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入聊斋怎么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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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入聊斋怎么破- 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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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刚才都没气儿了!”

    “是吗?啊这个很正常,我有的时候睡着了呼吸非常弱,一般人摸不到,其实一点事情都没有。”黄九郎自个站起来,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对不起,让大家担心了。”

    王瑞气不打一处来,你特么的课堂打瞌睡能不能不要这么惊悚啊:“有你这么打瞌睡的么!差点吓死我们!”

    崔山

    长猛地点头,又问了黄九郎几遍确定他真的没事,才将一颗心放回腹中,抹了把冷汗:“没事了,大家都回到自己的位置去吧。”

    霍柯朝黄九郎笑道:“你打瞌睡归打瞌睡,可也睡得太死了,怎么倒地都没醒。”

    “我昨晚没睡好,睡得沉。”

    韦兴贤也打趣:“是不是要来读书紧张的一宿没睡啊?”

    不等黄九郎回答,崔山长催促道:“都回自己座位,不要交头接耳了,你看朱尔旦同学都写完交卷子了,大家都要向朱尔旦同学嗯?朱尔旦?”

    崔山长突然发现交卷子这位不是平日里优秀的学生,而是默默无闻的朱尔旦:“嗯朱同学,现在离交卷子的时间还早,你拿回去再检查检查。就算写得不好也要用心,不能糊弄了事。”

    朱尔旦的文采,身为山长的他还是了解的,用臭不可闻形容不为过,怕不是这学生觉得自己没希望,自暴自弃胡写一通罢。

    朱尔旦面对质疑一点不生气,只胸有成竹的淡笑道:“山长还是先读了我的文章再说吧。”说完,转身回到座位,脸朝窗外看风景去了。

    崔山长拿起红笔,准备对这位的文章进行批阅,结果读了一遍,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下笔批改的余地,因为这篇文章浑然天成,远超他这个山长的水平,无论是破题、点题还是最后的论述。不仅文辞精妙对仗工整,且洋洋洒洒论证的痛快淋漓,绝不是那种空有辞藻,其实言之无物的废品,乃是一篇布局精巧、文辞绝妙、立意高远的完美八股文。

    “朱尔旦这是你写的?”

    “是的,山长。”朱尔旦站起来回答。

    “进步很大啊,实在是太大了,叫山长刮目相看啊。”

    “这个冬天,我一直在家用心读书。”

    山长心想,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士别三日刮目相待,一处通就处处通吗?

    山长思考了半晌,无力的道:“大家可以先不用写了,朱尔旦同学的这篇文章可以当做程文了,我念给大家,大家记录一下,回家好好研究一下,最好背诵下来,巩固记忆。”

    霍柯撇嘴,不屑一顾:“山长,您叫我们学习朱尔旦的文章,这岂不是让我们所有人的文章都贻笑大方吗?”

    “是啊是啊。”

    朱尔旦什么水平,大家心里还是有数的。

    王瑞用上嘴唇夹着毛笔,杵着下巴看热闹,就算是抄朱尔旦的文章又如何,反正这场摸底考看样子是不用继续了,多好啊。

    他瞄了眼黄九郎,见他脸色阴沉,不考了还不好么,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黄九郎确实脸色阴沉,任谁阴魂出窍跑出去几百里地里来回折腾,结果被告知之前都是无用功,谁能高兴啊。

    他感觉到王瑞在看自己,回头见他用上嘴唇夹着毛笔,忍俊不禁,结果这时候王瑞平衡没掌握好,毛笔掉了下去,迸溅的墨汁弄到了脸上。

    王瑞自己胡乱擦拭的时候,黄九郎也离座到他身边,掏出帕子给他擦脸。

    其他人正在抢白朱尔旦,黄九郎突然离席下地乱走,众人的目光一下子有都到他身上去了。

    山长发晕,我说黄同学你能不能有点规矩,这是课堂这是课堂,但刚才黄九郎断气的事情给他带来不少阴影,于是这时候语气不敢太重:“黄九郎,王瑞又不是小孩,他自己不会擦脸吗?你快回到自己座位上去。”

    王瑞挡开黄九郎的帕子:“你来干什么,快回去。”

    黄九郎这才罢手,回到自己座位上,但眼睛一直盯着王瑞,显然还没把心思放在山长那儿,毕竟他是给王瑞报恩的,他的安危最重要,其他人都在其次。

    王瑞突然觉得空气太过安静了,干嘛啊你们都这么瞅我,有什么好看的。

    他举手大声道:“山长,您不如先读读朱尔旦的文章,叫我们领略一下,若是真的好,我们会心甘情愿抄写的。”

    山长道:“王瑞这个提议不错,那我就先给你们念两句。”

    呼——成功将注意力转移,王瑞松了口气,听山长念朱尔旦的文章。

    这一念不要紧,空气更安静了,因为的确如山长所说,这是一篇可以做程文的优秀文章。

    霍柯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待山长念完了,立即提出了自己的质疑:“这真的是朱尔旦写的吗,怕不是在哪里抄的吧。”

    朱尔旦没有像往常一样任由挖苦,而是反唇相讥:“之前写的不好,说我没有文采,如今写得好了,就说我是抄写的。还不许别人读书用心有进步吗?”

    “你?这么大的进步,除非你换了个脑袋!”霍柯哼道,但心里也发虚,就凭朱尔旦以前那个脑子,就是让他背,以这篇文章的难度,他怕是也背不下来。

    “那就让山长再出一题,我现场作文如何?”朱尔旦叹道:“谁让我以前太不起眼,现在居然要用这样的方法证明自己。”

    山长摆手:“不必了,证明自己,以后有的是机会,大家若是承认这是好文章,我念一句,你们抄写一句吧。”说完,看向霍柯,示意他闭嘴老实点,霍柯抱着肩膀,生闷气不吭气。

    王瑞咬着笔头也犯起了嘀咕,朱尔旦的岁数也不小了,早不是那种开窍的年纪了,而且短短一冬之间就有这样的进步,着实难理解,难怪霍柯质疑,可这次的作文题目,应该是山长自己想的,朱尔旦又岂会提前知道。

    而且看朱尔旦对霍柯的反驳,感觉他不仅文采变好了,连性格也变了,强势多了。

    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可受刺激也不能把文采刺激好吧。

    除了霍柯外,平时日鄙视朱尔旦的人其实都没怎么动笔抄,比如韦兴贤和马萧还有王瑞,王瑞不写主要是懒,而且念一句抄一句,太麻烦了,等放学了抄同学写好的更容易。

    黄九郎见王瑞没抄,于是奋笔疾书将文章替他记录下来。

    抄写完,山长简单分析了下这篇文章,连声夸赞妙不可言,实乃两榜进士才能有的文采。

    放学后,山长拿着文章回家研究去了,霍柯等人则围住朱尔旦一副要搞学院霸凌的嘴脸:“你小子到底搞什么名堂,这篇文章到底是哪里来的?”

    朱尔旦收拾自己的文具,不搭理这几位:“心里来的啊,你们要是不信,尽可以观察我的后续文章,山长总不能只让咱们写一篇文章吧。”

    一句话堵的霍柯等人哑口无言,只得惺惺作罢:“要是被发现你小子作弊,非要你好看不可。”

    朱尔旦低声冷笑:“以前蕊云好看呀,也没见你怎么着。”

    走了两步的霍柯怒目回头:“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朱尔旦好汉不吃眼前亏,反正他说的话,想必刚才霍柯听到了,他的目的也达到了。

    霍柯拿朱尔旦没办法,总不能打他一顿,大家都是读书的斯文人,哪有动拳脚的,越想越憋气,气哼哼的走了。

    韦兴贤也琢磨这事有古怪,可也没有线索,准备再观察几日再说,若是发现苗头就把朱尔旦抓进衙门盘查一番。本想问王瑞对这件事怎么看,结果一回头,见他又被黄九郎捧着脸在擦脸上的墨迹,韦兴贤翻了个白眼,默默的也走了。

    王瑞闭着眼睛,问黄九郎:“擦掉了吗?”

    他也不愿意这样,但他又没镜子,自己擦不了脸上迸溅的墨迹。

    黄九郎一手捧着王瑞的脸,一手给他温柔的擦拭脸颊,他的睫毛微微颤动,整个人仿佛一杯澄澈的甘露,叫黄九郎看得心里发痒:“再等等。”

    过了一会,王瑞睁开眼睛,正对上黄九郎的眼眸,他一愣,这才发现对方的眸子是淡棕色的,透明般晶亮,觉得尴尬,便将眼睛又闭上了,一脸扭到一旁:“算了,别擦了,就这样吧,我回家洗把脸。”

    黄九郎这才道:“好了。”将他给放开了。

    王瑞见学堂里几乎没什么人了,赶紧收拾了东西与黄九郎一起离开了学院。他一边走一边说:“怎么样,上学无聊吧。”

    “还好,就是有点麻烦。”得阴魂出窍找人给自己写文章。

    以后你就知道不光麻烦还很枯燥呢,王瑞心想,和黄九郎聊着天,走出了书院。

第36章() 
王瑞最近整日和黄九郎在一起玩;几乎形影不离;他叫小厮把自己的书包带回家去,他则和黄九郎去街上闲逛;等游逛完了回家;就被他爹娘给叫到上房去了。

    其实王瑞作为富家公子挺合格的,孝敬父母师长;没有不良嗜好;虽然爱玩了点,可也不是大毛病。不过;若是严格来说;他有一个致命的缺憾: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他年纪不小了;该把婚事提上日程了。

    这还了得,王瑞压根连一点这个想法都没有的,立即装傻拒绝:“爹、娘,我想先博个功名,那样的话,也能娶好一点的亲事;现在我这样;我能娶谁啊?”

    “能娶的人多了;你看看媒人带来的名册;上面有家室有容貌的女子何止百位。”

    原来是阳信县的媒婆业务发展了;跟全省对接了;手头不只有城里的姑娘了;还有省内各市县的待嫁姑娘们;于是王瑞可挑选的新娘候补丰富了起来。

    王瑞道:“这些媒婆只想赚钱,哪能真的为咱们着想,姻缘这件事还得靠自己碰。”

    “那你倒是碰啊,你看中哪家姑娘了?”王永德绷着脸道:“给你屋里头弄几个开脸的丫鬟你也不愿意,你到底想怎么样?我还抱不抱孙子了?”

    王瑞其实想说,要不然您和娘再努力一些,争取生个三胎吧,那么喜欢孩子自己生啊,干嘛盯着我?

    “这样吧,我让我再试一次乡试,若是再不中,我立即娶妻!”王瑞一副都是为了学业的样子。

    王永德略略一想,好像还可以接受,毕竟两年后就又有乡试了,两年还是等得起的,若是儿子真的中了乡试,的确也能找个更好人家做亲家。

    “好吧,那你得用功。”

    “是!”

    “爹打算从省城给你请个教书先生,在学院授课之外,再对你进行辅导。”

    王瑞义正言辞的拒绝:“不用了,山长德才兼备,我跟他老人家学习足矣。”

    王永德立即看穿儿子的借口:“你既想中举又不用功!到底想怎样?”

    王瑞一看大事不好,赶紧往外退:“我这就去用功,您和娘歇息吧。”说着撒腿就跑。

    等儿子走了,赵氏笑着劝道:“他还是小孩子心性还没长大呢,就是现在给他娶媳妇,怕是也过不好总要吵架的。”

    王永德往西厢的方向瞅了眼:“你说,这两个孩子怎么都这样子,老大这样,老二那个丫头也是不愿意出嫁成亲,唉。”

    这时在屋内做针线的青瑗打了个喷嚏,对身旁的丫鬟笑道:“准是我爹娘又在抱怨我了。”

    她最近越来越感到父母为她找婆家的心急切了,可她真的不想嫁人,唉,也不知道她最后能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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