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落,他断然挂断电话,点了一支雪茄夹在指间,默了稍许,又突然记起了什么,翻出裴泽铭的号码拨过去,哪知,都这个时间点了,那花花公子接起电话的嗓音,明显是还没起床的沙哑,“邵总啊,这么早干嘛?”
“都十点了,还早?”邵天迟没好气的调侃,“昨晚醉卧温柔乡了?快点起床,中午有事找你,一起吃饭?”
“中午嗯,不行,我这儿有小辣椒呢,我啊”裴泽铭正迷糊不清的嘟囔着,突然一声惨叫,哪里还顾得上和邵天迟通话,一骨碌从被子里爬坐起,冲着那拿着遥控器猛砸他脑袋的女人吼道:“干什么打我?你谋杀啊?”
“我打死你这个流氓?”
电话那端,一个女音尖锐的响彻,震的邵天迟耳膜发疼,听这架势,似乎裴泽铭昨晚过的很销魂,但惹上了一个泼辣女,不过难道裴泽铭把一女人给强了?
邵天迟没想八卦,但忍不住想继续听听里面的动静,无奈可能两人在厮打期间,谁不小心按在了挂断键上,所以他这边很快就只能听到“嘟嘟”的忙音了?
可是,凡是能和裴泽铭一夜。情的女人,哪个不是高兴的翻了天啊,裴泽铭对女人可大方着呢,所以,敢揍他的女人,毫无疑问,十有八九估计是他昨晚念叨了一晚的母老虎?
邵天迟思索到这儿,不由失笑的摇摇头,仔细想想,男人还真是贱,对倒贴的女人横看竖看的不顺眼,对浑身长刺儿的,倒是觉得有趣?
中午。
洛杉正在厨房切菜的时候,接到邵天迟的来电,她兴冲冲的接起,“亲爱的,我饭快好啦,你今天回家吃饭吗?”
“洛杉,我中午有事,不回来了,你自己吃,下午我给你电话。”此时,邵天迟正在车上,车窗半开着,街上的嘈杂声嗡嗡的响。
“哦,我知道了,那你中午要吃好呀,别工作忙起来就顾不上吃饭了,身体重要?”洛杉仔细的叮嘱道。
“嗯,呵呵,挂了。”邵天迟轻笑一声,从耳边拿下了手机,这个女人,什么时候都爱罗嗦,不过,听到心里很温暖。
放下手机,洛杉瞧着准备下的几样菜,顿时也没有了食欲,为了填饱肚子,简单炒了一盘菜,盛了一碗米饭端到餐桌上,吃到中途,手机突然又响起,她乍一看,僵楞了几秒钟,才一个激灵回神,赶忙接起,“舒颜?”
“小杉,你在哪儿?呜呜,我好惨”
那端,季舒颜一开口,就哭了起来,听的洛杉心尖乱跳,从椅子上一跳而起,急急的道:“舒颜,你怎么了?你出什么事了?”
“我,我在世纪广场,我遇上流氓了,我”
季舒颜哭的很伤心,鲜少会哭的她,再加上她说的流氓,令洛杉整颗心都被提了起来,拿着手机的手不停的抖,连嘴唇都在抖了,“舒颜,你,你等我,我马上就来找你,你就在原地等我啊?”
挂了电话,洛杉提了包,连碗筷都顾不上收拾,就风风火火的出门?
“司机,麻烦你再快点?”一路上,洛杉不停的催着出租车司机。
司机无语的扭头看她,指着前方,“小姐,红灯啊,你让我怎么快?”
洛杉崩溃,出租车排队等红灯,她焦急的把头探出车窗左右望,虽然明知世纪广场在下一条街,却还是坐立难安,终于挨到绿灯亮了,她的心也跟着飞了出去。
车子停下,洛杉递给司机一张百元大钞,扔下一句“不用找了”,便急急忙忙的奔下了车。
“舒颜?”
寻了半圈,洛杉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长椅上的季舒颜,她惊呼一声,快步跑过去,却被季舒颜苍白的脸色,凌乱的头发给吓了一跳,季舒颜扑抱住她,可劲的哭,“小杉,我惨啦,怎么办啊?小杉,我好倒霉”
“舒颜,你你别哭,你慢慢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洛杉在她身边坐下,扶抱住她,柔声问道,心揪成了乱麻。
季舒颜咬咬牙,一边哭着,一边很难为情的轻吐,“小杉,我被人被人那样了?”
“那样?啊,哪样?”洛杉一时没反应过来,眼神很迷茫。
“就是,就是”季舒颜泛白的脸庞,染上深深的红晕,羞愤的直咬唇,细细的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如蚊蚁般的音,“我的处子身没有了。”
“啊?”洛杉如被人当头棒喝,脑袋“嗡”的一下成了空白,嘴巴张成了鸡蛋?
季舒颜趴在了洛杉肩上,泪水弥漫了她满颈,“小杉,我难过死了,我要把最美好的第一次留给我的白马王子的,可是现在没有了呜呜,我要去报警,我要告那混蛋强。暴”
“舒颜,你让我想想,你先别哭,你一五一十的讲给我听,如果你真的被人那我们就去报警,决不放过那些个人渣?”洛杉说到后面,牙关咬的极紧,满腔的熊熊怒火?
季舒颜腾的站起来,眼中泛着红血丝,“我现在就要去警察局?”
医院。
急诊科里,邵天迟坐在椅子上,双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瞧着医生给好友额头缝针包扎,语气凉凉,“自作孽,不可活了?还扬言发誓要怎么处置那母老虎呢,结果哟,把自己搞到医院来了?”
“姓邵的,你不说话我不会当你是哑巴的?”情绪不好的裴泽铭,当即炸毛,才一动,护士赶忙按住他,小心温柔的劝着,“先生,请您不要激动,不然针要扎偏了?”
“对,已经破相了,再破就得整。容了?”邵天迟火上浇油的笑一句。
裴泽铭气的指着他的手指头直哆嗦,“姓邵的,我真是交友不慎?你被砍了一刀的时候,我怎么待你的?丫丫个呸的,反过来轮到我,你就”
“得得,我哪是幸灾乐祸,我推掉了洛杉的午饭,马不停蹄的赶来医院,我不就记挂着你老兄吗?泽铭,我是替你家老爷子生气着?你说说你,强扭的瓜不甜,你要什么女人没有啊,招招手,有的是女人送上门,你何必勉强人家姑娘呢?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姑娘的脾气,你还”邵天迟说不下去,眉头蹙的极深,早上他就猜到了些,没想到竟然成真了?vewr。
两人这一架打的,可真够惨烈?只是不知道,那个烈姓女子惨到什么模样了?
“我哪有勉强她?明明是她自愿的?”裴泽铭忍不住为自己抱屈,由于激动,身子免不了动弹,顿时疼的真冒冷汗,不禁一怒,“医生,你到底麻醉了没有?”
“先生,作局部麻醉了啊,你应该没有感觉的,会痛是心理作用?”医生胆颤心惊的咽着唾沫。
午铭还中。裴泽铭哑口,黑着俊脸不再说话,默了一会儿,却突然看向邵天迟,“那丫头不知跑哪儿去了,天迟,你帮我分析分析,以她那么刚烈的姓格,会不会一下子想不开,跑去跳江什么的啊?”
邵天迟瞠目,“唔,不会?不就是那失了个身么?至于寻死觅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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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蓝欣,我们分手!()
?说不来,我看有可能,不行,我得马上去找人,万一那死丫头真跳江了,我就真该死了?”裴泽铭捏紧了双拳,深目沉郁的很,一语又吼向医生,?你倒是缝快点儿啊?”
?先生,已经很快了,你再乱动,我扎偏了针可不负责任?”医生也怒了,停下了手里的活,干瞪着眼道。
裴泽铭本来就乱糟糟的心,哪里经得起这一激,当即就暴怒,?该死的,我”
?泽铭?”
邵天迟忙厉声一喝,上前按住了裴泽铭,?你这是发的什么火?别动了,让医生赶紧弄好,要找人出了医院再说?”
裴泽铭只好按耐住焦虑,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任医生娴熟的缝着针。
半小时后,两人终于出了医院。
邵天迟开着车,侧目问某人,?去哪儿找人?说个地儿,总不能胡乱的在街上压马路?”
?我哪儿知道啊?哎哟,我脑子乱死了?”裴泽铭一急,抡起拳头就敲上自个儿的脑袋。
邵天迟赶紧腾出一只手拽人,?哎,你干嘛啊?想把自己整成脑震荡啊?”
?天迟,我早知道这样,我就真忍忍不碰她了,你知道我为什么感觉她会寻死吗?因为那丫头不仅是,而且失的是头一次的处子身,像她那样脾气的女人,都二十六岁了还是,肯定是最看重这种的事啊,我哎哟,我真是昏了头,可我提前又不知道,发现不对劲的时候,我都懵住了,你知道,我一惯都不要的,就是嫌麻烦”裴泽铭絮叨着,懊悔的直想一头撞在车玻璃上算了?
邵天迟喟叹,?一夜,付出了血的代价,啧啧”
手机乍然响起,邵天迟看也没看来电号码,就按下了蓝牙接听,?你好,我是邵天迟?”
?天迟哥,你终于肯接我电话了?”
听到耳迈里的声音,邵天迟顿时蹙眉,语气阴沉了几分,?蓝欣,我以为我们说的已经很清楚了,你守着你的合约,我做我的事,我们的关系,也到此结束了,请转告你父亲,以后见了面,我还是会尊称他一声蓝叔,只为我爸爸的关系。”
?天迟哥,我道歉,我马上就让爸爸签合约,你别生气好不好?我知道我错了,你给我个机会,我再也不逼迫你了,好不好?”蓝欣急切的声音里,夹带着明显的哭声。
邵天迟不为所动,默了一瞬,说出更打击她的话,?蓝欣,我说分手是真的,我们之间不合适,你勉强跟我结婚不会幸福的,而我,不会把自己的一辈子,建立在商业联姻之上,你别在想着我,去寻找真正爱你的男人?”
蓝欣闻听,立刻哭出了声,?天迟哥,我只爱你呀,我只是太想嫁给你了,所以才利用合约逼你,我不逼了,我改错还不行吗?除了你,我谁也不想嫁的?”
?算了蓝欣,你其实一直就知道,我根本就不爱你,那又何必硬要跟我绑在一起呢?我会答应和你相处,完全是不想违背我妈的心意,而我们在一起三年多了,我仍然无法对你产生感情,所以算了,谁也别再禁锢着谁,给彼此自由?”
?不,天迟哥,你是我的,我不让你被别的女人抢走,我”
?蓝欣,我在开车,就这样,再见?”
邵天迟不耐的打断,直接按下了蓝牙关闭。再侧目过去,裴泽铭如霜打了的茄子,奄奄一息
?泽铭,不会你也想不开了?要不我带你去江边瞧瞧?要是没有那位小姐,不如你先跳个江让我开开眼界?”邵天迟出声戏谑,却换来了某人狠狠的一个白眼儿,?为了你那颗回头草,你还真把蓝家大小姐甩了?”
?呵呵。”邵天迟淡笑,没有一个字的否认。
绕来绕去,又回到原点,可幸的是,他们能有机会重新在一起,还有多半辈子的人生,可以一起携手走过。
?去江边。”裴泽铭没心情搭理好友的事,闷闷的说道。
?行。”邵天迟点点头,将车子从高架桥开上去,往东面的江边而去。
行出没多远,手机又响,邵天迟直觉以为是蓝欣又来电,不免恼火万分,瞅一眼裴泽铭,?替我接电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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