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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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鲸- 第2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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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她也睡不到,”丁幼禾笑眯眯的挂住他的脖子,“除了这件事之外,肖潇为人其实挺好的。当年我爸出了事,为了还钱我把小楼的一半租出去,她听说我要还债之后,主动提了两百块月租。”

    “这点小钱,就把你给收买了。”

    “这不是钱的事,”丁幼禾笑了笑,“在你最需要的时候,哪怕是一根火柴都值得被感恩一辈子。”

    元染低头,吻了吻她的唇,“你说的对,你就是我的那根火柴。”

    丁幼禾半开玩笑地推搡他,“你说谁火柴呢?你才火柴!”

    话说了一半,忽然感觉腿被什么抵住了。

    耳边传来元染低沉的嗓音,“我才火柴?你确定……嗯?”

    丁幼禾面红耳赤,挪了挪身子,试图躲过那个“威胁”,然而覆在她上方的某人铜墙铁壁似的不让开。

    她每动一下,反而摩擦跟甚一些。

    “别动,”元染压住她不安分的小细腿,“如果你不想把我逼疯。”

    丁幼禾果然立刻像只躺平了的洋娃娃,哪哪都不敢造次。

    只可惜,呼吸太急促,胸前的起伏根本停不下来,一下、一下地贴上他结实的胸膛,就像极有节奏的邀约,挑战着临界点上的自制力。

    元染闭上眼,说了句:“你还是随便动吧,不动我更忍不住。”

    丁幼禾委屈巴巴地撇嘴。

    动也不行,不动也不行,到底要她怎么样嘛!

    她刚想缩起身子从他的桎梏下逃开,却立刻又被他拽了回来,双手从身后搂住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睡觉,”他的声音里带着些懊恼,“哪也不许去。”

    丁幼禾像只小虾米似的弓着身子,被他搂在怀里,感觉得到他肌肉的紧绷和呼吸的不匀。

    他在忍耐。

    她闭上眼,掌心包住他微凉的手背。

    一个愿意为你去委屈自己的男人,心里一定是替你留了位置的,对现在的丁幼禾来说,这样就够了。

    *** ***

    一回生、二回熟。

    早上混入人群,溜出百货公司,丁幼禾表示:完全没难度。

    手牵着手跑到人行道上,丁幼禾回头,笑得狡黠,“真刺|激。”

    元染唇角微勾,“这就刺|激了?看来我还需要更努力。”

    丁幼禾脸一红,甩开他的手,“说什么呢?听不懂。”

    元染一捞,重新将她的手攥回掌心,“听不懂没关系,会做就可以了。”

    丁幼禾像做了贼似的,心虚地张望,确定周遭没有人注意到他俩的对话,这才放下心来,瞪着他:“你怎么这样啊!你才几岁,满脑子都装了些什么鬼东西啊?”

    “你脑子里如果没有那些,”元染无辜地反问,“怎么会知道我在说什么,幼幼?”

    丁幼禾哑口无言。

    她就是先被肖潇给荼毒了思想,又被元染带坏了身体。

    呜呜哇,纯洁宝宝丁幼禾从此天涯是路人。

    看着她一脸生无可恋,元染忍不住笑了,托住她的脸颊在额头上吧唧亲了一口,“就算你满脑子春|宫图,我也不会嫌弃你的。”

    丁幼禾石化在原地。

    春……春什么??!

    她擂起拳头要揍人,可是元染已经大笑着走远了。

    碍于周围人看母老虎的眼光,丁幼禾只得委屈巴巴地收了拳头,咬牙切齿地跟着他走上站台等公交。

    余光瞥了眼与自己并排站着的少年。

    挺拔英俊,斯文儒雅,眉眼间都是阳春白雪、与世无争。

    他|大爷的,谁能想到他刚刚都说了些什么?!

    丁幼禾深深地理解了以貌取人是种绝对的错误。

    就在看见开往刺青店方向的公交即将进站,周围的乘客都从他们身边涌过去堵车的时候,一直目不斜视的元染忽然偏过头,凑近丁幼禾的耳边,用底得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说:“有些事跟年纪是没有关系的,不相信的话,今晚见?”

    说完,人已经大步流星走向公交。

    丁幼禾脸上火烧云似的,在原地愣了一下,就看见他从人群里向自己招手,面色从容,嘴角带笑,“幼幼,快来,上车了。”

    上车……上车。

    是,她是真上了这十八岁老司机的车了,还是高速车,上了路就下不来的那种QAQ

    车颠颠簸簸、弯弯绕绕地开了许久,两人下车之后又步行了快一公里,才回到刺青店,时间已经接近中午十一点。

    阳光从树冠的正上方照下来,在树荫下的男人脸上落下点点阴影。

    颜梁淮站起身,拍了下大衣下面沾上的灰尘,眼睛看着丁幼禾,平静地问:“回来了。昨天晚上去哪里了?”

    丁幼禾没想到这个时间他会在这里,而且身上还穿着昨晚火锅店分开时候的那身衣服,迟疑了一下,问:“你等了我一晚?”

    “回来就好。”颜梁淮避而不答,淡淡地说。

    丁幼禾见他把视线投向元染,索性在他开口问之前主动说清楚,“我要帮元染找出当年陷害他的人,在那之前,他会住在店……跟我在一起。”

    颜梁淮浓眉蹙起,眸光中满是不理解,“阿禾,我能理解你把他当朋友,替他打抱不平的心情。但是,元染不适合住在你的店里,如果无处可去,我可以想办法帮他找落脚的地方。”

    “不用麻烦了,”丁幼禾轻声说,“我这里地方宽裕。”

    “不是地方大小的问题!”颜梁淮被她的坚持弄得没有办法,只得把话挑明,“他不是你以为的样子。元染,你在少管所的资料我已经都调出来看过了,再继续装下去,没什么意思。”

    习惯于保持沉默的元染这才缓缓开口,“我装什么了?颜警官。”

    颜梁淮冷笑,“你在阿禾面前乖得像孙子,在少管所里的时候可是不折不扣的小霸王。听说他们私底下都管你叫什么……染爷?爷。你告诉我,在那种地方,你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孩是怎么让人俯首帖耳的,用扮小白兔的法子吗?”

    元染轻笑,“别人怎么喊我,是别人的事,不是我能决定的。至于我在幼幼面前是什么样子,那是我跟她的事,应该不劳警察叔叔费心?”

    颜梁淮比丁幼禾大几岁,比元染可就大得多了,这一声“警察叔叔”彻底将三人拉开了辈分。

    颜梁淮心里被这个浑身心眼的小孩气得不轻,可面上总还得保持身为年长者的体面,冷声道:“你少跟我贫嘴,我当警察这么些年,什么不良青年没见过,你骗不过我去。”

    “颜警官。”丁幼禾打断他,笑了笑,“你知道街坊邻里私底下管我叫什么吗?”

    颜梁淮并不住这条街,自然不清楚,“什么?”

    “河东狮、母老虎。”丁幼禾坦坦荡荡地说,“这还算好听的。”

    “阿禾……”

    丁幼禾摆摆手,“没事,我不生气。我知道自己脾气不好,气急了什么东西都能往人脑袋上磕。但如果我不那么做,你觉得这刺青店还能开吗?”

    刺青店里往来的都是些什么人?

    像肖潇这样的边缘人算好的,更多的是罗野那种随时喊打喊杀的混混。

    像丁幼禾这样年纪轻、长得又漂亮的小姑娘,但凡性格稍微软弱点,早不知道被人欺负得头都抬不起来,就算有一身好手艺也得堕入风尘都说不准。

    这道理颜梁淮自然明白,所以他从不觉得丁幼禾这暴脾气有什么不对,更不会因此而嫌弃她。

    每个人都需要有保护自己的武器,而丁幼禾的凶悍就是她的保护色,能给她在已然狭窄的生存空间里谋一丝喘息的余地。

    丁幼禾指着元染,对颜梁淮说:“我很凶,那我就是坏人吗?他不也一样吗?在那种全是坏人的地方,想要活下去就要比别人更坏、更狠,这有错吗?”

    作者有话要说:  晋江抽掉了我的作话……

    其实是想说,现在心意已定,也没什么隐瞒了,染小爷真的可以开车了,emmm

    这次是真的。

    么么,明天三更,21点

第27章 撩27下() 
正午的太阳光; 耀眼夺目。

    三人站在刺青店门口,许久都没人开口。

    最终是颜梁淮率先打破沉默,“阿禾,你会后悔的。”

    丁幼禾突兀地笑了下; 摇头,“当年我爸的事儿没查明白; 这一次; 我不会让元染再被诬陷。我一定、一定要帮他找到真相。颜警官,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不会后悔。”

    颜梁淮被她的固执给气笑了,把手往大衣口袋里一抄; 转身往相反方向走; “算了; 你自己事自己决定。”

    丁幼禾咬唇。

    其实她知道颜梁淮是为自己好; 这么多年了,如果不是他一直帮衬着,饶是她母夜叉在世也保不住平和日子。

    只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底线。

    丁止戈是她的底线,而如今,又多一条。

    叫元染。

    “走吧,回家。”丁幼禾收回视线,拉起元染的手去开门。

    元染沉默着,目光落在她的侧脸,眼神里满是意外和惊喜。

    就像,从不相信这世界上有人能理解自己; 然后忽然有一天发现,最理解他的人恰是他为之心猿意马的那一个。

    灵与肉,竟都出奇的契合。

    元染半垂眼睫,反手握进紧了丁幼禾的手,“嗯,回家。”

    结果两人在玄关还没换好鞋,颜梁淮就又去而复返了。

    一脸憋闷的颜警官手还抄在衣袋里,不情不愿地站在门口看向丁幼禾。

    丁幼禾既喜出望外,又怕他还想游说,抢白说:“我心意已决!”

    颜梁淮哭笑不得,“没打算再劝你。”

    “那你……”

    “与其看你们瞎折腾,我还不如来帮忙。”

    丁幼禾微怔,而后欣喜地看了元染一眼,不敢置信地对颜梁淮说:“真的?你帮我查元染当年的事?你要帮我们?”

    眼瞅着被开心冲昏了头的丫头就要去抱住人家警察叔叔的胳膊,元染沉着脸一把拉住她,把人又给拽回了自己身边。

    丁幼禾太高兴,压根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转头对元染说:“有颜警官帮忙,一定可以还你清白的!”

    颜梁淮的视线从她移向元染,“聊一下,具体情况。”

    “好。”

    片刻后。

    刺青店顶楼天台,微风吹拂着晒得干绷绷的白色被褥,两个同样身材挺拔的男人面对面站着,中间隔了近两米距离。

    一看就知道,关系很不怎样。

    “所以你并不知道当时是不是陈南先生喊你去天台,也不清楚到底是谁把你从上面推下去的。”颜梁淮总结道,“而且,你的听力是在那次事故之后丧失,那是什么时候恢复的?”

    元染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听力恢复的事,好像跟当年的案子无关。”

    颜梁淮清了下嗓子,“但是跟阿禾有关。”

    元染清浅地笑了下。

    两个男人彼此心知肚明,楼下那个正在张罗着三个人午餐的女人,才是让他俩现在站在这里的唯一原因。

    “你怀疑我是装聋哑,骗幼幼的同情,以便留在这里。”元染笑着耸了耸肩,“可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就算我不聋不哑,就像现在,她也不会赶我走。”

    颜梁淮觉得自己快要被这个小他十岁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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