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归来:药妃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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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归来:药妃有毒- 第1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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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处十分独特巧妙的山谷,一排精致小屋背靠那成片的雪白梅红,而小屋前面是一块平整的空地。空地之前,有一处清澈见底的深潭,与深潭相连接的就是自高山流淌而下的泉水。

    此刻,莫安娴就在那块空地站着。她前面是一块天然平整光滑大石,石头上已经摆放好酿酒的工具。

    她一见立即就来了动手的兴趣,但苦于无人指导正不知从何处下手。

    是以她略略回首,掠见夏星沉慢悠悠的端着优雅慵懒的姿态往这边走,一时忍不住就喊了出来。

    夏星沉掠过来时,见她正一脸苦恼模样,一时心下觉得好笑,又暗中生出淡淡庆幸。

    幸好,她虽聪慧狡黠,却并非事事都能无师自通。

    这个时候,夏星沉都不记得要与她计较刚才嘲笑他似蜗牛了。

    身形一动,已掠到那块平整光滑大石旁边,袖手一抄,就将上面看似精致实则糙厉的一套陶瓷给抄走。然后在少女惊讶的眼神里,变戏法似的一个眨眼转身之间,又放了一套青灰色的陶瓷在上面。

    “酿雪梅三日晴,用这套瓷器最好。”

    莫安娴似笑非笑的掠了他一眼,随手拿起其中一只口杯看了看,漫不经心应道,“哦,这杯子看起来确实挺不错,起码比刚才那套要好。”

    夏星沉眸光变了变,只唇角那微微笑意仍旧流漾着几许浅淡慵懒风流。

    垂首,也拿起其中一只青灰口杯,仿佛有意无意避开她的目光。

    只含笑淡淡道,“莫姑娘称赞的东西,自然是好的。”

    “不过莫姑娘要学酿酒的话,是不是该交点学费孝敬一下师父”

    莫安娴一怔,还未来得及反击他这半认真半试探的话,眼珠忽然便惊愕得瞪圆了。

    “这里景致如画,夏公子却抛下我们独与佳人躲在这蕴酿美酒,是不是太让人伤心了”

    莫安娴瞪大的眼珠来不及回复正常,就见眼前一字排开的仿佛突然从天而降的美人们,其中一人笑意盈盈的扭着扶风弱柳腰肢靠前一步,娇嗔的打趣起夏星沉来。

    一、二、三七、八,一共八位各具特色的美人身后不远,伫立着一色潋滟如画的锦衣男子。他孤静淡远的姿态,颀长俊美的身影,莫安娴抬头望去,只觉这漫山雪白梅红,都不及他一人容色灿烂。

    少女瞪圆的眼珠微微缩了缩,惊讶到了极致,她反而忘了最正常的反应。

    夏星沉一眼掠去,便已将复杂神色尽压眼底,不动声色含笑间靠近她身边并肩而立。

    “各位美人能拔冗前来,是夏某荣幸。”

    他目光往远处那**红梅下仿佛遗世而存的男子暼了暼,随即高声道,“各位美人能劳离王殿下大驾相送,是夏某荣幸,亦是各位美人的荣幸。”

    莫安娴目光从那群美人中飘了飘,再飘向远处的锦衣男子时,错愕里似乎霎时染了不明苦涩,以至她失神片刻,手里的口杯突然“哐当”的落地跌得七零八落。

    这脆响声让她惊了惊,也惊回了她恍惚飘远的思绪。

    莫安娴低头,下意识蹲下去想要收拾碎片。夏星沉却快她一步也弯腰伸手去拾,“这些粗重活,怎么能让如花似玉的莫姑娘来做。”

    可莫安娴已经捡了两块碎瓷在手,见他伸手过来要拿,自然不让。也就是这一本能的躲闪动作,她一不小心就被手里的碎瓷扎破其中一根指头。

    夏星沉连忙将手里的东西搁一边,自怀里掏出一块干净帕手撕了细条,可想了想,并没有立即替她包扎,“怎么样不碍事吧”

    平淡温和的语气里竟透了他自己也不觉的紧张。

    莫安娴心头颤了颤,她捏住自己冒血的指头,有些复杂的看他一眼。不动声色将那块沾了她血迹的碎瓷放在大石上,随后才站起来往深潭边走去。

    “不碍事,破一点皮而已,先清洗了伤口再包扎。”

    夏星沉眼色深了深,拿着帕子的手僵了僵,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看见她手指冒血,竟然会紧张得乱了方寸。

    在他失神的片刻,莫安娴已经洗净伤口站了起来。

    淡淡馨香挟风拂来,夏星沉略略举步,将手里撕细的帕子扬了扬。莫安娴倒是想自己包扎,夏星沉只看她一眼,便不容商量的道,“你一只手来包扎,方便吗”

    少女张嘴,想跟他论一论那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大道理,可夏星沉直接执住她手指,熟练而迅速的在她开口拒绝前就已经漂亮的包扎完成了。

    最后,从她嘴里说出来的,只能是不太情愿的隐约透着别扭的“谢谢”二字。

    而刚才还远远站在山坡红梅下的陈芝树,这时也无声无息掠到了水潭边。

    那群美人见夏星沉温柔熟练的替莫安娴包扎完,也施施然款款包围过来。一人掩嘴笑道,“右相风流,果然不假。”

第166章() 
另一人接着轻笑道,“夏公子风流热情,也很真实。”

    莫安娴看了看已经被美人包围在中间的靛蓝身影,缓缓退了出去。这一退,自然得退远些,可不能在眼前打扰夏星沉与他的红颜知己叙旧谈心。

    待她在那块平整光滑的大石前站定,眼前便忽然被一片风华潋滟的阴影覆盖。因为靠得近,淡淡的冷冽青竹气息便似四周无形空气一样随风充斥鼻端。

    莫安娴抗拒的皱了皱眉,下意识略略后退半步,才抬头看他,“殿下好兴致。”

    陈芝树默默看她一眼,眼神微微泛凉,这话该他说才对。

    察觉到她抗拒他靠近,连面容淡漠之色都融了两分冷意。她退半步,他便靠前一步,同时,目光还用力的往她受伤的指头扫了扫。

    也不待莫安娴反应,直接伸手执着她手腕抬起。在少女诧异的目光下,他小心翼翼却飞快的拆掉她指头包扎好的帕子,然后嫌弃的盯了一眼就扫至一旁。

    莫安娴愕然的撑大眼珠,不停地眨呀眨,心里这时实在是各种困惑疑问。

    可陈芝树仿佛没感受到她疑问闪闪的眼神有多用力一样,只顾低头专注的察看她指头伤口。

    然后掏出自身携带的干净帕子也撕成细条,再认真的轻柔的却也极笨拙的替她包扎起来。

    少女忍不住皱了皱眉,不以为然道,“就是破了一点点皮而已。”用得着搞这么隆重复杂吗

    拆了夏星沉给她包的,再重新包扎一遍。

    她可以将他的行为理解为嗯,什么呢这个词突兀浮上脑海,连莫安娴自己都骤然吓了一跳,下意识拿眼角瞄了瞄他,见他神色淡漠平静,根本看不出一丝波动异样。

    少女不禁随即自嘲的在心头笑了笑,这就是座万年不化的冰山,只适合世人仰望的遥遥玉树。

    一定是她想多了。

    仿佛为了印证莫安娴心中推测一样,终于笨手笨脚费力的给她重新包扎好的陈芝树,默默松了口气,然后掠了眼被他扫到一旁的原来夏星沉的手帕,淡淡道,“脏。”

    少女心不在焉的顺着他目光往那被丢弃的帕子看了看,心想哪里脏了,她可看不出来。

    嫌弃夏星沉的脏,也不见得你的就有多干净。

    陈芝树目光在她脸上轻轻点了点,随后带着嫌弃的眼神又往那帕子掠了掠,“雪水。”

    莫安娴无语的看他一眼,心头顿时闷闷的。

    好吧,这解释够清陈了,刚才确实是她想多了。夏星沉刚才给她包扎的时候,一定是帕子不小心沾到雪水,他倒是眼神犀利,那么一角的小小湿润也被他看出来了。

    陈芝树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冷下脸不说话,不过对于她情绪的变化他却是十分敏锐。

    他默默望了眼被一群红颜知己堵在中间的夏星沉,眼角微微流泛出丝丝森凉来。

    眸光掠转,在少女怏怏面容上凝了凝,随即往白雪红梅那面山坡望去,“走走”

    莫安娴看了看他站在身边的姿态,根本就不容她退缩拒绝。

    可看了看夏星沉,大概一时半会他也抽不开身来教她酿酒了。

    她点了点头,漫不经心的瞄他一眼,然后转身往那面栽种红梅的山坡走去。

    陈芝树转身前,深深看了眼大石上安静的碎瓷与那块他扫落的帕子,其中沾染的血迹在雪白银妆里显得尤为醒目。

    他只要抬抬手指,就可以将那两样带着她气息与生命力的东西毁去。但他看了看走在前面的纤长身影,抬起的大袖又无声无息垂了下去。

    这个大胆的女人,看似无意划破指头,却容许夏星沉替她包扎。

    一定是想用“无心”之举,成全夏星沉这一路的执念。

    她也不想想,万一夏星沉对她有祸心,她自己会有多危险。

    陈芝树又静静的打量了眼那边看似游刃周旋在众美当中的夏星沉,在心中衡量了一会利弊之后,决定相信她一次。

    如果以后证明这个女人眼光看差了,大不了他再替她善后。

    对她的血液感兴趣,夏星沉身上也有难除的沉痾疾顽

    疑窦一起,便在心中牢牢扎根。

    莫安娴心里莫名气恼,这会的脚步快得很。陈芝树略一停顿,就见她已走得远远。

    这个女人

    眼底微微流转淡淡无奈,他似是勾唇低低叹息了一声,又似只是将薄唇抿得更紧一些。

    略一思索,他干脆身形一掠,直接施展轻功追到她身边。

    在她身边停下的时候,冷淡眼神透着隐隐茫然,他不明白她莫名其妙在气恼什么。

    貎似他没有做过什么惹她不高兴的事吧

    陈芝树瞄了瞄她微微沉冷的侧脸,暗中默默揣测,莫非是因为刚才他扔了夏星沉给她包扎的帕子

    难道在她心里,夏星沉一条烂帕子比他还重要

    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再也按不回去,还似万千虫蚁一样咬得他浑身发痒。

    他垂眸,盯了盯脚下一片茫茫雪白,冷清淡漠的眼底隐约有怒意流动。

    是不是因为她根本不明白,在他心中她的位置有多么不同

    也许他该想个办法让她自己知道,他对她的特殊。

    看着脚下连绵无尽的白,陈芝树心中忽然有个主意。大袖无风自动,指尖对着莫安娴脚下那片薄薄积雪,悄无声息的弹出一线指风。

    指风劲道不大,只会令她脚下积雪松动,绝不会令她受到伤害。

    陈芝树瞄了瞄那积雪,甚至已经在眨眼间飞快算好了她待会惊慌时,会选择什么位置避险。

    指风弹出,他看了看她,冷淡的眼底似是隐隐流漾了一丝暖暖的透着期待的光芒。

    这个角度,她的位置,一旦积雪消融,她想安然无恙,只能有一种选择。

    男子深邃眼底点点幽光似乎亮了亮,甚至他弧度美妙的唇边,也似泛出了淡淡欢喜笑意。

    他在等着,静静等待下一刻,她惊慌避险意外扑拥入怀。

    莫安娴正仰头默默细数着红梅的品种,冷不丁的脚下一沉,她心中立时一惊。眼角无意掠见了站在稍稍下面一些的陈芝树,一副冷淡孤高漠然远眺的姿态。

    按着这个角度她避险的话,势必得往他的位置撞去。

    她皱了皱眉,几乎在闪念之间就做出了选择。

    她抽脚,没有顺势往下奔,而是拼着跄踉跌倒的可能,往旁边侧了侧。

    旁边不远就是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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