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殊慈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调侃道:“怎么,难不成你以为我会算命?好吧,那我就来算算,你叫阿南,你哥哥难不成是叫做阿北的?”
易南若是眼珠子多,绝对已经掉了一地了。
易南愣愣的挠挠头,算了,自己都跟着她了,还不知要多久。况且,如实寻找哥哥也得求她帮忙,便如实说了。“我姓易名南,我哥哥姓易名北。”
第16章 胆大包天()
李殊慈见她一副见了鬼,最后一脸妥协的神情,顿时忍不住拿帕子遮了脸哈哈大笑起来。笑的易南一脸窘迫。
回到李府,天色已经擦黑,易南知道李殊慈是丞相府的小姐很是惊愕,李殊慈只是一笑并不多解释。姚氏见到易南也很惊讶,听李殊慈细细解释了,才放心下来。陪着老夫人和姚氏用过晚膳。易南便跟着李殊慈去了她的院子。
青鸽退出屋子顺手给李殊慈带上门,李殊慈在里间和易南说话,她便拿了绣活儿留在门口守着。
李殊慈见易南仿佛又有话要说,便好整以暇的坐在那拄着腮等着。
易南出奇的有些扭捏,吭吭叽叽半天才道:“那个虽然以后未必是个什么情境,此时你既然收留了我,我现在便是你的丫头了,若是若是有什么事,你,你尽管吩咐。”说着说着脸就红了。
易南的身手不错,若是不遇上高手,随机应变还是够的,李殊慈心里早已有数,也有了打算,好笑道:“哦?这样的话你倒是说说你会做什么?”
易南的脸更红了,想了想道:“那个,在下额那个,我,我打架挺厉害的,骑马射箭也都行”
说完了,又十分懊恼,一个闺阁小姐要她打架骑马射箭做什么!斟酌一番又说:“还会些医术,虽然不精,普通的病痛确没什么问题的”
看李殊慈一脸纠结思虑,易南愈发的觉得自己没用了,李府这般的家族,以自己医术还未必赶得上李府中常驻的大夫。她倒是对用毒十分擅长,可是这一点她不敢说,说了李殊慈也用不到。
没想到紧接着就听李殊慈问:“你会医术,想必也是会用毒的吧?”
医毒相通,单看你钻哪一方面罢了。李殊慈这么聪明,肯定知道,这么猜也是正常。让她惊讶的是,李殊慈比她还要小两岁,不仅处事极为冷静,头脑清晰,常常都是一针见血。
易南愣怔的望着李殊慈,她知道崇南的女子和大夏的女子不同,甚至区别十分的大,在大夏,女子可以随意的在街上行走,不避生人。可以骑马射箭,上山打猎。可以延医问药,养蛊制毒。可崇南的女子,听说她们从小养在深闺,虽不至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不过访亲文友,出门也需要个正经名头的。
为何她遇见的这个居然如此胆大包天,与众不同。
不过,换句话说,若李殊慈是个寻常闺秀,今日也不会帮她了,易南是很相信直觉的人,她决定信任李殊慈。想通如此关节便口齿伶俐多了:“大夏沼泽遍布,蛇蝎虫蛊多不胜数。药医和毒医更是地位平等,所以大夏人多少都是会用一些毒的。在下不才,正是个中高手。”
李殊慈见易南这般,便知她已经想通个中关节。笑盈盈道:“即然如此,你若愿意跟着我,我自然也会为你摒除后患。你可以在我这里藏身,我也可以帮你寻找易北。追杀你和易北的人应当是大夏人罢。想必大夏人也轻易不会来招惹我堂堂右相府。我知道你们定然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你们二人留在我身边五年,帮我做事,到时候是走是留,全凭你们二人!”
易南听了这话露出惊诧,略微思考了一下,却也觉得合情合理,血海深仇总是要报,可没有根基,没有银钱,没有情报,如何做得到。她甚至不知道他们易家到底是为了什么被血洗满门!五年的时间,也够她们兄妹筹谋了。于是回答道:“如此甚好!”
李殊慈眼睛明亮,流光轻转,点头微笑。
“你既然到了崇南,进了李府,就要尽早适应,便暂时忘了你是个大夏人罢!名字也要改,那些人虽然一时半刻摸不到此处,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不可露出一丝一毫的端倪来。”大夏在崇南以南,人文风俗虽然相差较大,但相貌去和崇南人一般无二。若是平时多注意一些细节和生活习惯,想来并不会有什么问题。想了想继续说道:“万木云深隐,连山雨未开。你便唤作木云罢,你哥哥便是木山。”
易南点点头,李殊慈说的对,小心驶得万年船。当下一脸诚色揖手道:“阿慈小姐,在下也替大哥谢了!”
李殊慈听她如此称呼自己,不由咯咯的笑了起来,一双狭长沉静的眼眸此番笑起来居然流光潋滟,看的易南一呆。李殊慈掩了笑:“你看你,这阿慈小姐是什么不伦不类的叫法,是你们大夏人的习惯?我在家排行第五,人前,你便同青鸽她们一样喊我五姑娘吧。”
顿了一下又说:“你和易北,可有什么特殊的联络方式?”
易南一听此话,立即严肃起来,认真道:“自然是有的。不过恐怕此时已不能用了。之前我和大哥约定,若是走散了,便在上京会和。白日里听那几个人说,是发现了大哥的行迹才到了京城。那些人都不是一般的高手,我怕他们也会发现蛛丝马迹,便未在上京留什么记号。
李殊慈食指轻叩桌面,思忖了半晌,神秘兮兮地道:“那便只能见机行事了。如此,先给你找个帮手再说。”
第17章 闷棍与绑架()
易南附耳过去,听了李殊慈的交待眼睛越瞪越大,最后眼中的兴奋几乎要溢了出来。眉飞色舞地眨了眨眼睛,一拱手:“姑娘放心,木云定将此事办妥!”
易南这几日进了李府,李殊慈天天带着她出入老夫人和姚氏的屋子,众人也很快接受了李殊慈的说法。易南很有规矩不说,人也直白爽朗,很得姚氏和老夫人的欢心,几日下来,不仅主人家对她很待见,简直将她当做客人一般。就连各个院子里也总有那么几个仆人侍从对她很是亲近。
李殊慈对此倒是乐见其成,易南天生就是有这么个本事,她是知道的。抛去各个院子里错综复杂的关系不说,其他两房里心不齐的丫头婆子们也是有的。若能接机寻出几个突破口,就再好不过。
易北的事情除了老夫人,并未对其他人声张,以免人多口杂。只是借此请求老夫人让易南时不时的出府还是有必要的。
这几天空闲,易南买回许多药材香料,捣鼓出不少药丸和粉末。分别告诉李殊慈各类药丸药粉的功用,李殊慈可是长了见识,身上带了一部分,又给青鸽身上也藏了些,以备不时之需。
到了第五日大一早,木云一副小厮装扮,仔细的将眉毛描粗,悄悄出门去了。清秀的脸蛋不知涂了什么,一抹菜色,眼珠子发黄,乍一看便让人觉得这人恐怕活不了几年了似的。
城北永余巷老黄家,高门大院,表面上看去算不得显贵,院子里却精雕细琢,很是花了几分心思。城北虽不是上京最最繁华之地,可也是寸土寸金,黄三元一个小小的商户,能攒下这份家业也不知使了多少腌臜手段。
永余巷后身有一条小道,尽头处紧连着一处异常潮湿的细长胡同,墙壁斑驳破旧,上面一堆一朵的长着许多青苔,稍不留神便会蹭上一身的青碧汁水,可见这巷弄十分狭窄。
时辰还早,可有人已经被木云敲了一闷棍,从被窝里拎了出来。套上麻袋,一步一拖拉的走在这窄巷中,麻袋里鼓鼓囊囊,看得出来里面的人块头不小。
木云摸了把头上的汗,歇住脚狠狠的照着麻袋踢了上去,她力气是大,可将这狗东西弄出来真是累的够呛,黄三元这辈子做的恶都报应在他儿子的脑壳子上了。那癞头木云捂嘴干呕了一声,朝天翻了个白眼,她还没吃早饭呢!
木云拖着麻袋“呲呲”的蹭到了细长巷子最深处,抬起手轻轻叩了两声漆黑掉渣的小木门,不一会,门从里边吱嘎的开了个缝儿,一个精瘦黑黄的脸从门缝儿处探了出来。木云不等他反应,两指夹着一根细银针飞快往那人太阳穴扎了下去。
精瘦汉子两眼一翻,扑通跪倒在门边上,木云得意的挑了挑眉毛,她做的这香药,让一个成年男子晕迷个把时辰不成问题。手脚利落地将精瘦汉子给绑了个结实,回身瞅了一眼巷子外,时间差不多了,那胆子溜肥的五姑娘也该到了。
小小的院子里只有一间屋,摆着两只破旧的水缸和一架木头床,一眼便望了个底儿穿。木云往前走两步,眼见一只空水缸里,野猫子蓬头垢面,手脚被捆,满脸青紫嘴也堵着,被摧残的仿佛弱鸡似的蹲在里头。
“哎!”木云上前敲了敲水缸,将他口中的抹布一把拽了出来,“还有活气儿没!有就吱一声,大爷来救你了!”
缸里的野猫子头晃了晃,仿佛脖子撑不住脑袋一般,眼睛睁开一条缝,声如蚊蝇般,“你是谁?”
木云一见他动了,两手把住缸沿,将水缸缓缓放倒,野猫子脑袋跄到地上,差点一口气上不来。木云上前给他解了绳子,想了想将早上买的两只包子递过去,“喏,吃了吧!”说罢朝门口的麻袋指了指,“看见没,那是我家姑娘给你付的定金!吃饱了一会好看戏!”
野猫子也不过是三四顿饭没吃,他一个大男人穷惯了也不怕饿这一天两天的,可香喷喷的肉包子摆在眼前,实难抗拒。伸手接过就往嘴里填,含糊不清地跟木云道谢:“多谢姑娘相救你说的什么姑娘什么定金?”
第18章 怂包黄仁才()
木云瞪眼,蹲下身看着盘坐地上的野猫子,问:“哎!你怎么知道我是个女的!”
两个包子瞬间已经下肚,“我常年在外跑活计,见过不知多少好人坏人怪人,这点眼力都没有,早就饿死了。”
“我画成这样你都看得出来,行!我们姑娘还真没看错你!”木云抱着两条手臂惊叹道。她的易容术虽说没有她爹精湛,但这么些回从来没人能一眼看得出来,况且她年岁不大,更加不好辨认。
野猫子抬手抹了抹嘴,看了看木云,又看了看麻袋。挣扎起身,“你们姑娘是”
“先不急知道我是谁。”
人未见声先至,李殊慈身穿青黑斗篷,将身体遮盖的严严实实,大大的兜帽遮住半张脸,青鸽手则捧着一个小巧的四方盒子,踏进简陋暗沉的屋子,李殊慈缓缓道:“等这一场好戏结束,你有了打算,咱们再说不迟。”
野猫子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比先前更加疑惑。而此时麻袋里的人呜呜两声,显然已经醒了。
木云用眼神询问李殊慈,李殊慈摆摆手,悄声说道:“不必了,便是要他醒着才好呢。”
木云不管夜猫子作何想法,上前解开麻袋,拽起底角向上一提,黄三元的赖头儿子黄仁才骨碌碌滚了出来。
黄仁才惊魂不定地望屋里的四个人,嘴里被塞了麻核,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他只认得其中一个是他爹昨天抓到的杀人犯,另外三个从未见过,他自己就是个泼皮无赖,如今遭逢绑架,当然知道接下来肯定没什么好事,愤怒不已,不断挣扎。
李殊慈咯咯一笑,语速十分缓慢,道:“你不要害怕,我今日将你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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