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消除;这个鼎应该也有相同的作用。”
不过;这鼎上面有铭文,作用应该更大一些。
可能那个人知道自己杀的是枉死之人。
枉死的人,比生前穷凶极恶的人;死后化为厉鬼的可能性更大;这就是物极必反。
这鼎可以镇住鬼魂,让他们不能报仇之外,还不得转世。
有时候,人心比鬼更可怕。
那个人埋的时候,也没想到这块地会规划修楼,有天被挖出来。
不过会把鼎埋在这里,也不是巧合。
这块地下面的确有问题。
学校有风水煞,但是十几年前的看看的那个道士造诣很高,用阴阳八卦局给镇住了。
时间久了,渐渐使一些东西,变得没那么棘手了。
当初那道士真高人,林宛央萌生想法,有机会的话,想见一见人。
她来处理的话,肯定想不到这么好的办法。
林宛央看着负责人,想了下说:“你明天找人来,就说鼎已经没事了,你们要把地基再往下挖五米,下来有东西。”
负责人怔了下,问有什么东西,为什么要挖。
可以不挖吗?
他显然很不愿意处理这件事。
林宛央笑了下,点头说:“可以啊,你接着修,看有没有事,当然不修跑路也行,这事情既然沾上了,解决不了那就是没完,你以后呢,能吃好就吃好,有什么愿望没完成也尽快,这样遗憾少点。”
孙强一脸震惊,犹豫了下小心翼翼地问:“你不会故意骗我吧?听起来这么悬?”
林宛央果断转身往外走,“假的啊,我们一拍两散,我回去上了课,反正这个事我是友情帮忙,也没钱的。”
如果对方苦口相劝,孙强还会怀疑真实性,见对方走得这么绝然,他反而来不及多想,被恐惧占了上风。
绝对不能让人走!
孙强快速跑到对方前面,拦住对方的去路,苦着脸说,“大师,你、你别走啊,这事情你不能不管的!”
林宛央继续佛系,“算了算了,我们都不要勉强,各自回家。”
“别啊,你说什么都听你的,求你了,我一点都不勉强。”
负责人这下彻底着急了,眼看快哭出来了。
林宛央站住脚步,犹豫了两秒,叹了口气,勉为其难的说:“既然你愿意配合,那行吧,我后天晚上来,给你们两天时间,必须把地基往下来挖五米,能吗?”
“够了够了!保证完成任务。”
哪里还敢讨价还价,生怕惹人不高兴,掉头就走了。
林宛央冷淡地交代了几句,拿着那个铜鼎,走出了工地。
对于这种精致的利己主义者,这是最好的办法。
骗你不是骗你,你能拿我怎么样?
林宛央拿着鼎,往学校的后山走去,那边很僻静,这个点儿大家都在上课,不会有人。
今天是阴天,风飕飕的吹,连情侣都嫌弃山上太冷。
林宛央停下脚步,四下望了望,确定安全后,就拿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
她一直用牙咬手指,还是有些不太好,所以她准备了这个。
更加卫生、安全、快捷。
林宛央食指轻轻地抚过刀刃,立刻出现了一道伤口,血珠沁了出来。
她把血滴在了铜鼎的盖子上,接着念了止血咒,那道细小的伤口立刻愈合了,看起来就像从来没有受伤过。
那两滴血沁入铜鼎,立刻消失不见了。
林宛央把铜鼎放在地上,不一会儿开始嗡嗡作响,从里面飘出来了七八个魂魄。
这些魂魄长年累月的被囚禁在鼎里,看起来都很虚弱。
林宛央低头念了清心咒,那些本来一脸凶恶、或者迷茫的鬼魂,渐渐清明了起来。
其中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上前鞠了一躬:“谢谢恩人。”
她看起来姿态温婉,生前大约也是个大家闺秀。
这一个鼎上下了禁制,连着地府的阴差都感应不到,如果不是对方,他们不知道还得被关多久。
林宛央问:“你们为什么被人关进去?”
女人这才把当初的事情说了出来。
算起来她死了差不多该有八十多年了,那时候还是民国,她的夫家几代做生意,祖上有出过大官,算是当地大户人家。
除了她这个大房,丈夫还娶了房姨太太,两个人也一直相处和睦,打理好这个家。
有一天,她丈夫发现一起合作做生意的朋友,心思不正,就想撤股自己单干。
对方表面同意,暗地勾结了一群山贼。
毫无预防之下,一夜之间全家二十九口人全部命丧山贼刀下。
那个人不但是谋夺了她丈夫的家产,因为懂玄学之术,害怕他们化为厉鬼来报仇,又怕去地府告状,于是用两个鼎把他们给镇压了下来。
南边本来是一块荒地,旧时人烟稀少,那人又埋得深,如果不是几十年后这里被学校扩建,被划入辖区。她就永无出来之日。
林宛央问:“工地的人怎么会心脏病发死了?”
女人冷笑一声,“他正是当初谋害我们全家人的后代,他把鼎抱回去,我相公和妹妹当天就入了他的梦,他是被活活吓死的,我丈夫是读书之人,不会不分青红皂白,那个男人身上背负了人命,如果不是亏心事做得太多,也不至于被吓死。”
林宛央点头:“你们的恩怨,我管不着,我现在要送你去地府报道愿意吗?既然有你们重见天日的这天,那也说明对方气数已尽,地府审判心里自然有本账”
那十几个鬼魂相互对视了眼,纷纷拜谢恩人。
林宛央打电话给了谢文颖,让对方把自己的剑带来,又叫张浩一同来,把鼎带回去做超度道场。
她不会超度道场,师父没教过她如何渡鬼,人死后七天会鬼门关打开。
如果不去报道,那就只能变成游魂。
这家人又死了几十年,如果不做超度道场,是寻不到去地府的路的,不得投胎。
林宛央打完电话,就抱着鼎去校门口等人。
大约一个多小时后,就看到了姚暮的车。
林宛央手里还捧着一杯奶茶,她把事件简单的说了下。
张浩接过了那个小鼎,也挺感慨。
这到底有多大的仇怨,把人全家都杀了,还给镇压下来不让投胎。
林宛央说:“我还算过,和他们有仇的那位,直系第三代叫胡翰文,这个名字你们听过吧?”
“这不是本地的优秀企业家,还经常给慈善协会捐钱来着。”姚暮想了下,这名字果然很熟。
这真是讽刺,恶人转身变成了‘好人’,而被谋夺性命家产的,却被镇压在地下十几年。
“每天这么多事,总有人会使用小伎俩,暂时逃过追查。”林宛央话音一顿,又说:“人为善,福虽未至,祸已远离;人为恶,祸虽未至,福已远离,那家先辈犯下大错,后代也都有样学样,气数已尽。”
张浩说:“那这鼎交给我,我先回去了,你们小心点,毕竟是本地企业家,势利应该很大,千万不要硬碰硬,免得吃亏。”
林宛央点头,“我会的。”
还有之前挖的一个鼎,林宛央已经从工地负责人那里,问到了当时拿走之人的地址。
准备待会儿就去看看,那家现在应该在办丧事。
姚暮冷哼一声:“硬碰硬他敢,来试一下啊?”
张浩:“那他肯定不敢和你硬碰硬的,我是这么一说,不要把事态闹得太大。”
他虽然不知道姚小哥家里到底多少钱,但是那肯定不一般。
放在道观书房的那三只手表,谢文颖说要两千多万,不是一共这么多,而且每支这么贵。
他真是一辈子的积蓄,都买不起那个手表上的时针。
林宛央说:“我会见机行事的,你放心,反正不会吃亏的。”
张浩听到林宛央说‘不会吃亏’,彻底放心了。
他咳嗽一声:“既然不吃亏,硬碰硬也是个好办法的。”
锤死那几个王八蛋。
谢文颖、姚暮:“”
自从上次和和尚吵架被发现后,对方有些放飞自我了。
三个人过去的时候,远远的就听到了哀乐,那家里已经在办理丧事了。
林宛央天生能看到鬼物,姚暮因为后面一系列的事,也被迫开了阴阳眼。
谢文颖可以借助符咒。
三个人看到棺材的旁边,站了十几个鬼魂,全是民国时代的装扮,他们死气沉沉的盯着灵堂上的所有人。
第三十八章()
这里是每个城市都有的老城区;周围全是几十年的民房;透着几分破败。
灵堂就设在一楼。
三个人走进去;披麻戴孝妻女和几个吊唁的人;纷纷转过头。
来人不是亲朋好友之列;瞬间他们脸色有些不太好。
妇女站了起来;恶狠狠地看着几个人;语气不善地开口:“你们是工地的人?我老公这是工伤,死了你们必须赔钱!至少得一百万!不然你们别想开工,我会叫上记者去闹。”
死的人叫唐纲;从血缘上来说,应该是企业家胡翰文的孙子。
不过他既然不姓胡,显然并不被胡家承认;这里面另有缘由。
这是胡翰文的三儿子;三十年前和女秘书勾搭在一起生的孩子。
男人老婆娘家势力很大,私生子连着姓胡都不可以;私下也不能来往。
胡家的人倒是一脉相承;利益看得最重;子孙多不在乎那点血缘。
胡家明面上没这个子孙;只是暗地里也给了不少方便。
唐钢为人霸道;平时在各大工地管工;工人也都怕他,因为两句话不对,唐钢就扇人耳光;拳打脚踢下手很黑;算是出了名。
他曾经还把手下的工人,打到了医院,瞎了半只眼睛,不但没有赔钱还倒打一耙。
这就是仗着上面有人罩着。
那个鼎被挖出来的时候,唐纲也在,他说要把带回去,鉴定值钱再一起分。
其他人不敢有意见。
如果这个鼎真的值钱,唐钢自然不准备和其他人分,
只是他怎么样也没想到,这个东西会要了自己的命。
罪恶滔天的祖辈埋下的东西,想要永远的掩人耳目,却意外被在很多年被后代挖出来。
这大概就是冥冥中的定数。
唐钢是在半夜悄然无声的死了的,第二天发现的时候,尸体都已经凉了。
眼睛爆出来,就像曾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死不瞑目。
警方来了后,说是心脏病突发。
唐钢死在下班期间,而且这是急病,最近工地也没有加班的情况,综合种种原因自然不算工伤。
用人方,最多人道主义的给点丧葬费。
但是唐钢的家人不这么想,横行霸道惯了,倒是赖定了工地,准备等丧事办完就去闹。
毕竟是大学工地,闹大了也难看,对方一定会投鼠忌器。
唐钢的妻子,也认为和那个鼎有关,所以找了道士来做法。
可惜请的道士没有真材实料,不然也不会做完了法,现在的十几个鬼魂还在灵堂上,幽幽的看着。
能肯定的事,那一方鼎还在房子里,所以鬼魄才走不远。
谢文颖冷声说:“死的人,生前人缘不太好,灵堂上的鬼比人还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