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还是架不住,药性太烈,再加上,她提前丝毫没有准备,走神时已经吸入了一些,现在这具身体也有些虚弱,所以才会出现短暂的昏迷断片。
这会,虽然孟亦心脑子是清醒了,但是还是感觉浑身绵软无力,手脚都使不上劲。
能够在戒备森严的王府里,绑走自己,看来对方应该是蓄谋已久,绝非是临时起意。
只是孟亦心想了半天,也根本猜不出对方是谁,绑自己又有何企图,这思来想去,自己这一段时间并没有得罪什么人呀,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生存问题,
看来,只有三十六计,逃才是上策了。
孟亦心正努力思索着,接下来自己要怎么办?如何才能成功逃出魔掌,
忽然,外面传来了一个有几分耳熟的声音。
“顾统领,你这是要出城呀,今天没有当值吗?”
“对呀,闲来无事,出城转转。”
好熟悉的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
孟亦心脑子快速搜索着。
对了,顾统领……,刚才有人称他为顾统称,
很快,一个挥着折扇的锦衣身影,浮现在了孟亦心脑海。
天哪,闹来闹去,幕后真凶竟然是他?!
顾萧染这个混蛋,那天宫宴上胡闹请求赐婚还不算完,今天这个紧要关头,他居然还敢绑架自己,他到底要怎样?
这个挨千刀的,看来自己宫宴那天就不应该心软,还陪同傅倩和他掰扯半天,早知道他是这样的人,就应该直接禀了夏侯奕,让大哥狠狠的揍他一顿,打得他下半辈子都下不了床才好。孟亦心心里愤愤的想。
按理说,外面有人交谈,听着还像是当差的声音,这应该是个千载万逢的求生好机会,
可恨的是,现在的孟亦心口不能言,手脚不能动,丝毫发不出任何声音,所以,孟亦心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机会在眼前白白流失了。
算了,再找时机吧,孟亦心无奈的想。
又过了一会,马车貌似停了下来。
孟亦心赶紧继续装死,一动不动,一副昏迷很深的样子,不过如此,两只耳朵则是拼命支着,禀息听着外面的动静。
貌似有人下车了,脚步声越来越小,应该是走远了。
孟亦心刚要松口气,突然,“咣当……”一声,车门又被人大力打开了。
接下来,有人很粗鲁的一把将她拎了起来,随手往一个马或者牛上面的牲畜身上一放,孟亦心头脚均朝下耷拉着,极不舒服。
很快,孟亦心就意识到,这些仅仅只是一个开始而已,因为接下来,随着对方一跃而上,坐在了旁边,马开始快速奔跑起来。
而且,随着马奔跑的时间越来越长,孟亦心越来越痛苦,五脏六腑简直都要被颠出来了。
呃,头真的好难受,孟亦心轻微的挣扎了一下。
随着这轻微一动,手上一股刺痛传来,孟亦心意外的发现,自己的手竟然恢复了知觉。
太好了,趁着马跑得快,对方无暇顾及自己,或许这正是逃跑的好时机,孟亦心默默的想。
对方可能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快清醒过来,所以绳子绑的并不太紧。
孟亦心尽量减少动作的幅度,一点一点,竟然慢慢的把绑手的绳子解开了,
悄悄的,孟亦心又不动声色的,将袖袋里藏着匕首摸索了出来。
这把羊角匕首,自从傅倩送给她后,她就爱不释手,一直贴身放着,没想到关键时刻,还真就起了作用。
因为对方应该就在她身旁坐着,为怕引对方的注意,孟亦心并不敢轻举妄动,而是静静的等待着时机。
终于,不知道又过了多长时间,马竟然慢慢停了下来,原地转了几圈,马上的人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紧接着马上突然一声,随后中人翻身下马,往远处走的脚步声。
确定周围没了动静,说时迟,那时快,孟亦心瞅准时机,迅速将袋子划了一个小口子,悄悄打量着外面。
只见,自己果然趴在一匹枣红马上,脚下是一条崎岖的山路,路的两边均是郁郁葱葱的山林,此时枣红马正站在一个岔路上,周围好像没有什么人出没。
不远处,一名家丁打扮的男人,胳膊下夹着一根马鞭,貌似正在路边一棵树旁嘘嘘。
太好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孟亦心用平生最快的速度,三两下爬出袋子,迅速趴在马背上,“驾”一声,策马朝左路的一条小路狂奔而去。
可是孟亦心还没有跑多远,就听身后传来了几声嘹亮的鞭声,想来是凶手知道自己逃跑了,再发信号,找帮凶了。
孟亦心自是再不敢耽搁,“驾驾驾……”使劲拍打着马背,拼命催促着,
但是,很可惜,孟亦心前世也就只有在公园里骑骑马的经历,根本无任何马术可言,
所以,马根本不听她的话,撂起蹄子,边跑边颠,没几下,就成功的把孟亦心给甩了下来。
孟亦心顾不得疼痛,一骨碌爬起来,迅速躲到路旁的一棵大树后面。
025被追杀,坠崖()
只见,后面那个凶手,已经伙同几个黑衣人,很快就要追上来了。
竟然这么快就找到了帮凶,看来这里应该是他们接头汇合的地方,
不行,必须尽快逃离这里了。
孟亦心一把撸掉手上的金镶玉镯子,轻轻一按上面镶嵌的玉石,镯子自动分成两半,倒出里面的宝贝,借着风的优势,朝着下面的黑衣人,一把洒了过去。
这个宝贝并不是别的,而是孟亦心前段时间捣鼓出来的药粉,进入人的口、鼻后,会出现片刻的神志昏迷,
本来前段时间,发现暗门的秘密后,孟亦心有些惴惴不安,弄这些是准备对付夏侯奕的,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这会派上了用场。
黑衣人没有防备,瞬间中了招,一个个扑通扑通倒了下来。
见此情景,孟亦心不敢耽搁,转身钻进山林,抬脚慌不择路的往山上奔去。
对方一看就都是习武之人,因为是为夏侯奕准备的,所以药粉毒性并不强,估计他们很快就会苏醒过来。
而对方人又多,在这里,地势相对平坦,她肯定是没有任何优势的,
只有往深山里跑,幸运的话,尽快找个藏身之地,才能躲过这一劫。
孟亦心没命的跑着,跌倒了爬起来再跑,像只没头的苍蝇,只知道一味往山上跑,
但是外面及笄的礼衣太沉,太容易绊着自己,脱下来又很困难,孟亦心来不及多想,拿起匕首,从上到下,一刀划开,一把甩在了路边。
她没命的继续往前跑着,很快,里衣就被不时冒出来的树林挂破了,漂亮的发髻也早被她跑散了,身上的首饰掉了一地,但是她来不及顾及这些,金钱面前,自然是逃命相紧。
慢慢的,不知道跑了多久,孟亦心感觉自己的体力越来越不支,而后面的脚步声,却越来越近。
孟亦心自是不敢有丝毫懈怠,使出吃奶的力气,手脚并用,
终于,她爬到了山顶。
可是,接下来,孟亦心却傻了眼,因为前面是一处断崖,
此时的她已经来到了悬崖边,根本已无路可逃。
娘的,这是天要亡我的节奏吗?
孟亦心恨恨的想,转过身,就见后面的人已追了上来,
其中一名黑衣人,右手上有一块疤,手持利剑,迎面朝孟亦心扑来,
孟亦心本能的抬脚往后撤,猝不及防,一脚踏空,身子突然失去重心,一头栽下了山崖。
另一边,楚京城里这两天气氛格外紧张,仿佛连空中的小鸟,叫的都没有以前欢快了。
大街上更是没有几个行人,不仅城门口,就连每个路口,都站满了禁卫军,
什么都不说,只瞪着眼睛看着行人及路上的交通工具,见到马车、轿子之类的就是一通仔细的检查。
甚至,不分白天黑夜,就连周围的民宅里,也有官兵在进行地毯式的搜索。
看这个架式,一般的平民百姓自是吓坏了,完全闹不清为何,一户户人家均大门紧闭,像避瘟疫一样的,缩在屋子里,轻易都不敢出门。
只有那些官宦人家,稍微知道点内情,偶尔才会在家里悄悄的议论几声,说此事可能与镇南王府的小郡主有关,若是再问什么原因,却是不肯再说了,
因为上面已然下了圣旨,小郡主是因为身体有恙,才导致及笄礼中断,事后但凡听到妄议者,均格杀勿论。
镇南王府书房里
诺大的书案上,笔墨纸砚均被扔到了一边,中间只摆着几件破损的物件:一个断成两半的玉梳,一件千疮百孔的礼衣,一个金镶玉镯子……
镇南王夏侯靖一动不动的靠在椅背上,怔怔的望着这些物件发呆,
只短短几天的功夫,他鬓角的头发全白了,整个人看着一下苍老了好几十岁,
和几天前那个意气风发,女儿即将及笄的父亲相比,简直是判若两人。
“王爷,您要不闭上眼歇息一会吧,这样一天天坐着,身体可如何受的了?”老管家常远看镇南王这些天茶不思饭不香,只是坐着,从旁心疼的劝道。
他实在想不明白,好好的一场及笄宴,怎么就成了这副模样,王府里戒备如此森严,怎么可能就让人得了逞,竟然绑走了小郡主呢。
“这个时候,本王怎么可能睡的着,一闭上眼,眼前全都是瑶儿的影子。
那年,她只有两岁多,初回到王府,见什么都陌生、害怕,只睁着一双大眼睛怯怯的看着你,看得你心都要碎了。
那么一个小奶娃,好不容易一点一点把她养大了,怎么就功亏一篑,结果在及笄这个大喜的日子,被人掳走了呢?”
镇南王愧疚的闭上眼睛,满脸哀伤的叹道,
“说起来,都是我这个父王不称职,愧对瑶儿啊,
这么些年,不仅没治好她的病,让她凭白受了这么多苦,竟然又让人在大喜的日子,被人掳走了,
瑶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说说,我怎么对得起她那死去的娘。”
“王爷您千万不要多想,咱瑶郡主吉人自有天相,再说,世子不是已经找到线索,追过去了吗?郡主肯定不会有事的。”老管家看镇南王又陷入自责中,连忙宽慰道。
“嗯,说起来,奕儿已经走了那么多时日了,怎么到现在还没有消息,人也没有回来呢?”镇南王依旧微闭着眼,幽幽的问道。
“好像……还没有……”常管家嚅嚅的答道,
可是,话音还没落,就听门口传来了一阵嘈杂的脚步声。
“是奕儿回来了!”镇南王唰一下睁开双眼,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果然,下一秒,风尘仆仆的夏侯奕就出现在了书房门口。
只见,此时的夏侯奕,胡子拉茬,双眼通红,头发都快打结了,身上的玄衣也布满灰尘,看得出应该有很多天没有来得及休息了。
看到夏侯奕,镇南王激动的一下扑上去,但是,却并不是心疼儿子,而是紧张的问道,“怎么样?瑶儿呢?找到瑶儿了吗?”
026没做什么,只是让你长点记性()
“怎么样?瑶儿呢?找到瑶儿了没有?”
夏侯奕痛苦的看了父亲一眼,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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