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慧蹲在地上看着那餐盘里,那餐盘里的菜虽然是朴素了一点,但是冒着热气,也没有任何的馊味,和沈花容说的大不相同。
想必是之前自己的那一番话吓到了这值班警察,虽然他没有那么大的权力把自己放出来,但好歹伙食上还是对自己有着特殊照顾。
“你想在派出所吃到什么好的?给你们吃的就不错了。”值班警察将沈花容的餐盘摔在了地上,不耐烦地说道。
躺着木凳上的沈花容翻了个白眼,还是从木凳上起来,稍带嫌弃的端起了餐盘来。
“嗯?哪来的饭香。”她刚夹起一口没有任何油水的小菠菜,就闻到胳膊传来了一股浓浓的香味。
她像狗一样凑了过去,已经好久没有闻到这饭香了,沈花容的嘴里都流了些口水。
此时那沙哑女人却开口了:“想必是那新来的,这是派出所的特殊照顾呢,毕竟人家是大人物。”
话语内还带着一丝丝的嘲讽和不屑,似乎在嘲讽尹慧这种大人物也会犯盗窃这么下三滥的事情。
尹慧将一小块冬瓜放入了口中:“我都说了我只是个小人物,我也不清楚警察为何对我特殊照顾。”
可沙哑女人并没有理会尹慧,她重重的叹了一声气:“我说小妖,咱俩赌一把,这新来的一定长得很漂亮,若不是今天磊哥出去二审,那这新来的可就完蛋咯。”
“翠姐,我才不跟你赌,我看那值班警察看这个新来的,眼睛都直了。”沈花容冷笑一声,啃了一大口手中稍微发嗖的馒头,有些难以下咽。
尹慧虽然是在吃饭,但她仍旧竖起耳朵听着翠姐和沈花容的对话,她咂了咂嘴,看来她俩口中的磊哥一定是个好色之人。
“看来这新来的一定很漂亮,明天等磊哥回来又有好戏看咯。”翠姐拍了拍手,做出了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尹慧皱了皱眉头,万一明天那磊哥若是对自己动手动脚的,她应该怎么办。
而这时,岳家一家人和村长在院子内,村长已经来回走了几十次,他眉头的川字还是久久没有舒开。
“村长,您就别来回走了,这走的我都头晕了。”李丽坐在桌子旁,一杯接一杯的茶下肚,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在借酒消愁。
村长双手攥拳,他用力过大了,手上都攥出了一条又一条的青筋:“我知道啊,小李,我这不是心急吗。岳叔,你可有什么好办法。”
岳叔一只手托着自己的下巴,一直在沉默不语,他抬头看了一眼村长,似乎有些迟疑。
“你是不是有办法啊爹,你快说啊,都到这个关头上了,你还有啥好犹豫的。”红玉见岳叔这幅模样,她伸手摇了摇岳叔。
“对啊岳叔,不管什么办法您先说吧。”李丽点了点头,如今尹慧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要调查事情的真相也实在是难,他们几人已经想了几个钟头,可是仍旧思考不出任何法子。
眼下只有岳叔有办法,可他又因为犹豫而不说。
村长看向了岳叔,给他了一个肯定的眼神,现在不管什么办法,众人都要尽力一试。
岳叔重重叹了一声气,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法的,也是最快能救尹慧出来的:“唉,我这也不算什么好办法,就是我们可以去求助省长,毕竟尹慧是省长派下来的,想必他一定不会坐视不管的,而且,我相信省长一定也和我们一样相信小尹没有偷东西,这是最快能救小尹出来的。”
“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但我们该如何见到省长呢,他本人日理万机的。”李丽摇了摇头,但好在心中有了一个念头。
村长咬了咬牙齿,这的确是最万无一失的方法了:“这事,我去找省长,我们现在只能对这个抱有一丝希望了,我现在立马启程。”
“可您到了得什么时候啊,至少也得有个一天的脚程吧,何况您身体受的了吗?”红玉看着准备动身的村长,她开口阻拦道。
村长知道去省里的路很远,而他唯一的交通工具也就只有自行车,就算不吃不喝不休息,一天也不一定能到了:“都现在了还管什么我身体吃不吃得消,救小尹重要。”
“不行,您万一发生什么状况怎么办,我看不如就写信。”李丽站起来提议道,她可不想村长再倒下,何况村内的种植情况还未大面积完成,这都需要村长一一管理的。
“您看,村内种植情况还未大面积完成,现在尹不在了,这都需要你我代劳了,我一人可忙活不过来,我看写信这个方式是最妥当的了。”见村长不听她的阻拦仍旧再准备东西,李丽连忙拉住了村长。
村长仔细思考了一番,觉得李丽说的不是毫无道理,虽然尹慧不在了,可是计划还是不能停止,他这才坐了下来,拿出纸笔准备开始写信。
“岳叔,我该怎么写。”村长不知如何开口,他抬头看向资历最深也是脑子比较灵活的岳叔。
岳叔在脑中构思了一番开口回道:“村长,这很简单,您就需要写,现在我们需要省长的帮助,尹慧被奸人所害,她被抓进了派出所,希望省长能够出面救下尹慧。我认为我们直接开门见山比较好,在省长面前还需要耍什么花样。”
“我懂了。”村长点了点头,拿起一根老式钢笔就开始在空白纸上书写。
等村长写完了,天也全部黑了下来,红玉都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李丽担心她着凉还为她盖上了自己的外套。
见村长停笔,本来心急而又浑身疲累的几人立马打足了精神,村长觉得万一不妥,他又将信件交给了岳叔。
岳叔和李丽看过之后,村长又仔细修改了一番:“时间不早了,你们也劳累一天了,我去把信塞到信筒里面,你们也回去休息吧。”
第一百七十三章 被侮辱()
李申尔刚回到李家,却看到老李坐在院子内,似乎是在等他。
他心里有鬼,又怕老李再教训他,李申尔想装瞎偷偷回到自己的房间。
而本来坐在摇椅上的老李见李申尔偷偷摸摸的想从一边溜走,他猛地站了起来,语气中含着满满的愤怒:“逆子,你看不见我吗?”
“爹,爹,在外面凉快呢?您先凉快着吧,我有些累了先回去歇着了。”李申尔听到老李这震怒的声音,他转头心虚的说道。
李申尔刚想快步溜走,老李却叫住了他:“站住。”
“爹,你找我有事吗?”李申尔想尽量让自己的脸上表现出没有任何事情的样子,但他额头上冒出的豆粒般大小的汗珠还是出卖了他。
老李渡着步子走到瘦弱又矮小的李申尔旁边,一脚就将李申尔踹到在了地上:“你还有脸叫我爹?你说说你都干的什么事,你和尹专家到底是有何愁有何怨,你要这样对付一个姑娘家?栽赃陷害这么下三滥的手段你也敢使,真是太给我老李丢脸了,你这不孝子!!”
说罢,又是一脚落在了李申尔的身上。
李申尔立马龇牙咧嘴的,可见老李这两脚下足了力气:“爹,爹,别打了,我没有栽赃陷害尹慧,她就是偷了我的小金表,我多宝贵我的小金表你又不是不知道。”
“事到如今你还狡辩,你是我儿子,你什么样子我还不清楚吗?”老李又是一脚踹向了李申尔,都到这个地步了,李申尔还是满口谎言,让他心中的怒火难消。
“别打了,别打了,真的是她偷得。”李申尔仍旧选择不告诉老李事实,他伸手想要阻挡老李的下一脚。
“逆子!给我滚出这个家门。”老李被李申尔气的大喘粗气,他不得扶着院子内的东西重新躺在了摇椅上。
而本来在屋内清洗菜的李婶这才听到了院子内的吵闹声,她连忙扔下了手中的菜跑了出来:“老李,你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哼!这是你管教的好儿子。”老李躺在摇椅上,见李婶质问他,他冷哼一声。
李婶看躺在地上的李申尔,身上全部都是老李踹的印子,心疼的不得了:“申尔,疼不疼啊,让娘看看。”
“娘,我没事,只是爹不信我,他认识我栽赃陷害尹慧,可是尹慧就是偷了我那宝贝小金表!”李申尔摇了摇头,在李婶的搀扶下站了起来,一副六亲不认的样子看着老李。
李婶看李申尔有些地方都被老李踹青了,她叉着腰站在老李面前说道:“老李,你怎么一回事,申尔毕竟也是你的骨肉,你对他这般又打又骂,你是不是不把他当自己的儿子了!你为什么不信申尔的话,明明就是尹慧那个小贱人偷了申尔的小金表。”
“申尔什么样作为亲生母亲的你难道不清楚吗,哼,他到底是栽赃陷害还是尹专家真的偷了他的小金表,你心里不清楚吗?”老李慢慢睁开眼睛,眼中的怒火难以掩盖。
李婶顿时没了声,自己儿子什么德行她当然清楚,她抬眼怒瞪了老李一眼说道:“申尔到底说也是你的骨肉,你这般打骂又偏袒外人做什么?他到底还是不是你亲生的了。”
“爹,你说话啊,我到底是不是啊。”李申尔被老李踹的浑身痛,他趴在地上质问老李道。
老李本就怒气冲天,经过李申尔和李婶这么一激,他脸色都被气的潮红:“当然是,要是你不是我亲生的,我才不想管教你!就是因为你是亲生的,我才这样,你自己说说,你到底有没有做错?人家尹专家辛辛苦苦从外省赶了来,好不容易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努力让我们解决了温饱问题,你呢?反倒是不感恩,还经常给人家添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李申尔本以为那样质问老李,老李会心软,没想到他的怒气反而更大了,他顿时有些口吃起来:“我。。。我,我!没错。”
见李申尔一口咬定了尹慧偷了他的小金表,老李从摇椅上站了起来,冷哼一声背着手走了出去。
等老李消失在李婶和李申尔视线内,李婶才连忙跑过去小心翼翼的将李申尔从土地上扶了起来,他本来还算得上干净的衣服,现在全是泥土,李婶又伸手轻轻帮他拍打干净。
或许是下手有些重了,拍的李申尔龇牙咧嘴:“娘,你轻点。我爹也真是的,怎么就偏袒那个贱人呢,是不是那贱人勾引我爹了。”
“娘轻点。”李婶咬了咬牙齿,手上的动作更轻了,但她竟然是听进去了李申尔的气话,心中开始记恨起来。
她嫉恨,尹慧比她年轻貌美又是个大专家,谁能拒绝了这种几乎完美的女人呢。
第二天早晨,尹慧已经在派出所的暂时看守所内待了一晚上了,她将就着在里面的木凳子睡了一晚,现在咯的她浑身酸痛。
好在后半夜,那值班警察给她送来了一条薄的不能再薄的被禄,才让她睡得安稳一些。
“磊哥,您回来了啊,怎么样?”尹慧是被沈花容吵醒的,她面对着墙壁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们口中的磊哥回来了,尹慧不由得浑身哆嗦了一下,若真是如翠姐和沈花容所说,那磊哥是个好色之徒,再加上那吊儿郎当的沈花容用一种讨好殷勤的语气对着他说,那自己今日岂不是有大、麻烦。
她杏眸微微收紧,心中想着脱身之法,并祈祷磊哥不会注意到他。
可那沈花容和翠姐根本就不是啥省油的灯,翠姐那沙哑的声音响起:“磊哥,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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