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黑夜都有好梦()
白天黑夜都有好梦
“小何!”张蓦的声音和他的面容一般高兴,“这么客气,还给我端茶来了?”
何天心清秀的脸上绽着甜甜的笑意:“过门都是客嘛!”说着,递上一杯暖茶。
这小妮子自邝云修进驻她们办公室隔壁后,总是想方设法钻进这间办公室,对邝云修是殷勤备至,搞得董芳意时常打趣说,现在小何多了一个“编外老板”。
张蓦前阵子跟着宁绒时,与何天心就混得熟了,刚才她见张蓦到访,因此忙来招呼。
“谢谢啊!”
张蓦愉悦地呷了几口茶,觉得胸口都暖和起来。他将茶杯放到身边的茶几后,就对着何天心叹道:“哎!见到咱们小何姑娘的笑容啊,就像是春回大地,哪怕三九寒天都觉得温暖啊!”
何天心自然知道张蓦就是个爱说爱笑的主儿,笑意爬上眼角,小嘴却娇憨地微微嘟起,嗔道:“张蓦,你要不要整天都取笑人啊?”
“天地良心,这天寒地冻的,我要不说真话会被冷掉大牙的好不好?”
何天心面上笑意更浓了。她瞧了瞧一旁正专心看合约的邝云修,一副心无旁骛的样子,微吐了吐舌头:“我说不过你!我还是先走吧,不妨碍你们做事了!”
张蓦笑着点了点头。
待到邝云修提笔签了大名,张蓦突然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开口道:“修哥,你说咱们公司以后招女的,是不是该招些甜美乖巧的?天影也不知是不是阳气太盛了,那一个个女孩子都粗眉大眼、豪气干云的,搞不清楚情况的还以为她们都是准备到梁山结义的巾帼英雄!就咱们田田姑娘看着有几分温柔可人,可要是见过她动手啊,估计哪个神经稍微不够坚强的男人,晚上也得做恶梦!”
邝云修将合约递过去,似笑非笑地看向张蓦:“想晚上做好梦啊?何必那么麻烦!我看这万屏的女职员倒是能满足你的要求,要不你去问问宁绒,就在这儿谋个职位算了。张开眼就是人比花娇,闭上眼包管你白天黑夜都有好梦!”
“……”
为什么那么英明睿智的老大就体会不到他主要是为了柔化公司形象、然后才顺带为自己谋福利的良苦用心呢?
于是,伤心的张蓦没有听到自己的声音,倒是听到美梦跌碎一地的声音。
于是,失望的张蓦从多彩的美梦回到了黑白的现实。
将合约放好后,张蓦又重新恢复一流保镖状态,眼睛似是不经意地掠了一眼门口,压低了声音:“修哥,已经安排人在跟着那赵胖子了,你要找的人也正在物色,想备多几个人选,然后在里头仔细挑个最合适的。”
邝云修漫不经心地转了转手中的黑色墨水笔;淡漠的面色不变,眸中却瞬间覆了雪霜,声音淡写轻描的响起:“好!各个环节都留心些,中间不要出什么岔子!”
有一刹,张蓦的背脊没来由的凉了凉。
他很清楚自家老大对敌时从来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主儿,但老大为人极其低调,向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次银行的那个赵胖子也不知干了什么坏事将自家老大惹得毛了;他还真的从来没见过老大对谁这样大费周章,这样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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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卜先知()
未卜先知
张蓦走后,邝云修将之前手中的工作结了尾,便起身往宁绒的办公室。
邝云修在门口时,一眼就见宁绒一手支在沙发上撑着额头,歪着个脑袋不知在看什么,双眉微微蹙着。
宁绒听到响动,抬起头,见来人是他,面上微愕。下意识地就垂睫,却又马上醒起什么,忙重新扬起长睫,淡淡望向邝云修,问:“有事?”
邝云修点头,假装对刚才宁绒脸上的瞬息之变完全未察,淡定自如地步入办公室。
宁绒端了端身姿,将原摊在大腿上的资料合起放回台面上。
“你的贷款落实了吗?”邝云修在椅子上落坐时出声。
这一问,宁绒还不及展开的眉瞬间蹙得更紧了些,一肚子的愁绪全被勾起,心烦意乱地摇了摇头。
这两天已经和几家银行初步接洽了,但都没有好消息。说真的,她都有些绝望了。
“你看xy银行怎么样?这时候他们手上应该还有资金可放。”
“xy银行?”宁绒凝神想想,这是家挺有实力的民营银行,万屏暂时还没有和它接触过。
“你要感兴趣,今晚我可以帮你约见一下他们负责贷款的副行长。”
希望的火花瞬时在心中燃起,直照得她俏脸生光,宁绒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真的吗?”
“我和他们银行曾打过交道,可以替你引见一下,但具体的情况,还需要你们双方自己去谈,看看有没有机会合作。”邝云修看宁绒心绪明显振奋起来,微勾了勾唇。
“太好了!太好了!”宁绒喜动于色,八字都还没一撇的事,她却仿佛看到了自己头上的一片生天。
“那就这样决定了,咱们今晚先见个面!”邝云修说着便站了起身。
宁绒喜滋滋的点头,待见邝云修转过身时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微仰着头不解地问:“你怎么知道我要换银行找贷款?”
邝云修肚里暗诽,就凭赵胖子那不要脸的性子和你那执拗的性子,要猜出来会有多难?
“因为我有未卜先知的本事,所以以后你那一肚子小聪明最好别用到我这儿来,免得你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邝云修转身懒懒睨着宁绒。
“唔……”
宁绒没好气地瞪了邝云修一眼,知道他在消遣自己。邝云修不以为意地倾了倾唇。待到邝云修再次转身时,她的嘴角却弯出了一抹笑弧。
晚上和xy银行副行长的见面非常顺利,一个饭局下来,基本已将贷款的事敲定。两日以后,万屏如愿拿到了它急需的贷款。
宁绒知道此次得以事成,一方面是得益于万屏自身铸就的商誉,另一方面,邝云修也是功不可没。
她是听那个副行说起,才知道原来邝云修曾做过xy银行的安全顾问,为他们的安保系统建设提过不少可行性建议。
经过这件事之后,原本宁绒对邝云修就存有的疑团越滚越大。这个男人真是越看越让人觉得高深莫测,不仅长得完全不像保镖,本事大得更不像保镖。
有时在车上,宁绒盯着邝云修的后脑勺出神,暗自问了自己很多遍,这个男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天上掉下个莫哥哥()
天上掉下个莫哥哥
转眼就是一个星期过去。周日晚,宁穆生约宁绒在外吃饭。
到了约定的酒店包房,宁绒才发现,今晚并不仅只他们祖孙俩一块用餐。
“哎呀!这就是小绒吗?真是出落成漂亮的大姑娘咯!”宁绒才一进房,就见另一位与爷爷年纪相仿,头发花白,但精神矍烁的老人对着自己慈眉善目的笑。
宁绒听他的语气好像见过小时候的自己,但她对这个老人却感陌生。
“时间过得快呀,咱们现在不都剩一把老骨头了!你上次见她时应该是她六七岁的时候,我看她都记不得你了!”
宁穆生爽朗笑起,向孙女儿招手,让她过来自己身边。
“绒绒,这是爷爷的好朋友,莫爷爷。你小的时候见过很多次的,不过在你出国前几年,他就随儿子迁居到c市了。你看看还记得他不?”
宁绒仔细地又看了老人几眼,搜肠刮肚的却是没有印象,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然后礼貌地唤了声:“莫爷爷好!”
“不怪你!不怪你!要怪就怪我们现在都老得没了模样咯!哈哈哈!”莫长浦自我解嘲地大笑起来。
随后三人聊了起来,主要就是莫长浦关心宁绒这些年在国外的学习生活情况。
大约二十分钟后,门被急敲两下就被推开,一个高高大大、身穿蓝灰相间时髦冲锋衣、短发有型的男子就映入了三人的眼中。
“抱歉!抱歉!刚才有些事情耽搁了,所以迟到了!”男子咧嘴笑笑,英俊的脸上笑容灿烂得像六月的炽阳。
他黑亮的眼珠在三人面上一扫而过,最后定在宁绒的脸上,剑眉稍稍扬高,脸有惊艳,突然,又亮出一口白牙,目光烁烁:“哇!媳妇儿,你现在都长这么大了!”
宁绒愕住,正不知这是何方神圣,更不知道他那一句“媳妇儿”是怎么回事时,就听莫长浦面含笑容地连声斥道:“你个臭小子,这么大个人了还是没规没矩的!见到宁爷爷招呼没打就开始胡说八道,你别吓坏人家小绒啊!一开口就没个正经,人家还以为你不知是什么小混混呢!”
那男子不以为意地呵呵又笑,步态潇洒走向莫长浦,在他身边落坐时又说:“宁爷爷又不是不知道您孙子我的德性,还用得着装吗?至于宁绒,您问问她,我们小时候玩过家家时,她是不是总扮我媳妇儿?”
宁绒讶然,这人是莫长浦的孙子?他们两人小时候一起玩过过家家?
宁绒一双瞠大的水眸惊疑不定地在那张活力四溢、阳光灿烂的俊容上轮来转去。两位老人却是面含慈笑,眼存深意地直盯着两位年轻人。
过了好半晌,从记忆中苏醒的宁绒才迟迟疑疑地开口:“你……你是莫檀哥哥?”几经努力之下,终于在这个男人的脸上依稀看出了几分遥远而熟悉的影子。
终于被人认出的莫檀夸张地做了一副幸福到死的模样:“媳妇儿,还算你有点良心,总算把我给认出来了!算了,算了,我原谅你!毕竟十几年过去了,你都长大了,我当然也长帅了!”
两位老人听得大乐,呵呵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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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帅哥出没,大家再给些力咯!
那辆车可能是冲着我们来的()
那辆车可能是冲着我们来的
宁绒也乐得直想笑,颊边甜俏的酒窝深陷,看得莫檀微微恍神。
原来他真是她小时候的玩伴——莫檀。由于她一直记不起莫长浦是谁,而早在她才六岁、莫檀也只有八岁时,他就随外调的父亲移居c市,两个小伙伴至此一直没见过面,事隔多年重又相逢,她不仅认不出、也想不到眼前的男子竟是自己当年的玩伴。直到他口口声声唤她媳妇儿,又提起往事,她才一点点地回想起来。
“莫檀的父亲五、六年前又调回了a市,现在是咱们市里的政协副主席。莫檀两年前才从德国留学回来,现在在市里的规划设计院工作。”宁穆生慈爱地望着孙女儿,笑着解释,“你莫爷爷一家知道你回来了,一直都想见见你,所以特别安排今天在一起吃一顿饭。本来你莫叔叔和柳阿姨也想来,就怕一时人太多,你反而不自在,所以今天才没有过来。”
宁绒笑着颌首,看着那个似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儿时玩伴,心里满是意外的惊喜。
虽说两人认识时都还是一头黄毛,又十几年没见,根本谈不上什么交情。但宁绒回来一个多月,对这座曾经生活了十年的城市除了陌生还是陌生,若是能多找回一些儿时的记忆,也有助于她与这座城市重新发生连接。
而且,这莫檀看上去好像怪有趣的,这样的朋友应该不错。
人一开心,吃饭也能吃得其乐无穷,那一餐饭就足足吃了三个多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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