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闺毒女:重生嫡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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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闺毒女:重生嫡小姐- 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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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仿佛和那天她见到的冲天火光一样,映着天边的晚霞,烧红整个山谷。“我和大哥下山时,走到半山腰,远远望见山谷的方向火红一片,隐隐觉得不对,便一路狂奔下山,等到了山谷口,我和大哥都懵在了那里整个入口处火光冲天,周围的树木都烧的焦黑一片,已经把进山谷的路完全堵住,进不去了”

    木云眼中滚滚掉下泪来,青鸽也忍不住频频拿着手帕擦拭。木云直愣愣望着前方,目光穿过房间内精细装饰的银丝瑞兽纹薄纱垂帘,道:“我和大哥从小出生在这里,时常为了跑出去玩,绞尽脑汁。所以有一条极偏僻的小路,只有我和大哥知道。我们从那条路绕道山谷侧面钻了进去。山谷内的房屋大多还没有被烧毁,可是看到的,只有满地鲜血淋漓的尸首”

    “我和大哥在尸体中疯狂的翻找爹娘的踪迹,沾了满身满脸的鲜血最后,我在后园中看到我爹倒在地上,已经没有气息。而我娘则躺在不远处,身上被刺了数剑,口吐鲜血。我跑过去哭喊,我娘缓过一口气,然而也只是剩下微弱的一口气然后,她对我说了那句玉璧保命的话”

    “全家上下,还有师兄弟,下人仆妇上下总共三十五条人命一日之间,全部死去了”木云坐在柔软温暖的锦垫上,屋里燃着能使人精神放松和缓的迦南香,然而在这样温暖而放松的环境当中,她的声音止不住的颤抖,如同重新经历一遍那一日的遭遇,嘴唇犹如风中残败抖动的白花,血色褪尽。

    此时已是人定十分,窗外,浓重的夜色笼着冬日的清寒一片寂静。李殊慈叹了一口气:“事已至此,你若有心查出真相,我必不会袖手旁观。”

    木云的目光转道李殊慈身上,声音依然颤抖:“姑娘,我定然是要查出真相的,不能让我爹娘,不能让这些人都白白死去。”

    李殊慈的视线停留在她悲凄的面容上,凝眉问道:“按你所说,你和木山回去的时候,凶手已经不在现场,留下的之后满地的尸首和冲天火光,可后来又为什么会被追杀呢?”

    木云想了想,沈思又飘回了那一日,“当时我娘跟我说完那句话,便没了声息,我一时痛极,便哭喊出声”

    “是哭声惊动了凶手?”

    “不是就在我抱着娘失声痛哭的时候,旁边忽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笑声,我下了一跳,四处寻望,也没有看见有什么人。”木云下意识的去抚手臂,好像那些被笑声惊吓乍起的寒毛还根根立着。“然后我听见翅膀扑棱一声,原来远处的树上,站着一只笑鸮。”

    “笑鸮?”青鸽疑惑问:“那是什么?”

    李殊慈解释道:“笑鸮就是咱们平日里说的猫头鹰。”

    “啊!”青鸽吓了一跳。“就是能预见人阳寿将尽的报丧鸟?”

    笑鸮因为叫声十分奇特,叫起来便像是炫耀似得放声大笑,所以被老百姓称作笑鸮,也叫报丧鸟。传说,如果家里有人病入膏肓,晚上便会在黑夜中听到笑鸮的叫声像鬼魂一样阴森可怖,如同勾魂判官。听见笑鸮的叫声之后,便会死人。

    “可我当时却并不知道这一种鸟,我在大夏也从来没有见过,所以我当时吓坏了,傻愣在那里,而这时,我大哥跑过来说有人来了。我脚软的厉害,大哥只好背上我从那条小路急急逃了出去。可在逃跑的时候还是被发现了踪迹,那些人一路追到崇南边境。”

    “当时我和大哥已经筋疲力尽,走不动了。偏偏祸不单行遇上了几个人贩子,他们看出我是女的便将我大哥打的半死,将我掳上了去海外的货船,我拼死逃出,一路小心翼翼的赶往上京,想和大哥回合。后来就在大宝慈寺中遇见了姑娘”

第62章 风声(一)() 
“笑鸮不喜炎热,大夏那样的气候兴许并不适合它们生存,所以你没见过才是正常,可这一只突然出现的笑鸮,兴许是有人豢养的,所以才会突兀的出现在那里。”猫头鹰在上京并不稀奇,李殊慈小时候就经常听老人说,不怕夜猫子叫,就怕夜猫子笑。

    木云点点头:“没错,我经常和大哥上山打猎采药,并没有见过这种鸟,难道真的是凶手豢养的?怎么会有人豢养这种可怕的东西?”

    李殊慈摇摇头,道:“你见了这只笑鸮之后,便引来了凶手追杀,也许这种东西也是有灵性了,像鹰隼一样可以为主人报信。不管怎么样,这么特殊的东西,也算是一条线索。对了,那位四叔是什么人?你们有探寻过吗?多大年纪,行止如何?事后你们有没有发现他的尸体?”

    “四叔他,听说是来大夏购买药材的商队糟了盗匪,所以身受重伤。当时四叔也就三十多岁,待人极是和气,虽然面有风霜之色,但举手投足都像个贵公子一般,我们家人对四叔的印象很好。难不成姑娘怀疑他?可有什么理由呢?虽然我们并没有发现他的尸体,也可能是他在出事之前离开了呢。”

    “不无可能,但,他是不是商人且不说,突然到访,然后就出了事,事后也并没有发现这个人的迹象,足以成为被怀疑的对象。就算是他在出事之前就离开了,若是能找到他问一问,也许能得到一些消息呢?”

    木云想了想,站起身走到李殊慈平时写字的书案前,拿起笔粗略的画了一张人像,虽然简略,但神韵是有的,青鸽惊讶道:“木云还会画这个?”

    “都是当年被我爹逼出来的,大哥比我画的好的多。”

    李殊慈走上前,俯身观看,画像上的人确如木云说的一般,是个气韵十足的公子模样。“既然他不是大夏人,那后来他留在大夏是为了什么?”

    “你知道的,我这人向来没心没肺,对这些事情并不感兴趣,兴许我爹是知道的。不知道我大哥有没有什么印象。”木云想了想,摇摇头,并没有什么印象。

    第二日,又是一个大好晴天,冬日的暖阳挂在高蓝的天空中,众人齐聚半边楼。李殊慈正在询问木山那位“四叔”的情况,向九乐颠颠哼着曲推门进来。众人都习惯了他整日都是一副欢天喜地的模样,只有木云和他有些不对盘,道:“什么好事,给你乐成这副傻子样?”

    李殊慈暗自好笑,怕向九就此打开话匣子,急忙抓起一块糕堵住他的嘴:“去叫贺全上来!”

    向九最大的优点便是听话,只要是李殊慈吩咐的,都能立刻去办,虽然话多了一些。李殊慈继续说道:“按照木山的形容,这位四叔与令尊也只是君子之交,并无过多交涉,但由于西氓人和北野人与咱们这里的外貌习性等相差较大,所以最大的可能,他应该是崇南人士。”

    木云和木山皆点头同意。

    “那个小女孩?”

    木山道:“那日我跟着那个小女孩一直到了城外一处破庙,原来她不是一个人,还有一个老人,被她称为“爷爷”,只是她爷爷似乎不能说话,脸上满是疤痕,平时都将头脸裹起来。”

    “满是疤痕?”李殊慈和木云异口同声的惊讶道。

    “是不是长得又矮又瘦?”木云诧异道。

    “的确又矮又瘦,你怎么知道?”

    “说来真是巧了,上次和向九出去办事那次,回来的时候曾经到西城那间残风客栈歇脚,碰巧看见这对祖孙俩也在里面,当时因为看见他脸上似乎就有疤痕的样子,所以特意看了一眼,只是他一直低着头,也看的不是十分清楚,只记得他长得十分矮瘦,小女孩穿着一身粉色的衣服。”

    “这么说,那个时候他们可能才刚刚到达上京,不管怎么说,还是继续留意着,最好能得到她们的信任。”

    片刻功夫,贺全放下手中事物和向九一同返回,原本就十分会走关系打交道的贺全,现在完全是一副生意人的模样,和从前大不相同,雷嬷嬷和女儿女婿基本不用抛头露面,一切都被贺全打理的井井有条。他一身素青短褐衣袍,一脸的精明能干。见了李殊慈,大大方方见礼:“五爷!”

    李殊慈赞赏的点点头,开门见山道:“最近,你们可有听说关于农历十二月二十五的的消息?”

    贺全给向九拉了一把椅子,自己则坐在他旁边,听了李殊慈的问话,原本处变不惊的脸瞬间变得窘迫起来,一副不知怎么说的样子。就连一向话多的没边的向九也仰脸看天,一副我没听见的模样。

    李殊慈和木云面面相觑,木云是个急性子,催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说呀!”

    向九吞吞吐吐的说:“唉,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那个,唉,你们从哪听说的这哪是跟你们姑娘家说的话!”

    李殊慈直接看向贺全,贺全的脸居然有些红了,斟酌片刻说道:“农历二十五,没什么别的大事,就是听说五更巷要评选花魁,就这么一件事,没别的了我想着,这事不好跟您说,就没写进往日的消息里去”

    李殊慈和木云也有些不自在,那些个风月场所的事,是不太好说出口,毕竟都是未出阁的姑娘家呢!木云突然冲向九翻了个白眼:“这么说,你方才乐颠颠的,便是因为这件事吧!”

    向九一瞪眼:“我?大爷我会因为这么点子事大爷我的事你跟这小丫头片子有什么关系!”

    两人顿时如炮仗一般,就要对轰起来。李殊慈连忙制止,说道:“昨日连氏在一处破败院落里见了一个矮胖妇人,瞧那形容做派,不是鸨母便是牙婆子。其中提到一句:事情一定要赶在二十五之前办了!看来,应该和这件事有关。”

    “难不成,连氏打算将沈文贺的小妾卖了,顺便夺个花魁玩玩?”向九臆测道。

    “不会,她的手根本就伸不到沈文贺的小妾身边。何况,她根本就没打算跟沈文贺彻底翻脸,怎么会这么大张旗鼓的卖掉沈文贺的妾室呢。”

    “那她是要卖了谁?”向九瞪眼问。

    “那她会不会是要买谁呢?”贺全琢磨着说道:“上回,咱们让人将沈家三房独子为青楼女子一掷千金的事情透露给连氏,她会不会是在这件事上做文章?”

    “对呀!贺全你真是越来越聪明了!”向九一拍贺全的肩膀,“可是,她想要怎么做?难不成买回家双手奉上,以求三房援手?”

    “据我所知,沈家的三房之间的关系私底下并不和睦,若不是有沈尚书压着,撕破脸都是有可能的。即便是买回家送给三房,”李殊慈示意木云,木云从袖中抽出一张雪白的细宣,上面画着连氏会面的那个妇人,“你们当中是否有人见过此人?”

    屋子里的人围过来看向宣纸上描绘的粗矮妇人,向九一拍大腿道:“见过见过,她常在五更巷走动,但并不是鸨母,而是牙婆,手底下有不少人,大多是各地的拐子,还来过咱们这谈生意,我听到的!”

    “这么说,就确认无疑了,连氏的打算定然和评选花魁这件事有关。”李殊慈道:“沈三公子那位红颜知己是什么人?”

    “这位姑娘名叫翁小鸢,是瑞仙楼新近捧红的绝色,听闻翁小鸢光是回眸一笑便能颠倒众生,一身舞技更是美妙绝伦,常出入五更巷的乌衣子弟,都以能做她的入幕之宾为荣。本来上京的秦楼楚馆以浮世楼为行首,自从翁小鸢在瑞仙楼露面,竟然隐隐盖过了浮世楼的风头。来历倒没听说有什么特别。只是,传言这次的评选花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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