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张脸,立即又引得了台下一场骚乱。
“天……天哪,怎么会是这样?”
“不是说是此人是一个面貌极其丑陋,毁容之人吗?怎么可能会是他呢?”
……
在众人的一片惊讶声中,孟亦心也好奇的朝着台上望去。
确实出乎她的预料,这北燕皇还真的不是传说中,面容被毁,极其凶狠、残忍之人,也不是自己预想中的那位,而是一位五官硬朗,浓眉剑目,皮肤黝黑,看着极其健壮魁梧的男人。
“詹……詹棣!,竟然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看到这张脸,司徒岳显然也吓了一大跳,指着那詹棣颤声问道,“你……你难道真的是北燕皇?”
“怎么会在这里?”
詹棣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冷哼一声道,
“我詹棣今天之所以坐在这里,难道不是你司徒岳盛情相邀来的吗?”
“你……你你你,这几日你先假意同意求和,现在又在这里故意挑衅,这般作为到底是何用意?朕自问我从来不曾亏待过你?”
说实话,司徒岳现在已经开始后悔了,他觉得自己那几个城池彻底白送了,因为就冲着他和镇南王父子的关系,别说是几个城池,就算是给他詹棣半个国家,估计,这厮也不会饶过自己。
“是何用意?这个自然不是你应该操心的。”詹棣冷眼看着司徒岳,大声质问道,“不过,本人此次前来,倒是是想当着所有人的面,好好问问你这个假仁假仪的东楚皇,你可否该当众告诉大家,镇南王和世子究竟是怎么死的?”
很快随着詹棣他这一声质问,台下的人瞬间寂静了下来,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竖起了耳朵。
说实话,对于镇南王父子之死这件事,对于他们大部分人来说,还真就是个谜,现在好不容易有知道真相的可能了,谁愿意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呢。
“他……他们自然是战死沙场,为国捐躯,这个全东楚的百姓都知道,为此朕还伤心了几个月,朕实在不懂阁下现在提这事,到底是意图?”司徒岳顿了一下,很心虚的百方解释着,不过,尽管做了半天的准备,但是说出来的话,显然还是有几分底气不足的现象。
可能司徒岳也觉得自己的话不太能让人信服,大事有些不妙,所以在众人不易察觉的时候,他赶紧向一旁的顾萧染悄悄使了个眼色。
238宫宴上决裂,血债血偿(3)()
“他……他们自然是战死沙场,为国捐躯,这个全东楚的百姓都知道,为此朕还伤心了几个月,朕实在不懂阁下现在提这事,到底是何意图?”
“战死沙场?说的倒是好听!我且问你,他们战死沙场是怎么战死的?难道不是你司徒岳提前偷偷将作战图给了对方,让人半道设了埋伏?故意取他们的性命?”
詹棣一拍桌子,愤愤指着司徒岳,当着全东楚文武百官,厉声揭穿他的嘴脸道,
“为国捐躯?你竟然好意思说的出口?
是……是的,他们确实是为国捐躯了,不过却是为敌国捐的躯。
是你,你司徒岳作为一国之君,为了取他们性命,过河拆桥,竟然恩将仇报,不惜与北夏后裔勾结,制造战乱,引得他们前去应战,结果你却与他们里应外合,用我们的禁卫军趁机杀了他们……”
詹棣一席话夹着内力说的是字正腔圆,可谓是掷地有声,话说出来,台下文武百官瞬间炸开了锅。
“天哪,天哪,这简直就是这世上最大的乌龙事件呀!”
“对呀对呀,谁能想到,那一生征战沙场,为东楚效命的镇南王父子,到最后竟然是被东楚皇上指使的禁卫军杀的,自己人杀自己人,这可真是让人惊掉了下巴的消息呀。”
“这简直太匪夷所思了,要知道这镇南王父子牺牲后,皇上当时可是不仅自己伤心,还举国哀悼了很长时间的,原来闹了半天,这一切都是装的呀……”
……
台下众人嘀嘀咕咕,小声交头接耳议论道。
“你……你胡说!”司徒岳一看众人已经开始一边倒的支持对方了,连忙起身大声怒怼詹棣道,“汝等少在这里血口喷人,偷作战图的明明是他夏侯靖视如亲生的养女夏侯念瑶干的事?和本皇有什么关系?还有,那夏侯奕受伤明明也是那夏侯念瑶……”
这司徒岳虽然只是短短两句话,可是听到孟亦心耳朵里,却犹如晴天霹雳。
这……这什么情况?怎么听了半天,事情竟扯到了自己身上,作战图竟然是自己偷的?父王难道是自己害的不曾?孟亦心脸色瞬间惨白,脑子乱成了一锅粥,不可思议的想道。
“阿瑶,你不要听他胡说,事情是另有起因,绝不是他说的那样。”傅倩见状,连忙从旁一把抓住孟亦心的手,安慰她道。
“可……可是,他刚才说的是……是我做的,倩儿你听到了,他说的是我……”
“阿瑶,司徒岳是谁呀?他说的话你怎么可以信,你要相信我,这件事,真的和你没关系……”傅倩极力解释道。
而正在孟亦心犹豫不决,不知要不要听信傅倩的话时,好在台上的詹棣也很快给出了答案,解决了孟亦心的疑惑。
“你闭嘴!”一旁的詹棣大声打断司徒岳的话,愤怒质问道,
“怎么没有关系?怎么血口喷人了?
明明是你们司徒父子心胸狭窄,完全容不得他人,看自己江山社稷坐稳了之后,就妄想一脚把曾经为你们出生入死的人踢掉,早就想好了,要设计陷害他们父子俩。
十五年前,你们伙同白依族圣女白荷毒杀了孟凉城全城,结果却陷害镇南王父子,做完这些还不肯善罢甘休,又找各种理由将白荷硬塞进镇南做王妃,侍机给瑶儿下蛊毒,这才引得瑶儿毒发,误拿了作战图,
但是,有一个细节,我想你是断没有想到,其实,镇南王留在家里的,后来被瑶儿拿走的作战图,和送进宫里让你看的,根本不是同样的内容,由于多次修改,两次的路线也不尽相同。
所以,那慕长澜之所以最终能摸清父王的行踪,全部得益于你手中真正的作战图。
这就是你这个将礼义仁孝整日挂在嘴上的皇上做出来的事,你的良心简直让狗吃了,你这么多年的圣贤书估计也读到狗肚子里了吧?
镇南王父子为了你们的江山流了那么多血汗,可以说是尽心尽力,鞠恭尽瘁、出生入死,可是结果呢,最后,你们司徒父子就这么对等他们的,恩将仇报,将他们乱箭射死。
司徒岳,你现在还有何话可说?像你这种无耻自私卑鄙的小人,还有何脸面做在这把龙椅上?依本人看倒不如趁早滚蛋!”
“反了,简直反了!詹棣你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啊,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伶牙俐齿的一面。本皇现在倒是后悔当初竟然心软没有率先除了你,还留下了你这个祸患。说吧,你……你今晚到底要怎样?”见此情景,司徒岳便也不再伪装,露出那副不可一世的嘴脸指着詹棣逼问道,“你……詹棣,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血债血偿,一命偿一命,自然是今天取了你的狗头为镇南王爷子报仇。镇南王父子的命不能白丢,不能让东楚的将士们寒心,就算你司徒岳贵为一国之君,也要为自己犯下的错买单?”
“嗬,你说的倒很好听。”司徒岳大笑一声,嚣张的道,“朕就怕你,今天是不仅帮别人报不了仇,还白白丢了自己的小命吧。”
说完,伴着他轻一挥手,很快就见顾萧染带着不少侍卫将领迅速闪现,将詹棣和他周围的人团团围了起来。
“是吗?如果你们现在要杀,敬请随便,今天我詹棣来了,就没准备活着出去,”
詹棣冷冷环顾了一圈的将士,冷冷一笑,大义凛然的道,
“只是也请你们好好想想,是不是杀了我詹棣之后,今后再没了可杀之人,兔死狗烹,你们会不会有一天也落得那镇南王父子同样的下场?”
“这……这……”伴着詹棣话落,周围的将士们果然一震,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竟真的有些动摇了,没有人愿意再冒然出手。
“大家不要听他在这里妖言惑众,快快动手!一旦取了詹棣首级,朕给你们连升三级,赏你们每人良田千顷,黄金百两。”
239宫宴上决裂,血债血偿(4)()
“大家不要听他在这里妖言惑众,快快动手!一旦取了詹棣首级,朕给你们连升三级,赏你们每人良田千顷,黄金百两。”
司徒岳一看连自己的将领都要有所动摇了,连忙从旁大声蛊惑道。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果然一听奖励如此丰厚,不少人又很快跃跃欲试。
“司徒岳,你不要得意的太早,你以为这一切真的尽在你掌握之中吗?”
詹棣居高临下,冷冷的打量了一圈周围的人,然后,对着人群最外面的司徒岳惨然一笑,
“不好意思,有件事忘了和你说一声。
实不相瞒,我北燕早已经集结了二十万精兵,就潜伏在楚京城外的树林里,一柱香的时间后,如果我詹棣走不出城门,他们立即就会打进城来,把你从这金碧辉煌的宫殿里赶出去。你自己可是再好好想想,杀还是不杀?”
“你……,原来你早有预谋?”闻听詹棣此言,司徒岳又是一震,一时间竟一下没了主意,犹豫着不敢再冒然动手。
毕竟二十万大军可不是闹着玩的,如果此刻闯进楚京城来,只短短片刻功夫,恐怕这楚京城真的就要易主了。
“哈哈哈,司徒岳,原来你也有今天呀!”见司徒岳这副模样,詹棣仰天哈哈大笑道。
而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现场一片混乱时,忽然,只见暗中人影闪过,有无数黑衣人,手握利剑,朝着司徒岳飞扑而来。
此时所有的侍卫都在防备着詹棣和他的那些随从,司徒岳周围只站了寥寥几名侍卫,根本没有防备。
很快那些侍卫就被黑衣人杀的溃不成军,撕开了一个大口子。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关键时刻一名黑衣人飞身而起,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一闪进了包围圈,冲着最中间司徒岳的身体要害狠狠刺去。
若是这平时,这一剑肯定会要了司徒岳的狗命无疑。
可是也该着这司徒岳命大,他无意间一回头,竟刚好看到了黑衣人。
于是,本能的,司徒岳想也不想拉过身后的傅皇后挡在自己前面。
傅皇后长年居住在深宫,哪里见过这刀光剑影的阵仗,见鲜血溅的到处都是,自是早就吓坏了,走又走不掉,只得吓得躲在司徒岳身旁,战战兢兢,企图司徒岳这个相公能够及时给她以保护。
可是,傅皇后千算万算却没有想到,关键时刻司徒岳不仅没有保护她,反倒拉着她做了挡箭牌。
华丽丽中了一剑的傅皇后,一脸惊愕的看着司徒岳,来不及作出其他反应,人就缓缓倒了下去。
本来孟亦心和傅倩与楚墨烨等人一样,是远远的站在远处看热闹。
但是,此时傅倩见傅皇后中剑倒下了,自是想也不想,激动的大喊一声,“嫡……嫡姐……”起身就欲扑过去,
孟亦心一看,自是连忙死死拉住了她,“倩儿,你现在不能上去,你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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