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是拒绝喝药的,可是没办法,夏侯奕从来就是强硬措施,如果不喝,她就强喂,孟亦心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可是今天一大早,夏侯奕竟然罕见的出去了,孟亦心也被解了穴。
好不容易获得自由的孟亦心,好心情自然是格外的好,楼上楼下将所有的房间,挨个参观了个遍。
其实,说是参观,也不过是孟亦心的一个幌子而已。
她是在默默的观察山庄的情况,悄悄布置晚上的逃跑计划。
不过,孟亦心确是越看越气愤,这个夏侯奕可真是下得去手,竟然像防贼一样防着自己,区区一个小院子,除了这个蒙着面纱的红姑,竟然还布置了十多个人,在暗处防着自己。
每到她走到院子的边边角角,还没有采取任何行动,面前就会诡异的出现一个黑衣人。
真是过份,哼,就这么几个鸟人,就困住本姑娘,早晚有一天,看本姑娘怎么将你们杀个片甲不留,然后冲出去。
孟亦心越想越气,随手推了推面前最后一扇门。
可是,奇怪的是,其他房门都是一推就开,唯独二楼的这扇房门,怎么推都没有反应。
怎么搞的,为什么这个房间不让进呢?里面肯定有蹊跷。孟亦心好奇的想着。
她左右打量了半天,认真目测了一下,这里的房门明显比别的地方厚,门锁的也很结实,里面肯定放着什么不能见光的东西。
可是遗憾的是,估计凭自己的这点功力,光用脚踹的话是踹不开的,
对了,不远处不是有个工具房吗?找把斧头就是了。
孟亦心蹬蹬跑下楼,太好了,工具房竟然没有锁,孟亦心一脸欣喜的挑了把斧头,颠颠的跑了回来。
可是,她刚刚举起斧头,还没有劈下去,就听后面传来一声极其温柔的呼唤,“郡主且慢!”
“红姑,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做坏事被逮了个正着,孟亦心悻悻的转过身,赶紧将斧子藏到自己身后,讪笑着问道。
红姑柔柔一辑,瞄了眼孟亦心背在身后的手,笑得那叫一个亲切,轻声提醒道,“郡主,斧子乃凶险之物,还请郡主将她交给奴婢吧?”
见被识破了,孟亦心只得晃了晃手里的斧子,轻描淡写的说道。“呃,这个啊。我就是随便拿一下,一会就会送过去的。”
“奴婢正好要去工具房,要不就让奴婢放回去吧。”红姑貌似不准备放弃,很执著的伸出手说道。
“那……好吧。”见此情景,孟亦心只得无趣的将斧头交还给了红姑。
终于红姑拿着斧头,袅袅婷婷的走了。
看着红姑的背景,孟亦心不禁在想,论身姿和相貌,以及露在外面的这双顾盼生辉的大眼睛,这红姑就算不是个绝世美女,但绝对称得上是上等姿色,
就是不知道,她为什么要神神秘秘,整日蒙着面纱呢。
而且,更让她奇怪的是,按说红姑这样,打扮得奇奇怪怪,自己看到应该感到有膈应才是,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每次见到红姑,内心里就会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
不管了,这会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孟亦心更好奇的还是这个房间里,到底装着什么?
孟亦心左右看了看,又往后退了几步,见红姑已经走远了,也没有什么人了,大步往前助跑了几步,抬脚朝门上踹去,
结果,出乎她的意料,门不仅被她踹开了,就连这铁门板都被她踹坏了。
看着,这厚厚的门板,孟亦心大吃一惊,天哪,自己的功力什么时候增加了这么多,自己怎么不知道,竟然连这种门都能轻易踹开了。
得嘞,赶紧进去瞅瞅里面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孟亦心脚刚跨进去一步,却有些失望了。
因为这就是一个很普通的房间,只是布置的比较雅致、简约而已。
只见,对面是两个大大的木窗,挂着白色带着暗花的窗帘,微风吹过,窗帘迎风招展,
一抹夕阳偷偷的从缝隙中探进来,投射在房间中央的木桌上。
木桌周围放着两个软垫,显然是用来坐的,中间的花瓶里,随意插着几朵小花。
屋子的一角,还静静摆着一架古琴……
孟亦心仔细打量了一圈,发现确实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不过,要说一点也没有,也不是,因为这个房间的墙上,挂满了大大小小不少的画像。
109午夜病发()
不过,要说一点也没有,也不是,因为这个房间的墙上,挂满了大大小小不少的画像。
但是,可能是为了保护画像,上面都蒙着白色半透明的绸布。
隔着绸布,孟亦心看不太真切,只能模糊看出,应该都是关于一男一女两个人的画像。
到底是谁?为什么要画这么多画像挂在这里?还神神秘秘的蒙着绸布,难道里面有什么蹊跷。
孟亦心好奇的想着,取下了一幅画像,抬手就去撕上面的绸布,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其实是撕翻了,开口在左手边。
“刺啦!”一声,绸布撕掉了一半,终于露出了上面男子的脸,
竟然是夏侯奕,看上去十四五岁的样子,脸上尚有几分稚气,正微侧脸,满眼宠溺的看着旁边一身素衣的小姑娘。
就剩旁边的小丫头了,自己一定要看看,小丫头到底是谁?
孟亦心想着,就去撕剩下的一半绸布,
可能一时用力有些过猛,撕的劲手有些大了,再加上左手也没有拿稳,一滑,绸布不仅没有撕下来,“砰”,画像掉在了地上。
孟亦心正要弯腰去捡,就见一股劲风袭来,孟亦心被撞得趔趄了一下,险些一头撞到墙上。
我去什么情况?
孟亦心疑惑抬头一看,竟然是夏侯奕,不知道何时回来了,此时怀里正非常珍贵的抱着那个被她撕了一半的画像,一脸怒气的瞪着自己,“你想干什么?谁让你进来的?谁让你碰它们的?”
毕竟牵涉到了别人的隐私,自己没有经过别人的允许,就动了东西,孟亦心有些不好意思,笑着打哈哈道,“啊哈,那个我也就是好奇,随便逛逛而已,不就是一幅画吗?又没有给你摔坏?”
可是,孟亦心感觉她不说还好,一说夏侯奕貌似更怒了。
“摔坏?”
夏侯奕不可思议的紧盯着孟亦心,一脸的质疑,
“你难道还想把它摔坏?你到底是何居心,他是我最珍贵的东西,你知道不知道?你的心真的变了,变得太狠了?”
听夏侯奕这样说,一股火蹭一下冲到了孟亦心头顶,孟亦心彻底怒了,心底的那点愧疚,也早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夏侯奕,你到底什么意思?不要断章取义好不好?我不就碰了你一幅破画吗?你大惊小怪什么呀?”
孟亦心一怒,立即反客为主,指着夏侯奕指责道,
“再说了,明明是你自己的不是,画像既然画了,又挂在墙上,不就是让人欣赏的吗?
又不是什么宝贝东西,你神神叨叨的用绸布蒙着干什么?
用布蒙也就算了,一般的布不行吗?非要用这种质地极其结实的绸布……”
孟亦心只顾自己一味的指责,完全没有注意到,随着她越说越多,夏侯奕已经越来越生气了,他的脸阴得几乎能挤出水来,一双眼睛里波涛汹涌,像淬了冰一样,
接下来,孟亦心都没有见夏侯奕怎么动,只见眼前影子晃了一下,自己的声音就嘎然而止了。
不仅连手脚不能动,竟然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啊……啊……”孟亦心怒视着夏侯奕一脸的气愤。
娘的,自己什么时候成了这等任人宰割的羔羊了?孟亦心在心里恨恨的骂道。
“元和,速把郡主带回房间!”夏侯奕依旧很生气,根本懒得看孟亦心,冷声对外吩咐道。
很快,元和一闪进来了,郑重对着孟亦心一辑,“郡主,得罪了!”
说完,扛起孟亦心朝着她的房间飞去。
夜已经很深了,孟亦心却发现,夏侯奕罕见的没有过来。
哼,不来正好,反正自己也不想见到他。
一个仇人而已,接触的多了反倒日后不好动手,但愿以后,就这么保持距离吧。孟亦心躺在床上,默默的想。
孟亦心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着的,睡梦中,只听“轰隆”一声,伴着巨响,孟亦心一下惊醒了,唰一下睁开眼,弹坐了起来。
就见,窗户大开着,狂风呼啸而至,将窗帘高高撩起,来来回回拉扯着,似要将其撕成碎片才罢休。
突然,“咔嚓嚓”天边一道闪电,沿着妖娆的曲线,直冲着自己而来。
莫名的,孟亦心看到伴着闪电,迎面而来的,似乎还有劈天盖地的红。
“啊……”孟亦心大喊一声,双手紧紧抱住了自己的头。
她的脑海里,又开始浮现,那个可怕的场面。
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一身雪白的中衣,在血雨中狂奔……
血……,到处都是血,满目都是刺眼的红!
孟亦心头痛欲裂,她使劲揪着自己的头发,努力想要甩掉这一切,可是怎么也甩不掉。
“咣当!”伴着一声巨响,门被人一脚大力踹开了,一个高大的身影,箭一般冲到床边,一把将孟亦心紧紧抱在怀里,
“心儿,心儿,大哥来了,没事,没事,不怕,大哥在这里!”
孟亦心像一个溺水的人,发现大海上飘着的一棵稻草一般,紧紧抱着眼前这个男人,指尖狠狠的掐在对方血肉里,恨不得将对方揉进自己骨肉里。
可是,尽管这样,却仍然没有多大作用,孟亦心两眼通红,觉得自己像一头困兽一样,无处发泄。
她拼命挣扎,想要挣脱开夏侯奕的怀抱。
夏侯奕自然不会放开她,轻声安抚着,“心儿乖,不怕,不怕,大哥在,没事的,没事的。”
孟亦心逃脱无门,张嘴狠狠的咬在了夏侯奕的肩头。
她用了毕生最大的力气,很快,一颗颗小血珠就冒了出来,满嘴都是咸咸的味道。
可是,夏侯奕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是轻抚着孟亦心的背,像哄一个襁褓中的孩子一样,
“乖,没事了,没事了,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大哥不好,大哥下午不该怪你,丢下你不管。”
“心儿,对不起!”
终于,在一连串安慰、道歉声中,闻着周围淡淡的檀香味,也可能是闹腾的累了,孟亦心渐渐的安定了下来,沉沉的睡了过去。
“啾啾啾……”清晨,伴着窗外一声声鸟鸣声,孟亦心缓缓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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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啾啾……”清晨,伴着窗外一声声鸟鸣声,孟亦心缓缓睁开了眼。
窗帘被里三层,外三层,拉得严严实实,屋子里光线很暗。
“樱桃……樱桃……”孟亦心迷迷糊糊,下意识的喊道。
可是喊了半天,外面却根本没有人响应,
无奈,孟亦心只得慢慢爬起身,想要摸索着下床,去拉开窗帘,
可是,人刚坐起身,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袭来,
“额,好晕……”,孟亦心捂着头,重又跌回到床上。
跌下去,孟亦心才发现,下面温温软软,竟是一个宽阔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