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别再抽了!”
丫的,真火大!
权枭九转过脸来,忽然伸手臂过来抱住她,一使劲儿,直接按在了墙壁上,掰着她的脸,目光直视她,冷冽着脸认真说:“老子心情不爽。”
“心情不爽就抽烟?一根接一根地抽,是不是不要命了?”
“接着说。”紧紧挟住她柔软的腰,权枭九凑上脸就去寻她的唇,“我喜欢听。”
这男人,有病!
虽说她现在的身手比以前要敏捷厉害很多,但是远不如权枭九道行深,脑袋左偏右偏,没给他亲上。
男人有些急了,按着她的后脑勺就压了下来,甚至不惜用上了苦肉计,“伤口疼,让老子亲下。”
伤口疼,和亲一下有半毛钱的关系?
明显耍无赖!
可力不如人,艾薇尔没有办法反抗他在唇上一口又一口地磨蹭着,更没有办法管得住他的手在她身上胡乱其手,只能皱眉瞪着他。
“权枭九,这里是医院,别乱来!”
“我不碰你,只亲亲你。”男人气喘吁吁,反手用力控制住她,压制她奋力反抗的双手,“乖,只亲亲。”
她想愤怒,想斥责,可是,话到了嘴里,凝在了舌尖,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艾薇尔不管怎么挣扎都没有用,男人像是非和她杠上了,动作又横又霸道,将她死死压在墙壁上就是不松手臂,身上的烟草味儿夹杂着他强势的行动力,她渐渐不再挣扎,软着身体,全身的重量都在他的身上。
吻,热烈,激切,席卷着狂潮风暴一般,蛮横地落在她的脸上,唇上和脖子上。
良久,男人停了一下,捧着她的脸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目光灼灼生辉,沉声问:“薇薇,我怎样你都不会回头?”
艾薇尔呼吸紧了紧,被迫抬头看着他那双漆黑的眼眸,男人眼里的虚弱,击在了心脏的要害处。
他也有软弱的时候?
她努力控制汹涌澎湃的心绪,一个字回答:“是。”
“你狠!”权枭九胸膛剧烈起伏着,脑袋埋到了她的脖子里,呼吸似火,唇齿相移,“薇薇,你真狠。”
艾薇尔闭上了眼,手指微微攥了攥,颤抖起来,就连呼吸也在发抖,鼻子有些酸,心底有些凉。
“五年前就结束了,你应该知道的,我和你同样执拗。”
男人抬起头来,一双冰冷的眸子里燃烧着忽明忽暗的火光,“你就不问我五年前我为什么那么做?”
她睁开眼,目光直直地看他:“我不想知道,已经没有必要了,知道了又能怎样呢?”
知道了又能怎样……
脑子如同被重重锤了一下,权枭九足足盯了她十几秒。
的确,她知道了又如何?
五年前她孩子没了,跳海自杀是事实,他说不救也是事实,伤害过就是伤害过。
“薇薇!”轻唤着她的名字,权枭九炙热地盯着她的眼睛,慢慢低下了头,嘴唇靠近了她,贴着她轻轻蠕动着,“我决定了……”
四个字专横得不可一世。
决定了什么?
他没再说下文,含着她两片嘴唇儿,霸道地肆虐,扫过每一寸的力度时,都恨不得把她整个人都融入自己的身体里。
视线,前所未有的专注。
权枭九的眼神儿几许冷冽,几许迷离,一张冷脸上满是执意,冷硬阳刚之中带着轻易能俘虏女人的攻击性。
艾薇尔哽了哽喉咙,看着男人这个样子,禁不住失神。
这是一种骑虎难下的感觉。
仿佛站在悬崖上的独木桥,过不去也回不了头,把她逼在了中间,等着桥断,只能粉身碎骨。
被压制在墙壁上,她始终被动着,任由男人的吻一连串地落下。
不回应,不反抗。
她只能这样。
要怪就只能怪自己,当年克制不住招惹了他,要不然两个人为什么会有今天这样的局面?
“薇薇……”呼吸急促着,权枭九吻了吻她翘挺的鼻尖,和她额头相抵,声音很严肃,“不想就这么放了你,负了天下,又怎样?”
什么意思?
艾薇尔惊了,原本以为他已经想清楚了,不说任何挽留的话,不做任何挽留的行为,甚至还送她项链作为结婚礼物。
这几天他所有的举动,都在表示他已经放弃了。
可他今天忽然出尔反尔……
难不成这几天他的妥协都是假象?可是结婚礼物又算什么?陪他最后一个星期又是什么意思?
“权枭九,你想做什么?”艾薇尔警惕地盯着他那张严肃的脸,“你别胡来,我快结婚了!”
“放心,我不会怎样。”
前后矛盾的行为和话题,更令她心尖儿惶惶,心跳如雷,他越这样说,她心里反而越发不安。
他到底想干什么?
过了五年,这男人的心思越加难以琢磨和揣测。
不,应该是更变态了!
除了不安,还是不安,总感觉最近的日子不会那么安稳平顺了。
“你在怕?”权枭九一直盯着她瞧。
抿了抿唇,艾薇尔被他的视线看得有点儿乱,别扭地拧了拧眉,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良久,她语气略带警告,“权枭九,别在我的婚礼上闹。”
“你以为我会抢人?”
不会吗?
看他现在这副态度分明就是想在婚礼上抢人。
“薇薇,我说过,不逼你。”权枭九掰正了她的脸颊,在她的眼窝处吻了一下,低声,“我说到做到。”
如果是以前,他二话不说,肯定把人先绑走再说。
艾薇尔更加不明白他的意思了。
难不成他要做她的炮友?
对于大男子主义十足,又极度高傲的权枭九来说,绝对不可能。
惶惶思忖间,男人亲昵地磨蹭着她的唇,“已经中午了,想吃什么?”
刚说完这句话,病房的门忽然开了,拎着食盒进来的李雪珍看到搂抱在一起亲热的两人,不由愣了一愣,随即转身,带上门打算出去。
“你们继续……”
“妈。”权枭九松开了怀里的人,叫住了她。
李雪珍有些尴尬地再度进来,不过,她心里是又高兴又纠结。
看两人亲密无间的举动,应该是讲和了,可是再过一个多星期,薇薇就要结婚了。况且她那么特殊的身份,和老二还有可能么?
不管是哪个阶层的人,都讲求门当户对。
现在的薇薇是比斯国王室贵族,还是比斯国继承者,两人相差的不光是身份,还有国籍问题。
这两人根本没有未来……
想着,原本激动高兴的心情一瞬间落到了谷底,情绪很悲催。
她把食盒放到了桌上,一一打开,一股香味瞬间飘了过来,整个病房里都是鸡汤味儿。
“都过来喝点儿鸡汤吧。”
权枭九拉过艾薇尔的手,走到桌边,拉过椅子让她坐下,接过母亲手里的鸡汤,递到她手里。
“多喝点。”
“嗯,谢谢。”
她没有拒绝,拿着汤勺,一勺一勺小口地喝着。
味道很怀念,让她忍不住想起了当年她生病住院时,李雪珍让张妈带过来的鸡汤。
看着两人都沉默地自顾自喝着鸡汤,李雪珍几欲开口说话,最后还是对儿子说:“老二,你今年也有三十三岁了吧?不小了,我那些小姐妹的孙子都会满地爬了,你赶紧做个决定吧!”
第186章不代表放弃()
权枭九抬了抬眼皮,声音冷冽:“什么决定?”
“妈的意思是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找个女人成家立业了,你其他的事妈也管不了,妈就是想让你安下心来。”
说话间,李雪珍不经意朝薇薇的方向瞅了一眼,想从她脸上看出点其他倪端来,可是她却半点儿反应也没有,那表情和老二一样一样的。
李雪珍心里有点儿急了,不得已只好下了最后通牒。
“妈一个小姐妹的女儿长得挺水灵,年纪虽然大了点儿,但和你门当户对,她爸和你爸是战友。妈已经和她说好了,她下午就来医院看看你。”
一把将碗搁在了桌上,权枭九声音骤冷,“妈,我的事,你少管!”
“这事儿恐怕由不得你了,你爸待会儿会跟着一块过来。”
李雪珍一边说这儿,一边看着喝鸡汤的艾薇尔。
原本只是想拿这件事试探试探她,结果,她依旧优雅地喝着汤,整个人看上去平淡无波,仿佛对老二的事儿真的没有半点关心的样子。
心里急得同时,李雪珍也越发确定,她和老二的事儿没可能了。
既然没可能,那么不管怎么样,作为权家的子孙,老二必须得找个女人结婚。
“老二,爸妈是为了你好,只是见见,又不是让你马上和她结婚。”说着,李雪珍看了一眼艾薇尔,很认真地问她意见,“薇薇,你说是吧?”
艾薇尔心里窒了一下。
眼线落在碗里没抬头,却明显感觉到男人冷冽的视线扫过她。
她手攥紧了汤勺,几秒钟之后,点头:“伯母说得对。”
不咸不淡的回答,李雪珍的心里却像被投了一块石头,不知道是替儿子难受,还是轻松。
她瞅了一眼儿子,一张俊朗的脸始终冰冷,半点儿多余的表情都找不出来。
真不知道这儿子心里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薇薇在想什么。
都这样了,李雪珍也不再藏着掖着堵着了,“老二,带会儿人家姑娘来,你可别像现在这样板着脸对人家,如果中意的话,就把日子赶紧定了……”
话还没说完,就见儿子甩了碗冷着脸,拉起正在喝鸡汤的女人走了!
权枭九一路拉着她在长廊里疾走,引来很多人的目光。
艾薇尔不慌不忙地跟着他走,没有吱声。
一人拽着另一人来到了John医生的办公室,权枭九一脚踹开了门,门内的男人就算习以为常,也不免吓一大跳。
“老大……”
“出去!”冷冷打断他的话,权枭九锐利如刃的目光全身不易觉察的阴鸷。
John医生看得背脊发凉,脑门儿直跳。
难不成这两人要在这里办事儿?
艾玛,老大真禽兽!
“还不出去?”
男人不耐烦的声音再度迸出来,John医生半个字都不敢吐,抓了一摞病例就离开,还很贴心地替他们关上了门。
“咔擦”!
权枭九将门反锁了!
艾薇尔心下猛跳,他要干什么?
心,咚咚直跳。
结果,他只是点燃了一支烟,微眯着眼睛沉浸在烟雾里。
她面色沉了沉,“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再抽了么?凡事都得节制,多大岁数的人了,还不知道……”
话音未落,下巴一紧,就被男人捏住了。
盯着她,权枭九声音阴鸷:“你不是不在意吗?管那么多干嘛!”
“……”下巴被捏得有点儿吃痛,艾薇尔不得不被迫看着他,一时间,她心下微颤。男人那双幽黑的眼睛,阴鸷得极可怖。
他很生气……
“能不能好好说话?”艾薇尔伸手拨开了他,后退了一步。
权枭九往前逼近一步,目光如刀,冷冷盯着她。
一秒……
两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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