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柳真才发现,就在他刚刚跟娜塔莎聊天的那会子时间,整个入学检测都已经结束了,基本上和他分配到一个学院的人并不是很多,大多数人都有着自己独特的舞蹈风格。
跟随着黑人小哥的步伐,柳真发现自己所处的学院不仅是整个学校里最落魄的一个学院,而且就连住宿和伙食都是最差的,柳真环顾了一下除了自己外,其他和自己同院的学生都一脸的灰败之色,完全没有什么惊喜之感。
柳真心中有疑惑,可是更多的是怒火,当他看到送来晚餐的食物简直都是连猪都不愿意吃的食物的时候,柳真彻底的爆发了,他飞快的穿过铁栏山,一拳打在前来送饭的监管者的身上,怒吼道:
“都是一个学校的,为什么我们的伙食是连老鼠都不愿意吃的泔水!”
柳真的动作将周围默默吃饭的人都惊呆了,他们快速的站了起来,退到了一边,低着头。监管者被柳真打了一拳,被人挑衅的怒火瞬间点燃,像是在训练不听话的动物一样,疯狂的鞭笞着柳真。
嘴巴里还在不停的说教着:
“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跟我提出条件,你不过就是一件等待着被宰割的羔羊,你不过就是上位者的替死鬼。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呢!你的筹码除了你的命,你还有什么呢?不,应该说你现在连你掌控命运的筹码都没有,真是个可怜虫!”
柳真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最后的他只能蜷缩着,用双手抱着头,额角因为撞击已经流出血液,滴落在嘴里,一股腥甜的味道在口腔里散开。他用着迷茫的眼神环顾着四周,但是所看之人全都是怯懦的,站在一边,低着头没有人敢上前一步,没有一个人为柳真说话,即使他是在为所有人愤怒这份不公。
柳真不知道自己被打了多久,也许是一两个小时,或者是一个晚餐的时间?反正直到自己的衣物已经破烂的难以蔽体,自己的意识已经模糊的不知道身处何处,直到监管者的叫骂声已经停歇
监管者踢了踢已经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柳真,嫌恶的啐了一口,随后拿着自己手里的鞭子朝着周围的观看者叫唤道:
“听话!这是你们可以在这里生存下去的唯一的资本,不然他!就是你们的样本!”
说完监管者端着盘子大摇大摆的离开了环境极度脏污的饭堂。柳真的意识是模糊的,他只能恍惚的听着监管者的脚步越走越远,然后恍惚的看见所有人都在用同情的目光扫视了自己一眼,便都四散开来了。
没有人,一个人都没有。柳真除了自己身体上的痛感之外,剩下的就是冰凉的毫无知觉的心。倦意越来越沉重,最后柳真双眸一闭,彻底的沉浸在黑暗里。
“真是莽撞,不过他能出头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一个男人如是说着。
“是谁?”
柳真在黑暗中摸索着,男人的声音还在继续,交谈的内容不断在增多,熟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可是柳真却始终在黑暗中挣扎着,他奋力的想要睁开自己的双眼,看清楚到底是谁,是谁将他拉入着无边的地狱!
柳真挣扎的越来越奋力了,还在他病床前谈话的两人发现了柳真的异动,迅速的喊来了医生,镇定剂的使用让柳真又陷入了黑暗和安静之中。
只有柳真自己知道,在黑暗中被压制在牢笼中的他正奋力的摇晃着那牢固的不可动摇的栅栏,谈话声离他越来越远,他不停的在呐喊:“救救我,救救我!”
柳真猛的睁开眼睛,温暖刺眼的阳光打在脸上,他有些慌张的坐了起来,刚刚的噩梦似乎还环顾在他的身边,让他有些惊恐,惶恐不知所措。
“嘘嘘嘘”
一阵带有安抚性的试探出现在柳真的耳边。
柳真顺着声音朝着声源望去,只看见娜塔莎就坐在自己的床边,蔚蓝色的如同大海一样的眼眸饱含着善意的望着自己。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柳真张口,沙哑的嗓音在空旷的大厅里显的有些突兀和难听。
“院长让我来的,我就来了,然后我就看见你躺在那里了。”
娜塔莎有些可爱的耸了耸肩,小鼻子一皱一皱的带着些俏皮:
“不过话说你为什么会挨打啊,你挨打的事情基本上也说是整个学校的人都知道了。”
听到娜塔莎问及这个问题,柳真沉默了一下,他的双眸望向窗外,莫名的带着一股的忧伤。
半晌,柳真才慢慢的张口:
“为什么呢,为什么会变的有些不一样了呢?我记得以前不是这样的。”
说完柳真将以前的学校的所见所闻都说给了娜塔莎,不过将他自身的经历给隐藏了下去。
“难道你是过着隐世的生活吗?那已经是五年前的规则了。”
娜塔莎捂着自己的嘴巴,似乎有些惊讶于柳真的消息可以闭塞成这个样子:
“听说在上一届的国标赛后,科研局发现能继续使用的能量越来越少了,而且舞者提供的力量也越来越不纯净,所以为了找寻更加纯净的能量源,所以现在十二区有了许多和洛克萨斯一样的学校,科研局认为只有更强的舞者对抗,才会有更加纯净的能量供给给世界。”
听完娜塔莎的解释,柳真张了张嘴巴,最终还是没能将话吐出来,那双眸光闪了又闪,最终还是黯淡了下去。一时间満室的寂静。
第10章 娜塔莎()
娜塔莎莎士比亚,当她出生时就冠以这个名字,这个姓氏。她的父亲是科研局的高管。
从她懂事起,她就发现她似乎真的像童话里的公主一般,可以住在水晶一样城堡里。有着英俊帅气的骑士,就连高高在上的掌权者,都要对她和蔼可亲,礼貌有佳,因为她的父亲西蒙莎士比亚——这个世界的教主。
娜塔莎其实很不理解为什么,她的父亲会被称作教主。这么富有宗教色彩的名称,应该是她那个对科学的理想主义和现实主义极其崇拜的父亲所排斥的才对。可是出乎她的意料的是,她的父亲很享受。
娜塔莎没有见过自己的母亲,唯一知道的就是她的母亲是这个世界的奉献者,是受着世人尊敬的。
这些都是她的父亲,她身边的人告诉她的。她可以接受着最良好的教育,触碰着最顶尖的人群,如果她想,她也可以接手她父亲的位置,似乎只要她愿意,莎士比亚这个姓氏基本上可以为她带来她所需要的一切荣耀,那些卑微到底层的人都不曾奢望的荣耀。
可是娜塔莎似乎并不愿意享受这样安逸的生活,所有的平静基本上都在她十六岁生日那天被打破。
娜塔莎的舞蹈教习是第四次国标赛上赢得最终胜利的人,很多人都叫他dang。就在娜塔莎还在为生日晚宴上的第一支舞蹈努力努力训练的时候,她的老师却始终将自己的眼眸投放到那高高的玻璃墙外。
娜塔莎好奇的追到老师的身边,顺着他的视线望去,除了干净的没有一丝纤尘的马路和那些不断的在空中悬浮载客的列车外,娜塔莎什么都没有看到。
“老师,你在看什么?”
终于忍不住内心疑问的娜塔莎张开了自己的嘴巴:
“我发现您经常喜欢眺望远方,可是那里明明什么都没有啊?”
老师扭过头望着身体玲珑娇小的娜塔莎,笑的很是和蔼,他温柔的摸了摸娜塔莎的头发,思绪有些飘忽:
“我今天在学院里遇到一个很可爱的小男孩,和娜塔莎一样可爱哦,可是明明应该是天真的什么都不懂的年纪,却偏偏总是语出惊人。最近他告诉了我许多我从没有听讲过的世界和故事,按照他的说法,今天应该是元宵节,听说是全家都要吃元宵的日子。”
“元宵?”
娜塔莎有些艰难的学着老师的发音:
“是一种很好吃的食物吗?”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那是一种用糯米做的东西。”
老师弯下腰,将视线投放到娜塔莎身上:
“我可爱的小娜塔莎,今天想出去看看吗?我听那个孩子说,外面的世界有许多很好玩的东西呢。”
娜塔莎听见对自己重要的恩师提出的建议,简直就是两眼放光,她兴奋的点头,因为她从出生起就从来都没有离开过科研局的大楼,她每天都被满满的课程给充实着,其实小小她内心充满着对外界的好奇。
娜塔莎和老师趁着夜色降临的时候,躲过了换班的监守者,来到了广阔的外界。这是娜塔莎第一次彻底的,全面的认识自己所生长的十二区。
每一个人都穿着华丽的衣裙,每一个人都洋溢着笑容。娜塔莎的手上已经挂满了她的老师给她买的各种小礼品,她有些兴奋的大叫着。
“老师,这就是生活吗?我想这应该是我今年收到的最好的生日礼物了!”
娜塔莎高兴的在地上转着圈圈,漂亮而又昂贵的蕾丝舞裙旋转出一个又一个美丽的圆圈。老师就在她的面前,笑着,笑着,随后开始逐渐消失在人群里。
娜塔莎找不到自己的老师开始慌张起来,她竭尽自己的全力在人群中嘶吼着,哭喊着,但是没有一人回应她。走在马路上的人们都用着奇怪的眼神看着她,有疑惑,有同情,也有一些怪笑。
累及了的娜塔莎被“好心人”带到了一个阴暗潮湿的角落,娜塔莎瑟缩着,阴暗的角落不时的有老鼠攀爬过的声音,让她有些害怕。还有那些探出头来用一些奇怪的,怜悯的目光望着她的女人,这些东西和物都让她浑身不舒服。
站在她面前的一个画着奇异浓妆的老女人,在娜塔莎看起来就像一个怪物,可是这个怪物正在用一种打量着物品的眼神审视着她。
随后那个“好心人”拿着一叠钞票冲着她猥琐的笑着,然后走了。只有自己被留在那阴暗潮湿的角落。娜塔莎裹着自己,瑟缩在墙角小声的抽泣着。
随后一群男人猥琐的笑着,走了进来,他们笑的大声,笑的邪恶。在娜塔莎还没有反应的时候,强行的撕扯她的衣服。娜塔莎吓的尖叫了起来。突然一阵强灯照射了进来,穿着白衣服的执法队赶到了,噩梦结束了。
娜塔莎被带回了自己的城堡,她的父亲愤怒而又担心。她的老师被压制着跪在她的面前,嘶声竭力的吼叫道:
“你看到了吧,你看到了吧!这就是你生活的世界!你凭什么拥有着比他们多几倍的幸福,你凭什么踩踏着他们的尸骨走在这个世界的顶端!你凭什么!”
那是娜塔莎第一次看见那么嘶声力竭的老师,那语气中的仇恨让她胆战心惊。她被带走了,无数的心理医生和政坛权贵来看望她,给予她安慰,无数的人告诉她她的老师有多么的卑贱,多么的可恶,可是只有娜塔莎自己知道,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打破了。
十六岁的她开始选择逃离那个曾经给过她无数温暖的家,她开始像流浪汉一样在整个世界游走,她去过富裕的十一区,也到过手工业精湛的二十区,最后在最贫穷的二十四区被抓捕,成为这个所谓的舞蹈学校的学生。然后遇见了这个眼前黑发黑眸,满身都带着忧郁气息的男人。
娜塔莎就坐在床边,从舞台比拼的那一刻开始,她就被眼前的这个叫柳真的男人吸引着额,他那双黑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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