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不同意成婚,便离开清穹王府!()
司马瑄禾感到一阵愧疚,可是想到除掉蓝凤祭之后,便可以嫁给洛九歌,并不后悔。
走到大哥身边,像以前讨大哥欢心一样嘟起嘴,拉着大哥的衣袖,“大哥,你是不是怪我?”
司马桑连一怔,无谓地笑了,“大哥宠你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怪你,等把雄心壮志消磨殆尽,哥哥会安心地当一个世子。”涣散的眸子忽然凝聚起了些许肃然的神采,“不过,你要答应哥哥,一定要嫁给洛太子。”
他早就有了想法,打江山那么难,弄不好生死人殻瞬屏娇眨蝗缦茸砩嗡溃踩欢热眨袈寰鸥璐虬芸蒂沓煜乱煌常u禾嫁给他,他可以利用大舅叔的身份来干政,把既得成果拿到手。
他实力不如洛九歌,梵容,白迦南,这是一条捷径。
司马瑄禾一喜,“哥哥,我就是这个意思呢,来找你正是为了说这个事。”
司马桑连有气无力地靠在软榻上,“嗯,说来听听。”
司马瑄禾嫌弃地将一名丽人留下的娟帕扔开,在一边坐了下来,“洛哥哥有心上人了,他还说要等她回来。”
司马桑连神色一动,“蓝凤祭。”
“对,就是她。”司马瑄禾眸中掠过一抹厌恶,“她明明已经跟了梵世子在一起,却要来干扰我和洛哥哥,哥哥,你说怎么办嘛,怎么样才能让她不对我和洛哥哥造成阻碍呢?”
司马桑连洞然一笑,“你是想杀了她?”
不过,就算死,那样的美人儿,也要先享用几个晚上,才不枉来世上一场。
司马瑄禾低下头,沉默了一下,点点头,“可是,瑄禾才是青玄一品,连一个二流高手都打不过。”
司马桑连一叹,“这便是小时候不用心练武的后果么,连解决情敌也要找人相助。”
“哥哥。”司马瑄禾娇嗔地喊了一声,扯了扯落拓世子的衣袖,“帮帮我嘛,再说了,你不也希望我顺利嫁给洛九歌吗?”
司马桑连头枕在软榻上,仰起,鼻孔中呼出灼热的酒气,胸膛缓缓起伏,“好,大哥派人把她掳来,先让你折磨一阵子,解心头只恨,再把她杀了,怎么样?”
司马瑄禾眸中绽放出欣喜阴毒的神采,“好啊,我要让她生不如死,绝望无助,凄惨地死去。”
日落黄昏,蓝凤祭乘轿回到一袖云,看到花园中的那个人,不由得一愕。
阙千泽玉立在一株青松旁,回身看过来,笑,“蓝姑娘,幸会,我们又见面了。”
他脸色苍白,气劲不足,显然还带伤在身。
蓝凤祭嫌恶地皱眉,“你到我这儿来做什么?”
菱雪一脸戒备地守在不远处,头发凌乱,脸上隐约有一道割伤,看来交手后落了下乘。
阙千泽叹了一声,“受这样重的伤,倘若回去,恐怕洛太子会派人来取我的性命,蓝姑娘也是清穹王府栖身人,同为天涯沦落人,不如将就着收留我,待我养好了伤再走,如何?”
蓝凤祭只觉得好笑,“就凭这个?”
“还凭小时候的一束花。”
阙千泽轻轻地咳嗽了起来,却潇洒地扬眉,“虽然被蓝姑娘嫌弃了,但我心意已经送上,所以,还是蓝姑娘亏欠了我。”
蓝凤祭不曾料阙千泽会这样强词夺理,挑眉,“可以啊!不过,这一袖云是梵世子暂时允给我住的,主人还是梵世子,太子要留下来,恐怕要先过问一下梵世子。”
“问什么?”
随着一声淡问,一个人影从大门处走进来,梵容冷冽一眼扫来,阙千泽发出一阵疏朗的大笑,掠身而起,“梵世子是小气之人,就不问了,本太子另有容身之处。”
紫衣在半空如流虹转眼即逝,只余一阵淡淡的冷香,蓝凤祭无奈地摇头,这个人大气落落,能屈能伸,心机不算阴沉,却颇有谋略,看似游戏人间,又尊重规则,虽然不止逃离了一次,然而,却让人无法心生鄙夷。
梵容也不去追,只问,“他有没有对你不敬?”
“倒也没有,阙千泽性子本来如此。”蓝凤祭道。
“是去往刑部尚书那儿了。”梵容眸色幽然,“可惜,暂时还不能杀了他。”
蓝凤祭笑,“他妄图染指我,是他的事,你是不是吃醋了?”
梵容唇角微微勾起,“是又如何?”眼神随即有些微妙,“父王想见一下你。”
梵勒一向高冷,性格深不可测,梵容的母亲十年前离世后便没有续弦,想来是要把心思都放在大业上。
从梵容的态度上揣摩不出什么,蓝凤祭只是点头,吩咐一下菱雪,“你好生休养一下。”便随他去了。
梵勒宝相庄严地坐在太师椅上,一只手端着茶盏,一只手拎着茶盖,正轻轻地浮。
面无表情地暼一眼进来的两个人,“坐。”
蓝凤祭浅浅行了礼,依言坐下,等着梵勒开口。
梵勒饮下一口茶,“蓝姑娘到清穹王府,该有三个多月了吧?”
蓝凤祭回,“确是三个半月了。”
“噢,住得可还习惯?”
蓝凤祭道,“承蒙清穹王府厚爱,凤祭一直很好。”
梵勒颇有意味道,“再过一个月,容儿就二十岁了,也该成家了,眼下世道一日不如一日,还是趁着安定的时候把亲娶了才好,谢家老爷子多番来暗示,甚至差点说破了口,可本王依容儿的愿,一直没有应承下来。”
“容儿让父王为难了。”梵容带着一丝愧疚道。
蓝凤祭眉心隐蹙,一言不发。
王姨姥死后,谢纯然以守孝三年的名义留了下来,无论受什么样的打击和冷落,态度都坚决得很,一派长久住下的势头,还一副天经地义的样子,也不管锦云殿曾经撞死过人。
看来这一生是咬定梵容不嫁了。
她不关心他娶谁,她也从来没有想过嫁给他,但他和谢纯然之间,一定不行。
且不说这三个月来,谢纯然一次次耍小手段,小心思,都被她轻而易举地击破,即便她使出了浑身解数,她也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地让她认输。
她留下来也好,那样的仇怨,又岂是时光可以消去半分的?
梵勒见她不说话,啜了一口茶,道,“蓝姑娘是个聪明人,容儿对你的心意,相信你也知道,你,意下如何?”
蓝凤祭犹豫,“我……”
梵容静静地看她,眸中浮起迷离之色,那样眷恋依依的神情。
蓝凤祭心情是说不出的复杂。
任你情根深种,也不过是赎罪罢了。
她站起身来,浅施一礼,“凤祭是罪臣之女,向来福薄,不敢奢求世子眷顾,只要每日能见着太子,已经是满足。”
梵容神色掠过一丝黯然,她这是,拒绝他了么?
她既然愿意留下来,跟洛九歌斩断关系,也向他暗示过情意,却一次次对姻缘一事闪烁其辞,难道,她还放不下那个人么?
“暧。”梵勒抬手,止住她的话,“你跟右丞相府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又何必耿耿于怀?再说这也不仅仅是老夫的想法,还是太后的一份心意,太后对你很是喜欢,希望你能够有个定着。”
梵容缓缓道,“不如父亲就让凤祭多考虑一些时日吧!”
“这种事哪里还需要考虑?”梵勒显然有些不悦,“多少女子恨不得嫁入清穹王府,蓝姑娘既然肯留下来,且每日与世子做伴,姻缘不过是水到渠成之事,又何必支支吾吾,暧昧不明?”
蓝凤祭垂下睫,眸中一缕幽光掠过,“姻缘是一生大事,即便有那一份情意在,也不能轻易地决定,请候爷给凤祭半个月的时间。”
如阙千泽所言,半个月后是吉时,既然梵勒催得紧,她下定决心,一定在那个时候将雪玉扳指拿到手。
梵容眉眼间有了松动,半个月刚刚好,他知道她最终是要嫁给他的,也许在她看来,一个女子,又怎么能够随随便便答应人,她以为来之不易他才会珍惜她么?只要有缘,一眼定终身也未尝不可。
“好,那就半个月。”
梵勒沉声道,“半个月蓝姑娘还做不了决定,或者是不愿,那便请离开清穹王府罢,不然,被今后的世子妃知道了恐怕不太高兴。”
“父亲。”
梵容修眉皱起,“不可。”
梵勒叹了一声,“容儿,若蓝姑娘不愿,离开也是为了她好,她留在清穹王府也有一些时日了,百姓朝臣,皆把她看作是你未来的世子妃,长此以往下去,却不嫁娶,对她的清誉有可不好啊!”
蓝凤祭莞尔一笑,“候爷说的是,半个月后,凤祭会给清穹王府一个满意的答复。”
梵勒脸色总算是好了一点,“女儿家是要矜持一些,但也不能太拖拖拉拉了。”
“凤祭记住了。”蓝凤祭垂睫道。
锦云殿,谢纯然抱着琵琶,坐在院中的一处屏风旁絮絮作弹。
琵琶声含着怨,含着恨,含着诉,像是要把这三个月来受的委屈都排解出去。
“小姐,不好了。”鸢儿从外面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候爷双双见了梵世子和蓝凤祭,想必是要……是要让梵世子娶了蓝姑娘。”
琵琶声戛然而止,最后一根触碰过的弦发出嗡嗡震鸣。
第九十章那么,你愿不愿……()
谢纯然脸色变了变,随即恢复如常。这三个月来,她已经修炼出了隐忍克制的性子,心思更加深沉。
手指继续在琵琶上拨弄,声音清冷地响起,“去探探,蓝凤祭答应了吗?”
“是。”鸢儿眼睛一眯,“无论怎样,只要还没成亲,小姐都有机会。”
谢纯然唇角微微一勾,“上天也是忒眷顾蓝凤祭,可风水轮流转,该轮到我身上了吧?”
“小姐一定会时来运转,蓝凤祭不过是仗着太后恩宠。”鸢儿压低声音,“可太后病了,挨不了多久了。”
谢纯然笑意更加阴冷,鸢儿默默地退了下去。
清穹王看中蓝凤祭,不就是因为她是太后跟前的大红人么?等太后去了,恐怕清穹王府巴不得一脚把她踢出去呢。
仿佛想到了什么,谢纯然眸中划过一丝危险大胆的光芒。
一刻钟之后,鸢儿从院子外头进来,神色喜忧参半。
“小姐,我从阿福口中得知,蓝凤祭说了,要考虑半个月。”
“半个月……”谢纯然揣摩着这个时间,“确实有些短了,不过,没关系。”
“小姐,那我们怎么办?”鸢儿低声问。
“去探探,为太后治病的都是哪些大夫。”谢纯然冷笑,“若是有跟父亲关系好的,那就好办了。”
第二日,天气炎热,还是去月落谷星落北。
南影国世子被打跑的消息传遍整个月落谷,且赢的人是清穹王府梵世子,暂时没有人敢打星落北的主意。
梵容说,若是这儿有一座属于我们的殿就好了,当然,一间小屋也可以。
蓝凤祭知道,听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这是一项大工程,很少有人承受得住不断冲撞的灵气将材料送进来,梵容自是不愿亲自动手的,毕竟这多有损世子的威严啊!
她望着千黛湖中的一轮骄阳,替他出主意,“若世子不想丢了这个颜面,不如御轿而来,每次装一部分材料,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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