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不容易才从将军府那个大牢笼里跑出来的吗?为什么就突然想要回去了呢?”
“阿瑶你不懂,将军府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他们好的时候,我自然可以不管,可是,现在已经变成那样了,我怎么还忍心袖手旁观呢。”
傅倩非常真诚的看着孟亦心,眼里隐有泪光在闪烁,
“你想啊,皇上昏迷不醒,生死不明,嫡姐又身负重伤,现在整个傅家只有傅恺一个人撑着,肯定很辛苦,所以,我想回去帮帮他。”
“倩儿,其实你此刻的心情,不放心将军府,不放心小恺他们,我自然可以理解。”孟亦心认真向傅倩分析着利弊,耐心解释道,“可是,倩儿,你想过吗?你回去后詹棣怎么办?他现在的身份和以前不同了,一旦你回去恢复了以前的身份,可能这辈子你和詹棣就没有可能再一起了,”
“没有可能在一起又如何,不就是一个男人吗?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明天太阳都照常升起,”
247我们是夫妻,这是我的义务()
“没有可能在一起又如何,不就是一个男人吗?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明天太阳都照常升起,”
傅倩惨笑了一下,有些自暴自弃的道,“回将军府也好,整个楚京城那么多大家闺秀,别人都能过的日子,为什么我就不能过了?”
看傅倩这样,孟亦心真的很心疼,可能人就是这样吧,总是要经历一些劫难,才能在瞬间长大。
“倩儿,你先别急,更不要轻易放弃,我们再想想其他办法,总会有办法解决的。”孟亦心轻抱了抱傅倩,安慰道,“要不然这样吧,我们把小恺和月儿姐姐还有茉儿都接出来,接到北燕去,让他们远离楚京这些是非怎么样?”
“阿瑶,事情不是这样的,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我嫡姐这个人我是太了解了,她是肯定不会走的,她就是死也不会离开皇宫的,除……除非……”傅倩说到这里忽然顿住了,没有继续说下去。
“除非什么?倩儿你倒是快说呀,只要是我能做到的,只要能帮到你们,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答应原。”孟亦心看傅倩有些为难,急忙满口承诺道。
“哎呀,阿瑶你就别想了,这件事根本行不通。”傅倩忽然不耐的打断孟亦心的话,郑重叮嘱她道,“阿瑶,还有一件事你必须记住,无论什么时候,就算有一天我嫡姐求你,你也坚决不能答应让她跟着去北燕知道吗?”
“为……为什么呀?”孟亦心一头雾水的问道。
“总之,别管为什么,你一定要听我的,不管用什么方法,今后都要远离她,不要让她跟着你们去北燕,明白吗?”看孟亦心一头的雾水,傅倩又再三叮嘱她道。
“呃,好吧,既然你说的这么严重,那我听你的就是了,”孟亦心看傅倩说的这么严重,不想和她起冲突,遂从善如流点了点头,似懂非懂的道,“只是,你既然都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一意要回楚京城呢?难道你就不怕自己以后麻烦缠身吗?”
“我们不同,就算是她有这样那样的缺点,可是,她总是我的嫡姐呀,小时候是她长姐如母一直护着我和傅恺,这次她又受了这么重的伤,所以,我怎么可能真的忍点抛下她不管呢。”傅倩苦笑了一下,无奈的说道。
“要不这样吧,倩儿,你先别急着做决定,明天我先陪着你下山,你先偷偷去看下你嫡姐的伤势,如果真的问题不大,那我们再悄悄回来就是,如果家里真的需要你,那你再做决定留下也不迟,这样总行吧?”孟亦心想了再想,最后建议道。
“那……好吧。只是要为难你陪我跑一趟了。”
“傻丫头,咱们是这么多年的好姐妹了,怎么可以还说这种话,再说了,跑一趟而已,又不是让我去送死……”
终于孟亦心劝了半天,将傅倩劝了回去,二人商议,第二天天不亮就一起下山,前往楚京城。
等傅倩终于心满意足的走了,孟亦心才忽然想起来,房间里还有一位难缠的呢,估计今天晚上荤没开成,又被自己晾了这么长时间,这会脸不定黑成什么样子呢?
只是,这明天下山的事,还是一会要抽时间好好的给他说道说道呢,自己倒是无所谓,毕竟到时候不进宫,没什么危险,就怕傅倩那傻丫头一旦进宫,再出点什么事,可就不太好了。
孟亦心心里正想着事,心不在焉的往门口走着,就快走到门边时,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砰”的一声,孟亦心竟一头撞上了一块铁板样的东西。
“天哪,大哥,你好不焉的站在这里干什么?想撞死我呀?”孟亦心抬起头,捂着被撞红的额头,眼泪巴巴的看着夏侯奕问道。
“是我这么一个大活人站在这里,你没有看到硬撞上来,竟然还怪我,”夏侯奕果然一脸不悦的,不过嘴里虽然不满的说着,却还是伸出大手敷在了孟亦心额头,替她轻轻揉了起来,“来,让我看看,额头怎么样?撞痛了没有?”
“轻点,轻点,嘶,有点痛啦!”随着夏侯奕的动作,孟亦心赤牙咧嘴的叫唤着。
“咦,你这什么时候把衣服都换了,这是又要出去吗?”终于额头揉的差不多了,孟亦心才发现重点,某人竟是换了一身新衣,又准备出门了。
“嗯,还有些事没有处理完,需要出去一趟。”夏侯奕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沉声说道。
“这么辛苦,那你还跑回来干什么?”孟亦心想也不想的脱口而出道。
“自然是想你,想回来看你一眼,看我不在,你过得好不好,再顺便干点坏事,没想到还被迫打断了,我这苦命哟。”夏侯奕故作悲苦的对月长叹道。
“登徒子……,原来一回来就揣着一肚子的坏水哪。”孟亦心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不满的道,“现在说来,我还真得感谢倩儿呢,竟无意间,将我救出了魔掌。”
“什么叫登徒子,我们是夫妻,这是我的义务好不好?”夏侯奕轻刮了下孟亦心的鼻梁,打趣道,“对了,刚才倩儿怎么来了,找你有什么事?”
“哦,没什么,你也知道傅玥受伤了,可能她是有些担心吧。”顿了一下,孟亦心随口敷衍道。
说实话,孟亦心本来脱口而出,就要说自己和傅倩下山的事的,但是想了想,既然夏侯奕这么辛苦,还是不说的好吧。
如果让他知道自己跟着傅倩回楚京城,他肯定又要分心担心自己,这样反而对他办事不利,就这么点小事,自己都能搞定,还是不让他知道的好吧。孟亦心默默的想道。
二人正有一搭没一搭的小声说着话,就见走廊尽头一个黑影一闪,是元和来了。
“你们现在就要走啊?”
“嗯。”
“那你一个人一定要小心。”孟亦心忽然有些紧张,一把扯住夏侯奕的衣角,依依不舍得道。
看到孟亦心依依不舍的小模样,本来要走的夏侯奕忽然又有些不忍心,转身抱着孟亦心,又狠狠亲了一口,半晌才放开她,在她耳边小声打趣道,“怎么?这么快就舍不得相公我了,你放心,相公我一定会好好的,一点事都不会让自己有。如果事情顺利的话,说不定明天晚上我们就能圆房了。”
“去,讨厌!”孟亦心被说的小脸一红,狠推了夏侯奕一把,啐道。
248难道还另有隐情()
夏侯奕和元和又急匆匆走了,一夜无话,转眼到了第二天。
一大早,天还没亮,孟亦心就陪着傅倩下了山,等到进了城,才刚刚卯初。
孟亦心目送着傅倩进了宫,一个人在街上闲逛了一会,觉得无趣,就随便找了个茶楼歇脚。
因为时间还早,茶楼刚开门没多久,里面的人并不多,楼上楼下加到一块稀稀松松也就两三桌的样子。
孟亦心刚到二楼找了个位置坐下,就被楼下那桌的议论声吸引了。
“唉,简直气死老夫了,顾萧染这个疯子,可真是不知所谓,他这是想怎么样,难道真的是想只手遮天,将我东楚送上亡国之路吗?”
孟亦心隔着栏杆,悄悄望过去,就见有三个士大夫模样的人正交头接耳不满的议论着什么,刚才说话的那个白胡子老头,孟亦心倒是有些印象那天宫宴上前了一次,好像是御史府的李御史,其他两个孟亦心只是看着眼熟,具体的姓名和职位就记不太清楚了。
“谁说不是呢,皇上昏迷不醒,傅皇后又重伤不起,现在的朝政都有顾萧染一手把持,没想到更过份的是,今天早朝他竟然连你李大人的话都当成了耳旁风,看来他真的是要一意孤行,继续发疯了般仍一味向北燕发动猛烈进攻了。”
一个四十多岁留着胡子的中年男子,也顺着李御史的话茬气愤填膺的说道,
“可是,他一个黄口小儿哪里会知,我东楚现在压根不是北燕的对手,那詹棣什么人,从小跟着镇南王南征北战,战场上应战能力在当今世上都是数一数二的,更何况这一两年来,北燕的发展又如此迅速,国力非同小可,顾萧染这样做,根本就是自寻死路嘛。”
见此说法,旁边那个长得白白净净体态微胖的男人也立即附和道,
“是呀是呀,这小子想的倒是简单,殊不知他这样做根本就是以卵击石。这两军对垒,实力悬殊是一方面,这士气呀也是一方面,众所周知,镇南王父子可都是被那顾灏所害,而詹棣又是镇南王养大,亲如父子,这血海深仇在眼前摆着,那詹棣会不拼命,夏侯军能不士气如虹,所向披靡。”
“世风日下啊,连顾丞相都不在了,只留这些粗俗的武夫当道,对我东楚而言能有什么好。只是可惜了我东楚,想当年可是盛极一时,世上独一无二的泱泱大国,没想到现如今竟已经岌岌可危,没落成了这副样子,真是悲哉悲哉。”最后那李御史一拍桌子,扬天长叹道。
三人正谈论的激烈,忽然门口一个小太监模样的人急匆匆跑了进来,“李大人,孙大人,王大人,原来您几位都在这啊,傅小将军请您二位进宫一趟,他现在已经在宫门口等着三位了。”
“傅恺?”李御史愣了一下,不满的问道,“这小子,朝堂上贪生怕死都不帮着我们说一句话,这会又请我们陪他进宫干什么?不去!”
“对对对,告诉他我们三个且忙着呢,没空去。”李御史这样说,其他两人自是立即附和道。
“呃,实话告知三位大人,其实是皇后娘娘病情有所好转,是娘娘特请您几位进宫喝喝茶,谈谈事的。”小太监腆着笑脸,继续劝说道,“傅小将军这样做,自是有他这样做的难处,还请您几位能够多多谅解,随咱家移步永福宫,到了那里一切问题自然就都明朗了。”
“竟然是皇后娘娘,”三人见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李御史勉强开口道,“那好吧!我等这就随你前去就是。”
几人慌慌张张走了,整个茶楼里瞬间安静了下来,终于可以安静的喝口茶了,孟亦心默默的想道。
孟亦心端起一杯茶,还没有喝进嘴里,就听隔壁桌那两个人又小声议论开了。
“嗤……,一群蠢货,什么都不懂,就在这里瞎叨叨,还镇南王父子被那顾灏所害?那镇南王父子能成功除掉,还不是我们公子的功劳。这会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