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闺毒女:重生嫡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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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闺毒女:重生嫡小姐- 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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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个婆子七手八脚将一身乌黑的李姝乔从周氏怀里拉了出来,一个婆子惊叫一声,大家都朝李姝乔望过去,只见她一头乌黑秀丽的长发已经被烧没,卷曲在头皮上。她的手臂紧紧的护着脸,看不出脸上烧坏了没有,只是两只纤细的手臂已经被烧的焦黑模糊。

    寒冷的冬夜,烧红了半片天空的大火终于灭了,到处是烧毁的屋脊和残渣,还有刺鼻的焦臭味。此时大家才感到寒冷。静音尼师口中念着佛号,此时也不禁有些着急,问身后管事的女尼道:“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会走水?”

    女尼紧张道:“这院子里住的都是贵人,我们也不好贸然打扰,实在不知怎么就着火了,夜里风大,吹倒了烛火也说不准。”

    李殊慈和木云对视一眼,朝四周一望,大火几乎将院子烧的干干净净,就算是有什么蛛丝马迹也看不出来了。这连氏还真是狠,这是要将大房全烧死在这么?

    静音尼师连连告罪,重新给众人安排了院子,道:“明日我便去府衙,定然查个明白给老夫人一个交代。”

    老夫人点点头,天寒地冻,女尼给众人熬了姜汤,又将庵中的女医找来,给众人治伤。

    周氏伤的最重,整个后背都已经焦黑血红,人更是昏迷不醒,何嬷嬷在一旁急的直掉眼泪,老夫人吩咐道:“派两个侍卫,连夜回府,让府上赶紧多赶几量宽敞的马车来。”

    连嬷嬷赶紧去了。主子就伤了好几个,还有丫头婆子们多多少少身上都带了伤。连氏这时候才露面,看了众人的伤势,连连叹气,特意往周氏和李姝乔那里紧看了几眼,面上露出一丝冷笑,只是一瞬便藏了起来。

    李殊慈冷笑,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等周氏怀疑到连氏的身上,恐怕事情就没那么容易结束了。可她现在要帮连氏掩着,沈家有了这么一个蛀虫,何愁不乱?

    第二日一大早,李府足足又来了五辆异常宽敞的马车,众人坐在马车里,相顾无言,来的时候欢欢喜喜,回去的时候却是这般惨淡。

    李姝然黯然道:“世家的煊赫便时常如这场大火一般,烧完了也就着没了。”

    李殊慈想了想,劝慰道:“这府里的姐妹们,我一直觉得二姐姐一直是最通透的,只是过于悲观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

    李姝雯没想到李殊慈平日里最是吵吵闹闹,如今安静下来竟是这般的一个妙人,点点头道:“你说的对,好人自然有好报,恶人也有恶人磨。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

    伤者怕颠簸,马车一步一缓的往李府走,李姝雯早就醒了,守着周氏和李姝乔。周氏趴在软榻上,她呆呆的望着周氏被烧坏的脸颊和后背,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平日里母亲对她们十分严厉,可在大火中,母亲奋不顾身的紧紧抱着她李姝雯眼里的泪水啪嗒啪嗒的掉落

    李姝乔嘤咛一声,眉头微微皱起,睁开眼睛,身上没有一处不痛,记忆一点一点的从脑中流过,大火!李姝乔不顾身上的疼痛,腾的一下坐起身来,用手往脸上摸。

    “啊!”手臂被撕扯的一阵剧烈的疼痛,李姝乔疼的惨叫一声。

    李姝雯看向李姝乔,忙关切道:“大姐!你醒了!”

    李姝乔眼中一片慌乱,问道:“雯儿,我的脸,我的脸有没有事?”

    李姝雯还在悲伤中,泪眼朦胧道:“大姐,母亲她”

    李姝乔急了,不管身上的疼痛,无视一旁周氏的重伤,疯狂的在马车里翻找起来,身上的伤口崩裂,混合着的脓血一同留下来,她却只顾着翻找,还一边念叨着:“我的脸我的脸有没有事”

    李姝雯满眼的不可置信,“大姐,你怎么不看看母亲,母亲是为了救你,都是为了救你才被大火烧成这样的!”

    “雯儿,你先告诉我!你先告诉我!我的脸怎么样了?”

    李姝雯的眼泪啪嗒啪嗒的滚落,她忍不住上前抓住李姝乔的胳膊道:“大姐你醒醒吧!”

    李姝乔不停翻找,突然被李姝雯抓到手臂,疼痛的大叫,眼里忽然看到自己的手臂,又是一声尖叫。李姝雯看着只有脸是好的,浑身没有一处完好,全部都熏烤的黑漆漆的李姝乔,只觉得她的心,比她现在的外表更可怕!李姝雯颤抖的双手,从暖窠里拿出一个掌心大小的铜镜,铜镜背面镶嵌着几颗宝石,华丽异常,是李姝乔随身携带的小镜子,李姝雯在一片废墟中捡到的,便帮李姝乔收了起来。

    李姝乔急忙伸手接过,迫不及待的往铜镜里面看去,一张完好的脸颊!她喃喃道:“我的脸没烧坏,我的脸好好的,哈哈哈哈哈”

    李姝雯看着有些疯癫的李姝乔,她的脸是没有坏,可她从头到脚的皮肤都被烧的焦黑,如今也不知哪里是烧的,哪里是熏的,一头动人的秀发也已经不见了踪影,李姝乔此时的样子,就像一个魔鬼贴着一张人脸一般。

第57章 梅园融尸() 
等回到李府已过了晌午,所有人都是又累又饿又怕。

    李殊慈先把老夫人送回名寿堂,跟姚氏说明了事情的原委才稳稳当当回了拂风苑。蓝心正指挥着婆子往浴桶中添热水,雪心往浴桶里加了些木云调配的香料。见李殊慈回来,连忙上前伺候更衣。

    “青鸽和木云也累了,赶紧去休息,这里有蓝心几个就行了。”

    木云也不管桌上的茶水是冷是热,自己倒了一杯牛饮下肚,等婆子们都下去,关了房门,才道:“累倒是不累,只是真给连氏那女人的狠劲儿给惊着了,她是真傻还是假傻,若不是姑娘让我把她带来的火油换掉大半,整个灵心庵都要被烧没了若没有咱们给她善后,她自己还不得死好几个来回”

    “连氏不过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无知妇人罢了,她心里若是有丁点分寸,也不会落得如此境地。现在沈文贺对她不管不问,没了主心骨,出了内宅,她还能有什么高明手段?”青鸽叹了口气,对昨夜的大火仍然心有余悸,转而不放心的道:“木云,你可将那火油的痕迹全都抹去了?”

    “放心,倒了火油的那一片烧的旺,再加上混着雪水,本就不是很明显,我用草灰蹭过又重新盖了土,再混了雪水,保证没人发现。“木云拍拍胸脯,一副我办事你放心的神态,朝青鸽挤挤眼睛,又道:“我就说姑娘还是心软,倒不如干脆纵着连氏将李姝乔和周氏烧死算了,免得这一对蛇蝎母女一而再再而三的害人,对三房不利。”

    李殊慈坐在浴桶中,隔着屏风舒服的长出了一口气,她知道木云对李姝乔利用沈洪,暗害李殊慈的事情耿耿于怀,可这点事情,于杀子之痛不过是九牛一毛。她不会让李姝乔死的这么痛快,她要让李姝乔深切的体会到,她曾经受过的切肤之痛之后,再让她死的明明白白,悔不当初!想让一个人痛苦,死并不是最好的办法。

    她叹道:“一来,李府不是一般的小门小户,若是真出了人命,难保事情不会闹大,关注的人太多,会引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二来,若是真死了人,连氏心里的恨意恐怕都会变成恐惧,于我们并无益处。而现在这样,连氏不仅不会害怕,还会变本加厉的寻找机会,来发泄她心中的苦闷和仇恨。”

    “你们这些人的心肠,九曲十八弯!到底是怎么长的?算了,这些费心劳神的事情,还是你们去想好了。我乐意退居幕后只做一个逍遥自在的帮凶”木云瞪大眼睛摇摇头感叹道。说完,摇摇摆摆的踱回自己的房间休息了。

    几个丫头面面相觑,哭笑不得:“这是什么话”

    这时,月白轻手轻脚从外面进来,小声问道:“姑娘还没睡吧?”

    雪心刚点头,就听李殊慈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月白忙道:“姑娘,各房的人都大大小小受了些伤,如今忙成一团,府里的人都绘声绘色的讲着昨晚的大火,并不难打听。大夫人已经醒来了,如今只能趴在床上,右边脸颊和后背被烧伤,没有一年半载恐怕是下不了地了。”

    “大姑娘倒没有大夫人那么严重,只是裸露在外的手臂和双脚比较严重。大夫人进屋的时候,大姑娘死死的用手臂捂着脸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头发是大夫人拼死将她抱出来的时候烧没的,头发还能长出来,只是手臂和双脚是铁定要落下疤痕了。”

    雪心和蓝心服侍着李殊慈穿衣,听闻此言倒抽一口凉气,姑娘家身上留下这么一片疤痕,可不是小事了。李殊慈幽幽道:“可怜大伯母拼死一救,却未必能换来李姝乔的感激呢。”

    月白赞同道:“姑娘说的没错,大姑娘在回来的路上就不顾大夫人的死活,居然拼命的找镜子!”

    在场几人听了这话目瞪口呆,李殊慈冷笑道:“真是长了一副好心肠啊!”

    青鸽也简单重新梳洗一遍换了身衣服,接过雪心手里的棉布,替李殊慈绞干头发,道:“霜白做了梅花烙,姑娘少吃些垫垫肚子再睡。”

    李殊慈点点头,看着青瓷花瓶中插着的梅枝,笑道:“霜白在这吃上头,还真是花样百出。”

    一连小半个月的阴寒,天气终于放晴。后院的绿枝梅,品梅,台阁宫粉等等争相绽放,梅花朵朵冷香四溢,残雪缀在红红粉粉的花瓣上,一片妖娆妩媚。

    绮香站在梅林外,看着前面清扫园子的梅白,肩膀微缩,犹豫着走过去,轻声道:“我来帮你吧。”

    之前,李姝乔和沈洪在流芳文会上密谋算计李殊慈,绮香为了救弟弟的命,在神秘人的指使下,企图拖住李殊慈,却没有抓到机会。李殊慈事后并没有太过追究,也没有将她撵出府去,而是将她贬为粗使丫头,整日在院子里洗衣扫地。

    绮香如惊弓之鸟一般小心翼翼的躲着做活,轻易不敢露面,生怕五姑娘一个心情不好,想起之前她做的错事,拿她开刀。可好几个月过去了,五姑娘好像忘记了之前的事情,再也没有提起过,也没有找她家人的麻烦,可她却因此更加忐忑不安,她心里渐渐明白过来,她罪不当死,可李殊慈却不会轻易放她走,将她放在眼皮底下时刻盯着。

    梅白抬头看了她一眼,笑道:“不敢劳烦姐姐。”

    却是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

    “妹妹哪里话,你我不过同为粗使丫头,互相帮衬是应该的。”绮香尴尬一笑,见梅白不作声,又说道:“这寒冬腊月的,手在外面都冻皴了,我那有上好的雪玉膏,回去涂上些,就不会长冻疮了。”

    梅白抬头看着她半晌,道:“姑娘对待下人宽厚,赏下的紫堂粉也是相当好用的,姐姐没用吗?”

    绮香根本不敢用李殊慈给的东西,讪笑道:“嗯没还没,我留着呢妹妹和霜白月白一同进府,怎么她们两个总到姑娘跟前,就让你做个粗使丫头啊?”

    梅白终于停住手中的扫把,微微一笑,淡然道:“我们三个虽然一同进府,与做什么活计又有什么相干?再说,我们做下人的,自然是听主子的吩咐做事。我手笨,就做些粗活,这难道不正常吗?”

    绮香在要说什么,梅白转身就要离开,绮香一把扯住梅白的袖子,急道:“你还记得绿菊吗?”

    梅白被她扯的一顿,只好回身。道:“绿菊不是得了主子的恩典出府去了吗?”

    “那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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