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王,过些逍遥日子。”
“反正我是真的再也不想爬树了。”木云无语道:“只是蓝心,你怎么还会这个?那是什么?御蛇吗?”
蓝心咳了两声,到现在她还是有些胸闷气短:“是跟我爷爷学的。雪心还常常嘲笑我像个山野莽夫,居然学男人吹口哨。没想到,这次真是救了命了。”
“等等!”李殊慈站住脚,石廊墙壁上的火光依然微弱,“你们看,地上的死人变多了。”
“李姝乔,你到底知道什么!”尤其是古族人居多,似乎遭遇了绞杀。“他方才对你弃之不顾,你还想着帮他?”
李姝乔咬着嘴唇瞪着她不说话,就在李殊慈等人以为她不会说的时候,她却笑了,笑的无比凄凉充满恨意:“有人给沈渊举荐了一名术士,昨日便是蛊痛发作之期,沈渊并未与我交。欢,蛊痛却真的没有发作。所以沈渊确实已经不再需要我了。我什么也不知道。”
“术士?”李殊慈面色一变,“你说的术士难道是叫魏成君?”
李姝乔狐疑的看着她:“你怎么知道?”
她怎么知道?如果不是魏成君,她怎么会被人构陷毒杀自己的弟弟?沈渊又怎么有理由休了她!李姝乔见李殊慈面色不善,鄙夷道:“算了,五妹妹本事通天,连儒王爷都能勾到手,想必手段还多着呢!对了,不知妹妹的儒王殿下为何没有来救你?”
木云将剑横在她脖子上,“你若再废话,我便一剑送你上西天!你就可以在地下好好等你的渊哥哥了!”
李姝乔气急败坏的说道:“你们别得意!古尔雅的人已经有一半反水投靠了沈渊,等沈渊得手,我活不了,你们也好不到哪去,说不定五妹妹也能在地下与儒王爷做一对鬼夫妻呢!”李姝乔说着,面色又突然好转,狞笑了一声:“或者成为沈渊的肉脔!”
李殊慈皱眉,忽听身后有人说道:“她们在这!”
李姝乔趁着木云不备,猛地推了她一把,木云本来就已经摇摇欲坠,被她一推,立刻一个趔趄倒在一旁,李姝乔挣扎着跑到那几个人身后,指着她们说道:“快抓住她们!”
领头的高个男子厌恶的看了一眼李姝乔,站在他身边的另一名彪形大汉十分粗野,瓮声瓮气的说道:“不过是公子身下的一条母狗,也敢支使老子办事!不过这几个小娘们儿似乎就是公子要找的人,咱们抓活的!”
李姝乔恨的牙痒痒,看她的样子,似乎想扑上去真如疯狗一般撕下他一块肥肉!
四个黑衣人走过来将她们团团围住,领头的黑衣男子冲他们说道:“你们四个把他们带到公子那里去!老二和其他人跟着我继续巡查地宫,看看还有没有漏网之鱼!”
“把这个也带上,说不定还有用!”那彪形大汉推了一把李姝乔,又将她推会李殊慈她们中间,猥琐笑道:“嘿嘿,正好一人一个!”
“你!”李姝乔怒目而视,怒道:“你们怎么敢这么对我!”
“呸!难不成你想跟着爷?”那大汉毫无怜香惜玉之心。
“老二!都什么时候了!快走!”高个男子对粗汉的贫嘴十分不满。“仔细办砸了事!”
李姝乔被气的吐血,还是老老实实同李殊慈她们一样被绑住。李殊慈暗自心焦,难道刚从古尔雅手里逃脱,又要重新落入沈渊的魔掌?正不知道要带到什么地方,拐角处高个男子他们方才去的方向突然传来打斗的声音,留下的四个黑衣人一惊,立刻拖着她们朝前跑去。
李殊慈被推搡着跟他们跌跌绊绊的往前跑。墙壁上的火把已经在打斗中熄灭,昏暗中只能看见剑光凛冽,那四个黑衣人脸色大变,见此情景也冲上前去帮忙。奈何对方虽然只有三个人,却攻势凶猛,一时间僵持不下!李殊慈朝暗处的那三人的身形看去,当中为首一人不是赫连韬是谁!木云也在这个时候惊喜道:“大哥!”
赫连韬,木山,向九三人一路杀进来,整整找了一天一夜,身上都受了轻重不同的伤,心中的急切已经到了顶点!个个心绪不宁。此时听见这边的喊声顿时来了精神,向九一把抓起那个高个男子,狠狠砸向方才嘴巴不干净的彪形大汉。木云从怀里掏出一包粉末洒向周围,嘴上说道:“这是最后一包!赏给你们了!”
高个男子大惊失色,“小心!”可惜,除了他和身边的彪形大汉,其他人已经被赫连韬趁机串成一串儿了!他一把揪住粗汉的脖领,将他往前一带,“走!”
向九飞出一剑没有击中,还要再追,木山拦住他摇了摇头。他们自己的伤势也不轻。木云几人被解了绳子,都松了一口气。李姝乔惊恐的缩在角落看着他们,一动不敢动。
赫连韬后背的旧伤早已经崩裂开,此时浑身上下也不知添了多少深深浅浅的伤口,他背对着李殊慈站着,手中的剑拄在地上身体微微弓起,李殊慈心头狠狠的揪了下,连忙跑到他身边:“你”
“小五”赫连韬手中的长剑咣啷一声掉在地上,在无声的长廊里尤为响亮,他一把抱住李殊慈,手臂紧紧的箍住她,将她的头按压在自己的胸膛上,像一个失去宝贝,失而复得的孩子。“小五”
第210章 仇人见面(二)()
魏成君张开手臂站在人高的铜镜前,后面有几个小道童在为他整理着术士长袍。高高的道帽带在头顶上,拂尘再那么一挥,倒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意思。他一边眯着眼睛享受被人伺候的感觉,一边想着怎么才能再弄些往生丹来。手里的存货也只够沈渊再用两回的。老家伙已经死了,谁还会炼这鬼东西!
魏成君一直信奉一句话,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等他把金子拿到手,就换个地方逍遥快活去!以他的本事,保管皇帝老子也摸不着他的影儿!皇帝的儿子怕什么!
“仙君公子教您过去一趟”小道童低眉顺眼老老实实的禀报道。魏成君抚了抚脸颊,换了个严肃的表情,挺直腰板迈着‘仙气’的步子,前去见沈渊。
“不知公子叫魏某前来,可是有事?”
沈渊眯眼看了看他,“往生丹。”
魏成君诧异的看着沈渊,道:“公子,您前几日才刚刚服下一粒,此药若连续服用,恐怕对身体有利无害,公子还是”
沈渊身边侍卫蹭的拔剑架在魏成君的脖子上,“公子说话,岂有你反驳的余地!”
魏成君知道这些公子爷都难伺候,但他也不是没见过,当下硬气道:“魏某也是为了公子着想,这位小兄弟难免火气旺了些。”
沈渊哈哈一笑,道:“你退下。”侍卫看了一眼魏成君,阴沉着脸收剑入鞘。沈渊眼中寒光一闪即逝,看着他说道:“魏道长所言有理,但今日沈某有要事在身,非同小可,非得有这往生丹放在身上才可安心,还请道长能够体会沈某的难处。”
魏成君是个识时务的人,沈渊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他虽然想省着些用,却也不得不先拿出一粒。当下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侍卫,说道:“公子万万要小心保管才是,此丹炼制极难,即便小道已经炼制多次,却还是无法保证每次都能成丹,且服用之时,必要以金针抚穴方可!”
“既然如此,魏道长从今日起便随侍我左右!没有我的吩咐,半步也不得离开。”
魏成君面色一变,却极快收敛:“魏某尊命”
未时三刻,大安宫北三门大开,沈文瀚带着若干护卫纵马出城,直奔城外三百里兵营。古尔雅面色苍白手脚被沉重的枷锁镣铐拖的踉踉跄跄!沈渊身披黑狐裘大氅,纵马在城门处与沈豪碰面,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并未多说,而沈豪看着怒意滔天的古尔雅,笑道:“当年你以孤女身份入我沈府之时,老夫便已经察觉你的意图,一晃近二十年的时间过去,老夫与你也可称得上一声故人了。”
古尔雅即便身处窘境,依然不失骄傲凌然之姿。“本公主以为早已掌握全局,却没想到最后还是棋差一招,败于你手!不知你是何时将手伸进了我古族?”
沈豪眯眼看着她,“若公主识时务,肯为我沈家效力,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场。毕竟渊儿是你亲生子!若是你肯告知老夫前朝遗脉所在,老夫就将真相告知于你,还可保证让你一会儿死的好看一些。”
“哈哈哈哈哈”古尔雅疯狂大笑,简直要将毕生的欣喜都要在这一刻笑完:“老贼,休要得意!”
“你!”沈渊的目光沉默的在她身上扫过。沈豪不知古尔雅到底有什么好笑的。但以他的城府涵养还不至于因为一句辱骂而暴跳如雷,遂冷哼一声:“哼!不过一蠢妇尔!时辰已到,我们现在就去面见君上!”
圣心殿,李煜和曹诚分立左右,为煦文帝宣读奏章。这些天煦文帝于卧榻之上静养,一些无足轻重的小事,李煜和曹诚便全权处理,只有一些非帝王无法抉择的事情才会由他们二人到煦文帝榻前亲自奏给他听。今日,煦文帝似乎病情愈发严重,李煜和曹诚在此处等了两个多时辰才得煦文帝宣召入内。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之声,煦文帝在帘后榻上微微直起身子,轻咳一声问道:“外面何事如此喧闹?”
朱大官立刻走进内室,面容严肃,躬身拜道:“启禀君上,兵部尚书沈豪帅三千甲卫将内殿团团围住,言宫中有乱臣贼子与前朝余孽横行作乱,特此前来护驾!”
煦文帝缓缓起身,将帘子撩开,黑底明黄龙纹的锦袍严整的穿在身上,似乎早有准备,李煜和曹诚的面色一变,对望一眼,心中各自拨拉着算盘。朱大官将厚厚的大氅为煦文帝穿戴好,扶着他缓缓走出门去。
沈豪见煦文帝从内殿走出,躬身拜道:“老臣拜见君上!”
李煜的目光落在沈豪后面的古尔雅身上,眼中现出点滴心痛,若古尔雅能够给她一点点回应和看重,他无论如何也要追随于她,可惜,他之于她,还不如她脚下的泥高贵。
煦文帝将目光放在沈豪身后的沈渊身上,张口说道:“沈爱卿不是已然告老了吗,不知深夜突然出现在此处,是为何事?”
沈豪直起身子,将手放在腰间长剑之上,说道:“老臣年岁已高,已经到了告老让贤的时机。然则臣效命于皇朝,效忠于君上,今有奸佞小人欲乱我朝纲,于崇南江山于不利!老臣虽老,却不能眼睁睁看着小人得道,看着君上被奸臣所害!”
煦文帝看着沈渊,张口说道:“哦?不知沈爱卿所言奸佞究竟是何人?”
沈豪让人将古尔雅带上前来,说道:“君上可还认得此人?”
煦文帝的目光在古尔雅的面上打着转,然后又看向沈渊,突然笑道:“原来朕的皇后还好好的活在这世上?”
沈豪想了千百种煦文帝见到古尔雅之后的反应,却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丝毫问罪的语气都没有,当下只能按照自己的言辞继续说下去。陛下眼前之人的确是当年的沈皇后,其实她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就是与德妃娘娘同样是前朝余孤,古尔雅公主!然则,古尔雅野心勃勃,企图谋害崇南皇室,与儒王联手复兴古族。”
煦文帝眯起眼睛:“竟然又扯到了老四?你们你一眼我一语都把朕说糊涂了!朕倒是想听听皇后怎么说。”
所有的目光齐刷刷望向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