐角处,一个黑暗的死角,走廊尽处就是半开的窗户,只要她速度够快,动静够轻,楼下那些人不会注意到楼上还有人。

又霖看出了任初的想法,说:“我掩护你。”

☆、111你肯定不是一个人来的

任初点头,起身的时候又往楼下大厅看了一眼,因为角度问题,她看不到秦正,却可以清楚看到魏千城。

虽然担心他,但任初知道自己此次前来的任务并不是魏千城,他既然能够进来,那么就应该会想到全身而退的办法。没有更多的犹豫,任初回头冲又霖点了点头,又霖也随后起身。

任初和又霖的速度很快,眨眼间就已经离开了死角位置,索性拐角后并没有人,也正是那一刻,站在楼下大厅中的魏千城,不动声色地往楼上瞥了一眼,嘴角弧度更甚。

“你在圈子里名气那么大,想找你,当然简单得很啊。”魏千城心下一松,脸上的表情也就放松下来,径直走到沙发跟前坐下,然后抬起头,颇有风度:“我都来这么久了,不叫我坐下也就罢了,还不让我喝杯茶吗?”

秦正盯他良久,随后一抬手:“给魏少爷来杯好茶。”

随后,一个一身劲装的男人退去了厨房,不出五分钟,就端来了一杯茶,飘着宽大的茶叶,热气氤氲。

“说吧,来这儿做什么?”秦正背靠沙发,双腿交叠,面目不善,魏千城丝毫不觉得秦正会那么容易放过他。

可魏千城又其实那么容易就会被撂倒的人,他既然想辙进来了,那就一定想好了足够的借口,总不能老让自己未来老婆单枪匹马地闯龙潭虎穴吧?

之前,任初对他下了点小手段监视他,这回,就当两清了。

有魏千城的转移视线,还有又霖的掩护,任初很顺利地跃下了走廊尽头的窗户,又霖站在窗前,看着任初的身影最终被浓重的夜色吞没,转过身的时候,身体突然僵硬。

身后那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脸上虽常年带着黑色面罩看不清面目和表情,但那双眼睛实在太过具有侵略性,总是让又霖觉得自己被从里到外的看穿了,那种感觉非常不好,就好像自己在这男人面前光着身子被扫描一样。

“你在这儿干什么呢?”男人慢慢走过来,又霖一动也不敢动,就挡在窗户面前,可那男人丝毫不觉,只是眉眼弯弯,探头越过又霖肩头,看向窗外。

任初的速度很快,双脚落地的一瞬间就已经不见踪影了,男人自然是什么也看不到的。

随后,他又抬起了头,倏尔轻轻笑了一声:“嗯,今天的月亮倒是不错。”

“是啊。”又霖搭了一句腔,那男人即刻扭头,他二人贴得十分近,又霖往旁边退了一步,他不喜欢跟这个男人靠得太近,那种感觉很不安全。

“你怕我呀?”男人却又逼近一步。

又霖低着头,毕恭毕敬地回答:“您是至尊的老大,我只是一个小喽啰,自然是怕的。”

男人收回了前倾的上半身,盯着又霖良久不出声,最后又几不可闻地笑了一声,说:“真是怕极了呀?我又不吃人。”

又霖不答话,只是低着头。

男人想必是没兴趣了,撇头看了一眼窗外,随后走到了楼道口看着楼下大厅里那两个对峙的人,从小到大,针锋相对,互不退让,小时还只是皮肉相贴的对打,疼过就好了,如今却已是心思之间的较量,张嘴即是刀,过而无痕,却是伤在里面,剜肉剔骨,烂心烂肺,痛到极处最麻木,手中尖刀仍不断挥起落下,不死不休,真正的不死不休!

“其实我一直都很想问你几个问题。”魏千城看了一眼茶几上那冒着热气的茶水,神色淡薄平静,丝毫没有身在狼穴的觉悟。

肖安嘴角扯起一抹浅弧,定定看着魏千城好一会儿都没说话,放下交叠的双腿,直起上半身,伸手将茶几上属于他自己那杯的热茶拿了起来,轻轻吹了吹,将浮在表面的茶叶吹开,茶叶四下逃散,留下一小块空地。

轻抿一口,也不知他到底喝没喝,动作优雅自然,十足风度,又轻轻放下茶杯,只听“啪”一声,很轻微的声响,肖安再度交叠好双腿,好整以暇地看着魏千城,而魏千城却丝毫不见不耐,只静静等着。

“呵,你不知道吗?”肖安张嘴没有回答问题,却反问起魏千城来。

魏千城旋即眯了眼睛,大脑片刻间转过无数道弯,其实小时候的事情大多已经记不清了,可魏千城始终无法想起自己究竟是在什么时候得罪了眼前这位大少爷,沉默不语,以眼神回答。

肖安却笑,手指一下一下点在膝盖上:“你倒还真不知道。”

“明说吧。”

肖安啧了一下,随后笑了一声:“不过也是一些小事积累起来的而已,只不过那个时候对于那么小的我来说,是非常伤自尊的一些事。本以为离开你之后,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了,可就算我出了国,我认识的人、喜欢的人,都还是跟你有间接关系,我怎么就摆脱不了你了呢?”

尽管肖安这么说着,算是给了很多提示,但除了那句“我认识的人、喜欢的人”之外,魏千城并不能从中提炼出什么关键字来,那些小事?究竟他小时候做了什么伤害肖安自尊的小事了?可是,都已经伤害到自尊了,还会算是小事吗?

魏千城自问,小时候他虽然皮了点,但每次肖安找人揍他的时候,他都没有打肖安。

莫不是那时候脑子一热说了什么伤人的话了?

魏千城暗暗倒抽一口凉气,这也不无可能,要知道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啊!

垂在身侧的拳头渐渐握紧了,眉头也是渐渐加深了那几道沟壑,可魏千城还是想不起来自己当初到底说了什么要人命的话了,最后无奈挠了挠头,罢了,要真是当初不小心说了什么该死的话,那就让肖安真正揍一顿好了。

抱着这样的心思,魏千城很直接地开口了:“如果当初是我说了什么伤到你自尊的话了,我道歉,你要是想打我,我也绝不还手,不过得你动手,他们要是动手,我也还是会还手的。”

指着旁边站着的那几个身着劲装的男人,魏千城一脸大义凛然,随时准备慷慨赴拳。

“我不打你……”肖安笑眼弯弯,魏千城略有诧异,还以为肖安突然发了善心,可没想到,肖安接下去却说:“我想杀你。”

果然,魏千城冷笑了一声:“你觉得现在能杀我吗?”

肖安故作忧虑,叹了口气:“你肯定不是一个人来的。”

此话一出,魏千城脸色稍变,但迅速低头以笑意掩过,抿了抿唇,魏千城再次抬头,面上笑意仍在,那套担心早已被他重重深埋。

“笑什么?”看魏千城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痞子表情,肖安内心涌起一股厌恶,像沼泽地里不断往外冒的气泡,还在咕嘟咕嘟作响。

“没什么,笑笑而已嘛。”魏千城双手往两侧一伸,摆到了沙发上,一个很是舒服的姿势。

正当肖安眼中露出杀意之时,楼梯上突然传来了沉闷的脚步声,魏千城将视线投了过去,肖安却没有,只如盯着猎物的恶狼一般死死盯住魏千城的一举一动,因为他与魏千城毕竟不同,这里是他的地盘,他也知道身后渐渐走近的人是谁。

唯有魏千城,眼神也从刚开始的茫然,慢慢变成了咬牙切齿的惊恐和恨意。

是酒吧里那个男人,也是在任家门口放恐吓信封的男人,尽管现在的他仍旧戴着那可恨的黑色口罩,但那双总是带着小小弧度的深邃眸子,那里面那般明显的讽意和尖锐,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这个男人!

那男人全然无视魏千城的愤怒,信步走着,踩着如同舞步一般的步伐,最后绕到肖安身后,一手搭在沙发上,低沉而带着笑意的声音从那黑色口罩中传递出来:“我们终于又见面了,魏少爷。”

“藏头露尾,无耻鼠辈!”魏千城咬着牙冷笑一声,一字一顿地将这八个字从喉咙深处挤压出来,冰冷彻骨,落地即碎。

那男人却是一愣,眼中丝毫不见怒意,也丝毫不见笑意,只静静与魏千城对视着,大厅之中,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良久,听他说:“那女人,很有趣,我要了。”≮更多好书请访问:。 ≯

魏千城的拳头原本松松紧紧地握着,听到这句话之后,倏地握紧,青筋在手背上迸裂交错,最后他腾地站起,抬起一脚,茶几上的茶杯应声而起,热水从茶杯中溅出,颗颗饱满,在空中弹跳收缩,恍若生物。

☆、112甘愿投网

夜色浓重如墨,任初抹了一把眼前,将脸上的口罩除下了一会儿,透了几口新鲜气,然后又戴上。

她蹲在草丛中,后背紧贴着墙壁,四肢着地,已经细细听了好一会儿,周围并没有人巡逻,这倒是出乎意料。不过,任初却并不认为肖安是那么笨的人,相反的是,他很聪明,聪明得几乎让人害怕。

再走几步,就到又霖说的那个小库房了,任初掏出夜视镜,稍稍探头望去,那门就被一堆鲜花和草木围绕着,一动不动,静静地躺着。

任初还不敢这么贸然跑过去,又在草丛中静静等了一会儿,发觉肖安似乎还真的没有往这里增派任何人手,尽管心中隐约有丝不安,但任初还是觉得这是肖安的聪明之处,故意不在这里安排人手看顾,是为了麻痹他们,好让他们觉得这里根本就不会有孙娅如,她应该再更舒适的地方才对,因为秦正爱孙娅如,舍不得她在脏乱差的地方待着,哪怕只有一秒。

几乎是三步并作两步地奔跑,步子很大,落地很轻,几乎毫无声响,在跑动的瞬息,任初还避过了那些可能被踩到发出动静的草木枝干。

伸手按了按那门,一般的木头,又摸了摸门锁,也是很一般的门锁,警惕地望了望四周,任初一边从口袋中掏出了一根坚韧的钢丝,手指触到锁孔,将钢丝迅速插入,随即一扭,闻听“咔”一声,锁落了。

再度回头看了一眼,没有任何动静,任初闪身遁入门内。

门后是一道十来级的木质楼梯,算是有些年月了,踩上去嘎吱嘎吱响,即便任初下脚之前已经三思而后行非常小心谨慎了,可仍旧避免不了,再加上这地下室里似乎并没有人,显得尤为安静,这声音也就显得极其刺耳和响亮。

这个地下室其实并不是很大,差不多八十平方米的区域,从外到里,那些墙壁处都随意摆放着各类工具,除草的、剪枝的、挖坑的,还有一些成卷的塑料薄膜,以及横梁上挂着数十根不同粗细的麻绳,几根双管的白炽灯,灯管表面都沾满了蚊虫的粪便,遮掩了部分灯光,显得地下室里光线昏暗,到处影影绰绰。

地下室更里面一些,有一个小房间,房门有些破损了,但锁还好的,任初走到那门跟前,伸手拧了拧,没拧开。又将耳朵贴近,房间里似乎没有人,一点动静也没有,正当任初直起腰来的时候,却忽听门里面传来了一记很轻很轻的声响,似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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