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娇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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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娇妻- 第10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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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边是虚情假意造反成功后就会将陈家上下打入大牢、甚至赐她一杯毒酒的丈夫,一边是待她如珠似宝的亲生父母,陈娇很清楚自己该选择谁。

    李牧抵达战场时,陈娇命她从国舅府带来的护卫备车,她要带虎哥儿回长安。

    严管事疑惑地赶来询问:“夫人怎么突然要走?”

    陈娇抱着虎哥儿,神色惶惶:“这两晚我总做恶梦,梦见匈奴铁骑南下,我心实在不安,且先回长安住段时日,待大人凯旋,再去接我们娘俩。”

    严管事总觉得哪里不妥,可陈娇是主子,他没有资格阻拦。

    陈娇抱着虎哥儿上了马车,很快便顺利出了平城。

    出城的时候,陈娇挑起窗帘,往后看了眼,百姓们进出城门,有个孩子不知何事喊了声爹爹。

    陈娇怀里,突然也传来一声稚气的“爹”。

    陈娇错愕地低头。

    虎哥儿望着娘亲,笑着又喊了声“爹”。

    陈娇眼睛一酸,险些落泪。

    她不怕没有丈夫,只可怜她的虎哥儿,要没爹了。

    可是,陈娇不后悔,是李牧先不要她的,他眼睁睁看着她随陈廷章走了,毫不挽留,如果不是为了他的大业,李牧也绝不会去长安接她。

    一个月后,陈娇回到长安,将“李牧”写给临江王的密信,交给了陈国舅。

    陈国舅当然认得好女婿的字迹,再有女儿哭哭啼啼伤心欲绝,陈国舅当即沉了脸。

    陈国舅信了李牧与临江王谋逆的事,但他暂且没有动手。

    战场上,陈娇的马车还在半路时,李牧就收到了严管事的信。知道陈娇带着虎哥儿回长安了,理由是害怕他败给匈奴,李牧既体谅小女人的胆怯,又不满小女人对他的轻视,杀起敌兵来越发英勇,短短三个月,李牧的大军便再次将匈奴铁骑打退了。

    他立了大功,陈国舅请皇上下旨,宣李牧进京领赏。

    李牧本来也要去接妻儿的,但离开平城之前,李牧突然收到一封密信。

    宫里昏君身边,自然也有临江王的棋子,得知陈国舅已经起了疑心,临江王决定提前起事!

    信中,自然提及了陈国舅的疑心因何而起。

    李牧慢慢攥紧了手。

    他与临江王之间,根本没有书信来往,他没写过信,陈娇又如何能偷到他的亲笔书信?

    “你不在家,我,我看着你的字,就当看见你了。”

    原来她那时的羞涩与柔情,都是装出来的,也许,从她随他回来的第一天起,她就开始筹谋了。

    不对,她如何得知他会助临江王谋反?

    是陈国舅早就起了疑心,不惜将女儿嫁给他,监视他?

    也就是说,娇小姐之前的跋扈与后来的失忆,都是演戏?

    李牧突然想笑,枉他自以为将她握于股掌,没想到自己才是自始至终被玩弄的那个。

    是他小瞧她了。

109() 
既然知道陈国舅在京城布下了弥天大网;李牧自然不会再进京;以突染恶疾为由拒绝了。没等陈国舅撤了他的太守官位;蜀地临江王先以“除奸佞、清君侧”为名;挥师北上;各地均有将领响应;李牧同样叛变了朝廷;手下不服者一律斩首。

    陈国舅虽然没能抓到“好女婿”,但对于临江王造反,他提前做了半年的准备。

    朝廷大军与叛军大战了几次;各有胜负,然而临江王素有贤王之名,深受蜀地百姓爱戴;当今圣上却是个只知享乐的;陈国舅助纣为虐搜刮民脂,百姓们深受其苦;到了年底;得到百姓支持的临江王渐渐处于优势。

    形势紧急;陈国舅在家的时间越来越少;几乎住在了宫中。

    有陈国舅在;陈娇对战局很清楚,朝廷渐渐吃紧;她心中忧虑,怕最终国舅府还是逃不过被抄家下狱的命运;可她只是个深闺妇人;不懂战术用兵,除了寄希望于朝廷大将,别无他法。

    过完年,随着朝廷一位大将的陨落,朝廷这边形势急转直下,苟延残喘了半年,六月初,临江王尚未抵达长安,李牧率领十五万铁骑,先将长安城围了起来。

    胜负几乎已定,只看叛军何时攻破长安城了。

    长安城城门坚固,要攻破绝非易事,但宫里的帝后依然心急如焚,俯瞰天下久了,突然要面临国破家亡,心情可想而知。

    皇后忍不住埋怨陈国舅:“都怪哥哥,非要栽培李牧,不想养虎为患!”

    老皇帝也迁怒地瞪着陈国舅。

    陈国舅刚刚五十出头,临江王造反前,他头上只有隐约几根银发,现在却是白的多黑的少。面对帝后的指责,陈国舅无话可说,是他认错了人,挑错了女婿。

    皇后唯一的儿子,十五岁的太子突然想到一个主意,激动地对陈国舅道:“舅舅,你待李牧恩重如山,不如趁临江王赶来之前,咱们先招安李牧?他有十五万铁骑,咱们亦有十万守城禁军,不怕对付不了临江王!”

    老皇帝、皇后都抬起了头。

    陈国舅叹道:“此计虽好,只是招安李牧谈何容易?他处心积虑讨好于我,就是为了今日。”

    年轻的太子发出一声冷笑,道:“他若不肯降,他攻城之日,咱们便拿他的儿子祭旗!”

    老皇帝、皇后眼睛一亮,对啊,李牧人在城外,虎哥儿与陈娇都在城内,李牧就算不在乎曾经的枕边人,他能眼睁睁看着亲儿子死在墙头?

    陈国舅心里咯噔一下,难以置信地看着对面的一家三口。

    皇后最清楚他对陈娇母子的宠爱,不由走过来,面露难过地道:“哥哥,我知道你疼爱虎哥儿,可眼下只有此计能挽回败局,请哥哥以大局为重,莫因妇人之仁贻误了战机。临江王随时可能抵达长安,到那时,就算李牧肯倒戈,也无济于事了啊!”

    陈国舅闻言,咬咬牙,应承道:“好,明日我亲自去阵前劝他,他若执迷不悟,就别怪我六亲不认!”

    帝后一家大喜。

    陈国舅出宫时,天已经黑透了,回到国舅府,全家女眷大多已经歇下。

    陈国舅劝妻子先睡,然后他来到了女儿的春华苑。

    陈娇这边还亮着灯,虎哥儿这几日闹肚子,刚哭过,现在赖在娘亲怀里不肯睡觉。

    得知父亲来了,陈娇直接让丫鬟将人请到了内室。

    “外公!”

    陈国舅一进来,三岁的虎哥儿就骨碌爬了起来,凤眼亮晶晶的,哪有一点想睡觉的样子。

    陈国舅暗暗叹息,小兔崽子跟李牧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可他就是喜欢,看虎哥儿比看那几个庶子给他生的孙子还顺眼。

    “这么晚了,虎哥儿怎么还不睡觉啊?”陈国舅坐在榻前的凳子上,将外孙抱到了腿上。

    虎哥儿摸。摸外公的白头发,眨着眼睛道:“想吃糖,娘不给我吃。”

    陈国舅笑了,然后绷着脸,指着男娃娃的小嫩牙一本正经道:“晚上吃糖,第二天嘴里都是虫子,把你的牙都咬掉了。”

    虎哥儿信以为真,害怕地捂住了嘴。

    “爹爹怎么这时候过来了?”祖孙俩说笑,陈娇等了会儿才问道,目光担忧地看着父亲。

    陈国舅叹道:“想到你那不争气的大哥了,睡不着。”

    陈娇眼神一黯。这两年陈廷章一直被父亲拘在西南,临江王造反后,陈国舅曾命儿子回来,可直到今日,陈廷章也没有出现,是生是死都无从知晓。

    “唉,我这些儿女,数你们兄妹俩最让我操心。”无意识地拍着虎哥儿,陈国舅又叹了口气。

    陈娇心酸,跪到陈国舅面前,愧疚道:“女儿不孝,如果不是女儿不懂事,爹爹就不会栽培他。”

    虎哥儿疑惑地看着娘亲。

    “现在说那些有什么用。”陈国舅一手扶女儿起来,用一种不舍的眼神看着女儿,幽幽道:“爹爹只盼你们兄妹都好好的,爹爹老了,糊涂了一辈子罪有应得,你们还年轻,不该被爹爹连累。”

    “您别这么说。”陈娇再也管不住眼泪,低头哭了出来。

    大人们心事重重,虎哥儿虽然不懂,但也知道自己要乖点,终于不闹了。

    第二天,陈国舅出发前,又来了一趟春华苑,他亲自端了糖水来,祖孙三代一起喝了。

    “甜不甜?”陈国舅笑眯眯地问虎哥儿。

    虎哥儿重重地点头:“甜!”

    陈国舅再看女儿,笑道:“来,咱们爷俩下盘棋。”

    陈娇觉得奇怪,但陈国舅坚持,她还是命丫鬟取了棋盘来。下棋的时候,虎哥儿困了,坐在外公怀里睡着了,陈娇看着儿子熟睡的样子,不知为何,眼皮也越来越重。

    。

    日上三竿,长安城外,李牧一身铠甲骑在马上,远远望着城门开启,陈国舅骑马出来,旁边还有一辆平板马车,距离太远,看不出车上装了什么。

    “将军,小心车上有埋伏。”眼看李牧要单骑去见陈国舅,高俊沉声提醒道。

    李牧摆摆手,示意他不用多说,随后李牧催马,朝陈国舅而去。

    曾经的翁婿二人,很快就在两军中间会合了。

    陈国舅稳坐马上,微微眯着眼睛打量李牧。

    李牧下马,恭敬地朝陈国舅行礼:“小婿拜见岳父。”

    陈国舅冷笑:“将军乃王爷麾下第一大将,这声岳父,老夫可不敢当。”

    李牧平静道:“王爷贤明,民心所向,小婿从不后悔先前所为,只有愧于岳父的苦心栽培。”

    陈国舅哼了哼。

    李牧已经看到了陈国舅旁边那辆车上的金银珠宝、美酒佳酿,以及两个大箱子,想来里面也是奇珍异宝。知道陈国舅有拉拢之心,李牧抢先道:“岳父,昏君败局已定,我却不忍岳父一家受其牵累,只要岳父弃暗投明,大开城门,小婿定会竭尽全力去王爷面前求情,保国舅府上下平安周全。”

    陈国舅笑了,望着李牧身后的大军道:“王爷要除奸佞,那个奸佞就是我,你有何德何能保我?”

    李牧直视他道:“王爷起事,小婿立功无数,愿以自身功勋换国舅府上下性命。”

    陈国舅微怔,思忖片刻,问道:“你这样做,是为了虎哥儿?”

    李牧苦笑,垂眸道:“是,倘若岳父因我而死,他们娘俩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

    陈国舅审视地看着他:“虎哥儿是你的骨肉,你看重他我理解,但娇娇那样对你,你不恨她?”

    李牧眺望国舅府的方向,自嘲道:“恨不恨,她都是虎哥儿的娘。”

    言罢,他再次朝陈国舅行礼,诚恳道:“看在虎哥儿的份上,望岳父成全。”

    陈国舅笑了,望着头顶的青天,朗声道:“老夫确实是奸佞,身后的整座长安城都是老夫的,王爷想夺便来夺,指望老夫投降,那是不可能!”

    李牧神色复杂。

    陈国舅指指旁边的马车,用赏赐的语气道:“以前你来,岳父都会设宴款待,这次是不行了,这些你拿去,算是老夫的一片心意,从今以后,你李牧与我陈家再无关系!”

    说完,陈国舅一甩马鞭,转身朝城门而去。

    李牧站在原地,直到陈国舅进城了,城门再次关闭,他才上马。

    “拉回去吧。”看眼陈国舅留下来的车夫,李牧淡淡道,众目睽睽,他怎会收陈国舅的礼。

    车夫却道:“箱中有举世无双的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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