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个想法还是对的,要不然,就今天这情况,弄丢的就不只是那几颗药丸了,阿瑶可能真的就坚持不下去了。”
“嗯,我知道了,你在这里负责看好她就行了。”顾萧染低应一声,转身出去了。
转眼又五六天过去了,
大清早,傅倩还在睡梦中,就听“咚!”很大的一声,像地震一样,紧接着房门就被人一脚踹开了。
傅倩一个激灵,弹坐了起来,冲着不请自来的顾萧染,气愤的大骂道,
“顾萧染,你大清早的吃错药了吧?抽什么风啊?我好歹也是个女人,男女有别你懂不懂,你进门之前就不能先敲敲门吗?”
“你还知道你是个女人啊,这就是你干的好事,让你照顾个人,你都给我照顾成这样?”顾萧染手里拿着一张纸,一把甩在傅倩脸上,愤愤的说道,“你自己好好看看,阿瑶走了。”
“阿瑶走了?怎么可能?开什么玩笑!昨晚上她还好好的,我们两个还坐在一起聊到了后半夜,商量着过了这几天,怎么结伴去南诏给她找巫医解毒呢?”
傅倩轻嗤一笑,白了顾萧染一眼,不屑的揶揄道,
“你确定你不是在别处,呃,或者你那倒霉大哥那,受了什么窝囊气,没事跑我这找茬来了?”
不提他大哥还好,一提顾萧染脸气的都绿了,懒得多看傅倩一眼,背过身去,随便指了指掉在床上的纸,道,“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你自己看看你做的好事!”
“看,看什么看?一张纸能看出什么花来?”
傅倩轻声嘀咕着,拿起纸一看,瞬间也傻眼了,
只见纸上,就只简单的写了廖廖几行字,
“倩儿、小染:
今世能交到你们两个好朋友,我很幸运,也很幸福!
我走了,你们千万不要找我,当然,你们肯定也是找不到我的。
答应我,以后,你们一定要各自好好的,我会永远在远处默默的为你们祝福。
阿瑶”
“真的走了?”傅倩不可思议的说着,一跃下了床,就往门口冲去,“不行,不能让阿瑶一个人走,我去找阿瑶!”
“你跟着裹什么乱,你知道阿瑶往哪边去了吗?你就去找她?你赶紧回将军府去,找阿瑶的事情,我派人偷偷的去就行了。”顾萧染拦住傅倩不耐烦的说道。
“不,我才不回去,那个破楚京城,有你的荣华富贵,锦绣前程,你爱回你回,我才不要再回去。”傅倩说着,真的一把推开顾萧染,一溜烟了。
夜幕降临,月光如银洒在波光粼粼的河面上,一条小船在冷冷清清的河面上飘飘荡荡,和岸边的喧哗热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孟亦心一个人坐在船头,望着深沉的夜色,呜呜咽咽吹着箫,声音如泣如诉。
对面一条船疾驰而过,船头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定定的看了孟亦心半晌,不知道是不是被她的萧声所吸引。
说起来也是可笑,这吹箫的本事,还是在山谷养伤那段时间,孟亦心缠着慕长澜交她的。
那时候,她总觉得慕长澜的箫声充满哀伤,像有一种魔力吸引着她。
可是,现在心境所至,估计她的水平,早就青出于蓝胜于蓝了。
看来所谓的人箫合一,还是要经历那么多世事沧桑变迁,方能达到那般境地,不是简单的通过技艺练习就能达到的。
不过,现在想起慕长澜这个名字,孟亦心只觉得一切都恍如隔世,
自从她悄悄离开了顾萧染和傅倩的那天起,她就知道,世上再也没有,夏侯念瑶和孟亦心这个人了,她真的已经死了,把所有的欢乐、悲伤,甚至是愚昧无知,都藏到了楚京那片土地上了。
孟亦心已经记不清,这已经是她在船上飘流的第二十几天了?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去哪,更不知道自己还能到哪儿去,甚至是活到哪一天,
这段时间她清心寡欲,吃宿几乎都在船上,再加上蛊毒时不时的发作,她已经瘦的不像个样子了。
她就这么放任自己在河上飘着,一路南下,走到哪,就算哪吧。
说不定哪天闭了眼,就直接葬身于河底了。
“公子,夜已经很深了,您这身体又不好,要不早些休息吧。”船家是一对老夫妇,老婆婆看孟亦心整天不是吹箫,就是望着河面发呆,轻声劝解道。
“嗯,大娘,你们困了就先休息吧,我再坐一会就睡。”孟亦心并没有转身,只是收了箫,随口说道。
“还有公子,那个……”
138路见不平,出手惩恶汉(1)()
“嗯,大娘,你们困了就先歇息吧,我再坐一会就去睡。”孟亦心并没有转身,只是收了箫,随口说道。
可是,老婆婆却仍站在孟亦心身后,并没有立即走,而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还有公子,那个……”
孟亦心终于发现了异样,转过身,好奇的问道,“还有什么事吗?大娘。”
老婆婆踌躇了一下,有些为难的介绍道,
“公子,咱们前面所到的这个城池就是宛城了,是北楚和南诏的交界地,咱们是北楚的老百姓,平素无事是不能随便过界的。公子您要是还回去的话,我们老两口倒可以顺道送您回去,如果不回的话,我们就只有把您送到这里了。”
“宛城?”孟亦心一愣,凝眉一想,不可思议的问道,“这里以前不是应该是咱们北楚的国土,是南梁和北楚交界处的城池吗?”
孟亦心记得很清楚,镇南王以前在宛城打过仗,这个城池,还是镇南王经过半个多月的恶战,亲自从南梁手中夺回来的呢,怎么就突然成了南诏的领土了呢?
“公子您有所不知,那都是以前的事了,一个月前,这座城池就被楚皇转送给南诏了,现在这里早就归南诏管了。”
后面的老爷爷听到孟亦心的话,走出船舱,摇了摇头,无奈的感叹道,
“不仅这里,这附近南梁好多的城池都被南诏占领了,现在南诏已然在疆土各方面都超越了南梁,都快能和咱们北楚匹比了。
像宛城再往南走仅隔一个城池的洛城,听说现在也好生气派呢,现在的南诏皇把皇城都迁到那里了。”
“哦,原来这样啊,那既然不方便,天亮后我就从这里下船吧,等到了城里,我再想其他办法就是了。”孟亦心怅然若失的道,想了想,又从怀里掏出一绽银子,转身递给老婆婆,“大娘,这是剩下的银两,我今晚就一块结了吧。感谢您两位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
老爷爷一看,连忙摆着手,推脱道,“哎呀公子,哪能再要您的银子呀,这一路,您已经付的够多的了。”
“那还不是应该的,这一路受您二位照顾,给我买吃的喝的,我已经很感激了。”
孟亦心将银子不由分说塞到老婆婆怀里,道,
“你们尽管去歇息吧,天亮后,我下船的时候,就不和你们打招呼了。”
“那,好吧,真是对不住公子了,您以后一个人一定要多多保重。”最终老婆婆收下银子,感恩戴德的进了船舱。
“没事,没事,二位尽管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孟亦心无所谓的挥了挥手,淡淡的说道。
终于要离开北楚这片自己熟悉的国土了,看着不远处繁华的城池,孟亦心心里还是有些感慨的。
这可是父王昔日里拿命拼来的地方,结果呢,就这么被司徒岳稀里糊涂恭手让了人,
更可笑的是,恐怕这所谓的相让,背后的真实原因,其实就是司徒岳为了骗父王南下,从而设计除掉功高震主的镇南王父子,
想到这些,孟亦心心里就恨得牙痒痒,久久不能平复,只恨自己宴会当天策划不周,武艺不精,没能取了司徒岳那狗皇帝的命。
这一夜孟亦心都没有睡,就这么怔怔的坐在船头,犹如一个雕像般,望着不远处的宛城发呆。
天快亮的时候,那艘疾驰而过的船又回来了,船头依然站着那个高大男人,仍是定定的看着孟亦心。
孟亦心看不太清楚他的长相,当然主要是他也没有太在意,就只是觉得黑夜里那双眼睛,亮的有些吓人。
等天边露出了鱼肚白,稍微看清些路的时候,孟亦心就下了船,并没有叫醒沉睡的老夫妇。
进了城,随便找了家客线,倒头就睡。
这一觉,直接就睡到了下午时分,再醒来时,已经近黄昏了。
孟亦心只感觉饥肠辘辘,肚子饿的很。
她昏昏沉沉的下楼,准备到一楼要点东西吃。
因为还没有到正式用晚饭的点,所以一楼大堂并没有几桌客人。
正中间的圆桌上,坐着五六个男人在那里喝酒划拳,桌子旁还站了个十三四岁的清秀女孩子,在那里弹着琵琶唱着曲,应该是个卖艺的。
靠窗的一桌倒是坐着两个人,男的看着十五六岁,长得细皮嫩肉、白白净净,一副文弱书生模样。
他对面还坐着个公子哥模样的人,长得明眸皓齿,倒是挺水灵。
孟亦心只打量了一眼就晓得,这分明就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小姑娘。
孟亦心不愿意与别人多接触,所以就找了最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随便点了两个菜,一盘点心,坐在那里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茶等吃的。
孟亦心对曲子没有什么兴趣,所以并没有认真听,但是不得不说,女子的琵琶弹的还是很不错的,听着很是引人入胜。
正听到兴起处,忽听“呯”的一声,琵琶声嘎然而止,
随后一个粗声大嗓门传来,“别弹了,杵在那里像根棍子似的,老子喊了半天都没有动静,你这是聋了吗?还不快些,给爷几个将酒满上。”
这犹如爆竹般的声音,吓了孟亦心一大跳,确实和刚才优美的琵琶声没法对比。
孟亦心满心的有些不爽,微皱了下眉头,抬眼一看,就见一满脸横肉的彪形大汉,正在对着弹琵琶的女孩子指指点点,吆五喝六。
孟亦心转眸望过去,就见地上一个茶碗,已然摔成了两半,
而旁边的姑娘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头上已经肿了个大包,头发上还粘着黏糊糊的茶叶,几缕刘海处还在往下滴滴答答淌着茶水,想来是刚才那大汉用茶碗砸的。
许是砸的疼了,姑娘眼里噙着泪,但是却只是咬了咬嘴唇,没敢随便动弹。
看姑娘半天没有反应,大汉貌似有些怒了,起身指着姑娘大喝道,“说你呢,唱曲的,是聋了还是哑巴了,给爷把酒满上,没有听到吗?”
大汉吆喝着,他周围那四五个男人也不算完,开始不怀好意的起哄嫁秧子,
139偶遇奇葩兄妹,出手惩恶汉(2)()
大汉吆喝着,他周围那四五个男人也不算完,开始不怀好意的起哄嫁秧子,
“哈哈哈,看来你许哥这威力不行啊,这双手杀得了猪,割得了肉,却不见得能令动一个姑娘呀!”
“就是就是,是不是许哥你今天没带足银两啊,你看人家小姑娘根本就没有把你当回事呢……”
大汉被众人一激,涨红着脸,从怀里掏出一袋碎银子,啪嗒扔在桌子上,叫嚣道,
“哪个没带足银子,你们给老子看清楚了,这不是银子是什么?难道你们手里的是银子,老子杀猪挣的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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